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嶷求医六贼行凶

作者:南湘野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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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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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5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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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9664字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老花子带着黄强,径直往儿嶷山出发,云叟则带着菱儿先回家去,替菱儿的父亲护过关后,那时再一起聚首,商议对付双魔的计划。


现在先说老花子和黄强两人,上路以后,因为老花子不愿多所当搁,干脆将黄强朝背上一背。尽选那荒僻的小径,施展轻功,一阵急赶,所以没有多,很快就到了医叟隐居之地。


那是九嶷山山阴的一座突出悬崖之上,岩面突出,就像我们在山水画里所看到的情形相似。三面悬空一面与山相连,四周高峰插云,飞瀑垂神,下临万丈深渊,难以见底、古松二三,耸绝壁,松涛树籁,宛如天音,景色之美,美到了极点,形势之险,也险到了顶峰,端的一处修真养性绝妙的场所。


岩面有二三十丈方园,医叟为了腾出一块空地作为平日练功赏月之用,所以把房子特地建在岩边,看样子。就好象再经一阵凤,就会把它吹落似的,胆子小的人,还真不敢在里面住着呢。


当老花子跳上他那块岩面上的时候,一个土头土脑着农夫装束的矮老头儿,已经闪电似的从门内窜了出来,可是当他看到来的是老花子的时候。好像感到非常奇怪似的间道:“咦,醉老三,一年一次聚会,日期还没有到,你怎的会想到跑来看我,这究竟是吹的一阵子什么风呀?”


老花子一听此活,马上将两只母狗眼,朝上猛的一翻,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不到聚会的日子。你这地方,我就来不得是是,好,好,既然你不欢迎,那我马上抬腿就走。”


说完,马上一个转身,装着一付真要走的样子,上老头儿连忙将手一摆说道:“谁说这地方不欢迎你来,请还请不到呢?我只不过奇怪你怎会有这份闲情逸致罢了。”


同时,又转过头朝对面的山峰上叫了一声说道:“小三子,你叔爷爷来了,今天的药不用采来,快回来弄几样子拿手的给你叔爷爷尝尝,你叔爷爷一高兴,说不定就会传你两手,你知道吗?”


老花子才提起腿朝屋里走,听了此话,马上舌头一吐说道:“乖乖,好厉害,东西还没有吃,就让你先给诈上一记了,我老花子真划不来。”


话音一落,一条小小的黑影,已经从峰顶电射而至,身形一顿登时现出一身泥土,年约十五六岁瘦得剩下一把排骨的小矮子来,只见他冲着老花子作了一个揖道:“叔爷爷,别那么小气好不好,待会尝到侄孙手艺以后,你就不会说划不来啦。”


老花子朝他屁股上拍了一掌说道:“小猴子,几年没看到,倒学会了满嘴油腔滑调、给我快去,待会东西要不好吃,你就别想学我那套醉蛇棍,还有,你爷爷的花兰香醇,必须绐我抱两坛来。”


小矮做了一个鬼脸,说声得命,马上一个转身,迳自溜到厨房里去了。


小猴子走了以后,醉叟才进屋正色对老头儿说道:“老二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告诉你,积山石上那两个老魔头又出世了你知道吗?你叫我退出江湖,恐怕你自己现在还得重作一番冯妇呢?”


土老头见闻言,果然神色一变,但马上又平复了下来说道:“老三,难道他们也得救了不成?”


老花子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岂止得救,而且武功比起从前,还要高上妤几倍了呢?详细情形等下再和你说吧,倒是这位小娃儿,还得麻烦你一阵子,看看是不是能够将他的一身熊皮去掉。”


说着,立即替黄强引见道:“强儿,这位就是号称医叟的王老前辈王天风,他也和我们一样,全不喜欢俗礼,你就随便作个揖吧。”


黄强现在完全摸出这些奇人的毛病,因此,也就不坚持跪下去,依言朝医叟作了一揖,轻声地说道:“老前辈在上,强儿有礼了。”


人虽然没有拜下去,但满态却谨异常。


医叟诧异地望了老花子和他一眼,微微恭颔了一颔首,马上一把将他拉了过去,在他全身摸了一遍,看看这,又看看那,方始叹了一口气说:“奇才,奇才,真是太可惜了!果然,他这一身熊皮,是别人给蒙上去的只是他原来的皮肤已经被那人剥去了,才蒙上这层熊皮的,此时也已和他长在一起,去掉这层熊皮并不困难,但熊皮还去不得,一去这条小命就活不长了。”


老花子不禁非常失望的问道:“老二,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医叟沉思了一会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药太难找了,要知道一个人的皮,全剥了以后,就再也长不出来,本来除了移植以后,没有别的办法可想的,但如果能够找到千年灵芝,配上朱果琼浆,吃了下去,再以天星兰叶捣泥敷遍全身,也可以另长一层新皮出来的,因为前者具有增进生长的功效后者可以改变肌肉表面性能,使其转化成为皮质。”


老花子听后,不由凉了半截,连忙打断他的话头说道:“废话,废话,你说了也等于没有,灵芝啦,朱果啦、琼浆啦、天星兰啦,那一样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罕世奇珍,叫人怎么去找去。”


医叟很沉静地说道:“这四样东西,凑巧我都有那么一点点,只是份量太少了,最多只能恢复他前面的脸容,或是恢复他的两手两脚,要想去掉他全身的熊皮,却办不到。”


黄强一听此活,马上表示意见说道:“既然如此,强儿宁原先恢复两手两脚。便利习武,那样,将来才好帮助几位老人家,去早点消灭双魔,免得他们多害好人,脸容恢复不恢复,暂时就不必管好了。”


医叟和老花子不禁转头望了黄强一眼只见他眼中呈现一片坚定而又诚执的神色。完全表现出一种牛已为人的精神,只求能方便练武好入世救人,对于关系自己幸福的脸容却一也不放在心上,因此,两老不禁同声哭道:“好,好孩子你这一份志气,实在可嘉,我们就依照你的意思好了,你不会后悔吗?”


黄强坚定地点了点头道:“两位老人家,强儿决不后悔,行侠仗义的工作本来不须别人知道,脸容恢复不了,最多我躲着不与入交往,孤独一点罢了,如果武功练不好,岂不是缺少了救人的能力了吗?”


这时,正好王岩已经把菜烧好端了出来,于是两位风尘老侠就一面喝酒,一面把双魔和黄强的经过谈论起来。


关于迷魏虫瘴的解药果然与黄强的预料相同,医叟并不是配制不出来,而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药性,才无法配,倒是防毒之药,却还有办法可想。因而两老担心的问题,总算是稍稍安定了一点。


第二天,医叟就开始为黄强配制恢复手脚的灵药,以及制炼防毒之物,虽然药物具全,但制炼起来,多少还要一些时间。


在这一段时间里,醉叟无事,就传授了芒强的内功口诀,和指点王岩的一些招式。黄强除了在内功方面,一点就透,得益不少以外,在招式上,因为手脚被熊皮所束缚,练起来很不方便,并没有学习,但他实在聪明绝顶,虽然暂时不能练,倒在王岩练功的时候,冷眼旁观,就记住好些招式的变化。


光阴租陡就过去了,五天以后医叟的药剂已经炼好,于是马上开始替他施行恢复手脚的手术。


施手术的那间屋子,是紧靠崖缘的里间,医叟先将那三颗由灵芝朱果琼浆等物合炼而成的丹药,令他吞下之后,立即替他点上睡穴,然后再用四根三寸长的大银针,***黄强手脚几处阻血流行的穴道之内,方始很小心地将他手脚上所蒙的熊皮,齐着腕部的位置,剥了下来。最后故上天星兰叶,加以包扎,就大功告成了。


手术刚完,在悬崖与山相连的那一面,突然传来几声长啸,只震得人耳鼓作聋,老花子不由得双眉一竖。杀气猛现地说道:“好魇崽子,老大果然料事如神,他们已经找到你这儿来了,老二,我们出去看看。是来的那路牛鬼蛇神,我花子,今天得大开杀戒了。”


说完,身形一探抢先朝着茅屋外面,窜了出去。


医叟见状,也紧跟着顺手将自己的兵器,紫金药锄捞在手里,随后急窜而出。同时并对他的孙子王岩招呼一声说道:“小三子,好好地守住门户,照顾强儿,不要让人闯进屋去,知道吗?”


语音一落,人已经与醉叟前后脚地窜到屋外的石坪之上,王岩也跟着离开强儿的身前,走出茅舍门道口守着。


好快,就在他们里跟方才站稳的时候,与悬崖相的这条山路上,五、六条黑影,已经嗖嗖嗖地,急冲而至。


两老定眼一看,乖乖。来人竟有六个之多、而且里面还有与自己齐名的人物在内、那就是四怪中间的双面阎罗和四手追魂两个老怪。


其余四人,一个是年龄很轻的弱冠少乍,长得油头粉脸,满脸浮滑,另三个则是虬须栗肌,身着苗装,脸容剽悍的彪衫大汉,凭两老行道这么多年的见闻,竟然一个也不认得,显见是初出道不久的人物。


不过,从他们个个目蕴精光太阳穴鼓起高高的情形看来,手底下的功力,似乎并不在两个老怪之下,而且,那个浮滑青年,似乎地位比两怪还要高得些一股,其佘五人,都对他非常恭谨,因而,两老心里不禁一凛,知道今天的来敌太强,事情很不乐观。


但两老成名多年,虽然凛于敌势,仍然镇静得很表面上没有露出半点怯意,反而一阵哈哈大笑迎了上去,对着两怪说道:“我道是何方高人驾到,原来是顶顶大名的吴兄和张兄两位,事前不知末曾远迎,务祈恕罪,其余四位,请原膊谅一时眼拙,就麻烦代为引见引见如何。”


两怪听后,皮笑肉不笑地望了两老一眼,冷冷地说道;“不敢,不敢。”


同时身形一闪,将手一摆,让出正中的位置请那一个满脸浮滑的少年站上,才又维续说道:“这位就是积石双仙的爱徒,飞索灵蛇符规。”


紧跟着用手一指站在符规身后的那三个苗装大汉说道:“这三位么,就是双仙座下的贴身使者嘿嘿有名的苗岭三雄、岑氏兄弟,至于我们的来意吗?醉花子既然也在此地,大概不说也会明白,没有别的,积石双仙重现武林,非常记挂着你们几位位老朋友,但又一时分不开身,所以特地叫我们两位陪着他们的爱徒,前来邀请你们两位,到伏龙堡去轧扭旧,双仙有领导武林……”


他们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浮滑少年,已经感到很不耐烦地打断他们们话头说道:“两位护法,跟他婆婆妈妈噜苏什么,干脆告诉他们,找师父命令他们投降归顺。听话,以前耶笔老帐,就一笔勾消,否则,马上废了他们,把人头带回去,不就得啦。”


那一付目中无人,飞扬跋扈的骄狂样子,简直把两老的肚皮都差点给气炸了,可是那两个老怪,却奉命喹谨顾连声应是不已。


老花子第一个忍受不了,登时满脸不屑地冷笑了好几声,连眼角也不瞟这少年一下,却偏过来问医叟说道:“老二,我只听说积石山曾经出现过双魔现在倒出来了个双仙那究竟是谁呀。”


医叟咽了一声说道:“啊,大概是两头狐狸成了精吧,大伙儿不是都管那妖精也叫什么狐仙吗?”


老花子也装着恍然地说道:“啊—一怪不得罗,我说那来的一股子狐骚味,原来是窝子孤子狐孙钻到我们这儿来啦。”


两老这一吹一唱,可把他们给损得到家了,那个叫着什么飞索灵蛇、浮滑少年,登时一张脸气得变成了猪肝色,不等两老把话说完,马上暴喝一声说道;“老狗,住嘴,两位护往,还不与本座擒下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听候本座发落,更待何时。”


双面阎罗和四手追魂,立即猛扑而出,一取醉丐,一取医叟,四只手掌,象鹰爪一般地,快速闪电地朝着两老的胸前抓去。


两老身躯微微一晃,已经闪到一旁,彼此轻描淡写地将手一伸、但见指影如虹,几类劲风,已经同时向着两怪腰侧的“京门”、“五枢”、“居帘”几处要穴袭到一招之下,立即将两怪凌厉的攻势化解,并且迫得他们不得不往后猛退,老花子并且喝道:“且慢,吴兄张兄,你们两位,几时荣任了双魔的护法,老花子还没给你们道贺呢,怎的迫不及待地想替他们到阎王爷那儿打前战去。”


医叟也紧跟着狂笑地说道:“奇闻,莫不是冒牌货吧,两怪再怎么无耻,也不至于这般不要面子。”


两怪听到两老这么一呼一应,脸皮再厚,也感到受不了,登时被气得浑身发抖,两张丑险窘得通红本来么,一佛双魔,三叟四怪,原是齐名的人物,现在自己两人,被双魔收服,做了手脚,确实是有点难为情,没人提倒还罢了,两老这么当面一提,又怎么能受得了呢?因此,两怪当即恼羞成怒,也不答话,又吼了一声,直扑过去,四掌齐推,狂魔风陡起,向着两老急袭过去,直恨不能一掌就把两老击成粉碎。


两老心知今天来敌太强,存心要把两怪激怒,使得他们妄耗真气,心志浮动,才能见机取胜。因此,当两怪怒极发掌相同之时,马上又是身形一晃,飘向侧锋,同时在嘴里喊道:“两个怪物,二十年前,你就打不过我们,二十年后,恐怕更要不行了,何苦这般拼命呢?你们难道没听说过,棋差一着,缚手缚脚的老话吗?这两招又怎能奈得何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呢?”


当然,他们嘴里虽然说着刻薄话,手底下可并没有闲着,指顾问,彼此已经拳来脚往,起码已经交换了十几招以上。只不过两怪掌掌贯注真力,掌风虎虎生声,而两者却始终只以身法招式的轻功夫,来和他们游斗罢了。


武功制胜的要诀,最主要是讲究气定神凝,两怪被激暴怒,早巳心浮气动,本来在功力上,就要差两者一筹的,这么一来,那还不是险状环生,败象立现。


站在一边的飞索灵蛇看到这种情形,不由大喝一声:“两位护法,不要听那两头老狗狂吠,千万守住心神要紧。”


两怪究竟是在江湖跑了不知多少年的脚色,闻言登时省悟,知道中了对方激将之计,马上将心定了下来,不再妄动真气,也和两老一样,展开轻巧的身法,和他们对打起来,登时四条人影,象几条长龙似的纠缠盘旋,快到几乎分辨不出来是谁了,可是,就没有听到半点声音,显见他们都是招发一半,立即变式,始终还没硬接过一招。


但就在两怪警觉,改用轻功之技相搏之时,他们的真力,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两老目的已达,可再也不愿与他们缠斗了,马上同时一阵哈哈大笑地喝道:“怪物,已经迟了、我们两位老人家,可没有那份闲功夫,同你们耍猴,接招吧。”


登时只见两老身法一变,闪电间,已经各自攻出七掌八腿,招招都指向两怪的要害,两怪本来招式就比不上两老灵活,加以真力消耗下三分之一,速度也受到影响,两老身法一变,迫退他们,除了硬接以外,想要躲避,已不可能,因此,只好匆促运气,挥掌迎了上去。


啪,啪,啪。


几声暴响之后,两老身形只不过微微晃了一晃、两怪却一连退了好几步远,方才把身形稳住,并而心口作闷,内脏业已被两老震伤了。


这一份变化,直快得象电光石火一股,飞索灵蛇和那三个苗装大汉,不好两个字还没有说得出口,这边已经分出了胜负,当时飞常灵蛇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去看望两怪的伤势,马上从腰际一探,取出—条形势奇特的蛇头软鞭出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挡在两怪的身前喊道:“好,看不出你这两个老狗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不过,如果不是取巧,你们想要这么快就打败两位护法,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本大爷现在可容不得你们啦。”


口才一张,软索蛇鞭,已经分成四方八面,幼成百十条影鞭子,几头向老花子的身上罩去。那三个苗装大汉,更不等飞索灵蛇招呼,已经闷不呼声撤出苗刀,向着医叟身前,围攻过去,两个老怪,则趁此机会坐下,调息疗伤去了。


醉叟一见飞索灵蛇向他攻到,嘴角微微—撇,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肩头一幌,那只红漆葫芦已经落到他的手上单手一托一转,她已换成一片红影,挡了过去。霎时只听得咚咚咚咚咚的一阵急响。蛇索与葫芦相碰,就象擂鼓似的,发出一连串的空洞响声,并且火星四溅老花子的葫芦,还是钢铸的呢。


霎时间,两人竟同时—顿,被兵器震动的力量。带得微微的幌了几幌,显见两人的功力,差得并不怎么太远。


飞索灵蛇与醉叟两人,不觉同时一怔,尤其醉叟的心早更感到有点骇然,江湖上传言双魔再度出世,武功比起以前不知高了多少倍,他还不怎么真的相信,现在双魔的弟子,竟然一条软索、能够接得下他卞注三成真力的葫芦一击毫不在乎,那传言还会有假吗?因此,他不由得马上收拾起来那一份轻视对方的心理,手里的葫芦—托一推。一招“移山倒海”,用上六成真力,疾如飞雷闪电般地、朝着飞索灵蛇的面前。


疾撞过去同时嘴里大喝地说道:“好小子,再接你花子爷爷这—招看看。”


飞索灵蛇从嘴里冷笑了一声说道:“谁还怕了你不成。”


立即毫不闪避的力贯索巅,气提十成,带起一片呼啸激荡的劲风,一招“灵蛇摆尾”,直迎而上对准葫芦猛磕了过去。


“嗡咚……”


又是一声空洞的暴响,突然震起,两人身形又是猛地一顿,老花子手肩微酸,飞索灵蛇却蹬地退了一步。


老花子一见,心里想到:“大小崽子,你终究还差一点吧。”紧接着,手底下又是一翻,葫芦被他托得一歪,真力用到十成,又是一招“翻天复地“呼的一声。朝着飞索灵蛇的头卢上面磕了过去,真是势如惊骇涛浪,锐不可当。


飞索灵蛇犹自不服地喊了一声,身形微微向后一退,蛇索往上一撩,一招“蛇首昂天”卅注十二成真力,架了上去嗡咚,老花子居然被迫得退了一步,但飞索灵蛇却蹬蹬蹬地退了五六步远的距离。


这下,飞索灵蛇可了解自己的功力上是斗不不过老花子了,但他并不气馁,马上又暴喝了一声,身形象鬼魅似的,展开他的成名绝技“灵蛇飞索十八鞭”,象雨点一般地朝着老花子周身要害,攻了过去。


这一蛮鞭法,正是双魔得自苗疆老怪的绝学之一,果然凌厉得很,老花子一时之间只见索形加风,好象对方—条软索,同时之间,攻向自己好几处要害似的。竟然感到有无从化解的趋势,不由心头一震,迫得他只好使出一招“葫芦滚浪”的绝招,把葫芦扭成一片光墙把整个身形包没在内再说。


霎时,两人立即由硬打硬接,变成了快攻快闪,飞索灵蛇虽然仗着苗疆绝学,微微取得一点上风,但想马上取胜,却决不可能。


因此,只见人影幌躲闪挪,疾似飘风,喝声雷鸣狮吼,声震四野。


劲风回旋,葫芦生花鞭声虎虎,索影似绵,顷刻间,两名高手,翻翻滚滚地起码已经拼斗了五十几招以上,老花子这才看出符规手里那根蛇头飞索的奥妙来。


原来符规手里那根索子,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竟然带有伸缩性质,出手之后,忽长忽短,忽左忽右,变化莫测,故而一招之下,可以连攻好几处地方根本用不着变式,幸亏符规的功力,比他要差—截。否则,不等他看清这中间的奥妙,恐怕早就着了道儿,横死当地了。


好花子,确实不愧为武林三叟之一,当他看破这层奥妙以后,心里已经智珠在握,马上反守为攻,身形一幌,如附形地迫紧飞索灵蛇的身前,这样一来,飞索的伸缩作用,立即发挥不出来了。


因此,形势急转直下,飞索灵蛇直被迫得险象环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


可是,医叟这一边的情形,就有点两样了,不但糟,而且糟得很厉害。


那三个苗装大汉,虽然以往没有中原露过面。在苗疆一带,早就赫赫有名被双魔收为贴身使者以后又学了不少东西,随便一个,就不会比两怪或是那个飞索灵蛇,差得太远何况他们还是三个一涌而上呢?


而且,这三个家伙,一上来就用围攻合击的方式,彼此的招式配合得就象是从一个人的手里,发出来的一样,医叟以一敌二,已经有点勉强,以一敌三,如何不感到吃力万分呢?


幸亏他没有象醉叟那样,抱着轻敌的心,一开始就展开了他那成名的“锄山掘石十五式”的绝技。不求有功,怛求无过,把那一把药锄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锄幕,罩住全身,才勉强接了下来,但却不能象醉叟那样,可以分心说话。


这三个苗装大汉,大概全是哑吧一涌而上之后,就只知道闷攻,因此,气氛世更显得紧账。


但见惊鸿制电,光华乱窜,医叟的药锄,舞到急处整个锄影,连成一片,发出一种乌金似们色彩把整个身影,都包没得几乎看不出来了,眼力差的,不当那是一个乌金圆球,在那崖顶,激剧地滚动,那才怪呢。


那三把苗刀呢?在天光反芒之下更是提动得发出一片耀眼的光华,直象是无数条闪电一道紧接一道地,直往那个乌金圆球上面,闪击而去。三个苗装大汉的人影,因为身在外的关系,活动的速度要比里圈快上好几倍,虽然身形没有被刀光掩没,但也只能看出是几条真有灵性的淡烟。配合着发光的闪动,在那里倏伸倏缩的活动而已,想要看清他的形状,似乎很不可能。


医叟因为要力敌三个苗装大汉的合击,躲避几乎成不为可能的事,因此招招全是用的挡、碰、北、接。


于是,那兵器撞击的声音,让象是爆豆一般地,哗哗剥剥一声紧接一声的响个不停,直震得人的心里,一跳一跳的难过极了,顷刻间,就是百数十招,只打得医叟两眼发赤,额顶冒汗,连气息都显得粗了,看样子,就是他能够守得住,不要多久,累也得把他累死。


这时,直看得那守在茅舍门外的小矮子王岩,一颗心全提到了脖子上,只差点没有跳出来了。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的爷爷,素来说一不二的话。他真恨不能马上冲了上去,替他爷爷接下一个敌人来。


岂知当他正在替自己的爷爷担心的时候,那在一边调息疗伤的两个老怪,已经站了起来。


这两个老怪,扫了场中一眼之后,立即而露狞笑,那个双面阎罗,马上疾如飘风地朝着醉叟扑去,四手迫魂却象魅一般地向着王岩的身前迫近。


小矮子在这时,可顾不得去看他爷爷的情形了,马上一摆手里那柄形似卢又的奇形兵器瞪着四手追魂说道:“老怪物你们还要不要脸,亏得还是与我爷爷齐名的人物,居然这么卑鄙,用起车轮战和群攻的手段出来,你马上绐我退到一边去,否则少爷今天就要取你的老命。”


四手追魂可不管他骂的是什么话,只从嘴里阴森淼的笑了一声说道:“小狗,给我躺到—边去,看老子今天把你们这个狗窝先烧掉了再说。”


他还没有等王岩的身形扑过来,早巳伸手一挥,发出一股劈空掌力,朝着王岩的身上扫去,王岩的功力、如何抵得上他,连手里的兵器,都没有举得起来,就被他一掌劈得两眼发黑,闷呼了一声,几个翻滚,登时昏死了过去。


老怪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火摺子—亮,就把茅舍一把点着,烧了起来。


医叟本来就已岌岌可危,突然发出这种变故,不由得心里一痛,登时空门大露,药锄一顿,立即被左首的苗汉,一刀突破锄网,向着他的肩井上面,急刺而至。


虽然他应变很快,百忙中翻手一格,用药锄把那把苗刀给架住了,可是,另外两个苗汉,并不是死人,刀光同时经两侧急袭而至,登时在他的胸口和大腿上面,划上了两道半寸多深的伤口。


他身形还没有稳定下来,那四手追魂却早巳放火完毕一个箭步,抢了过来,对他大喝一声说道:“老狗,刚才的威风到那里去了,现在,也让你尝尝老子一掌的滋味看看。”


登时只听得拍的一声大响,医叟被他从背后一掌拍正着,马上哇的—声,鲜血狂喷,向前扑倒了下去。


几乎就在同时,那醉叟也被双面阎罗和飞索灵蛇夹击得招架不住,被双面阎罗,狠狠地在胸口印了一掌,仰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