石糊涂生前行侠仗义,从未姑息过任何奸恶,此时纵然做了鬼魂,也是正气凛然,不肯袖手旁观。身形一转,便尾随上去。
眼瞅着那贼手脚麻利地攀上楼台,又挑开窗户插销摸了进去,口中还念念有词:“美人~宝贝~哥哥来了!”
居然是个不成器的采花贼。石糊涂不敢耽搁,急忙随着进了房内,不朝床帏内看一眼,只管闪身当在贼人跟前,低叱道:“淫贼住手!”
采花贼一愣,马上变了脸色:“居然能跟上你爷爷我,找死吧!”抽出尖刀就朝石糊涂刺来。
石糊涂生前尚且不惧,更不要说此时了,不闪不躲,任那寒光闪闪的刀子穿过,身形散了一散,又重新聚了起来。
采花贼一刀刺空,这才发觉这人是飘才半空的,大骇:“鬼!你你、你不是人!”刀子当啷落地。
石糊涂冷笑一声:“我最厌你这等欺善怕恶的败类,为一己之欢,毁良家小姐清白,受死!”黑雾化成的指尖暴涨,向瘫倒在地的贼人伸去。
便在此时,忽然一个人影从石糊涂身后床帏中窜出,猛地扑到那人身上,口中大喊:“不要杀我的夫君!”
石糊涂手下一抖,惊得有点口吃:“你、你你……”
扑上那人抬起头来,凶巴巴望着石糊涂:“我同他两情相悦要你多事做什么!若不是我爹爹拦着不要我们俩好,他又何必辛苦夜夜翻墙爬窗!你是鬼又怎么样?就能管我们家私事么!”
石糊涂还在震惊:“你、你是个男的!”
那少年毫不退让:“男的又怎么样!不能有夫君么!我就要同他在一起不娶爹爹定的那个小姐,你们管得着么!”
采花贼也挣扎着站了起来,抱住如同战斗中的小公鸡一般的少年,低声劝道:“你少说两句,那是鬼啊……”
少年依然死死盯住石糊涂,口中却道:“你别怕,我跟他打。打过了他怕我们,打不过最多同他一样也当鬼,有什么好怕的!”
丑时
钟迷糊游荡到奈何桥,一屁股坐到了孟婆身边。迷茫地抬头望着孟婆慈祥的面孔,无助问道:“婆婆,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孟婆微笑看着他:“喝口汤吧。”
钟迷糊被堵了半夜,此时听到孟婆万年不变的台词,倾诉欲忽然冒出头来。有点控制不住滔滔不绝的说开了:“我是因为出海遇难来到阴间的,与我同船的人早就被阎王审过定了前生功过,投胎去了。唯独我同我一至交好友,阎王不肯评定,还把我们判成糊涂鬼,非说什么等我们哪天明白了到底糊涂在何处再来评判我们的前世。”
孟婆微笑着端汤碗递过来:“喝口汤吧。”
“多谢婆婆,我本来就够糊涂的了,您就别添乱了。”钟迷糊推开碗继续说,“可是我就不明白啊,判官的生死薄上写的我的生辰籍贯生平都对,唯独一点对不上号。我明明未曾娶妻,可那簿子上却写着我有姻缘,还同那人情感笃坚,形影不离。可我闯荡江湖,哪里有功夫陪女子?石大哥的命薄上也是如此。可不是判官写错了么?同阎王判官分辨他们也不听,只是一味的笑,还给我们安了个糊涂鬼的名头,说什么一日我们不明白为何被叫做糊涂鬼就一日无法审理我们的案子。这不就是难为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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