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湘绣》故事中,静湖确实是伶俜最后归宿。
五百年来,没人来祭拜过她吧?安以轩叹,如此,不如将那个故事铺墨,聊作对这缕芳魂的祭奠吧。于是,他凭着记忆,将《金湘绣》慢慢写来。
偶尔,夜妖会使坏,扬起一阵风吹过,弄得他墨迹满身。
他不敢怒,因为她是静湖的主宰;也怒不起来,他总认为,她就算不是伶俜,也与伶俜有着很深的渊源。
她坐在湖边冷冷的笑,白皙的小腿在月光下拨动着湖水,湖面不见一丝波纹。
她笑,你莫不是爱上了她?
他不理她,继续铺开纸来写,写伶俜的眉伶俜的眼,伶俜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
夜妖看着他笔下清秀遒劲的小楷,说,你在我的面前,将一个女子写的这么美,不怕我杀掉你?
她没有杀他,却在他面前杀过很多人。
那些寻到静湖的男子,看到她,魂魄都飞到了三天外。他们殷勤备至,原本清新的面孔都变得丑陋。
她问他们,每一个都很小心的问过,难道你不留恋家中娇妻么?
他们都干脆的摇头,没半分犹豫。
安以轩叹气,眼看着他们一步步堕向死亡的边缘;夜妖难过却又得意的看着远处的他,她曾说过,如果他们记得木石前盟,我怎能取得他们的性命呢?
黑色缎衣落尽,只有浓密的青丝遮住她年轻的身体,月光下,白玉一样。她轻轻迈入湖中,长发荡漾开来,水藻一样疯狂的生长。她对着每一个来的寻欢客回眸横笑,眼波温润,盈盈淡淡。
那些男子无一例外的,中邪似的,跳下水。而静湖安静的湖面,就像一个密闭的容器,封闭住了他们的生命。
不见血光的完美杀戮。
月色下,她笑,眼睛微开,伤口一样。
旋身,她已在安以轩身边,黑色的缎衣肌肤一样长在她身上,不曾离开过。她撩起裙摆,眼神清凝,你都看到,是他们情迷。与我无关。
安以轩倒吸一口冷气。眼前这个眼神清冽的女子,似乎是一幅断肠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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