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人生活得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但是有一点点的窝囊。经常得从炮友的后门溜走,因为炮友不想要兄弟&室友朋友看到自己有个大码的女朋友;对嘴贱上司唯唯诺诺,脑海里有好的文章点子,连当面提案争取的勇气都没有;虽然父母有爱,但面对着妈妈无孔不入的明言暗示、不经意的减肥产品和饮食疗法推荐,也会莫明觉得心累。
但安妮是个不错的人,甚至是一个相当有趣的人,对这个不明所以的世界有着自己的清晰的、强烈的看法。
正如好友兼室友弗兰所说的,文章背后执笔的那个女孩才是真实的安妮。
不是那个被说“背负着额外体重”的路人,不是那个需要在商场寻找大码衣服的尴尬女子,也不是那个被逼从炮友/男友家后门溜走的狼狈女朋友,更不是那个被上司质疑懒惰的肥胖员工。而那个写出HELLO, I’M FAT的专栏作者。
《女大当自强》由《纽约时报》撰稿作家林迪・韦斯特根据其畅销书《Shrill: Notes from a Loud Woman》改编而成,剧里许多情节都在书里有写到,比如堕胎、网络喷子、还有第四集安妮所写的那一篇《嗨,我是个胖妞》。
现就职于Jezebel的林迪・韦斯特在2013年与喜剧家Kurt Metzger关于“强奸”笑话的争吵让她被大部分网民所熟知,但同时也招引了大量的网络喷子和强奸威胁。她不仅没有被吓退,而是将自己的经历用幽默的方式撰书出版,引起更大范围内的关于“身体歧视”的讨论。
林迪・韦斯特
反身材歧视:不是生死攸关,但也够给你的人生添堵了。
“反身材歧视”不是一个新概念,学术上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做SIZEISM或者SIZE DISCRIMINATION,这是一个相对广泛的概念,泛指一切因为过高-矮-肥-瘦(任何不适合社会定义为”正常“体态)而遭受的歧视。
和LGBTQA曾经的罪名化、黑人隔离歧视历史不同,身材歧视倒不是一个生死攸关的事情,毕竟也没有人因为你长得胖、雀斑太多、身高不到160(特指男性)而要抓你去坐牢,不会拒绝你上公交车,不会乱石砸死你。
但这并未意味着他们的人生不困难。
问问小恶魔的扮演者彼得・丁拉基在《权力的游戏》之前的生活,这样几乎是量身定做的角色,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
排挤和歧视实实在在地存在。
上年初我离开了工作五年多的旧公司,前老板当时留我的说辞是,你人长得不高,外貌也一般般,就只有工作能力,你觉得能在同样的行业找到比这个更好的工作吗?哭笑不得。我是应该为公司对我工作能力的认可感到高兴呢,还是为这个以貌取人(身材/外貌/身高)的行业和社会感觉悲哀。
前老板并不觉得这是一种羞辱,相反,他觉得理所当然,甚至有一种友好提醒的优越感。我突然意识到,或者这是我工作备受好评,但好几年没有升职加薪的深层原因。
我很诧异,这种基于外在的歧视,竟然会来得如此猛烈。这种歧视不仅不会随着教育水平、知识水平、财富水平的增长而自然消退,相反,它会随着文明程度的不断攀升而越加严重和隐性化。
这是一种根植于物种优劣生存错误原则下的种族内部分化而产生的一种“自动纠正机制”,极端至希特勒的“优等基因”生存论,普遍至人类是地球物种主体可以主宰其他生命命运,遵循的都是同一种思考模式。
肥胖羞耻:胖子=懒惰=失败人生?
近几年,全球肥胖问题严重,尤其是肥胖重灾区的美国。
SIZEISM细分下的BODY-SHAMING涉及的问题太多,不仅牵涉到男女平等的问题(肥胖女生受到的社会指责和阻力远比肥胖男生要严重得多),和身高这种与先天基因直接相关的歧视着重点不同,体重与后天生活习惯的强关联度让主流社会找到了一个大力狙击的突破口:将其与个人自律性、社会价值和成功人生建立起直接的、对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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