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长辈继续向努涅斯说明他们如何把时间分为温暖和寒冷两部分,温暖的时间宜于睡觉,寒冷的时间宜于工作。
他们给他拿来一碗骆马奶和一些粗糙的碱面包,然后离开,让他睡觉,直到晚问的寒冷把他们唤醒,又开始另一天。但是努涅斯根本没有睡。
“喂,波哥大!”一个声音从村子那一边喊他,“到这里来。”
他听到就站起来,走到外边。他要一劳永逸地向他们表明有视力的人能做多少事情。他偷偷地离开小路,向旁边走了两步。
“不要践踏草地,波哥大,”那个声音说,“那是不准的。”
努涅斯停住脚步,大吃一惊。发出那声音的人沿着小路朝着他跑过来了。“你是要人把你象个小孩子似地牵着走吗?你走路的时候难道听不见路
努涅斯笑了。“我看得见路,”他说。
“没有‘看’这个字,”那个盲人踌躇了一会儿说,“不要再说这种傻话了,跟着我脚步的声音走。”
努涅斯跟在后面,有些儿气恼。“我的机会会来的,”他说,“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们,在盲人国里,一只眼睛的人就是王?”
“什么是盲?”那个盲人漫不经意地回过头来间道。
四天过去了。到了第五天,这位“盲人之王”仍被他的子民认为是一个又笨又无用的外人。他们过着简单而辛劳的生活。他们衣食无缺,很注重音乐和歌唱,他们也有爱情和小孩。
在他们那个有秩序的世界里,一切东西都适合他们的需要。他们的感官已经变得非常敏锐,可以在十二步之外听到一个人的心跳;他们能像狗那样轻易凭气息分辨人。
一天早晨,两个育人和努涅斯在一起坐着,他想向他们表明视力的实际价值。他看见彼德罗朝他们走来,当时还距离很远,听不到声音,也嗅不出气味。“过一会儿,”他告诉他们说,“彼德罗就要来到这里。”刚说完,彼德罗就转过身朝围墙走去。彼德罗并没有来到,他们都嘲笑努涅斯。
他打算把他们之中的一个打倒地上,借着公平的格斗来表明眼睛的功用,他抄起锄头。他们都站着戒备,耳朵朝着他听。他感觉到无可奈何的恐怖,连忙逃出村子。
他斜穿过一片草地,留下一条践踏的痕迹,然后坐在小路旁。有些人拿着锄头和棍子,朝他走来,他们一路上时常停下,用鼻子嗅闻,并且佩听。“波哥大!”一个人喊道,“波哥大!你在哪里?”
他大声回答:“瞧,我在这山谷里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们摸索着前进,可是走得很快。那情形很像玩捉迷阐,除了一个人之外,所有的人都蒙住眼。忽然间,他发觉自己置身在追逐者所构成的一个大弧形阵线内。“我要伤害你们了,”他说,由于情绪激动而抽搐着喘气。“老天在上,我真要伤害你们了。”
他开始朝着那个包围圈的一个缺口跑去。盲人们也挥舞着锄头和棍子在跑。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发现一个大个子向前冲来,对他发出声音处挥击。他胆怯了,急忙转身,在惊慌中朝围墙的一个小门口逃去。到了墙外,他绊倒在岩石上。他在那
里躺下,抽噎地喘气。
这场政变就此结束。他在外面待了两天两夜,役东西吃,也役遮蔽。最后,他爬到墙边大声喊叫,直至两个盲人从门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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