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寒惊异的发现,她的确很面熟,面熟到令人耳红心跳。她直勾勾看着他,眼神大胆露骨!沈寒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讷讷递给她酒。
她举起手中酒,眼中几许矫情的矜持。沈寒打趣,难不成怕我?
她妖妖的笑,酥白的手腕,一双几尽完美的手,纤长柔美,轻轻握着杯脚,将酒喝下,温温吞吞的样子,极尽诱惑,转身,挪过,腰肢柔柔碰了沈寒一下,一双秋水般明净的眼非要媚态横生,她说,我怎么会怕?
一切,就这样,水到渠成。
城市的夜,有时就这样疯狂混乱,爱情卸掉密码,以最原始的形象出现。那天夜里,在她香艳的卧室,她娇笑着,踢掉高跟鞋,跌在柔软的床上,酒红色的发。铺张成一席惊艳,她的脸红若桃李,她的轻喘黏黏软软,那一夜,沈寒疑惧着,也深陷着。直记得热情熄灭成灰时,子葵安静的流着泪,紧紧抱着他,声音细细碎碎,梦呓一般,沈寒,沈寒……下面便听不清。
沈寒离开时。子葵蜷缩着,如同一尾搁浅的鱼,不知搁浅在谁爱情的滩。沈寒将羊绒毯盖在她身上。
暗影中,子葵沙哑着声,倦怠慵懒,把门关好。
那夜,匆匆来,匆匆去,如同沈寒离开时的脚步。
3
有些事情,一旦过眼,便是烟云。
他们心照不宣失去了联系。生活依旧继续。
子葵是专职手模特,一场下来,三五千不等。所以,她极少自己煲汤,多在餐馆,有时,也像平常的女孩子,吃点小零食,晃过一顿饭。毕竟,手,是她养生的本钱。
常常,她独自呆望着掌心,淡粉,纹络寡淡,田洋曾经看着她薄弱的掌中线戏谑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子。是啊,她苦苦一笑,如不没心没肺,如何掌心的感情线,断了又断?
她原以为,等自己离开了古年,便会和田洋一起,终老。
古年将她带到了这座城市,给了她一切的一切。如果交换也是一种耻辱,那生存有太多时候便意味着死亡。如今,古年已从她生活中消失,她只当那是场青春的桃花殇。而田洋,依旧只是,蓝颜知己。
她将给妹妹的钱,放在田洋手里。粉色的人民币,桃花一般好看。
田洋说,子葵,鸡蛋糕就在厨房,我这就把钱给子菡。
子菡不肯见她,讨厌她,诅咒她,以她为耻!却依旧花着子葵“耻辱”的钱,在象牙塔中,描绘自己纯洁的青春蓝图。
没有人纯洁。也没人天生污浊。子葵总这样告诉自己。
田洋离开后,房子突然空旷起来,形同沙漠。时间流沙中,她觉得身体一点点干涸。不由想起那个潮湿香艳的夜,沈寒粗重的呼吸,黝黑不可见底的眸子。仿佛一伸手,仍可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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