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同志的爱与欲,是蓝色的
喜欢,轻吻,快跑。
90年代的法国,从叠叠海报旁侧身而过,再穿过幽暗的通道,迟到了的男人进到了电影院里。
座位上的观众稀稀拉拉,银幕上的《钢琴课》正放到一半,雅克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后一段快乐――
那个叫亚瑟的22岁男孩。
法国导演克里斯托夫・奥诺雷继《巴黎小情歌》之后,又带来一部听名字就很浪漫的同志片《喜欢,轻吻,快跑》。
?《喜欢,轻吻,快跑》海报
但浪漫的一段情爱故事里,更弥漫着的是深深的蓝色忧郁。
那是个仍笼罩在AIDS肆虐阴影又无甚良药的年代,到96年所谓的“鸡尾酒疗法”出现之前,AIDS意味着无解的绝症。
对35岁的作家雅克来说,生命即将落幕,他已经没有太多值得期待的东西。
所以,他那般云淡风轻,面对着梦想少年鲜衣怒马“人生比电影更令人惊叹”的感言,他只是淡然一笑:
“人生比电影更蠢,如此而已”。
?《喜欢,轻吻,快跑》电影院里两人的相遇
关于AIDS,关于那个时代,关于那个时代里AIDS与同志群体的爱与欲,很多电影已经说了很多。
去年的《每分钟120击》是关于90年代轰轰烈烈的抗艾组织ACT UP群体,它也出现在《喜欢,轻吻,快跑》里,小男主亚瑟提及要去参加ACT UP会议。
但更多的,《喜欢,轻吻,快跑》只是关于个体,那些人惊艳地相遇、温暖着去爱,又在静默的死亡面前,轻轻彼此推开。
那是死灰最后的激情燃烧,是在末日面前跳起的一支忧郁之舞。
他们的皮肤上会出现紫色斑点,身体会日渐变得消瘦,再后来,甚至会失明、失去行动能力,直至身体枯竭。
1981年,同志圈子里开始慢慢警觉,有一种未知的神秘病毒正在摧毁他们。
这一年,美国洛杉矶5名同性恋男子不寻常的肺炎疫情得到官方披露,第二年,它得名AIDS,艾滋病。
然而此刻,很多城市社区里的AIDS病毒感染率已经超过了5%。
似瘟疫蔓延,近人人自危,整个80年代,它都是笼罩在同志群体上空的极度阴影。
亲身经历过80年代这一可怕浪潮的纽约剧作家拉里・克莱默后来写下了剧作《平常的心》。
?《平常的心》剧照,纽约的一个同志圈子,大多最后都死去了
从百老汇戏剧到电视电影,《平常的心》里最平常不过的,就是死亡。
电影开始时那些一起去海滩度假,一起围着蛋糕吹蜡烛过生日的好友们,到最后早已一个个凋零。
瑞典剧《戴上手套擦泪》里几个在斯德哥尔摩生活的青年同样是。
他们有的热情潇洒,有的骄傲凌厉,也有的敏感羞涩,真诚善良,但这些人最后却躺在黑色塑料袋里,孤零零被焚烧。
?《戴上手套擦泪》剧照,这些人也都一个个死去
哭泣时别人只有戴上手套才能为他们擦泪,死去后,因为是“错误的产物”、“腐败的物种”,他们只能像垃圾一样被丢进塑料袋销毁。
544年,君士坦丁堡瘟疫大流行之际,当时的罗马皇帝查士丁尼将其归咎于同性恋者的污秽惹怒上帝,于是对其剿杀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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