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文书。年前我们谈论到了骑士的爱情,从这畸形的爱情观中我们得以管中窥豹,察觉到中世纪社会对女子,妇女以及爱爱,生育方面的一些并不合适的观点。这篇文章我不分标题,或许漫漫而谈比较合适。
各位男性读者对贞操带一定不是特别陌生。有名的《荷马史诗》中就提到过,火神赫斐斯塔斯的妻子阿芙罗狄娜与他的好弟弟发生了关系。为防止妻子再次红杏出墙,作为铁匠保护神的赫斐斯塔斯便铛铛铛地锻造一件紧身褡给她穿上,这也许就是最早的贞操带的雏形。而我们通常所说的贞操带雏形来自于欧洲的十字军东征时期,但是别说《远方之镜》中只对它一笔带过,就连其他欧洲历史书上也没有对它的出现有实质的记载。我百度了一下――欧洲关于贞操带的直接记载,始于1405年8月28日。诗人K.吉塞尔这天完成了一段关于贞操带的诗,并画了一张画。他解释说:“这是一条佛罗伦萨男人们掌握的沉重铁带,锁闭起来就是这个样子。”
奇奇怪怪
中世纪的女孩像其他男孩一样,在其青少年的中期就相当于直接跨入成年阶段。她们不经历恋爱,婚姻通常在14岁以后完成。尽管在出身高贵者的情况中,女孩子也许在婴儿期或儿童时代便已经被她们年轻的父母――受到了一些我下文会提到的,讽刺寓言诗的启发的父母――教育,控制着打开其贞操带的钥匙,尽管这也许代表着对一些讽刺文学共鸣,而非一种我们想象的“闭关锁国”的占有。因为贞操带时常被当时的人们提起,仿佛它是件人人都熟悉的东西,可在中世纪,我上面提到了,支持它的事实证据却少之又少,也许在当时,它更多的是一种存在于讽刺文学中的空想,而不是意见司空见惯的使用物品。
书中作者只是提到,它是通过十字军东征与其他奢侈品一起被输入欧洲的。个别的实际模式,就是说已经使用上它们的人可能确实存在,但是民众受那些文学作者的影响较深――其中的佼佼者如薄伽丘与他的《十日谈》――但像法律诉讼这样的非文学的,更加具有证据说服力的材料,却直到文艺复兴及其以后才出现。作为一种狂暴的男性占有装置,贞操带对中世纪妇女的折磨还算轻微,到了它退出历史舞台的18世纪之前,装备它的女性更加苦不堪言。
中世纪诗人德尚笔下的中世纪甜美少女,在每行诗句中都让人详见了她的魅力――甘甜的红唇,碧色的眼睛,考究的眉毛,圆润的下巴,洁白的喉咙,坚实而高耸的酥波,匀称的大腿和小腿,纤细的小蛮腰,精巧的翘臀。哦天哪,她是男性幻想中的多情少女。但是这样的多情少女可能并不存在――可能她已经有婚约在身,甚至已经为人之母――我们需要搞清楚的一点是,实际上都像所有的中世纪妇女一样,女性这一广大的代表性的角色,不光具有代表性,她们还代表了性,只能透过男性的笔墨才被人所知。妇女的自我描述,是极其罕见的。
但是自我描述还是存在的。其中在当时非常具有知名度的克里斯蒂娜・德皮桑为14世纪的女性以及女性地位树立了清晰的楷模。她是迄今为止我们所知道的,唯一一个靠自己的文笔谋生的中世纪妇女。出生于1364年的她,父亲是位医生兼占星师,拥有博洛尼亚大学的博士学位,于1365年被新上任的国王查理五世征召至巴黎,并留在那里提供服务。父亲亲自教克里斯蒂娜学习拉丁语、哲学和在当时中世纪妇女教育中不常见的,各种科学分支。15岁时,她就嫁给了王室书记员。10年后,当她“正值青春花季”的丈夫和她的富有学识的父亲在几年之内相继过世后,她只能独自带着3个孩子过活。没有生活来源且举目无亲的她,居然转向写作来赚取赞助,并且写出了一片天地。她始于诗歌,在民谣和13行回旋诗中,回忆她身为人妻的快乐(?),哀叹她身为寡妇的忧伤。尽管诗歌形式非常传统,但其口吻则个性鲜明。附录一段如下:
“无人知晓我可怜的心忍受的劳役,
为了在我得不到同情时掩饰我的忧郁。
友情中的同情越少,流泪的理由便越多。
于是我不哭诉我那凄惨的哀痛,
而是在我本想啜泣时大笑,
在没有音韵或节奏时赋歌,
为的是隐藏我的心思。”
可怜的是,这种自我表达在中世纪实在是太罕见了。充斥在贵族宫廷与城镇市民耳中的,全是些毫无营养的娱乐诗歌或者讽刺寓言。娱乐大多是朗诵有关上篇文章我们提到的,关于骑士精神的崇高诗史,而粗制滥造而又滑稽可笑的讽刺性寓言诗,采用了节奏欢快的对韵形式,富有讽刺性,内容淫秽,常常非常怪诞。他们是如同任何时代的下流故事一样,为了博取贵族及中产阶级听众的笑而被讲述。它们的作者通常是拙劣模仿浪漫传奇的宫廷诗人,视性这一当时并不敏感的词汇与其相关,如下里巴人而非阳春白雪。诗人们对它们的朗读,是在城堡、城镇、客栈、还有可能在本书男主的年上妻子伊莎贝拉的,位于艾诺的宫廷中。
我猜大家一定会为接下来我举的例子莞尔。中世纪诗人让・德康德讲述过一个故事:在比武大会之前,男男女女们在宫廷里进行真心话大冒险。王后问一位骑士,你是否有孩子?骑士被迫承认,啊,抱歉,我没有孩子。而且实际上他长得不像那种,在将情妇拥入怀中时,可以令她神魂颠倒的男人……因为“他的胡子比个女士某个地方的绒毛要略多些”。王后告诉他,她不怀疑他的话,“因为从干草的状态很容易判断干草钗是否好使”。好了,轮到骑士时,他问,女士,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的双腿间有毛吗?当她回答说,我一根儿也没有时,他评论说,实际上我确实相信你,因为经常有人走的路上不长草。
这下我们相当了解了――讽刺寓言诗中的基本生活状态,是各种形式的性与通奸。诗人德尚在创作开始时好像很和颜悦色,最终却以《婚姻之鉴》这篇针对女人的酸腐檄文而告终。在文中,婚姻是一种由折磨、悲哀和嫉妒构成的令人痛苦的苦役――当然,是对丈夫而言。他用1.2万行诗,滔滔不绝地将教士们对女人的所有传统指责一一道出。什么水性杨花,争吵不休,反复无常,挥霍无度,自相矛盾, 唆絮叨,欲望强烈,以其肉体的欲望使丈夫精疲力竭(?)。但是这个有趣的德尚在其他诗歌中却将自己描述为一个安逸的已婚男人?那么这一大堆无稽之谈,如果不是他晚年精神分裂了,便像许多中世纪讽刺诗歌临近结尾时那样,只是一种贤者时间,代表了他对享用过女人和肉体快乐的悔过。
另一方面,书中的记录写道,彼特拉克在经过对自己的梦中情人劳拉的20年的文学臆想(同时又与别的女人生下两个私生子)之后,在40岁时,哦,他终于如愿以偿,“此时我的力量尚未受损,我的激情依然强烈”。虽然仍旧屈服于“强烈而频繁的诱惑”,但他学会了忏悔其所有的违规之举,一天祈祷7次,“我曾经以为,离开女人我就活不下去,可现在,对与她们接触的畏惧更甚于对死亡本身的畏惧”。他在给自己当僧侣的兄弟(我在黑死病的文章里提到过他)的信中写道,哦,他只要思考一下“女人到底是什么”,便可驱散欲望,恢复平静。布道者们警告说:女人皮肤下都是藏污纳垢之所。那么我们又不难理解,当一个男人的***无论如何都有所衰萎之时,是不是通常都会注意到女人的污秽?
神学家们服从圣保罗的格言:“丈夫要供给妻子她应得的,妻子对丈夫亦是如此。”但他们坚持认为,其目标必须是生育子女,而非所谓的愉情悦性。当然,理想中的基督教绝非一种艺术――所谓上帝和自然将愉悦放入交媾“是为了刺激男人付诸行动”以保护物种和未来对上帝的更大崇敬。而且,为了其中的愉悦而非为了自然所设计的目标,进行交媾是违背自然,因而也是违背上帝这位自然之主宰的行为。于是,禁欲和贞洁始终是更受欢迎的状态,因为它们使人们可以将全部的爱献给上帝这位“灵魂的配偶”。相反,没有爱情的性与通奸却更加泛滥起来,于是不得不启用贞操带。
十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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