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替爹谈恋爱

作者: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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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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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5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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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40558字

郝大及郝运早计划好。


郝大道:“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探探虚实!”


未等三人回答,自己已先掠往石洞,想跟鬼娘子谈条件。


及至洞中,玉女仍窝在水潭中央,不见鬼娘子,郝大叫了几声仍无反应,心下有所异想:“她不在,正好可用阿宝的宝刀将人救走!”


当下暗喜,已想奔出洞口,他哪知阿宝那把灵邪宝刃已不在身边。


还好方踏出几步,鬼娘子幽魂般已飘了过来,见及郝大两手空空,冷森道:“人呢?你没办到?”


郝大挤出笑脸;“办了,只办一半。”


“一半?一半也不行!你等着收尸!”鬼娘子冷森欺前,已想杀掉玉女。


郝大急忙拦住她:“有话好说,你杀了她对你没多大好处,你想报郝运的仇,我已想到更好的方法!”


鬼娘子已然心动:“什么方法?”


“你先虐待他的儿子,郝运最喜欢他的宝贝儿子你虐待他们要比虐待他自己要来得让他痛苦。”


“那贱人的儿子?”鬼娘子忽然冷谑大笑,蓦地顿声:“只虐待他儿子岂非便宜他,不但要虐待他儿子也要虐待他!”


郝大急道:“没问题,只要囚住他儿子,他一定会来救人,到时你再虐待他。”


鬼娘子瞄向郝大,冷笑:“郝运也是你儿子,他儿子也是你孙子,你难道不心疼?”


郝大苦脸道:“当然心疼,可是有什么办法。有难大家分,玉女也受了那么多的苦也该换换人,何况这事还是我儿子辜负了你,该由他自己解决,我心疼也没办法。”


鬼娘子笑的更狂:“不错,就是他辜负了我,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你对他儿子呢?”


“照样!我要那贱人后悔生了儿子,在人世间尝尽所有折磨!哈哈哈……”


郝大感受出她笑声中的怨恨,心惊胆颤地说:“我现在已把他儿子带来……”


“很好,给我捆过来!”


郝大干笑:“捆他并不难,只是虎毒不食孙,你就看在我老头子为你死命奔波分上,让他自己自投罗网如何?”


“怎么自投罗网?”


“你在他进来之时松掉铁链,让他自己铐上。”


鬼娘子冷笑:“若如此,老太婆不就跑了?”


“铁链两条,你可以先松掉一条……”


鬼娘子哈哈大笑:“好,我就让你孙子自投罗网!”


郝大稍安心:“那………我去带他们上来了,记住一定要松掉脚链。”


鬼娘子冷笑:“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不着!”


郝大心知她行事怪异,也不敢多说,只好退出洞外,心想若此计不成,只有联合祖孙四人力量先逮住鬼娘子再说。


鬼娘子沉吟一阵,果然松去玉女左脚脚镣,随后掠向洞外,躲于暗处。


郝大很快掠回宝贝兄弟躲藏矮藤后面,见着三人,他已打哈哈笑道:“一切顺利,可进行下个步骤。”


郝宝疑惑道:“怎么顺利?我听到不少鬼叫声,那是什么?”


郝大干笑:“那是玉女高兴的叫声。”


“她也懂得高兴?既然还叫得出来,我看没那么严重嘛!”


郝宝故意捉弄,郝大可急了:“阿宝,是我们来了她才勉强笑出声音,你就别瞎猜,事情拖了并不好。”


郝贝道:“可是那叫声可能会引来敌人。”


“就因为如此,我们才得加快脚步。”


郝宝想想也对,遂点头:“好吧!我们如何进行下一步?”


郝大心中稍安,暗骂这两个鬼灵精实是不易对付,他道:“你先进入洞中把玉女换下来然后等待歹徒出现再里应外合扑杀。”


郝宝问:“敌人有多少?”


郝大道:“不清楚,咱们能杀多少就多少,杀不了再走也不迟。”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郝宝哪知爷爷是在坑他?当下不起疑心已和郝贝潜向洞口,准备救人。


望着孙子离去,郝大有点儿不忍:“儿子坑孙子,这算什么世界?”


郝运叹道:“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是郝家后代?”


两人相视苦笑,却一点儿办法也拿不出来。


宝贝兄弟潜至月冷潭洞口,郝宝要郝贝守住外边,自己则潜入洞中。


忽见得玉女婆婆被困于水潭中央?冷目瞪着郝宝,一无表情。


郝宝只好礼貌地向她招招手:“你好!最近混得如何?我是来救你出去的。”已走向玉女。


玉女本是冷冰冰,不久已叹口气,说道:“你走吧!这是一个陷阱!”


郝大和鬼娘子谈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本来她是不想管但见及郝宝如此认真救人,她又不忍心了。


郝宝笑道:“我当然知道是陷阱,所以要先救你出去。”


“你知道了?”


“嗯!”


玉女闻言也不再多说,她哪知道郝宝所明白的陷阱乃是指囚禁她的人是有意引诱他上勾,而非郝大所设计坑孙子这档事,阴错阳差,郝宝注定要中计。


郝宝很快掠向潭中七尺方圆石块,揪下一边脚链,但觉并不困难,已感满意地套向自己左脚,装个样子并末扣上,随后又解向玉女另一脚脚镣,却发现扣得甚紧。


“奇怪?方才那个明明很好开这个怎么……”


话未说完,鬼娘子素白衣躯已飘身入洞,淡声道:“钥匙在这里。”


伸起纤白玉手,已夹着闪亮亮钥匙。


郝贝则站在鬼娘子后侧方,笑道:“她说是来送钊匙的所以我就让她进来。”


既是送钥匙,自是帮助自己的人,郝宝直觉反应如此,也未加怀疑若非她铐的人,她哪来钥匙?当下已被打不开脚镣而心急,有人送钥匙再好不过了。


他笑道:“你也是计划中的一部份吗?快把钥匙给我!”


鬼娘子轻轻一笑,果然将钥匙丢给郝宝去开锁,郝贝还向她报以感激微笑,瞧得玉女摸不着头绪大仇人变成有说有笑,还送上钥匙,然而郝宝已说过知道是陷阱,自己又和他有所过节,也懒得再出言询问,默默地等着郝宝开锁。


不多时,郝宝已将锁打开,欣喜道:“这把钥匙果然管用!”


郝贝笑道:“她送来的自是假不了。”


郝宝未敢多浪费时间,转向玉女:“你先走吧!外边还有人接应。”


玉女整理一番衣衫,朝鬼娘子冷眼瞪了一眼,鬼娘子则嘴角露出冷然酷笑,未再有任何表情。玉女咬咬牙,虽然她武功受制但丈余水潭仍难不了她,一个掠身已掠过潭水,头也不回地往外边奔去。


郝宝见她离去心中笃定:“好啦!人已救走,下一步该如何?”


习惯而促狭地问向鬼娘子,看她有何反应。


鬼娘子淡声道:“你们两个躲在那里,我在外面看着。”


郝宝落落大方:“也好!省得我一个人无聊,阿贝过来,呵呵!咱们一人铐一个,谁也别想逃!”


“好啊!”郝贝也凑兴地掠往潭中央,抓着脚镣就往脚踝铐去。


两人自以为玩得潇洒,哪知仇人就在眼前,筋斗可是栽得没话可说。


鬼娘子默默瞧着两人极尽黠逗的表演,一句话也未再说,身形也未曾动过半分。


宝贝兄弟耍了一阵,忽见得鬼娘子笔直立在原地,郝宝疑惑道:“大姑娘你不是说要守在外面?”


“现在不必了。”


“为什么?”


“因为你爷爷已经走了。”


“走了?!他为何要走?”


“为了追那老太婆。”


“爷爷他?!他不是说好要偷袭敌人的?!”


鬼娘子突然纵声大笑震得整座山嗡嗡作响。


郝宝蓦地感觉不妙,这笑声不就是方才爷爷进洞时传出的笑声相同?


他惊诧道:“你是谁?”


“要你命的人!”


鬼娘子突然射出三道劲风,闪化青光,分别打向宝贝兄弟脚镣及墙壁一角。


郝宝大叫不好,正想挣脱脚镣,然而青光撞壁,潭中浮石突然往下沉,宝贝兄弟始料未及,一个不稳已落往潭中,哪还有时间挣脱脚镣?双双惊叫落水,而另两道青光也正好打中脚镣,将其扣得紧紧。


不但如此慌张之余,郝宝手中的钥匙还脱了手而掉入潭中,落得一身狼狈。


鬼娘子一声得逞已哈哈大笑,她本来只想扣住郝宝,也不想放掉玉女婆婆,但忽然间她发现郝运生了两个儿子,临时才决定将玉女换下来,以便扣住郝贝,是以才亲自送上钥匙,结果这两只呆头鹅竟然如此顺利地将自己给扣在潭中,省了她不少麻烦。


石块沉入水中已再浮出水面,宝贝兄弟虽不怕潭水冷寒,也被呛得大气喘不了小气,狼狈透顶。


好不容易定过神来。


郝宝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贝道:“我看好像中计了。”


郝宝转向鬼娘子,冷道:“你是谁?为何要陷害我们?”


鬼娘子冷笑:“我就是你们的仇人。”


“仇人?仇人还送钥匙来?”


“哈哈哈……送钥匙让你们自动上锁,有何不可?”


郝宝瘪出苦笑:“说的也是。”转向郝贝:“我觉得这是我一生中最笨的一件事,呵呵!自己铐自己还洋洋得意。”


郝贝也瘪笑:“我也差不多,把送钥匙的仇人当友人,自该倒楣。”


鬼娘子见及两人被囚还有说有笑,先是一愣,随即冷笑:“笑吧!笑够了就有你们哭了,说不定连哭都哭不出来!”


郝宝瞄向她:“你这个人也真是,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囚禁我们?”


鬼娘子厉道:“我跟你爹有仇跟你也有仇!跟郝家通通有仇”厉吼中已近疯狂。


宝贝兄弟心头一凛,看样子这仇恨还相当深。


“你跟我爹有仇,为何算在我们头上?”郝宝问。


鬼娘子冷残道:“是你爷爷出的主意,他要我抓你们来报仇,来虐待,好让你爹心疼,然后再轮到你爹!”


宝贝兄弟怔呆了脸,郝宝不敢相信:“是爷爷?他竟然坑孙子?”


郝贝苦笑:“我看差不了多少,咱们可确确实实地被坑在这里。”


郝宝突然想笑:“这像什么话嘛?爷爷坑孙子,还有天理存在吗?呵呵……”说到后来自己也笑起来。


郝贝叹道:“我们被坑的实在冤枉。”


郝宝叹笑:“也罢!如此爷爷、如此父亲,天下少有,不要也罢!”


鬼娘子冷恨道:“不错,像你爹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早就该千刀万剐!”


郝宝定下心来,他可不愿当真被困在此,得先了解这人到底怀着什么心。


他问:“我爹到底跟你有什么仇?”


“不共戴天之仇,毁我一生之仇!忘恩负义之仇!他要还,你们也要还!”


鬼娘子似不能克制,右手又往墙上劈去,潭中石块立即不停载浮载沉,淹得宝贝兄弟头晕脑涨。


郝宝急忙叫停。


鬼娘子冷笑:“你终于尝到月冷潭潭水蚀心之冷了吧?”


郝宝摇摇头:“冷水我倒不怕,不过你千万别再弄什么翘翘石,又浮又沉,弄得我头昏脑涨,实在不怎么好受。”


郝贝道:“要嘛就沉入水中久一点儿,要嘛就不沉这样乱搞,会把我们搞呆的。”


鬼娘子怔愕万分:“你们不怕潭水?”她自恃这潭水冰冷透骨,一流身手也呆不上三小时,这两个小毛头却不怕,她哪想到宝贝兄弟连万年雪灵芝的寒冰洞都能待,小小水潭又算什么?


郝宝捉谑道:“不必怀疑啦!这潭水给我们洗澡还差不多!”已舀起潭水往脸上洗去,哪有什么冷态?


鬼娘子触目惊心:“我就是不信邪!”


手指一按墙壁,石块已往下沉,只留得宝贝半张脸浮在水面。


起先宝贝俩仍极尽捉谑在作怪,然而过了半晌,郝宝突然觉得顶住脚尖,伸长脖子,说话还得防止潭水倒灌,这不是在虐待自己?


他干笑:“我还是觉得坐在石块上舒服些。”


郝贝细声回答:“我也这么认为。”


当下两人不敢再作怪,已渐渐装作痛苦模样,哆嗦发抖以至于大叫救命。


鬼娘子这才将石块弄浮,冷笑:“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能耐?待不了半刻钟就受不了了?哼哼!今后有你们好受!”


宝贝兄弟装出发抖样,连话都免了。


鬼娘子冷道:“给我好好待在此,要是想脱逃,看老娘如何整你们!”


话毕,冷目再瞪向两人,有一种虐待的快感而长笑随即飘掠出洞。


宝贝俩见她走远才定下心来。


郝宝苦笑:“这是什么世界?爷爷坑孙子不算,还遇到了疯婆子?”


郝贝道:“到底是爷爷坑我们还是爹?”


“我看是两个一起坑。”


“他们难道对付不了疯婆子?非得坑我们不可?”


郝宝寻思:“照理来说,爷爷跟爹不会那么窝囊才对……只要他们一个敢出手,就是拚不过疯婆子,也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郝贝道:“爷爷可能因为受制于玉女老太婆,所以不敢动手。”


“那爹呢?他分明来过,还吃了那女子一抓,衣服都被抓破,他却不吭一口气,这不是他应有的态度。”


“难道是爹也有忌讳?”


“这正是问题所在!”郝宝聪颖过人,连连贯贯已猜出大概:“一定是疯婆子和爹结了冤仇,她才找上玉女,用她来威胁爷爷,爷爷自然紧张万分,说不定找了爹来此,或是跟疯婆子谈条件,结果把爹坑来此,后来爹发现疯婆子身份想逃开,但疯婆子不让他走,想抓他回来,是以才留下抓痕,而爹也趁此脱身,而爷爷救不了玉女,爹又不肯前来,他们才设计坑我们抵帐,所以我们就中计了。”


凭着种种迹象,他说的已八九不离十,听得郝贝佩服不已。


郝宝道:“疯婆子口口声声说要找爹报仇,到底是什么仇?这仇会那么深?而且又是女孩子。”


郝贝道:“会不会感情纠纷?”


郝宝点头:“有此可能,爹自命风流,年轻时候还交了四个女朋友,当时不死,我就感到很奇怪。”


一个令佳玉已使他头昏脑涨,要是四个,他哪还有命在?他可谓有感而发。


郝贝道:“要是感情债就麻烦了,由爱生恨可恨得粉身碎骨。”


郝宝叹息:“希望别恨得粉身碎骨才好,否则我们就惨了!”抓着铁条,张也张不开,扯也扯不断,苦笑:“看样子还得老死在这里呢!”


郝贝道:“要是你的宝刃在手,今天就不必那么落难了。”


郝宝叹道:“爷爷坑人还坑得彻彻底底,晚个半天,说不定宝刀已到手,现在只有等着疯婆子大发慈悲心肠,实在栽得够冤。”


郝贝忽有所觉:“这石块能活动分明是有机关,我还看见疯婆子猛打墙壁。”


郝宝眼睛一亮,也试探地发掌打向墙壁,几乎是打遍了所有墙壁,结果仍是一样浮浮沉沉,弄得两人头昏脑涨,一点儿效果也没有,两人不由得彻底失望。


郝宝苦笑:“看来只有等疯子回来再说了。”


两人死了心,只好各自找位置,先睡足精神再说。


也不知睡了多久,宝贝兄弟忽觉得皮肉抽痛而惊跳醒来。


只见得鬼娘子拿着长鞭猛抽两人,厉笑道:“睡吧!有胆再睡,等我抽完百鞭再睡也不迟!”


长鞭直落,抽得宝贝兄弟像爆米花四处乱跳。


郝宝急道:“有话好说啊!何必动粗?”


鬼娘子冷笑:“没什么好说,我就是要虐待你们,每天一百鞭,直到你们暴死为止!”


长鞭抽得更猛,宝贝兄弟受不了,双双已跳入水中以免皮肉受痛。


鬼娘子冷笑:“看你能捱到什么时候!”心想两人冻不了自会爬起来,如此抽打起来就更有味道了。


洞外已乌黑一片,只靠里边两盏油灯闪着碧青灯火,照在鬼娘子身上更像出魂野鬼。


宝贝兄弟虽能忍受寒冷,可是情急落水,气可闭的不多,躲不了多久已受不了,只好浮向水面,不过两人早有防备。


郝宝一浮出水面,鬼娘子果然抽鞭过来,他相准准地往头上一抓,立时将长鞭抓在手中,这才嘘口气,捉谑道:“我就不信制不了你!呵呵呵……”


已和郝贝浮向石块,准备爬上去。


鬼娘子哪甘心长鞭被抓,猛拉活扯竟也未见效果,这才发现两人武功仍未受制,当下冷笑:“别以为你们武功仍在,老娘就制不了你们!”


长鞭一丢,不要了,甩头往洞外行去。


宝贝兄弟战胜一局,自命不凡地笑着:“想抽我们可没那么容易。”


郝宝呀呀乱叫,把长鞔舞得虎虎生风,宛若蛟龙盘空,谑笑道:“再来呀!再来换我抽你的肉!”


然而抽到一半,他再也笑不出口,原来鬼娘子返身回来已换了一条挂了钩刺的精铁九节鞭,要是被它抽着,不是皮开肉绽而已,连骨头都得散去。


宝贝兄弟可吓呆了,郝宝急道:“千万使不得,咱们有话好说!”


鬼娘子一味冷笑,长鞭猛抽,劈劈啪啪宛若铁珠坠地,长鞭狡捷灵活抽得两人又叫又跳想用皮鞭去挡却下给抽断了。


三两下已挨了几鞭,痛得两兄弟又往水中跳,以为能保得了身。


然而九节鞭乃精铁打造,又挂了钩刺,专破内家真气,猛力往潭水抽去,仍可抽至水底,这下两人也失去了护身符,只好再爬上岩块,抓着脚镣有一下没一下地挡着九节鞭。


鬼娘子抽得过瘾狞笑不已:“跟我作对,你是找死!”


也不知抽了多少鞭,郝宝眼看伤痕累累已急叫:“住手啊!我不想跟你作对,你说话算不算数,一百鞭已经抽完了,你还抽个不停?”


鬼娘子一愣,她本以为百鞭抽下去,两兄弟必定跪地求饶,伤痛倒地,哪知两人全是皮肉之伤,还有力气鬼叫,已然失去百鞭用意,不禁恼怒:“老娘要要抽几鞭就几鞭管不着!”


心一横,长鞭更是落个不停。


宝贝俩唉唉痛叫,迎着铁链挡去,火花暴闪,总是难以挡住全身。


郝宝尖叫:“住手啊再抽下去,我们快死啦”


“死得好,死了好让郝运伤心欲哭无泪!”


“我们死了,我爹才不哭!”


“他不哭?他是欲哭无泪”鬼娘子又抽又吼,简直发疯。


郝宝暗自苦笑:“这娘们发疯了,我命休矣!”当下大吼:“你抽死我们就永远别想得到我爹”


这声音果然有效,震得鬼娘子愣在当场,长鞭未再挥落。


郝宝此举乃是死马且当活马医,他心想鬼娘子和爹可能感情纠纷结了怨仇,总是爱爱恨恨,若将爹抬出来,说不定能激发她的情绪不管爱或是恨,至少她说过要用自己引爹上钩,若自己死了,她的计划将落空,如此大吼,自该能吼醒这疯婆子才对,果然一吼之下已现效果。


郝宝见她表情看样子仍爱多于恨,立即又吼道:“你打死我,跟我爹结了仇,你一辈子也甭想再得到我爹!”


鬼娘子全身抽搐,忽又猛挥长鞭,也未见她找寻目标,没头没脑地就打挥出去厉吼着:“我就是要打!打死你们!打死郝家所有人”抽到后来已哭豪不已。


长鞭落点松了,宝贝兄弟暗呼好险得以喘口气。


郝宝仍不敢大意,吼道:“你打?打死了我,你就别想再跟我爹在一起,你就是那么自私,我爹等了你十年,你却恩将仇报,要杀他、要杀他儿子,这算什么?”


“我没有!我不自私,我早就把他让给别人是他辜负了我!”鬼娘子没命地吼着。


“他辜负你,你就要报仇?你太自私、太小心眼、太小气、太狠心、太霸道……”


“你胡说!是他狠心,是他霸道”


鬼娘子吼得失声,哇地放声大哭,丢下长鞭,双手掩脸地已往洞外奔去。


宝贝兄弟俩这才嘘口气,跌坐于地,终于逃过要命一劫。


郝贝问道:“你这招有效吗?”


郝宝苦笑:“有效是有效,只不过太辛苦了些。”


“我是说,她会不会放我们走?”


“这……这还得编织一套美丽的梦。”


“什么梦?”


“当然是疯婆子想做的梦。”


郝贝似懂非懂。


郝宝已呵呵笑起:“也就是替咱们老爹谈恋爱就对了啦!”


郝贝似已悟通,跟着笑起来:“这成吗?你又不是老爹,怎么能替他谈恋爱?”


郝宝得意笑道:“当然可以,我是大众情人,所有的恋爱我都能谈,当然包括老爹啦!”挺起胸膛,威风八面,早已忘了身上伤痛。


郝贝呵呵笑道:“这行吗?要是爹反对,你怎么收拾?”


“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爹都能陷害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陷害他?呵呵!我正愁找不到方法报仇呢!”


郝贝也没话可说,笑不合口,如此一来总算出了一口怨气。


趁此时间,两人诊视一下伤口,皆是皮肉伤,心情也放松不少,也没带刀创药,只好运行功夫,以让血溶容易凝结。


疗伤一阵,鬼娘子债影悄悄飘来,她已恢复镇定,缓缓走向两人,伫立良久,一句话也不说。


宝贝兄弟也被沉重气息压得不敢开口,瞧着鬼娘子心头怔忡不安,不知她还想耍出何种花招。


终于


鬼娘子已开口:“郝运跟你们说过什么话?”语气平静多了。


宝贝兄弟闻言甫定了心,至少现在不会再有皮肉之痛。


郝宝小心翼翼回答:“我爹已经独身十年了……”他看着鬼娘子眼眸余光闪烁,似说动了她的心,才继续说道:“在这十年里,他总是长吁短叹对不起以前的女友……”


“他说过对不起谁?”鬼娘子急切追问。


郝宝这下可头大了,他可搞不清眼前这位是何名何姓,而且爹的恋人又多,若说错了,麻烦可就大了。心绪转了转,方说道:“他最对不起为她牺牲最多的那一位。”


他果然回答的巧妙,如此一说,鬼娘子自是认为自己牺牲最大,立即追问:“他可是说舒云?”


宝贝兄弟终于舒了一口气,郝宝连忙点头:“就是舒云,也就是你……”


鬼娘子眼眶已含泪:“他竟然还记得我……”


“我爹当然记得你,他已等你等了十年。”


“等了我十年?他等我干什么?”


“他……他想续弦。”


鬼娘子忽然又激动万分:“你胡说”扬起双手又想劈掌。


宝贝兄弟惊惶失措,暗自叫糟,不知哪里出了毛病。


鬼娘子咆哮道:“他根本不会娶我,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双手抓扭头发,挣扎痛叫,让人不忍目睹。


郝宝安慰道:“我爹虽然知道……但他不在乎……”


“不在乎?他会不在乎?”鬼娘子突然把头发掀开露出一张千刀万剐留满刀痕的脸,刀疤一条条宛若蜈蚣攀爬分不清眼睛、眉毛、嘴巴,简直比鬼脸还难看。


她已疯狂吼着:“他明明知道我已毁容!他还会想要我?你说谎”连劈数掌,打得潭水四溅,冷风啸耳。


宝贝兄弟见着她脸容,不由自主地尖叫,往后缩去,那张脸岂是人脸?想跟她假情假意地谈恋爱都不知如何开口。


鬼娘子已转失神怅笑:“我这张脸他还能要吗?太慢了,一切都太慢了!”


郝宝勉强挤出笑容:“不会的,我爹他对不起你,他说要补偿你,他不会在乎外表的容貌。”


“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我这张脸人见人怕,他根本不会要我的!”怅然失魂地靠向墙角,鬼娘子似乎又滚下泪来。


郝宝瞧得心痛,不禁怪起父亲,怎会让此悲剧发生?


“你不必担心,我爹已找到一种秘方可以治好你的脸……”


这无异是晴天霹雳,打得鬼娘子因惊诧而失神:“你说什么?”


“我说我爹已找到医好你脸容的秘方。”


鬼娘子不敢相信地抖起双手,不自禁地抚向脸容,每摸一寸蜈蚣般的伤痕,双手就抽动一下,摸了几次,嘴角也跟着抽起来,这根深蒂固长在肉里的疤痕,难道真能消除它吗?


郝贝细声急道:“阿宝你别吹牛吹得太大了……”


郝宝无奈:“总得试试,看她那张脸也怪可怜的。”


“可怜是不错,要是你治不好,你恐怕要比他更可怜。”


郝宝苦笑着,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鬼娘子怅然一阵,不禁也升起一丝希望,追问道:“他能用何方法?”


郝宝道:“用灵芝,在砌香坳里边有很多可以起死回生的灵芝,自然也有恢复容貌的灵芝了。”


经他一说,郝贝忽也觉得希望无穷,自己去过那里,可谓应有尽有,虽然被自己和阿宝砍了不少,但总是会再长出来,不禁对哥哥报以崇拜眼神,毕竟他脑筋转得快已想到砌香坳这么一个地方。


鬼娘子喃喃念着:“砌香坳?那里真有神奇灵芝?”


郝宝道:“当然有了!否则我大姑怎能变回苗条美人。”


鬼娘子半信半疑,她已不能再接受任何有关于容貌的刺激,当下已恢复冷森:“你给我听着,要是你敢骗我,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郝宝陪笑道:“放心,你将来有可能变成我另一个娘,我怎会开你玩笑?”


“你爹当真说过?”面目冷森的鬼娘子此时也显出窘困神情,看样子已动了感情。


郝宝可不敢笑得过火,免得她恼羞成怒,含笑道:“我爹确实曾提起过,至少他已独身十年,现在也想续弦,你的希望很大喔!”


鬼娘子嗔斥道:“他续弦干我何事?这笔帐,我还是要跟他算清楚。”


语气中已掩不了情意,听得郝宝直往郝贝眉眼飘飞,表示着“恋爱成功了”。


鬼娘子已追问:“砌香坳在哪里?”


“在无量山。”


“你知道地头?”


“知道。”


鬼娘子冷道:“现在就带我去!”


郝宝笑道:“话是不错,不过我哪能走得了?”左脚一抬,链子哗啦作响,表示还被铐着。


鬼娘子冷笑一声,忽然腾空而起,朝着铁链嵌扣于石块的地方劈去,砰然一响,碎右纷飞。她已倒飞原地,冷笑道:“除非找到灵芝,否则永远铐着你们。”


此时链条已松动,郝宝拉出石面,却仍和郝贝连在一起。他只有苦笑,看样子还得真的走一趟砌香坳不可。


“走吧!”


鬼娘子冷喝,宝贝兄弟只好拖着链条跟在她后头,连夜直往无量山方向赶去。


不知心血来潮还是另有计谋,半途上,宝贝兄弟忽然加快脚步,日夜不停飞奔猛赶,虽然脚上挂着铁链,却也阻不了多少两人速度。追得鬼娘子香汗淋漓,然为了及早寻得秘方,她也未喝言阻止。


前往无量山约时三日,如此一赶,一天一夜之间已走了三分之二路程,再过半天该是可抵目的地。


鬼娘子虽然觉得劳累,或想准备明日天亮再赶路,以免有所失闪,遂也在附近找了间破庙,要宝贝兄弟待到天亮再走。


破庙日久失修,缠满蛛丝及灰尘,不过还算不小有前后厅之分。


鬼娘子也不加理会两兄弟,随手往桌子扇去,扫去灰尘,人已飞于桌上,盘腿闭目,活似一尊鬼菩萨。


宝贝兄弟俩瞄着鬼娘子,也拆下门板当床板躺了下来两兄弟贼眼不时打溜,分明怀有鬼胎。


郝宝暗自得意:“我就不相信你不累?”


看样子他是故意赶得急,以能让鬼娘子累倒。


不多时,鬼娘子呼吸似已平稳,想必已然入睡。


郝宝这才瞄向郝贝,细声道:“差不多了……”


两人早有逃跑之意,立即伸手抓向铁链,提在手中,以免发出声响,然后小心翼翼,蹑手蹑足地逃出破庙,暗呼大功告成地直往远处逃去。


不知逃了多久,也分不清逃向何方,反正是背着破庙就对了。


及至一条小溪,兄弟俩才嘘口气,未来得及舀些清水洗脸解渴,两人已坐于溪边乱石堆,拿起石块就往铁链砸去。


郝宝道:“我就不相信砸你不断。”


郝贝陪笑:“该断就会断,只是不知离那破庙多远,要是鬼娘子再赶来,岂不白跑一趟?”


郝宝道:“赌赌运气,看是她先来,还是我们先开溜!”


两人捉谑中又拚命往铁链砸去。


然而越砸,两人越是没信心,这铁链竟然丝毫未损,石头可裂了不少块。


郝宝不禁抱怨:“这是什么东西?好似牛头马面的索命箍,套上去了就要人命!”


郝贝道:“要是你的宝刀还在就好办了。”


“有什么办法?都是爷爷搞的祸!”


话方说完,忽闻得溪边林中传来声音。


“怎么样啊?宝贝孙子,弄断了没有?”


郝大不知何时已跟到地头,含笑多情地走出来,他以为两兄弟已脱困,笑得更得意:“如何?爷爷早就知道你们会脱困,所以才订下此计,什么寒精铁,照样抵不了你的宝刀,呵呵呵……”


宝贝兄弟先是吃惊,随又见及是郝大,已然谑嗔而笑:“原来是爷爷!”


“不错不错,爷爷是来接你们的。”


郝宝笑道:“好啊!爷爷你真好。”


“哪里哪里!爷爷计策也不错吧?”


“好你的头!”


郝宝待他走近,忽然扑身向前,和郝贝两人合力将铁链扭缠,扣向了郝大脖子,如套囚犯般将他扣得死死。


郝大尖叫:“你们想干什么?”


郝宝谑笑:“跟爷爷一同享受成果啊!”


郝贝道:“我们在施行爷爷计划的另一部分。”


郝大急道:“计划中并没把我套住的啊!”


郝宝道:“是我自己加上去的!”狠笑两声:“爷爷你好狠,竟敢设计坑你孙子?”


“爷爷不是说过,你们身上有宝刀,可以随时脱逃,所以……”


“宝刀在哪里?想坑我们还找藉口!”


宝贝兄弟双脚猛扭,勒得郝大哇哇瘪叫:“你们,你们还没弄断铁链?”


郝宝谑笑:“弄得断还能勒死你?”


“宝刀呢?用灵邪该可切断它。”


“宝刀?还在当铺里,爷爷你今天是死定了。”


宝贝兄弟又勒紧,勒得郝大哇哇大叫,舌头伸得比什么都长。


“阿宝……阿贝你们听我说……这是你爹用的计策……”


“不必推来推去,爹照样好不到哪儿去!”郝宝说道,他也想找爹算帐。


“就算爷爷错了……你们原谅爷爷如何?”


郝宝叱道:“不行!为了女朋友,爷爷竟敢出卖孙子,这太不够意思,传了出去,我还有脸吗?竟然比不上一个老太婆”


郝贝道:“爷爷是被狐狸精所迷,我得把你勒醒才行!”


两人又用力勒扯,勒得郝大满脸通红,上气接不了下气。


“快放手啊……再勒下去,我就完了。”


“完了也好,省得你孙子整日担心再被你暗算。”


郝贝道:“不勒不行,非得勒得狐狸精现原形不可!”


郝大双手扣向铁链,不停挣扎:“够了……够了,狐狸精已现原形了……”


郝贝讪笑:“在哪里,我怎么没见着?”


“在后面……她也来了……”


郝贝兄弟惊诧:“狐狸精也来了?”


转头往四处瞧去,漆黑一片,不过感觉上似乎已有人躲在暗处。


两人已把铁链松掉,若有人在场,宝贝兄弟再也演不了这出戏。他俩哪当真要勒死自己爷爷?听及有人?不自觉地已放开,免得传到别人耳中勒爷爷事小,要是知道祖父坑孙子,事情可就不小了。


郝大得以喘口气,摸摸脖子,哭笑不得,宝贝兄弟可非闹着玩,脖子深痕可痛得很。


他急道:“玉女在附近,她有事找你们。”


郝宝道:“什么事?是不是想再坑我们?”


郝大苦笑:“爷爷也不是有心。”


“不是有心就那么惨,如果有心那还得了!”


郝大苦叹:“阿宝你就看在爷爷分上饶了我一次吧?”


郝宝瞪眼:“可是我想到比不过一个老太婆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郝大叹息:“爷爷都已七老八十,还谈什么恋爱?全是爷爷以前负了她,现在是在还债,没想到把你们给拖累了,唉!头都秃了?哪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叹息中,摸着快秃光的头顶,感触良深。


宝贝兄弟见及爷爷如此感伤,也不忍再责怪。


郝宝虎眼而笑:“好吧!就看在爷爷秃头的分上,今天就放你一马。”


郝大叹息:“秃了头,还有名分可看?”


郝宝转为逗笑:“当然啦!爷爷秃了头,面子可大得很,不放你还真不容易。”


郝大苦笑:“秃头还可加大面子?”


郝宝讪笑:“这当然,你头上的毛一直往后掉面子不是愈来愈大?你看你,额头已光,足足大我们一个面子,我只有看你的大面子啦!”


“这……这……”郝大摸着虽未秃得厉害,却也秃相已露的脑袋,已然有所悟而叹笑不已;“没想到秃头还有这个好处?呵呵!面子自是愈来愈大。”


郝贝也笑道:“有一天爷爷变成和尚,面子就更大了,我们也不必担心你会被狐狸精所迷啦!”


郝大干笑:“当和尚?面子未免大得离谱了吧?”


郝宝呵呵笑道:“如此才能吃四方,无往不利,还可得到一项专有身份。”


郝大问:“什么身份?”


“秃驴也!”


宝贝兄弟已大笑,郝大也莫可奈何地笑着:“我看我还是留点儿面子好,免得大得过火变成秃驴了。”


笑声中,祖孙三人前嫌已去。


不久,笑意方歇,郝宝已问:“爷爷,玉女找我们,她有什么事?”


郝大静了下来,摇头:“不清楚,自从前晚脱困后,她一直不言不语,直到昨晚才逼着我要把你找出来。”


“会是何事?”郝宝开始沉思。


郝大道:“不如先去碰个面,免得浪费时间。”


“她在附近?”


郝大正想回答,玉女婆婆已冷然飘向小溪。她功力已恢复,飞掠起来无声无息,不过她似乎想弄出声音以表明自己已来到。


郝宝见她飞来,惊诧道:“她功力已复?”


郝大道:“她中了鬼娘子的松肌散,我已替她除去余毒。”


玉女婆婆冷漠飘落宝贝兄弟身前九尺,一无表情说道:“奇幻宫在哪里?”


宝贝兄弟本以为她会责备自己说她是狐狸精,没想到她反常的反应如此冷漠,倒是出乎两人预料。


郝宝问:“你想去?”


玉女仍无表情:“在哪里?”


“在……太行山。”


“怎么进去?”


“你想去?”郝宝再次追问。


玉女冷森道:“老身是奇幻宫长老。难道要你答应才准回去?”


郝宝瞄她一眼,讪道:“我可没这个权利你爱去就去,我管不着。”头一甩,也不想理她。


“你……”玉女婆婆想发怒,然而嘴唇咬了咬,始终未再骂出话来。


郝大深怕两人弄僵,急道:“有话慢慢说都是自己人。”


玉女婆婆忽然口气放软:“我需要你告诉我进出的方法。”


郝宝听她已让步,也不愿为难她,说道:“奇幻宫是本门根基,没有必要,我觉得还是少人知道较好。”


“有必要,而且只我一人想进去。”


“其他人呢?”


“她们不知我想进去。”


“你想进去做啥?”


玉女婆婆一时没有回答,老脸变化不下。


郝宝本想逼她说话,忽又觉得无意义:“其实你们也该回去看看……我只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我自会小心。”


郝宝点头,忽而笑道:“要入奇幻宫,我也弄不懂方法。”


玉女婆婆一怔:“你……”认为郝宝有意为难。


郝宝笑道:“别急!我说弄不懂,那是因为太复杂,不容易懂,并非表示你进不去,其实奇女、幻女现在在宫里,你只要做算术,答对题目就行了。”


玉女和郝大怔愕。郝大想笑:“要回家,还要做算术?”


郝宝得意笑道:“不错。”


郝大笑出声音:“要是答不出来呢?”


“那永远也进不了门。”


郝贝道:“这是阿宝设定的秘密通话,除了本宫门徒,谁也不晓得。”


郝大跃跃欲试:“难不难?我做做看。”


郝宝落落大方说道:“一加一等于多少?”


“二!”


“答对了!”


“很简单嘛!”郝大甚高兴。


岂知郝宝更绝:“答对了,但是给零分。”


“零分?!答对了为什么给零分?”郝大笑容已僵。


“因为你的答案开不了门,所以还是吃零蛋!”


郝大无奈一笑:“我早就知道这门没那么好开,你说吧!玄机何在?”


郝宝立即将一加一改成一夹一等于一的奥妙说出。另外又说出一减一的秘语。郝大想答,仍旧找不到答案,郝宝只好一一说清,也说给了玉女婆婆知晓。


“你只要在飞瀑前面做算术,奇女跟幻女自会跟你联络,然后你再拿出你的玉佩,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了。”


玉女婆婆表情显得激动,泪水盈眶就快掉出来,她强忍着,忽然已拱手为礼:“多谢相助,奇幻宫没齿难忘!”


说完再一拜礼,已飘身离去。


她的举止弄得三人都呆了。郝大道:“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跟人道谢唉!”


郝宝道:“我老是觉得她举止反常好像有什么意外会发生……”


郝大惊心:“此话当真?那我得赶去瞧瞧!”说着已想追去。


“等等!”


郝宝拉住郝大。


郝大急道:“你不是说有意外发生?让我赶去不行?”


郝宝笑道:“那只是感觉,也不一定会发生倒是她要进奇幻宫,你若跟太紧恐怕意外会落在你身上。”


“你是说她会甩掉我?”


“嗯!不计一切,因为她必须保住奇幻宫秘密。”


“包括我在内?”郝大得意:“可是我已做过你的算术,照样可以进去。”


郝宝笑道:“你得了零分还想进去?何况老师在这里,题目随时都会变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郝大只好叹息,他素知奇幻宫门徒规矩,自己数十年前已认识玉女,结果还不是一样不得其门而入,现在也别想沾上边。


“我……我总得跟着她,直到她进神宫,那样也好防止另外有人跟踪。


郝宝道:“这倒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何事?”


“就是为了那鬼娘子。”


“对,我倒忘了你们日夜赶路,是要赶往何处?”


“砌香坳。爷爷你可知那里头可有治好容貌的灵芝?”


“你要找寻灵芝?鬼娘子想美容?”


郝宝干笑:“我吹了牛,不知吹对还是吹错,如果错了,我得早些开溜为妙。


郝贝道:“阿宝还加了一段恋爱故事,他在替爹谈恋爱。”


接着说些爹要续弦之事。


郝宝笑道:“鬼娘子有意竞选下任后娘,我正努力替她进行竞选工作。”


郝大皱眉:“你们当真要她被选上?”


郝宝呵呵笑道:“选上也没关系,反正我已准备舍弃爹跟我的关系,让爹去接受美丽而痛苦的第二春,谁叫他要坑他儿子。”


郝大叹笑:“真是冤孽,以后说什么,我也不敢再坑我孙子了,一辈子都不能安宁。”


宝贝兄弟得意笑个不停。


郝大叹笑:“不过你们得小心,鬼娘子性情怪异,她的脸因你爹而毁,现在又想复容,心境转变自是更大,不得不小心防范。”


郝宝道:“所以我才问到底有没有那种灵芝?否则我得先溜为妙。”


郝大道:“砌香坳不愧是块宝地,任何灵芝都有,只不过,如果鬼娘子整张脸已烂掉,要恢复容貌,光靠灵芝是不够,因为它只能消除疤痕,却不能把脸形弄出来,还得要整型医生不可。”


郝贝道:“那爷爷只好跟着走了。”


郝大苦叹:“我正为这种事烦恼。”


郝宝灵光一闪:“大概不必了,我看见鬼娘子脸上疤痕像豆腐一样划成四四方方一块块的,虽然一条条如蜈蚣,不过脸型倒是还在。”


“她可只是刀伤?”


“大概,鼻子都没掉。”


郝大嘘口气:“如此说来,该是以刀毁容,这样就容易多了,只要将灵芝涂在伤疤,等疤痕脱落即可。”


宝贝兄弟闻言已放心不少。


郝宝说道:“爷爷你若见着玉女老太婆进了宫,还得替我弄回宝刀现在弄不断铁链,我只好回去了。”


“你们不开溜?”


“溜到哪里?天快亮了,扛着铁链,四处路人指指点点?实在很没面子,最重要的是鬼娘子恐怕已找到地头了。”


郝大心想也该是如此,遂问:“宝刀在何处?”


“送佛师太手中?不过她说已交给苦竹,您替我弄清此事。”


郝大点头:“爷爷出马,想必她也得看个面子才对,事不宜迟,我先走啦!你们多多保重,郝家的两位栋梁!”


招招手,他也快步离去,心中仍惦记着玉女的安危。


宝贝兄弟送走郝大,也无精打采坐回石面。


郝贝问:“回不回去?天快亮了。”


郝宝道:“不回去行吗?”


两人憋心地舀起溪水洗洗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回行去。


四更已过。


两人行回破庙,一片宁静中,似乎一切事情并未发生,两人蹑手蹑足地又想偷偷地溜回里边。


岂知脑袋方探入里头,鬼娘子素白身形已挡在两人眼前。


宝贝兄弟急忙干笑。郝宝急笑道:“娘子你起得早……”


鬼娘子冷斥:“谁是你娘子?”


郝宝霎时发现自己急昏了头,连忙改口:“我是替我爹问候您唉!每天想着你就快当我爹的娘子,谁知想过了头,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


只要听及有关自己跟郝运的事情,鬼娘子总是一丝甜蜜在心头,然而此时此景,她可不能露于形。


她冷道:“你们去哪里?想逃开是不是?”


宝贝兄弟极力否认。


鬼娘子冷笑:“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爷爷早就跟在我后头。说!你们见了面没有?”


宝贝兄弟闻言已怔愕。郝宝道:“你早知道我们离开?”


“不错,让你跟你爷爷见面。”


“你不怕我们逃走?”


鬼娘子冷笑道:“铐着寒精铁,你想逃到哪里去?”


郝宝苦笑:“你早算准我会回来,所以才大大方方放我们走?”


“不错!哈哈……”鬼娘子笑的得意。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苦笑不已,原来自己蹑手蹑足早已落入别人眼中,还自鸣得意脱离苦海?


还好鬼娘子太过自信而没跟在后头?否则被她听去奇幻宫开启方法,那才叫栽了大筋斗。


“你们碰上你爷爷没有?”鬼娘子又追问。


郝宝点头:“碰上了。”


他奇怪鬼娘子为何愿意让他俩去会见爷爷?思索一阵,只好解释为鬼娘子现在对父亲怀有希望,对爷爷总得客气些,否则闹得太僵对她并不好。


鬼娘子心意正是如此,否则她不必甘冒宝贝脱逃之危险?如今人已回来,她得问清:“你们碰上了,谈些何事?”


郝宝灵机一闪,已有了对策,叹道:“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没错啊!你不是想恢复容貌?我总得问清楚是哪种灵芝最有效,要如何治疗。因为怕你误会,只好暗中留下记号把我爷爷引来你该知道我爷爷的医术还不赖,问他自是错不了。”


“你爷爷怎么能不能治?”鬼娘子已完全相信宝贝兄弟的话,毕竟复容一事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所以她宁可相信任何事情。


郝宝心知危机已过,遂笑道:“你放心,方法全有了,现在只要找到灵芝即可。”


鬼娘子喜不自胜,表情仍装得冷漠:“如果你敢骗我,我即挖你们双眼,割你们舌头,让你们变得又瞎又哑!”


“不会啦!你是我爹最喜欢的人,我们怎会陷害你呢?”


“废话少说,天已快亮,给我赶路!”


鬼娘子催促两人,又往无量山赶去。有了爷爷一番话,砌香坳里头确实有复颜之灵芝,宝贝兄弟走起路来安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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