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楼采凝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8 00:28
|本章字节:24004字
心妍一个人站在府邸后的小山坡上看着远处景致。
说真的,对于柳凡星的事,她已完全没个准,也根本帮不上忙,自身难保的她,又怎有能力再帮他们一次?
再想想裘豹对她的误解,还真是磨人哪!
算了,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送笔银子过去,让他和语琇好好过日子,这些银两足以让他们做个小生意,这么一来不回震川也没关系吧?
主意一定,她立刻返回府邸,回到房间看着自己仅存的一些首饰,这些全是她最珍爱的。
接着她唤来阿义,嘱咐他将首饰拿去给柳凡星。
阿义这一瞧,立即反对道:「不行,妳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了,老爷不在,我要替老爷盯着大小姐。」
「阿义,听我说,我又不去见他,是请你替我走这一趟。」心妍将首饰交到阿义手中,「把这些给他,他就不会再来了。」
「大小姐妳错了,妳这么帮他他非但不感恩,还跑回来打扰妳,这压根不是人会做的事,我不去。」阿义第一次反抗心妍。
「可是阿义──」
「大小姐,妳可以处置我,但我绝不去,我也希望大小姐别再理会那种人了。」他朝她一揖,然后退出了房间。
「阿义!天……这下该怎么办?」
看看手中的东西,她又不能让小绿一个姑娘家拿去,看来也只能由自己走这一趟了。
其实她也明白,阿义是为她好,他说的也没错,可是她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最好的朋友语琇饿肚子?
算了,就当最后一次,就算柳凡星嫌不够,她也没有更多了。
拿着东西,她披上斗篷,未听阿义的劝阻直接离开府邸。
在前往月桂桥的途中,她不禁想起一年前发生的事──
「心妍,我爱凡星,可是我无法跟他走,怎么办?」语琇向她求助。
语琇是心妍的手帕交,虽然出身贫穷,但是彼此向来无话不说、情同姊妹。然而语琇却与同镇上的柳家少爷相恋,但柳家乃名门之后,语琇只是某大户人家的丫鬟,两人如何能开花结果?
因此他们决定私奔,可是语琇无法随意出府,只好靠心妍帮忙了。
「好,今晚我替妳将柳凡星约出来,你们就私奔。」心妍下定决心了。
「可是咱们夫人管得好严,我晚上没法子出去。」这就是令语琇感到最困扰的地方。
「这……」心妍想了想,「这个就比较棘手了。」
「看来,我只能一辈子待在这里,和凡星无缘了。」语琇哭丧着小脸。
「这样吧!」心妍想到一个法子,虽然必须牺牲自己,但也只能这么做了,「咱们互换衣棠,做彼此的打扮,我晚上代妳回去,妳就穿我的衣裳离开,他们会以为妳就是我。」
「这样好吗?那妳呢?」
「我可以留到第二天早上再离开,到时候门外守卫较松懈,我就可以找机会出去了。」心妍决定冒险一试。
「这……这样好吗?」语琇睁大眸子。
「也只能这么做了,妳放心的去吧!一定要过得幸福喔!」心妍握住她的手,诚挚地祝福他们。
「谢谢妳……谢谢妳心妍。」语琇抱紧她,真的很庆幸能认识心妍这个好心的千金小姐。
事后,一切如她们所计画般,当语琇和柳凡星会面之后,便打算趁夜搭船远离震川镇。
偏偏他们在等船之际,在岸边亲昵相拥吻的一幕,让经过的路人撞见,被误以为是心妍与男人在岸边幽会,而隔日又见她出现在镇上,大伙不禁议论纷纷。
此时柳府的人遍寻不着柳凡星,都认为是心妍将人藏了起来,于是到江府要人,却也没有个结果。因此就有传闻心妍是个浪荡女娃,只要被她看中的男人,就会被她给暗藏起来,供其满足私欲……
所有不堪入耳的话语瞬间流传整个镇上,若不是江魁生极力替她辩护,差一点她就要被镇民送到镇长那儿惩处了。
现在……她又要再冒一次险,但为何胆子却变小了呢?
紧紧抱着怀里的首饰来到月桂桥下,没有意外的,就见柳凡星待在木屋里等着她。
见她来到,他既开心又意外,「心妍,妳终于来了,想到办法了吗?」
「我想不出办法,真对不起。」她看看外头,就担心又被人给撞见了。
「什么意思?」他急切地问,「我们不能回来吗?」
「当然不能,你回来要怎么对镇上的人交代?语琇又该怎么办?当初她可是签了卖身契。」
「这……」心妍这番话让他哑口无言。
「那我这辈子只能留在异乡了?」
看他一脸落寞,她又问:「私下与家里的人见面了吗?」
「没有,我不敢,如果就这么回去肯定会被我爹给活活打死。」他垮下双肩,颓丧不已。
「还是找机会回去一趟吧!家里人给你的帮助会大一些。」说着,心妍便将带来的首饰递上,「这些先拿去用,如果不能回家,就带着这些离开,好好照顾语琇。」
「这……」
「一点首饰罢了,拿着快走吧!我也要回去了。」将东西塞进他手里之后,心妍立刻转身打算离开。
就在她离开木屋的时候,却突见一群人目光凶恶的围在外头,好像是好不容易抓到她的把柄,正虎视眈眈地等着处置她。
「你……你们……」心妍心底大喊不妙。
「该死的女人,终于让我们逮到了,妳真是我们震川镇的耻辱。」大伙拿着棍子,直比着她。
「不是的,你们误会了……」柳凡星见状,立刻出来解释。
「凡星,爹总算找到你了,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要让一个女人这样控制,这一年你是上哪儿去了?」柳家老爷听闻消息,也赶来这里。
「爹,你怎么也来了!」柳凡星惊愕的看着这些人。
「你快过来。」柳老爷一把将他抓过来,然后对其他人说:「这个女人太不知羞耻了,快将她抓起来。」
「是。」下人立刻攫住心妍,要带去镇长那儿。
「爹,你误会了,别抓她……心妍是被冤枉的。」只可惜柳凡星的话没人采信,心妍还是被抓走了。
一路上,心妍不停左右张望,希望有人挺身而出替她解围,却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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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妍被镇长带走的消息立刻传进江府。
大伙听闻之后都大吃一惊,尤其是阿义万分自责,「早知道我就该跑那一趟去送东西……」
「管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送什么东西?」小绿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唉!这事以后再说,现在去救大小姐要紧。」阿义已是思绪一团乱呀!
「你们在说什么?」裘豹从屋里出来,就见他们在庭院里大声说话。
「啊!裘公子,你来得正好,快……快跟我去救大小姐。」阿义像是见了救星般地拉着他的手,「快……要快呀!」
「到底去哪儿?」他定在原地,让阿义怎么都拉不动。
「大小姐被带到镇长那儿了,再不去小姐很可能会被镇民乱棍打死。」阿义跟着将月桂桥发生的事告诉他。
他表情僵住,跟着急问道:「镇长住哪儿?」
「快跟我来。」阿义立刻带着裘豹奔出府邸,急急往镇长的住处而去。
到了那儿,就见心妍被众人压在地上,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非但如此,浑身还被洒上盐水,全身湿透地等着众人施以杖刑。
「妳这女人,简直太可恶了,竟然囚禁一个男人这么久,就这么需要男人吗?」
「别多说了,快点教训她!」
众人高举的木棍正要落下,突闻有人高喊,「住手──」只见一位高魁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放了她。」
「你是谁?凭什么要我们放了她?」镇长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她是我的妻子。」裘豹这话一出口,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江府的大小姐何时成亲了?
而跪在地上的心妍更是当场愣住,她瞪大眼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又有什么样的意图?
「我们没听说过这事。」
「我们将于明天在江府设宴成亲,本就不打算宣扬,阿义,你说是吗?」裘豹转向阿义,暗沉着脸给予暗示。
「呃……对。」阿义会意地连连点头,「在自宅摆宴,行个简单的仪式。」
「呵!就算如此也不能放了她,她跑去──」
「是我请她去月桂桥的,因为我当时有急事,才要我未过门的妻子送东西去给那个男人,这样有错吗?」他板起脸,冷冷注视着每个人。
「是没错,但你有所不知,那男人可是被这女人软禁了一年。」有人出声说道。
「你们有证据吗?」
大家互看了眼,这时镇长开口,「当时有人亲眼目睹。」
「是谁?要他拿证据出来,拿出来呀!」他一声厉吼,吓住了所有人。
「无话可说了吧?现在我就要将她带走。」裘豹犀锐的目光冷冷环顾这些人一圈后,接着抱起已跪得无力、冷得发抖的心妍回到江府。
一路上,心妍直望着他刚毅的下颚、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一颗心漾动得厉害!
他为什么要救她?还谎称他俩就要成亲?
是因为他对她的仇还未报,不许别人先要了她的命吗?
「谢谢你。」她在他怀中抖颤地说。
「不必谢我。」他微蹙着眉心,直视前方。
「我知道,因为你还没报仇,所以我还不能有事。」她抿唇笑笑,可是心在流泪。谁要她喜欢上一个视她如雠敌的男人呢?
返回江府,他走向她的闺房,并将她轻放在床,冰冷的视线直望着她,「这下妳满意了吧?差点就被人打死,为了那个男人。」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我?」心妍并不想多做解释。
「妳要我怎么对付妳?」他冷冽的瞇起眸。
「算了,反正我在你心里已是一文不值,怎么对付都无所谓了。」她咬着下唇,难过地说。
「这是妳的真心话?我怎么对付妳都可以?!」他拧起双眉,俯下身直勾勾地望着她。
「嗯……你干嘛这么看我?」她收紧下巴。
「我们现在的关系算是很复杂,实际上是仇人,可在外人眼中却是最亲密的夫妻。」勾起一边嘴角,他悠哉开口。
「呃!那不过是你为了让旁人信服才胡诌的话。」她躲开他瞬也不瞬的注视。
「当时是胡诌,可是从现在开始,我们非做夫妻不可。」冷峻的笑影挂在他唇边,「妳以为别人都是木头,说什么信什么,不会派人调查、打听、探询吗?」
「那你……你真要和我做夫妻?」听他这么说,她心跳不止。
「没错,妳知道要做夫妻,首要的条件是什么吗?」坐上床畔,裘豹蓄意欺近她的身子。
「什、什么?」她的心口狂跳不止。
「就算我不是妳想要挑勾的对象,可戏码都照这样编排了,妳也得尽心演好才成。」突然,他伸手将她拉向自己。
「你!」她瞪大眼,惊疑地望着他眼底轻闪的邪肆光彩,「可是我们并没要成亲是事实,府邸的人都知道。」
「这还不简单,明天我们就补办婚事,不过现在……」伸手勾起她的下颚,冷冷逼视着她的眼。
这样的他让心妍想起那天他狂野的吻,心跳不禁莫名加速。
「看妳的模样,好像并不排斥我对吧?」他撇撇嘴,笑望她那对可以称之为「痴迷」的眼神,「或者以往所说的排斥只是妳想接近我的手段?」
「你怎么又──」
「嘘……今天不想跟妳吵架。」
「是你不对,是你……」
「是,我是不对,现在我就该尽一下身为相公的义务。」他瞇起双眸,笑得好具威胁性。
「你……」心妍的小脸瞬变了颜色。
他毫不避讳的盯着她湿衣紧贴在娇胴上的曼妙曲线,以及急促起伏的酥胸……
发现他不轨的视线,心妍掩住胸,湿漉漉的发紧贴在娇柔的脸庞,看起来更是脆弱诱人……
「怕我?」
他的大手轻画过她柔嫩的脸蛋,感受到她小脸的抖意,犹似单薄的花瓣,正迎风抖动着。
「别这样吓我。」她缩起双腿,紧抱着膝盖。
见她这副娇柔的模样,他冷硬的心居然产生一丝动摇,明明她是个到处沾蜂惹蝶的女人,可为何他还会为她这种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假象所惑?
「我没吓妳,我对妳动粗了吗?」说到底,他是恨江魁生,可就是没办法将这恨意转嫁到她身上!
「你不动粗就很可怕。」她傻气地说。
「哦!」他瞇起双眼,「那是我看来比较粗暴还是那个姓柳的?」
他这话狠狠刺激着她,让她猛地张大眼,泪水立即浮现眼眶。
「妳还真会掉泪,就是凭这点本事勾引男人的?」说完,他自己也很讶异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只要想象着她与柳凡星的关系,他就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心妍气极了,咬着唇对他吼道:「对,我就是这样的女人,那又怎么样?你出去,滚……」
「妳说什么?在妳面前我不能提到他是吗?」
「你实在是──」
不待她说完,他便低头用热唇堵住她的嘴,而她却怎么都不肯张开嘴,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他瞇起眸,气愤地用力扳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将小嘴张开,狂舌用力探进她口中,汲取她口中每一分甜美。
心妍在这瞬间也迷惘了,意乱情迷地任由他索求热情,而这时,裘豹却用力撕开她的衣裳,抽开她的抹胸,一双有力的大掌紧贴在她柔软的胸脯上……
「嗯……」
她想喊出声,可是他紧衔住她的小嘴,让她发不了抗议的声音。
心妍想躲开他狂肆的吮吻,还有那双霸气的手,但是她的抗拒却刺激他更加重每一分施为。
「妳是在演戏吗?」瞧她那泪盈于睫的模样,活像他才是个淫浪之徒!
「你走开……不相信我就走开……」
「我偏不!」
他瞇起双目,愤而压下双唇,再次占领她柔嫩的唇,给予一个如暴雨狂肆的吻。
裘豹邪佞的舌尖在她的唇角、耳畔舔吮,还在她的耳垂上舔弄,最后落在她的颈间。
「别……」心妍直摇着脑袋。
可是他却不肯松懈地继续往下探索。
「裘豹,你好过分,不可以这样……」她张嘴低呼,明明不该继续,可为何她会因为这样的挑勾而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他结实的身躯压缚着自己,让她无法动作,只能任由他一再的进逼。
裘豹肆笑了声,闻着她那股甜沁的香味,双手开始在她的娇躯上一寸寸游移,带给心妍陌生的欲火。
「别……啊!」
她开始扭动起身躯,想摆脱掉这股热,却怎么也无法办到。他……他究竟在她身上施了什么魔法?
「喜欢吗?」裘豹抬起魔样的眼,嗓音带着嘶哑。
跟着,他的手来到她仅存的亵裤边。
「你要做什么?」她震惊地张大眼。
他邪气一笑,接着用一指勾下她的亵裤,慢慢从她匀白的双腿上卷了下来……
「别……」她苦苦哀求着,展露于外的双腿直搓揉着,如此的羞辱让她直想杀了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已狠狠撩起他的情欲,令向来自制力很高的裘豹也欲罢不能了。
该死的!
他怎么可以对这种女人有如此大的欲望?
难道他也跟姓柳的男人一样,被她下的蛊给迷惑了吗?
瞧她火热的身子直在他眼前不安地蠕动,还露出哀求的眼神,却无法打消他想要她的念头。
此刻,他十成十的肯定,他要她,非要了她不可!
「别忘了,妳是我的妻子,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了。」他瞇起子夜般深沉的眸,逼视着她脆弱的眼瞳。
「可是我──」她还没有准备好呀!
瞧着他俊美阳刚的脸孔,坦白说,心妍的心已产生不确定感,她喜欢他,可是她能让他这么做吗?
「没有可是了。」
「我们还没拜堂成亲。」她要求的只是这一项。
「这事之后再说。」他粗暴的回道:「现在已经停止不了了!」
裘豹火热的男性气息喷在她脸上,指尖来到她柔白的小腹,在轻贴上的瞬间,心妍忍不住娇吟了声!
「求你……」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求我什么?」
「别这样,我好怕……」她楚楚可怜的嗓音让他为之一震,但他告诉自己不要中了她的计,这不过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手段。
不理会她的闪躲,他用力掰开她的玉腿……
莫名的异物侵入,让心妍痛得尖叫出声,「啊!痛……」
同时间,裘豹的眼神也赫然一紧,他面露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扭曲的小脸……
「妳!」他怎么都没想到传言中的***居然还是个处子。
「求……求你不要……真的好痛……」她哭皱了一张漂亮的脸儿,一双小拳头紧紧握着,连指甲都深陷在手心中。
「把手松开。」他紧抓着她的小拳头,「这样会受伤的。」
「呜……」心妍哭得更凶了。
裘豹不停的吸气又吐气,全身涨满想要她的冲动,可是见她一脸泪痕,他又无法继续,于是他拿了被子往她身上一扔,下一刻便冲出房间。
站在长廊上,他用力抓着长柱,努力的平复心情,又回头往房间内瞧了眼,顿时对江心妍这个女人他已完全迷惑了!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为何对众人的诸多误解从不辩解呢?难道她已习惯了这种非人的生活?
柳凡星这男人又是怎么回事?与她是什么关系?
老天,他为什么要为她产生这种不该有的怜惜?她可是他的仇家,他准备了十几年打算要复仇的仇家。
对,他该对她怀恨才是,不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他都不能心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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