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道帝业:上个时代的宠儿也许就是这个时代的弃儿

发布:2020-05-25 10:51 · 历史不清不楚

当商鞅以身为祭,用自身骨血为秦国熔铸出新天地的那刻起,中原大地已然迎来了新的发展契机。张仪的纵横捭阖、魏冉的攻城略地以及范睢的远交近攻,如同一个个秤砣似的,一步步推动着历史的天平向秦国的那一面倾斜。

当变法图强撕开了那无边的黑夜时,中国历史终于走到了至关重要的节点上――大一统的前夜。黎明之前充满了希望,同时也充满了危险,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秦国急需新的掌舵人,带领秦国人民共同迎接黎明的曙光。

公元前256年,秦昭王用生命中的最后一点余力,发兵灭了西周,结束了姬姓长达八百六十七年的“天下共主”局面。

从此,历史进入到秦纪元,秦昭王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闭上了双眼,他已然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至于剩下的就交给子孙后人吧。

公元前250年,在秦国的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出身低贱的“一介商贾”居然施施然地站在了秦国朝堂最靠前的位置上,大有睥睨群臣、吞吐天地之概,这个人叫做吕不韦。

从一介商人到秦国相国,从有钱无权到权势熏天,吕不韦用他的一生在演绎着“商道”的最高境界――以商道入帝业。

有人爱钱,有人爱权,那么钱和权到底哪样才是人的最爱?其实,缺什么、爱什么才是大多数人的心性。吕不韦生活在一个“士农工商”等级森严的时代里,过着有钱无权的生活,那么权力和地位自然是他没有的,同时也是他最渴望得到的。

商道帝业:上个时代的宠儿 也许就是这个时代的弃儿

贩贱卖贵,一生能赚几何?立主定国,刹那可拥天下。吕不韦算得上是古往今来商人中最具有野心和格局的一位,也正因此,他将家国天下都当做生意来做。“奇货可居”的独到投资方式不仅证明了吕不韦有野心,更证明了他是一个有气魄、懂时宜的眼光独到、嗅觉敏锐之人。

无论是秦庄襄王的信任有加,还是华阳夫人的一拍即合,这其中的成功并非偶然,而是吕不韦善于使财的结果。

故老相传: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前提是你得会使钱,能将钱当做武器伤敌于无形之中。从这点来说,吕不韦是当之无愧的“绝顶高手”。他正是用钱作为杠杆,来撬动秦国的权力中枢,而由于秦孝文王的“享国不永”,造成了秦国权力中枢的真空,恰恰给了他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这样,阳翟大贾吕不韦摇身一变为文信侯吕相国,这其中翻天覆地的变化无疑是一个奇迹,而这个奇迹还将持续着,直到下一个奇迹的发生。

公元前247年,年仅13岁的秦王政即位了,此时的吕不韦依旧操持着秦国的中枢权力。他继续贯彻着范睢的“远交近攻”战略,逐步蚕食着东方六国。在秦王政即位初期的几年中,秦国如同一只狂狮,疯狂而残忍地摧残着山东六国,直到秦王政十年的时候,这种疯狂的势头才稍稍减弱。

这并非是秦国心有不忍,而是此时在秦国内部正上演着一幕幕君臣相争的历史大剧,秦王政与吕不韦终于到了一山不容二虎的境地。

吕不韦用商业的方法掌控着政治,这无疑是错误的,也许从一开始吕不韦便已走错,“奇货可居”的成功使他错以为这就是到达权力巅峰的最佳途径,可是他忽略了一个客观事实:时世不同了。

当年的子楚如水中浮萍,而吕不韦是他的救命稻草;如今的嬴政是一代雄主,而他吕不韦却成了拦路虎。该进的时候,吕不韦进了,该退的时候,他却未能从容退却。

商道帝业:上个时代的宠儿 也许就是这个时代的弃儿

“陶朱事业,端木生涯”不惟是一种商道,更是一种处世哲学,可惜吕不韦的商人趋利本性使他丧失了理智。

“君何功于秦,食十万户;君何亲于秦,号曰仲父?”

面对着秦王政的斥责,吕不韦终于明白了,他明白了自己的愚蠢,也明白了自己的人生于此刻起便已完结了。一生不满足于“利”的吕不韦,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所追求的“力”,一代伟人最终凄惨落幕。

然而,政治斗争上的失败丝毫不能掩盖他的光芒。在文学上,他留下了足以流芳百世的《吕氏春秋》;在功业上,他还为秦国留下了一个建设性人才――法家李斯。

李斯本是吕不韦的门客,因能言善辩而深得吕不韦赏识。比起吕不韦的“以商道入帝业”,李斯则独有一套“格物致知式”的帝王之术。李斯在担任小吏时,因为观察粮仓中的老鼠,而悟出了一套处世哲学:人就像老鼠一样,有没有出息全在于所处位置的高低。粮仓中的老鼠尚且心宽体胖、毫不惧人,更何况处于高位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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