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湘野叟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5 20:47
|本章字节:18856字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老人祖孙替小熊治疗哑疾以后,彼此互相谈论一阵,那头原本是人的小狗熊,也慢慢地醒转过来,当他睁开眼睛跳下床来的时候,不但丧失的嗓音,完全恢复了过来,而且浑身感到轻灵无比,舒畅极了。
当然,他知道这完全是老人在成全他,因此,跳下床以后,马上走到老人祖孙的身前,跪了下去叩谢地说道:“恩公和小姐在上,请受强儿一礼,大礼不敢言报,但从今以后强儿此身,已非已有,完全听命于恩公的咐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他这一番话,不但口齿清晰,有条有理,而且文丝丝的,看样子,他肚子藏的墨水,还不少呢。老人祖孙对他,不禁更添增了一份喜爱,老人连忙一把将他从地而上拉了起来说道:“啊,你原来的名字叫做强儿,姓什么呀现在有多大了,家住那儿呀?记住,以后可不要乱喊什么恩公恩公的,更不要动不动就矮了半截,我们武林里面的人,从来不讲究这些虚文俗套,我看,你还是坐下来慢慢谈吧。”
小熊强儿,听到老人这一连串的问话以后,登时心里一酸,眼睛里面,立即射出两股悲愤的光芒,并且,眼泪也马上象雨水似的,漱漱顺着毛脸的两侧,掉了下来。激动了半天,方始将他的身世和变熊的悲惨经过,仔细地说了出来。
绝中凄惨之处,真是令人发指,只听得老人祖孙两人,感慨万分,不禁同为他的遭遇,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在那湖南永州潇水河畔,有一片极为广人的巨宅,真是虹梁栈瓦,绮柱珠帘,那一份巍峨的气象,极为少见。
从这一片庭园看来,显见这家主人,不但是一位腰缠万羽,富可敌国的有钱人,而且更应该是一位博览群书,儒雅潇洒,才华盖世的饱学奇士。
不错,这片巨宅的主人,确是一位饱学之士,他就是永州一带,无人不知的黄善人黄天行,也就是小熊黄强的父亲,黄天行祖上世代书香,但却无意仕途,真是高风亮节,有陶靖节的风格,端的令人仰止不巳。
而且历代乐善好施,富而不骄,按物处世,更是平易近人,在永州一带,真可称得上是万家生佛,实是一个积识善人家。
这时,正当入夜未久,在那正宅里面,灯烛辉煌,并且不时传出来一阵阵猜举行令的声浪,似乎这巨宅的主人,有甚么宴会似的,正在那儿大娱群宾哩。
猛地里,一阵令人魂消的荡笑,从那正宅里面,传了出来,只听得一个少妇的声音,爹声爹气地在那儿说道:“诸位叔叔伯伯,今天难得公子爷肯赏光,小妹董银花,刚好训练了一班女乐还没有献过丑,现在,我想叫她们出来,请公子爷和诸位叔伯监赏监赏,不知道是不是能够当得过你们的法眼。”
话音未落,立即听得一片轰雷似的叫好之声,跟着传了出来,在叫好的声音里似乎还夹杂地听到一个少年男子的声音,以一种充满了淫邪意味的声调,嘻嘻地笑着说道:“哟,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可真懂得我的脾味,我看,我们干脆来一场无遮人会多好,尤其你这出了名的美人儿,脱光了衣服,一定更会引得人如醉如痴,嘻,嘻。”
紧接着,就只听得啧的一声,显见那个说话的少年男子,已经不老实地在那个自称董银花的少妇脸上,吻了那么一其。
“嗯—”
那个少妇,似乎破人抱怀里而又撒娇似的微微挣扎着那么嗯了一声。
接着,就听到她用那荡得使人心跳的声浪说道:“不么,公子爷,这样不好,万一我那个杀千刀的死鬼,这阵子赶了回来,那可怎么办呀。”
啧,啧,啧,啧。
又是一连串的接吻音,从那正宅之内,传了出来,接着,那少年男子自信地说道:“哼。那有甚么好怕的,别说黄天行那小子,出走了五六年,说不定早就死在异乡,变成了孤魂野鬼,就是他没死,闯回来了,又敢对我花花太岁怎么洋。”
那少妇不等他说,又叽叽地抢着说道:“哟,我的公子爷谁不知道你是当朝宰相的儿子,自然他不敢对你怎么洋,可是,我们可就惨啦。”
那少年男子马上将胸一拍,很有把握地说道;“一切都有我呢,只要他敢回来,我马上叫人把他抓起往衙门里一送,诬他一个江洋大盗的恶名,那不是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吗?”
接着,一片靡靡之音,从那正宅里面,响了起来,并且隐约地听到那少妇荡笑的声音说道:“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可不能撇开我们不管啊。”
啧!这大概是那什么花花太岁的答复,刹那间,淫声高吭,把所有其他的声音,全部掩盖了下去。
啊一一原来这巨宅的主人黄天行,早巳离开出走留了这么一个***荡妇守在家里,那就怪不得来来往往的,尽是一些牛鬼蛇神罗。
陡地,天际升起一片马亏,倏忽间,就将苍穹里,所有的星晨月亮,全都给遮蔽了起来,似乎,老天爷也不愿意看到这一片清幽绝俗的仙境蒙上这么一层不清的污秽画面。
这时,在距离正宅很远,那片庭园的一个角落里,一间污秽的狗屋中,若断若续地传出一点呻吟的声音,半晌队里面畏畏缩缩地钻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孩子出来。
那孩子只有六七岁大小,人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满脸病容,但却掩盖不了他那一股清秀聪慧的气质,尤其是浑身伤痕累累,显见他是受尽了别人的折磨,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是谁呢?为甚么会住在这里,过着这种非人的生活而不离开呢?相信就是在外面讨饭,也会比现在的情形强些,他为甚么不离开,那不是太傻了吗?
唉,真可怜,真不知道是谁,那么狠心,竟然把他打得成了这种样子,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没有伤痕,看他佝偻着身子,步履踉跄牙根紧咬的那份痛苦样子,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心看下去,那折磨他的人,真不知他怎么能下得了手。
小孩钻出狗屋以后,马上朝着那正客的方向,投了怨毒的一瞥,然后缓慢而吃力地朝着园子的另一个角落里,走下过去。
那是一个最荒凉的角落,在树荫底下,造了几座高大的坟墓,里面有两座坟墓,样子很新,显见得墓中人死去的时间,并不太长。
小孩一步一拖地,好不容易,让他走近了那片墓场,当他到达那两座新坟的前面时,人已经累得上气不按下气了,他吃力地靠在一张石制的供台上喘息着,休息了好一会,才又巍巍颠颠地爬到墓碑前面,双手杖着墓碑跪伏下去,呜咽地轻声说:“爷爷,奶奶,果然不错,你们两位老人家,竟是那个贱人给害死的,孙儿受尽了她的折磨,现在总算把真象弄清楚了。可是,孙儿现在伤成这个样子,又怎能逃得出去把爹爹找回来替你们两位老人家报仇呢?爷爷,奶奶,你们为甚么不保佑孩儿,让孩儿的伤好起来,好……”
突然,树荫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的声音,他象是碰到了甚么毒蛇猛兽似的,霍地从里面站了起来,轻声地叫道:“是谁。”
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悲痛,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猛地,一条黑影,从墓地右侧的树丛中,溜了出来,倏地奔到小孩的面前,跪了下去,也用一种颤栗的声音,轻轻回答道:“强少爷,是奴才我,看园子的紧义。”
啊,原来这个小孩,正是屋主人黄天行的爱子黄强,他怎会落得这个样子呢?这要从黄天行的父亲说起。
原来黄行的父亲黄百清先生,中年方始得子,再监于历代单传,希望早点抱孙,更希望黄天行能够生几个麟儿。因此,在黄天行才十八岁的时候,就替他娶了亲,对方姓李名云兰,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名门闺秀,所以天行与他结婚以后,小两口的感情,非常融合,真可以说得上是如胶似膝,彼此好得象蜜里调油似的进门不到一年,就替黄家生了一个白胖胖的孩子,那就是黄强。
岂知,自古红颇多薄命,李氏云兰,在生产以后,竟然得了一个怪病,在孩子还没有周岁的当儿,就百药无效,撇下天行父子,撒手西归,不在尘世了。
天行伉丽情深,结婚未满两年,弱冠即遭丧妻之痛,所受的刺激,也就可想而知了,故自夫人逝世以后,一直郁郁寡欢,每天都可以看到他在那里长吁短叹,好好的身体,更是眼看着就那么一天一天的瘦了下去。
这种情形,落在他父母眼里两位老人家。登时感到慌了,因此马上谋求解救之道。经过一番仔细商议之后,认为年青人没有一个不喜爱美色的。只有赶快替他再娶一位比前妻更凛亮的媳妇儿,也许可以将他的心情。改变过来,因此,也不征求天行的同意,立即着手替他物色对象。
果然,没有多久,就让两者相中了一位姓董,名叫银花的姑娘,这姑娘确实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一个十是的美人胚儿,只不过眼角含春,美得太媚了一点,两老对于这点,可不在意反而认为这样更容易把天行的心情改变了过来。于是,就决定先替他订了下来,择好了日子,方始告诉天行。
岂知,黄天行是一个情种、又是一个饱学的才子,审美的观点,也与一般人大不相同,因此,结婚以后,新娘子虽然比起他的前妻,在外表上漂亮好几倍,却始终无法取得他的欢心,相反的,他对于董氏那一股妖媚劲,还感到万分的讨厌。所以,一天到晚,总是用一付冷冰冰的面孔,对待董氏,最后,更干脆与她分室而居不愿再理踩她。
两老当初要的时候,只注意到身材相貌,其他都疏忽了,没有想到这位董银花,出身不良,父兄都不务正业,她的本身,更是***无耻,在娘家的时候、早就勾蜂引蝶不怎么正经了,现在把她关进这么一座深宅大院,与外界断绝了关系,丈夫又整天躲着。不和她见面。这叫她怎么能够忍受得了呢?
最初,她不敢怎么放肆,日子一久,狐狸尾巴可就露出来了,每天不是和这个吵,就是和那个骂,直闹的家宅鸡犬不宁,两老这时后悔,但已经迟了。
终于,黄天行被她吵得心烦意乱一气之下,决心离家出走、到外面去游学,两位老人,在这种情形下,自然无法阻挡,也不愿阻挡,只不过叮嘱黄天行不要离家太久而已。
这样下来,董氏可得着理了,虽然吵架没有了对象,但也去了管头。因此,黄天行出走以后,她就不断籍口归宁,独自返回娘家偷偷摸摸地和她从前的那些旧情人,暗地幽会,日子久了,更干脆说这个是她的表弟,那个是她表哥,明目张胆地在家里养起汉子来。
两老略有耳闻打稍加干涉,她就大哭大闹地要起赖来,黄家在当地是面子上的人物黄天行出走以后,就再没有回来,而且婚事双是两老硬作主张给定下来的,做翁姑的,还有甚么法子可想呢?事以至此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真是闹的街邻都知道了,可并不是一件什么体面事。
因此,两老只好忍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撇开不管,最后,干脆分院而居,把全幅精神,集中到调教爱孙的身上,来他一个眼不见为净。暗地里却盼望黄天行快点回来,由他出面,赶紧把她休了。
但一年两年的过去,黄天行就象失了踪似的,始终不见回来,幸亏黄强那孩子,极逗人爱,灵慧的程度,比他爹还强,不但在两岁开始,就能读书写字,才五岁多一点点,居然把经史子集,诸子百家之学,全都给读完了,两位老人,总算从他的身上。稍稍得到了一点安慰,才没有当时给董氏把他们活活气死。
然而,没有想到董氏,这样还不满足,竟然觊觎起黄家的这一份产业来,暗中与她父兄合谋,酝酿了一项歹毒的阴谋。
首先,用威协利诱的方式,把黄家的老佣人,迫走的迫走,收买的收买,全部换上自己的心腹。
最后,在黄强六岁的那一年,一切布置完成,立即在饮食里面,暗下毒药,先后将两老毒死,紧接着,又找了一批人,化装成蒙面强盗,闹进强儿外祖父的家里,将人杀得干干净净。但表面上,却尽哀举孝,做得天衣无缝,就是全家上下,不是她的心腹人,也看不出半点破绽来。何况这些人都已经破人控制住了呢?
因此,两老之死,一点也没有引起外人的疑心,只不过使得大家感叹上苍无眼罢了。
自此以后,黄强就完全变成了一个举目无亲的孤儿了,同时,恶运也开始很快地又降落到他的头上。
最初,董氏还怕邻居们说闲话,不敢太对他怎么样,等到事情慢慢冷了以后,大家不齿她的为人,慢慢地全都同黄家断了来往,她对黄强的态度,也就很快地转变过来。每天不是打,就是骂、甚至连饭也不让他吃饱,最后,更把他撵到狗屋住着,待遇比家里的下人还不如,真是不到几个月功夫,就把这一个活活泼泼的聪明孩子给折磨得不成人样儿了。
幸亏,董氏还顾忌着黄天行,可能陡然之间回来,不敢连下杀手,做得太绝,所以才没有马上取他的小命,否则黄强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
董氏是一个极富心机的人,本意是想用折軎磨的方式,把黄强迫走后再派人追杀,这样,就是黄天行回来,最多只能够安待她一个虐待前妻子女的罪名,决不会把所有的阴谋,全部暴露出来。
她想的虽然周到,就没有想到,黄强这孩子,虽然还只有六岁,智慧却胜过了成人,对于两老和外祖一家人的死亡,已经动了疑心,决心要把事情的真象弄明,然后在设法报仇。
固此,不论董氏和全家上下,对于他怎么虐待,他就是不逃,并且,他还装出一付刺激过深,已经痴呆了的样子,在人前决不露出半点怀疑和怨毒的神色来。
果外,皇天不负有心人,由于他的这种做作,全家上下,全都没有对他怀有戒心,一切前因后果,在无形之间、全都让他探得明明白白。
因此,他才趁着董氏大宴群宾的当儿,偷偷地爬到两老的坟墓前面,祈求两老在天之灵对他保佑。
却没有想到,当他正伏着墓碑把心里隐藏的话,吐露了出来的时候,突然发观有人从墓侧树阴之内,掩了过来,这又如何不把他吓得象是碰到了毒蛇猛兽似的呢。
当他看清来的那人,是被董氏收买过去的张义时,心里不但感到恐惧,也更加感到悲愤。这时,他仿佛到了绝望的境地,一阵急怒攻心,竟昏死过去。
张义见状,连忙从里面跳了起来,抢上前去,一把将黄强的身体扶住。同时,泪水象黄豆似的,一粒一粒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焦急而又沉痛的唤道:“强少爷、我张义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想当年我小的时候,父母双亡,又病得奄奄一息,如果不是老爷子把我救了下来、并且收容着象子侄一般地又养成人,我张义那里还有今天,这种恩德,我是决不会忘记的,可是,当少奶奶下毒手暗害两位老人家时候,我事先一点也不知道呀,否则,当时就是死我,我也会去阻止的。”
这时,张义已经将他身上带的一个包袱,取了下来,因此,顿了一顿,把包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瓶金创药,一面小心地为黄强上着药,一面继续低声说道:“强少爷,当我发现情形有点不对的时候,全家上下差不多都已经换上了她的心腹,当时我如果不随接受她的收买,又怎能留得下来呢?”
黄强这时已渐浙清醒,已从他的语气里了解他所说的真话,眼里那一股怨毒的神色,也收起来,只听张义继续地说道:“本来,我是想留下来照顾你的,可是换贼人对于我们这些留下来的老人,且不怎么信任,随时都有人在旁边监视,因此,迫得我只好狠着心,暂时不去理你,因为我们怕那样做法会,引起贱夫的杀心,两个人都是变得死路—条呢。”
黄强朝着他点了点头说道:“张义,我错怪你了……”
张义不等他把话说完,又马上打断他的话头说道:“强少爷,总算我小心翼翼,最近已取得了她的信任,不再派人监视我了,但我同时发现了她的另一项阴谋,就是刚才,在那正宅里面,她已经和当朝奸相的儿子花花太岁勾搭上了。”
说到这里,他转用一种问活的口气说道;“强少爷,你知道吗?她所以没有在害死两位老人之后,紧接着下你的毒手,主要是害怕你父亲会突然回来,暴露她的阴谋,现在,有了花花太岁作护身份,她再也没有这项顾忌了。”
黄强听到这里不禁又失望地说道:“这么说来,那贱人就在这两天要害我了,可是我现在……”
张义又急着打断他的活说:“不错我也是这样想法,因此才趁着他们大事玩乐的时候,偷偷地溜了出来,强少爷,你不要怕,只要我张义有口气在,我一定把你救了出来。”
黄强不禁感动地抱着他道:“张义,如果你能把强儿救了出去,把我爹找到,我想,就是爷爷和奶奶,在九泉之下,也要感激你的!”
张义连忙阻止他说下去道:“强少爷,你不要这样说,那会折杀我的,现在事不宜迟,过下今天晚上,恐怕就再也找不到机会了,好在我已经把出外的东西,全准备好了,就让我背着你,马上走吧。”
这时,他已经将黄强身上的伤痕全都上好了药,因此,话一说完,根本不等他同意,就双手一抄,把黄强抱了起来,往背上一背,并且,用条事先准备好了的长布,将他捆紧,提起包袱,就往后门的方向,轻轻地溜了过去,并且,边走边喃喃地祷告道:“老爷子,老天爷,如果你们有眼的话,就请保佑我们,不要让他们发现了形迹,能够安全地逃出去啊。”
蓦地里,轰隆隆一声暴雷,突然响起,紧接着顷盆大雨,马上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张义不禁以手加额地说道:“苍天究竟有眼,有了这场雷雨,我们的行动,大概就不致马上被他们发现了。”
说完,马上很迅速地、迈开脚步,从树阴丛里,朝着后门的方向,急窜而去。
果然,在雷雨之下,所有的人,全都躲到屋子里去了,一路上,他们半点阻碍也没打碰到,终于很顺利地逃脱董银花的掌握。
小熊黄强说到这里,稍为停了一停,菱儿忍不住地马上插嘴问道:“小熊弟弟、那你又是怎么会变成了一条小狗熊呢?”
黄强挤定思痛地说道;“唉,谁料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没有多久,义叔为了便利我疗伤,由陆路改走水路竟然碰到了水拄,义叔为保护我,被那些该死的水砍断了一条腿,落到江里。不知生死如何,我也被他们灌上哑药,送给了这个催命鬼,作为他试验将人变兽的一项秘术的牺牲品了,听以才成了这个样子呀。”
这时,强儿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起来,菱儿不禁将他拉到身前,安慰他说道:“小熊弟弟!别哭了,我想不到天下竟会有这等狠毒的人。哼,这些人将来要碰到我的手里,我要不把他们剁成八开,丢到山里喂狼,那才怪呢?”
说到这里,不仅把头一抬,眼露棱煞地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老人看在眼里,不禁心里一颤,暗自想到:“这妮子现在就有这种杀气,将来那还得了,看样子,今后还得多多开导开导她才行呢?”
这时,菱儿忽然象是想到了一个什么好主意似的,语气一转,又恢复她那一份娇态的样子,低下头米对黄强说道:“小熊弟弟,只怪你没练过武功,否则,那些坏人,也就欺侮不了你了,我叫爷爷马上就传一点给你好不好。”
接着,她马上转过头来,代黄强向老人要求地说道:“爷爷,菱儿要你马上传一些武功给熊弟弟,免得他以后再受坏人的欺悔,你说好不好呀。”
老人正思考应该如何消除菱儿那一份过重的杀气,免得她将来行道太过嘶杀,同时,菱儿又说得太快,因此一时之间,没有听得清楚,不禁愕然地望着菱儿说:“好菱女儿,你又要爷爷干什么了。”
菱儿不禁生气地揪了老人们胡子一把然后说道:“爷爷,你怎么搞的么,菱儿要求马上传给小熊弟弟一些武功,你看好不好呀。”
老人早就有了此意。因此,马上哈哈大笑地说道:“好,好,我的乖孙女儿讲的话,那还有什么不好的。”
黄强听到老人祖孙这一段对话,不禁感动地激动的说道:“恩公,小姐,你们把强儿从坏人手里靶下,还准备这样成全强儿,这种恩德,强儿就是今生报答不了,来生含草结环,变牛变马,也要偿还。”
说完马上又站了起来,准备要叩拜下去。
菱儿急忙闪到一边,把鼻—捏,顽皮地说道:“酸,酸,哎哟,小熊弟弟,你今年才只九岁,怎的就变得这么酸法呀。”
老人也马上将手一挥,发出一股无形劲气,将他的身子挡住说道:“强儿,我不是同你说过,以后不要恩公恩公的乱叫,更不能动不动就做磕头虫,怎的又给忘了,这样好了,为得便于你称呼起见,你就叫我一声老人家吧?”
黄强与老人祖孙相处了半天,已经知道这种武林奇人的习性,知道如果再要,定会引起老人的不快,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地重新坐下说道:“是,强儿以后再不敢了,不过,强儿还不知道你老人家……”
菱儿不等他说完,马上抢着接了过去说道:“的,的名讳是吗?告诉你,我爷爷的名气,可大着列!武林里面,谁不知道一佛双魔,三叟四怪的名头,爷爷么……你猜,是这里面的那一位。”
老人不禁瞪了菱儿一眼说道:“小丫头,真是口没遮拦,胡吹个甚么,你也不怕人听了笑话。”
强儿虽然没有练过高深武功,但随着候方,在茳湖上卖了那么久的艺,各种见闻,倒听得不少,因此,马上恍然大悟说道:“啊,原来他老人家是当今武林里面几个绝顶高于之一,怪不得催命鬼他们五个人,会打不过小姐罗,这么说来,我想,老人家一定是三叟中的某一位了。”
菱儿不禁感到奇怪的问道:“咦,你怎么知道爷爷就是三叟中的一位,而不会是其他的人呢?”
黄强笑了笑说道:“那还不简单,这十位高人,强儿虽然没有见过,但可以想得到,一佛应该是出家人,当然不会是你爷爷,而他老人家满脸慈祥,也决不会被人称做魔怪,那他老人家,不是三叟之一还是谁呢?”
这一份分析事理的悟性,不禁使得老人深深佩服、如果不是他那一身扯熊皮未去,真恨不能马上就把他收做衣钵传人,才对心思呢。
因而,马上满嘴赞叹地说道:“强儿,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能把事理分析得那么仔细,真了不起。不错,老夫姓方,名叫振字,因为平常跑得比人快点,又大得几岁,所以武林同道,送了我这么一个云叟的外号,其实,我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根本说不是上高人,你别听菱儿那丫头穷吹。”
菱儿一听他爷爷后面那一句话,马上不服地说道:“嗯,菱儿才没吹,小熊弟弟,爷爷那是骗你的,不信,将来你就可以知道里面,那怕出了天大的事情,只要拿了爷爷一块牌子,就马上可以解决。”
岂知,她话还没说完,窗外突地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接口说道:“还说不是吹大气呢,马上就有人要找你爷爷的麻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