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象征着死亡的虎鲸,以每小时30海里的速度向他游来,这短短的几秒钟,似乎永远凝固了。他不无怀疑地想到,那虎鲸是不是听到了他发的信号而被引来的呢?那可能是……
果然!当虎鲸巨大的头在几英尺外露出水面时,他认出了固定在头上的那只流线型的控制盒,这正是他和教授训练过的那头虎鲸!
“你可把我吓了一大跳,雪妹,”他终于喘过气来说,“可别再这样吓我了。”
雪妹用身子擦着冲浪板,约翰尼随着塑料钢板剧烈地上下晃动。他紧抓板的边沿,以防跌下海去。对虎鲸来说,这算是最轻柔的磨擦——要知道它有15英尺长啊!当他游回来再用身子去擦冲浪板的另一边时,约翰尼放心多了。显然,它是在表示友好。
尽管心有余悸,约翰尼在雪妹游近时还是伸手轻轻地拍着它那光滑的背。它的皮肤摸上去和海豚的皮肤差不多,象橡皮似的富有弹性。
雪妹好象很喜欢约翰尼的抚摸,所以它游回来希望约翰尼能再拍拍它那光滑的背。
“你独自很寂寞吧。”约翰尼同情地对雪妹说。话刚出口,他就吓呆了。
雪妹的男友正悠然自得地向这儿游来——它足有30英尺长!
那鳍肢比人还高,只有雄虎鲸才有这么巨大的鳍肢。那黑色的三角形鳍肢,头像船帆,直向约翰尼逼近,约翰尼吓得动也不敢动。
这是约翰尼见到过的最大的动物——它看上去有一只船那么大——与它相比,雪妹娇小玲珑,但它才是主宰者——是女主人。它那硕大无比的男朋友在冲浪板周围游弋时,它沿着冲浪板内圈打转,始终把它的男朋友和约翰尼隔开。
雄虎鲸停住了,把头探出水面有6英尺,然后纵身跳过雪妹,试图向约翰尼的背后扑去。眼睛中充满饥饿的凶残——就是没有一丝友善!这时,雪妹用头向雄虎鲸腰部一撞,水里传出“嘭”的一声重击声,那力量足以捅穿小船的船板。
“壮小伙儿”领会了雪妹的意图,开始向外游去,心悬在嗓眼的约翰尼总算松了口气。在50英尺外,雪妹又捅了它一下。这次可好了,几分钟后,雪妹和它的男友径直往北游去,不久就消失在波浪中。
约翰尼呆坐在冲浪板上,竭力使自己恢复镇静,他一生中从未如此害怕过,苏西和斯普特尼克在哪儿?
难道虎鲸把它们吓跑了?虎鲸把它们吞下肚子?如果苏西和斯普特尼克不回来,那才是没顶之灾,这儿离澳大利亚海岸至少还有40英里!
他不敢再按召唤按钮,怕把虎鲸再引回来,他可再也不想经历刚才那种胆颤心惊的场面。他只有坐等,四下瞭望。
15分钟过去了,时间显得无比漫长。斯普特尼克和苏西终于游来了,它们也许在等待虎鲸游远。约翰尼高兴极了,跳下冲浪板,把挽具套到斯普特尼克头上,他抚摸着它俩,轻拍着它俩的背,还不停地和它俩讲话。尽管海豚只懂几个英语单词,但它们对语气语调特别敏感,从约翰尼的语气中,它们也一定体会到约翰尼此时此刻的心情,也跟着约翰尼大大地松了口气。
约翰尼把斯普特尼克头上挽具的带子勒紧,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不让带子扎住呼吸孔和鳍,然后爬上冲浪板。他一躺平,斯普特尼克就开始游出去。
现在,它们的游速极快,约翰尼感到,以前他在冲浪板上由它们拖着滑行从未这么快过。它们开始向西游。只要运气不错,它们正直奔澳大利亚。
他记起第一次见到海豚岛,它就像地平线上的一小朵云,在热雾中颤抖。现在,他要去的地方不是一个岛,而是延绵几千英里的一块大陆,最蹩脚的海员也不会找不到——何况,他身边是两位最佳领航员。
一个大浪把他高高抛起,他突然瞥见前方的海岸。他在浪尖上停了一会儿,抬头瞭望,前方远处,一条白线,沿着地平线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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