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作者:李凉

|

类型:都市·校园

|

更新时间:2019-10-05 21:30

|

本章字节:143776字

小邪笑道


“有你这句话,我也不必挂念你们不够赔我,开始吧!”


小丁这时也凑进来,她一直放心不下小邪,想快乐玩一下都不行。只好回到小邪身边了庄家笑道:“你赌大小还是赌点子?”


小邪望着小丁笑道:“小丁你说呢?”


小丁害怕他输,也不敢决定,她幽幽道:“我也不晓得,你自己决定吧!”


小邪笑道:“小丁你现在担心还来得急,等一下你就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小丁惊道:“那你还玩?”


小邪笑道:“当然要玩你才不会担心,我赢了你担心什么?赌大小!”最后一句他是对着庄家吼叫出口。


庄家笑道:“好!小兄弟你注意了。”他开始摇骰子。他没耍花招,一上一下的摇,但骰子却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小邪依照愤例,先辨别骰子是否作假,第一次他下一两,看热闹之人难免有点失望,以为小邪在欺骗大家。


但庄家心里明白,他是遇到了高手,也不敢大意,目不转睛的望着小邪。


小邪则是,运足耳劲去听骰子,六次一过,他满意笑道:“庄家你准备了,我要押庄了。”


这次他押一千两,小,结果被吃。


小邪心头一惊,他知道这老头果然是高手,利用甩手抄起骰子时,又换了一副骰子。


第二次,小邪试探性押一百两,赔。


众人是随着小邪之输赢而心情喜哀不定,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小邪已和庄家在骰子上过了数十招甚至于数百招。


庄家不断换骰子,可惜骰子只有六面,再怎么换也只有六种可能,若加上灌铅和水银之分别,也只不过有十二种可能,庄家练了数十年,已能将各种搭配要得出神入化,令人防不胜防。


然而小邪一颗颗去分析,他已猜出骰子有九付之多,个个重心不同,他聚精合神去将骰子分类,铅造靠近一点约有四颗,靠近二点约有三颗,靠近三点约有五颗,靠近四点约有三颗,二个灌水银,靠近五点约有四颗,三颗灌水银,靠近六点约有五颗,四颗灌水银,其他还有三颗是正常骰子:小邪又将每一个所发出之声音分辨清楚,要是弄错,他是甭想赢了。


为了要找出这些骰子的特性,小邪已输了近一万两。但他并没有紧张或流汗,他就像品尝香茗一样的有信心和逍遥自在。


小丁已急得直扯小邪衣角,要小邪赶快收摊,她是认定小邪门不过人家。


小七则傻笑着,也许他还不晓得银子的重要性吧!


而众人已替小邪捏了一把冷汗,有的叹息,有的则幸灾乐祸,尤其是那黑牙汉子,更不时揶揄小邪。


庄家虽嬴,但他愈玩愈心惊,不知不觉中,汗珠也一滴滴流出来,他是知道今天遇上了高手中的高手,能听声辨点数,这天下无双的赌功,他竟然看见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功夫竟出现在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孩身上,他能不心惊吗?他虽想停手,但话已说在前头,而且赌场不到三更或不到规定时间,若非全部输光,是不能叫停的。他只有干耗了。


最后小邪终于露出满意笑容,因为他已经将所有骰子部换得清楚,他笑道:“庄家你真行,请问你在场子里有多久了?”


庄家道:“我八岁就开始学赌,混到现在也有四十五年了吧!”


小邪笑道;“那你是一位顶尖高手了,不过今天你恐怕不行,因为碰上了我。”


庄家笑得很尴尬道:“从十年前开始到现在,我就一直没栽过肋斗,今天若栽了,也是该笑笑了,十年并不很短的一段日子。”


小邪笑道:“好!咱们以赌会友。”


庄家笑道:“我姓王,单名一字均,小兄弟请多多指教了。”


小邪笑道:“好!我记着就是,你是叫我连输五十盘的高手,不过现在不行了。”


庄家苦笑道:“试试就知道了。”


众人可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都希望这次谈话以后,小邪能起死回生,尤其是小丁,她已是急得如热锅上之蚂蚁。


庄家已开始摇骰子,他知道会输,但还是抱有一点侥幸的心理,这侥幸之心理,是许多人都愿意保留在心中,只有小邪不会,小邪不相信侥幸,他要赌,他确是在赌技方面下过苦功。从他练赌时,用烧红的铁骰子来掷,就知道他练这门功夫是何辛苦,只是他从不愿意向人说出苦是什么,也许他心中已没有苦字,人家认为苦的,他却认为不苦,这就是他比别人邪气的好地方。别人用骨骰子,他用烧红的铁骰子来训练快与巧劲。这就是他赢人家的原因骰子一落定,小邪心中已轻松暗道:“两个六一个五十七点大。”手中三千两往大一押,果然是大。


“哗!”众人一阵欢呼,小邪终于赢了。


小邪笑着望了小丁一眼道:“小丁准备收钱”他伸伸懒腰,似乎胜算在握。


小丁心情还是很沉重道:“小邪等一下再说,看你连输了几十把,才赢一把就神气成这个样子。”


小邪叫道:“神气的还在后面呢?”“大”他又将银子六千两往大一堆。


庄家立时赔了六千两,小邪输的也赢回来。


这时众人也高兴起来,只要庄家输,任何人看了都会笑,心中也想终于有人替他们报仇了。


一连七次大,小邪连动那些银子一下也没有,好像是庄家故意摇大来迎合小邪,是不是只有庄家自己知道。


一连赢了七次,银子由三千两,变六千,变一万二,两万四………十九万二。


庄家豆大汗珠已流不尽,他是心力交瘁,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再也不敢摇了。因为如再摇两把若输的话,小邪可要赢上百万两了。


这时有人走过来道:“小兄弟你好福气,咱们推推牌九如何?”这位庄家,身如元宝,圆胖如弥勒佛,高不过六尺,四肢如青蛙,短且多肉,黄色锦袍,细眼粗眉,胖脸蒜头鼻,大嘴厚唇,十足肉身,肥得见不到颈部是在那里。他笑笑望着小邪,想替王均解危。


小邪想:“他妈的小弥勒佛,你以为你行?嘿嘿!咱们走着瞧。”他道:“小丁,小七收钱,黄色的。”他已转台到另一张桌子去。


小丁和小七则笑嘻嘻的搬着金子和银票,这可不是开玩笑,十足的真金真银,他俩就将桌面黄金元宝和银票收起来,往小邪那里走去,小丁再也不担心,她是由衷的佩服小邪,这个奇怪的心上人。


小邪望着庄家笑了笑,拂袖跨肘于台桌上笑道:“小弥勒佛呀!你如道堆牌九对我比较不利,因为你拿天我也拿夭,这要赌到什么时候才有输赢?而你拿瘪十,我也拿瘪十,这样一比起来我就吃亏了,你的瘪十赢我的瘪十,有点不大公平吧!”


庄家搐了一下鼻孔笑道:“小兄弟有可能每副牌子都如此吗?”


小邪叫道:“弥勒大肥佛,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内行人不说外行话,今天我是存心来嬴钱的,这些门道谁也别瞒谁,如果你怕就马上收摊,否则就来个公平一点,光是瘪十是不行的,我要嬴五十万两,你心里先有个底,赌不赌,你考虑一下。”


庄家心想:“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今天我得小心点,免得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砸自家人的脚,这个脸可丢不起。”他笑道:“小兄弟,说那儿话,老夫生平第一次如此豪赌,纯公平,不以赌场为标准,瘪十比瘪十,天比天,互不输赢,小兄弟这你可放心了吧?”


牌九不比押大小,大小一押胜负立分,而牌九有三十六张牌,九搭相同,难免有时候会抓相同,赌起来庄家占了一个瘪十运,现在庄家这么一说,事情都解决了,两副牌抓一样互不输赢,这样小邪也不吃亏。


小邪笑道:“你说定了喔!不以赌场辨矩赌,那我问你,钱谁出?你?还是场子?”


庄家道:“我是代表赌场,虽然以自己身份赌这趟牌九,但只要是公平竞争,输赢当然是赌场方面的,小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能赢多少,就带走多少,决不含糊你。”


小邪道:“如此甚好,那咱们开始吧!”他翘着左脚在椅子上,搓搓手掌,准备大显神通。


台桌四周围满了人,其他台桌都收了摊,他们想看一出难得一见的赌功大决斗。


场内静悄悄,落针可闻,心跳声“叹通”“叹通”有若催魂钟,勾人心弦,几百只眼睛皆注视那三十六只牌子上。他们没赌,却比小邪紧张,有的甚至已流出汗珠。


这时候也只有小邪笑得出来,他见过场面大得多了,这种事,他认为比杀一条狗还容易,因为他担心杀狗时,一不小心会将剥了皮的狗肉弄翻在地上,沾了沙的狗肉是不好吃的。他赌博只是刺激,只是想表现自己很行,有什么好紧张好害怕的。而往往赌博都要一副冷静的头脑,小邪这不是最好的冷静方法吗?个中机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寂静声压逼着在场诸位,连庄家也是感到胸口一阵郁闷,他不敢再耽搁下去,因为他也感受到小邪就像一座山,很难击倒的山,如果时间一长,他怕自己也崩溃了。


等待往往比进行来得扰人心弦而郁闷不安。


“卡卡卡………”一阵叠牌子之撞击声,已如深谷清泉,古刹洪钟般的刺进众人耳际,钻入众人心脏,急燥紧张之气氛再度升高。


小邪也不愿意破坏这气氛,他正在享受着这种能表现自己很重要,很厉害的时刻。


庄家开始砌牌,三十六张牌到他手里就像吸铁一样,一串串忽上忽下,又翻又跳,如附有生命之甲虫,卡卡乱叫一阵,已排成一条如砖块般整齐的小方城。


小邪轻笑数声,手一伸,前后倒,左右倒,插中倒,跳三倒,连环倒……一项出神入化的倒牌技术,快、快得令人目不遐思;美、美得像是最杰出的舞蹈家在婆娑起舞;劲、劲如流星殒石突然在空中刹住一般。“卡”一声,小邪已倒好牌,真是“赌”逢敌手,各有千秋众人为之一叹,三千技艺皆枉然,只有赌来砌牌妙。


当庄家拿牌时长袖一拂,已巧妙的将牌翻了起来,他得意抓起四支牌,看也不看将牌一摊。


“哗天。”众人失声叫出口。


小邪笑了笑,他技术更胜一筹,勾带挑,手一伸已抓起四支牌,像是平常般抓牌一般,但他却快得令人难以想像的在当众面前,也不用袖子遮人眼光,食指一弹中指一勾,姆指一挑,就将牌子翻过来。他并没有马上摊开来,因为他正在享受自我之优越感。


不错,一副牌子双双赌的话,只有一副是天,现在那副牌已被庄家拿走,小邪再有办法也是输了。众人正为小邪惋惜。小七憨然懵懂,也笑嘻嘻的望着小邪,也许他知道小邪一定会赢吧。


小丁有点紧张,但她看着小邪那种既平静又安详的脸,是那么的令人有自信心,她志忑的等待这副押了十九万余两银子的牌局。


小邪他知道,他抓这副牌是先前那副牌,而庄家那副牌是后来才换上的,但慢慢摊开,直到最后往桌子上一拍“砰!”一阵巨响,不是天是什么?


“哗……”群众已激动得恨不得打人两拳再说,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了,一副牌竟有八支牌相同,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牌是多出来了,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已不是赌牌,而是在赌技术,谁输在技术上谁今天就得走路,他们今天终于开开大眼界了。


“哇!好棒啊!”小丁拍手直叫好,小邪又一次做出使她叹为观止之事来。


小邪也向大家点点头,表示精彩的还在后头。


庄家笑得有点涩他道:“少兄弟果然技术超群,天下第一。”


小邪笑道:“没有三分三,那敢上梁山,嘻嘻……”他是有资格神气的。


庄家自信输不了(因为他只要每副抓天损就输不了)也不在意,随手又抓起一副牌,不错,又是天损。


小邪也不客气立即还以颜色,结果一副牌九竟是张张相同,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其实把戏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再怎么耍,总不能多出三十六张牌,否则就不合乎作弊标准。庄家再行,也不能衣袖中藏了三十六支牌,如果他是如此,那庄家就是不入流的赌徒了。


转来转去,只有多出八支同样之牌,也就是两副天,前一副已摊开,第二副已被混入母牌里,这样一直轮下去,当然庄家和小邪都知道,被利用过的废牌(亦是非天之牌)必须是面朝下,才能继续赌,否则作弊就出了纰漏。


当然这牌局是睹他们两人换牌之技术,也免不了庄家要故意为难小邪,而小邪要想尽办法抓到自己所想要的牌,就这样两人说说笑笑,暗藏心机的杀伐四方。


最令人佩服的是,他们俩都是在大庭广众,千百只眼睛下,取舍自如,这就非一般人所能作到的了。


庄家一连抓了十副天,小邪也未曾输过。


这已是第十三副牌局,十三,是代表着不吉吧?还是代表大吉大利?其实这些对小邪这“金刚猪、帝王像”是不管用的。


依样的庄家砌好牌,礼让似的要小邪先倒牌。


小邪神秘的瞄了小丁一眼,似乎要表明,胜负就在这副了。


众人已没先前那么高xdx潮,副副天,搞啥嘛!


小邪揉动手臂,做好准备动作,这是他的习惯,每次要战斗前,他都会先做好准备工作,除非是真的没法子做,他只好放弃,现在他又要战斗了。


依样小邪倒牌,这次是轮到小邪掷骰子。


小邪笑着对庄家道:“老兄你准备啦!我玩得很累想早点结束。看着点。”他抄住三颗骰子不时晃动右手。


庄家也提起精神,他想小邪有什么秘招,也不敢大意。


“一二三、四五人,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牛头呀!”小邪往桌上扔。


“等一等!”庄家突然叫停。


众人为之一楞,但骰子未落定,叫停有算。


小邪也不吃惊,因为他知道这次是庄家掷骰子,小邪是故意来这么一下,制造高xdx潮,而他也达到效果不论众人或是庄家,都紧张起来。


他们赌牌顺序是:甲方砌牌则乙方倒牌,再出甲方掷骰子,乙方先拿牌,这副牌是庄家砌的,应该由他扔骰子才合理。


庄家笑道:“小兄弟,这局应该是我掷骰子才对吧?”


小邪故作惊讶道:“哦!对不起对不起!”他拾起骰子交给庄家。


庄家笑了笑,手一晃,骰子已出手。


小邪一看机会来了大吼一声,“牛头呀(九点)!”硬是利用内家真气“逼元定位”方法逼向骰子。


但这一吼庄家也楞了一下。


小邪不等骰子停下来,反手一切,抓起第九副牌子看也不看的往桌面一摊,是“天”。


在这同时他右手食指一沾口水已点向第十副牌,轻轻“拍”了一声,第十副牌子上已是多出一堆唾液,小邪正得意而笑嘻嘻的望着那位弥勒佛庄家。


骰子停了果然是九点。


“哗!”众人已跳起来,张牙舞爪,以发他们内心之激动。


庄家本觉得有异,但想伸手去抓那第十副牌时,已慢了一步。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小邪轻笑道:“庄家呀!你可别忘了那副牌子上有口水喔!炳哈……”小邪已忍不住昂头大笑,因为他正在享受得意,他那临机应爱的能力如此之高。


是的!庄家知道小邪赢了,赌牌、赌技,要赌得一点痕迹也没有,这样就是人家知道明明在作弊,也苦无证据,而牌子上一张有口水,牌子若被换掉,任何人都知道这是有证据的作弊,如此是行不通的。


庄家叹口气,他是栽得心服口服,他苦笑失声道:“小兄弟你好高的招术,老夫认输就是。”他也不开第十副牌,转身拿出二十万两银票独自离去。在他脚步踉跄中,不难看见庄家似乎苍老了许多。


“哗”众人再次欢呼,大呼过瘾,比他妈的看京戏,听说书还过瘾。


斑手中的过招,除了功夫招式以外,机智是最重要的了,真亏小邪能想出这“一指口水定江山”的绝妙方法,难怪大家会如此激动和佩服。


小丁也沾到光了,笑颜逐开,芙蓉出水,绽放蓓蕾。她笑得好甜,好美。


小七也呵呵笑着不停,他感动“人”这么好玩。他已觉得从深山回到人间没有“走错路”,投在小邪门下没有“进错门”。


小邪气焰万丈,乘胜追击,他大叫道:“还有谁不怕死的,再来没关系,哈哈……”他已易客为主,将赌场当作自己的家了。不久有位佝偻老者走过来,他枯瘦异常,年约七旬,白发斑斑,双目如电,脸皱如鸡皮,一身蓝衫,三撮白须,他笑着走向小邪道:“小兄弟我来试试看如何?”小邪是大小通吃,也笑道:“老头,姜是老的辣,但你别忘了辣椒是小的辣,欢迎光临,赌什么?”他是赌上瘾了,而且又是这么多人面前,更是要好好表现一番。


老者笑道:“咱们比扔骰子。”


“好!”


“我们比大小如何?”


“大的又如何?小的又如何?”


“大的无限大,小的无限小。”小邪笑道:“老头,我们比小吧!我年纪小比小比较有看头。”老者点头笑道:“都一样我同意。”小邪道:“另外有个原则,四个骰子部不能损坏。”众人一听知道如果不损坏一点是最小了。老头道:“这当然。”小邪道:“我押二十万两,你赔时十万两要拿元宝。其他用银票。”老者点头道:“老夫同意。”说着他立即叫内场搬出二千锭金元宝。老者拿出骰子笑道:“你先扔还是我先扔?”


小邪笑道:“为了要使你口服心服,你先扔好了。”


“好!”老者拿起骰子,丢向空中,等骰子将落台桌时,老者右手奇快无比的点向四颗骰子“看……”一连四声,骰子已如叠年糕般的落在台桌上不停地在一起的滚着,最后竟然竖起来,是一点向上,老者扔的是一点。


大家惊叫道:“是一点!”这又是最小的了。


小丁一看叹道:“小邪,走吧!咱们这次是输了,刚才你又没有和人家说好,一点是平手。”她虽然如此说但心头却不紧张,因为二十万两输掉,还是没输垮,而她也希望小邪能扔出半点来赢回这一局。


小邪倒是很潇道:“别急别急,你先将金元宝收起来,小七你帮帮忙。”他把身上麻袋交给小七。


小七也很潇,笑嘻嘻的将金元宝往麻袋装。


老者一看惊道:“小兄弟你……”


小邪截口道:“别怕,我若是输,还会赖皮不成,那些金元宝真不少,装起来挺费事的,我要小七先装,等一下也省时点。”他对大家道:“各位,本通吃小霸王打从娘胎开始就练赌,这门功夫可说是天下第一,你们不妨押彩头,赌这一把看准赢。”


大家一看都以为小邪在吹牛,推牌九可以用口水,而现在老头所掷点数已尘埃落定,一点就是一点,再多的口水也没办法将它变成两点。他们认为小邪已没法再赢了,除非将骰子弄碎,但规定不能弄坏骰子。大家这么一想,现成的赢家当然胜算较大,就是不幸输了,也输得心服口服,没话可说。所以众人都押庄家那边。


而有个老头红着眼睛,他却押小邪的庄,他是想:“要输也输个够,输得彻底,将输鬼给输掉,明天再接赢神来翻本。”他押小邪三两。


小邪一看有人押他立即拍拍那老人肩头,笑道:“小老头你真行,这叫……灰(慧)眼死(识)英雄,好!你的三两赌他们全部……我看也有一千两!”他向众人道:“大家让开,不准碰到桌子,赌博讲运气,让开点。”小邪是有权力要他们离开台桌,否则输了那不让开的人可要负全责的。


众人也不知道小邪在耍什么花招,但也不为难小邪,各自往后退去。


小邪再次问那老头道:“老头,骰子不动就算了对不对?”


老者点头道:“本来就是如此,只要骰子静下来就算数。”


“好!”小邪抄起骰子,在手中捏了许久,一方面他要捉稳力道,另一方面他要大家静下来。不久大家终于静下来,连气息也屏住了,因为旭们也赌上这一局。


小邪手往上一扬:“卡啦呀卡啦,铁蛋呀!”大吼一声,骰子已丢向台桌上。


骰子在台桌上像陀螺般转个不停,甚至发出“嗡嗡”之声,足足转了两分钟还未倒下。


众人之心也随着骰子在转,一圈、一圈又一圈的转。


一切又静下来了,好像这些人都是石头所雕一般。


不久那红眼老头之叫声已打破沉寂,他惊叫道:“哇!是零点!我赢了,哈哈……”他已得意而欢呼。


不错是零点,四颗骰子转了以后,通通都没倒下去,边角直立于上,就像不转的陀螺,直立的鸡蛋一样的站着,等了三分钟它们还是没倒下去,小邪捏的力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神乎其技。


老头也叹口气道:“小兄弟你赢了。”说完他已蹒跚的走入后院。


这时红眼老头高兴得掉了魂似的直叫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他很高兴,因为他从来没赢过这么多银子,也没见过四颗骰子同时站立起来。


众人也输得心服口服,不可能的事,现在都变成可能了。


小邪得意洋洋道:“各位,今天来的通通有奖,今天是赌神过生日。来!这些银子你们分了。”他将桌上一大堆银子往前一推,潇已极的寻视一下众人又向红眼老头道:“小老头,你的银子自己拿去吧!炳哈………”小邪是有资格如此狂笑,因为他今天是个大赢家,也证贺了他心中一直想知道的一件事赌功是否天下第一。现在他证实了,心头要比赢家来得过瘾。


众人在一阵欢呼下开始分银子,就连黑牙汉子也不例外。


小邪看看小丁和小七道:“如何?赌神是我干爹,他不帮我帮谁?学着点,保证你们永远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哈………”


小丁笑骂道:“你呀!也不知道是谁把你熬成这样,邪得令人可怕,呵呵……”


小毛提着装满金元宝的麻袋,笑嘻嘻的望着小邪,似乎也很满意今天的收获。


“走吧!咱们分钱去。”小邪将十一个麻袋分了,连小丁也挂了三个,小丁想推也推不掉。女孩子挂大麻袋并不怎么好看,还好小邪没拿银子要她塞在腰带里,否则就更引人注意了。


就这样小邪提了四个麻袋外加一堆银票,小丁背了二个麻袋,小七五个,风风光光的走出“发财赌坊”。


临走前小邪还大叫道:“喂里面的,你们就向韦亦玄说是我杨小邪借的,我想他会很乐意帮助我,这样也可以替你们少掉不少麻烦。”小邪挑明的,一方面可以让自己睡得安稳,省得三更半夜闹个没完,另一方面他是在故意打击韦亦玄,看他如何去当那位正派中的正派之堡主。


赌场里面三人本来是有意要来暗的,但被小邪这么一说不得不往上报,请求上面指示再付定夺。


一出既紧张,又刺激的赌功争霸战已落幕,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xxx


风和日丽,长安城今天更显得可爱,过往人潮,红男绿女,如影随形话绵绵,骡马驿车亦扬着轻蹄“得得……”甚有节奏的闲逛古都大街。


而小邪他们却为银钱所困,人家是缺钱,而他们却嫌钱太重。


小邪叫道:“黑皮奶奶,还真重,嘻嘻!赢钱也并不怎么好受嘛!”他看了看小丁,忍不住又呵呵笑了起来。


因为小丁现在已如一头不胜负荷的小驴子,气喘不已,香汗淋漓,她苦叫道:“小邪找个地方休息嘛!我好累。”堂堂一个丐帮小鲍主竟然如此劳碌,说出来任谁也不敢相信。


小邪他是位胡搞大王,想到那里就到那里,这次他倒是忘了怜香惜玉,害得小丁尝尽苦头,也只有小邪能让小丁如此认命的工作,也只有小邪能够搞出这种事来。


小邪望了小丁一眼,呵呵笑道:“辛苦你啦“”他也不好意思再让小丁受苦,寻视一下四周,他已发现在边不远有块广场,其附近有棵大榕树,他手一指道:“我们就在那里休息一下如何?”


三人走往那边休息。


这一坐小邪花样又来了,他道:“小丁咱们来热闹一下如何?”


小丁问道:“如何热闹法?你说说看?”


小邪昂首笑道:“我们来个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怎么样?”


小丁情不自禁的呵呵直笑,她知道小邢又要乱来了,但她被这“比武猜迷胡扯大会”给迷上了,想必是很好玩吧?她娇笑道:“好哇丁反正也没事干。”


小邪笑道:“那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街上转转。”他向小七道:“小七你要保护小丁和金元宝,我马上回来。”


小七憨笑一声,表示没有问题。


小邪向他挤眉眨一下,随即拿了二十万两银票,往街道奔去。


他先到钱庄换银子,交代钱庄下午三点送到西城老榕树下。又到戏班里请一些乐队和打鼓手,并交待他们到老榕树下搭大戏台。走向胡同,他订了二千只红龟,一百个灯笼,几千只蜡烛。又跑到书画店,要他们写了许多“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之广告到处张贴,也为了许多对联,尤其是自己名字,还请了不少人敲锣打鼓的去宣传。


小邪是吃饱饭没事干,有钱没地方花,竟然将整个长安城弄得鼎沸起来,个个在谈论杨小邪是谁?有人说是皇上派下来的大臣有人说是大富人家在做善事,就是没人猜他是大混混,吃饱撑着的无业游民。


有钱妊办事,不到二个小时,小邪已回到西城老榕树下,他还拿了两只鸡,一包肉回来。


小邪将烧鸡丢给小七笑道:“小七这些你先吃了。”


小七接过来,笑了笑猛力即啃。


小邪望了小丁一眼,神秘一笑道:“小丁你也吃一点,等一下可有你好忙的。”


小丁按过那包肉问道:“有什么事要我忙的?”她兴趣也很高。


小邪笑道:“你吃饱后得令丐帮,说开生日大会叫也们下午来参加。”


小丁笑道:“没问题。”她吃了几片肉片,随即走向附近街道,找了一位小乞丐,交代几项,又走了回来。


小乞丐可如获至宝般的飞奔去传递消息。


小邪问道:“小丁,你要不要来个抛绣球?”


小丁填道:“小邪你别乱来,绣球那能乱抛?要是给别人接去那我怎么办?开玩笑也不能如此。”


小邪叫道:“少来!抛一下有什么关系?大家热闹热闹,大不了睡瓦窑。”


小丁奇道:“抛绣球和睡瓦窑有什么关系?”


小邪道:“这可大有关系,想当年王宝钏,抛绣球,一丢!把一名乞丐给打昏了,最后她只好去睡瓦窑,你也可以如法泡制呀!”小邪是断章取义,想到那里说到那里,连薛平贵也遭了殃。


小丁又好气又好笑,她窘笑道:“我不抛,这多难为情!”


小邪扫兴道:“好,你不抛,我抛!”


“呵呵……”小丁笑得直不起身子,她是想不透小邪是一个怎样的人。


丙然小邪已去找丁一个十几斤重的大绣球,足足有箩筐这么大。


小邪捧着大绣球笑道:“小丁,这还可以吧。”他像摸头发一样的摸着绣球。


小丁哧哧笑着道:“那有人的绣球这么大,谁敢接呢?”


小邪叫道:“谁说我要人接?想当年王宝钏一丢,把薛平贵给打昏了,我今天更上一层楼,我这下可要看上了再抛,好好地压在地上,不死的再嫁他。”


“呵呵………”小丁已笑不成声,眼泪直流。


不久


搭戏台的来了,而且很快就搭好,小邪他们已将银子搬到戏台上。先练习一下如何主持大会。


而书画店也送对联过来,小邪很快将对联贴妊。


只见戏台前挂了一红布,由右圭在写有“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等字,而外边两面戏台柱子上也贴了对联,左边是“武功高强有钱领”“迷题精彩我也会”,而右边则写着“胡扯放屁有一套”“大家生日笑哈哈”。戏台前面中央悬有杨小邪之大画像,下面写着“杨小邪”三个桌大金字,后边则写着“今天不回家”等字。


这时乐队已到了。钱庄的银子也送达,红龟、灯笼、蜡烛……一切都送来了。真可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远方一条黑影,连闪数下,已奔向戏台,一腾身黑影已掠向台上,轻身之术造谙非凡,他正是丐帮长安分舵舵主方残。


一到台上方残已拱手躬身向小丁问道:“禀小鲍主,方残已到。”


小丁笑道:“方舵主别多礼,是杨小邪要你来的,有事他会告诉你。”


“是士”方残这才账目往四周看去,这一看他有点吃惊,他问道:“小鲍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丁指着小邪笑道,“老乞丐头,我想长安城没有人做过这种“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奇,而且也借此救济一下穷人,你认为如何呢?一方残实在摸不透小邪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对这种吃拜拜,乞丐是最喜欢不过了。他笑道:“小兄弟,你真是别开生面,举办如此浩大的……晚会,丐帮弟子必定全力支援,请问少兄弟你可有什么要老夫代劳的?”有小鲍主在此,他就算不想帮忙也无能为力,何况又是如此盛会。


小邪笑道:“你等一下就到比较穷困的家庭,要他们来参加,看他们每天劳碌,也该有个休息欢乐时间,还有你叫几个好手注意一下四周,免得其他歹徒从中捣乱,会开到一半,却被破坏了。”


方残觉得这些事都是应该的,也不影响正事,他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办。”说完告辞小丁,已飘往街道。


申时已至,黄昏已临,彩霞满天,五彩缤纷之天空彩云,随风轻飞,变幻无常,树梢及屋顶,阵阵金光乍现:浮扁掠影轻催夜,正是忆相思之时。


然而西城四周却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喧嚣吵杂,个个目露喜悦之情,他们正为小邪所举办之大会而赶忙。


只要人一多,小邪就直笑得合不了口,尤其是看到这些人为他而忙碌,他是多么的得意和自我陶醉。现在,他比当皇帝更开心哪!


戏台四周已挤满了人潮,男女老少,僧、道、儒、乞、商……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看着大众如此兴奋,自己也哈哈直笑,耸耸肩,他大叫道:“时辰已到,打鼓!”


“咚咚………”五个敲鼓手使劲敲,鼓声震天,浑厚沉猛,令人闻之则血气贲张。


“吹乐!”


乐队也开始吹奏。


“放炮!”


“哗”台下一阵大笑,小邪也得意的笑着,因为他本来就是要让大家快乐,而表达快乐最好的方法就是笑声,只要有笑声,就表示小邪已将快乐传给他们。


小邪自己点上鞭炮:“乒乒乓乓……”一阵响声过后,小邪大声道:“各位大家好,本大会已经开始了,只要各位来到这里,通通有奖,来呀!”他抓起一大把银子就往人群丢。


“哗”众人乱成一团,在拾银子,他们虽然想:世上那有这种事,但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假的,只顾大展身手,先拾到再说,叫嚣中,还挟着一些哀叫声,想必是被撞到或被打中。


小邪一看大叫、:“别抢!别吵!听我说!男的站一边,女的站一边,否则女的永远吃亏,快!”真亏小邪这大喉咙,他一吼,几千名之嚣叫望,竟被他压过去。


丙然在财神爷的号令下,每个人都很听话,马上男女分成两边。


小邪看了看四周道:“我叫杨小邪,是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光,神户挺直,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今天没事,找你们来开开心,拍手、拍手欢迎,快!”小邪又抓起一把银子往前抛。


“哗”“啪帕……”一阵吵杂声及掌声,已冲破云霄,这是史无前例的掌声,比千军万马,滔滔长江奔流,更骇人,更震撼。


小邪举手示意要大家安静下来,不久坚音已安静不少,他道:“我们首先来个生日大会,今天谁生日的请上台,快点喔!”。而台下只有两三人往前走。小邪又叫道:“这个月的有没有?”“我我我………”已有许多人举手。小邪一时兴起叫道:“上半年的有没有……”“哗……我……”。“下半年的也可以啦二”小邪直发笑着。


结果是每个人都生日,每个人都举手,包括小丁和小七,还有小邪。


小邪望着小丁笑道:“小丁,你先吃红龟,留一点给我,还有你,小七也是一样。”他指着小七。


小丁娇笑道:“不必了,你快应付台下的人吧!他们快要冲上来了嘻嘻……”她觉得小那实在狂得可以了。


小七倒挺干脆,三口吃下三块红龟,笑嘻嘻的望着小邪。今天就算他生日也无妨。


小邪向小丁眨眨眼才转向众人道:“各位大家都生日奉送白银一两,红龟一块!”他马上叫丐帮弟子分下去。


台下又一阵哗然。兴奋之情不可言喻,他们都以为小邪不是个大疯子,就是大帝王,端的是这种狂法,众人都报以笑声。


小邪一看红龟发完才叫道:“现在我们开始比武大赛。”他叫小七出来。


小七这憨小子兴冲冲的跳出来,他心里想终于轮到他了,但他那有想到是被打,而不是打人。


小邪高叫道:“我这位小兄弟叫小七,有那位愿意和他比武,打到他一掌十两,被他打到一拳二十两,不过只能十个人上台,快!”


小邪大吼一声,已有几名年轻人上台来,看他们样子不像是武林中人,倒有点像庄稼汉小邪一看,低声告诉小七,不能打太大力,否则出人命就不好。


丙然这几个通通都是要让小七打的。有一个还挨丁五拳,抱着肚子咬着牙,领了一百两银子,小邪特地再赏他五十两。他是用蹲的走下台,赚的可是血汗钱。


小邪叫道:“比赛结束,小七第一名冠军,拍手、拍手!快!”他举着小七右手,绕场一周。


众人是非常合作,掌声大作。他们不但对小邪的胡闹觉得好玩,而且已对小邪产生一种亲切感,这是小邪很容易赐给别人的。


小邪大汗小汗是落满身,可是他就是那么够劲,他叫道:“现在是猜迷大赛!打鼓,奏乐!”


一阵鼓声,及乐器声相互争鸣,煞是雄壮。


不久小邪又道:“精彩的来啦!拍手,快!”一阵掌声过后小邪笑道:“第一道题目猜到的有十两银子,谁要上来?”立即有一年轻人爬上台笑着望着小邪。小邪叫道:“一个人有几个耳朵?”“两个”。小邪大叫道:“答对了二十两!”紧接下来又是一名男士土来。


小邪叫道:“一个人有二支脚几双手?快!”小邪一吼,那人一慌张叫道:“两双!”小邪知道他上当了得意笑道:“答错了十两!”“哈……”台下一阵哄堂大笑。一连叫了十几名是通通有奖。现在小邪放高嗓子叫道:“这项很重要,答得好有一百两,答得不好一两。”


他叫三个人土来。他问道:“有十个光头和尚,住在同一间寺庙,闭关修练,突然来了天灾,已知道的就死了一个,一年后他们出关,请问他们一共出来多少人?”第一个答道:


“九个”“答不好一两。”第二位答:“全死光了!”“一两!”第三位想了想答道:“还是十个人!”小邪笑道:“为什么?”那人道:“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是尼姑。”“哗……


哈……”台下一阵大笑。小邪笑道:“答得好,一百两!”


众人实在是笑得齿腮发酸,只有小丁还没意会这问题,她小声问道:“小邪,怎么会死了一个还是十个呢?”


小邪看了她一眼道:“尼姑就不能生孩子吗?前仆后继,懂吗?嘻嘻………”


小丁脸一红,羞涩的返到后面心中也窃笑不已。


小邪又叫道:“换换口味,咱们来胡扯,现在我问你们,只要你们回答得很有趣,我就赏你们银子,注意啦!”他向四周看了一下道:“我有两个孩子你们猜他在那里?”


“就是上面那两个”、“在家里”、“在肚子里”、“我啦我啦,是我啦!”


“哗…:”众人又自一笑。


小邪一听叫道:“答对了,孩子来领赏吧!”而走过来的却是一位六旬老翁,他还是笑嘻嘻的,领了一百两银子回去。


小邪又道:“有一天你上茅坑时,突然有人敲门,你们猜,该怎么回答才好?”还没问他已先笑了。


“里面有人”、“我还没好”、“你找别间”,突然有一位叫道:“进来!”


小邪马上叫道:“答对了,各位别忘了上茅坑时,有人敲门要叫“进来”,懂吗?”台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小邪笑了笑道:“请问你们洞房花烛夜的第一句话,你们想说什么最好?”


“唉!苞了一个要饭的!”


“哈哈………”小邪和众人大笑不已。


小邪道:“男的答完了换女的。”他走向女人那边。想得到一个完美的答案。


可惜女人比较害臊,不敢回答。


小邪暗道:“什么嘛!不上道。”他又在钓人了,他道:“你们听着点,我给你们一点意见,如果有人被打个半死,医好以后,他又去找你们,那你们会怎么说呢?”


有一位突然叫道:“不要命的又来了。”


“哈………”众人报以会心一笑。


小邪叫道:“答对了,别忘了在洞房花烛夜时,跟你丈夫说,不要命的又来了,嘻嘻……”


不久小邪已拿出绣球笑道:“各位,想当年王宝钏丢中一名乞丐,苦守瓦窑十八年,今天我也要尝尝苦守瓦窑的滋味,有谁要让我丢的?”他走向女方。


“哗……”一阵骚动,女群众已往后退,但人挤人想退谈何容易,个个以手掩脸,并不时窃窃嘻笑,不时偷看小邪,因为她们也希望小邪那大绣球去向自己。


有一名男子叫道:“财神爷,你的绣球可真大呀二”


小邪叫道:“大才好!迟早有人会被我压到的,嘻嘻……女孩、姑娘,张开脸呀!嘻…


就是你!”小邪已将绣球去向一名青衣年轻女子。


“哇……”一阵大骚动,有若牛群作鸟兽散。男方则呵呵直笑不已,连小丁也在笑。


“啊……”几坚惊叫,绣球已尘埃落定,小邪也自台上往前掠想看看到底是谁中奖了,谁知道他一拿起绣球楞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直笑。


“哈哈……”旁边围着之女人群掩嘴而笑。


小邪心中直骂着:“什么玩二嘛!老太婆。”他拿着绣球就往回跑,心中实在不是味道那老太婆躲避不及才被压着,只见她扭着腰叫道:“死小表,别人不丢,老身七老八老他也要“绣球又不小,压得我腰好痛!”骂了几句她也笑起来。


小丁也呵呵直笑。她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邪,其实是觉得也只有小邪干得出这种事。


小邪实在很不服气,他大叫道:“喂,你们女孩怎么可以逃呢?害我……嘻嘻……这次不算,重来!”


“哈哈………”众人已被弄得笑不合口。


小邪这次学乖了,也不管绣球有多大,一拿起来就往女人群丢,绣球如一阵红云,掠过空中已罩向人群。


“哇………”还是一阵骚动杂叫。已有人被绣球打中。


小邪得意叫道:“我就不相信压不到女人!奶奶的!”他往绣球走去。


众人一阵鼓掌,小邪终于压到人了。绣球下共露出六支脚是三个人。


小邪拿起绣球一看惊叫道:“妈的!昏倒啦i”小邪尴尬一笑心中却嘀咕着:“真他妈的见不得女人,一见到就虽(倒楣)十足的瘪十运!赌场得意,情场失意。”一伸手拍醒三位姑娘,两瘦一胖姿色平平。


三位姑娘惊魂甫定,又见“仇人”分外气愤,“呀!”叫了一声,三人粉拳绣腿已打向小邪。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指指点点,小邪是真的倒楣透顶了。


“哇呜!”小邪一急也不敢还手,像落水狗一样的窜回台上。其他女孩也凑上一手,纸团、木片、石头、皆往小邪丢,并不时呵呵直笑着。


其实小邪在这些女人心目中,已经没有隔阂存在,就像姊姊对弟弟一般,因为小邪的一举一动都令人感到如此可以亲近,尤其是他那张爱笑的嘴巴,更是让人喜欢和他在一起,否则这三名弱女子也不敢“反击”小邪了。


可怜小邪这次是他逃得最惨的一次。


一跳上台,小邪立即叫道:“好惨哪!呵呵………”


小丁哧哧笑道:“小邪怎么样?王宝钏当上了没有呢?呵呵………”她也为这出戏而感到好笑。


小邪叫道:“奶奶的,王宝钏不好当啊!我看你就当薛平贵好啦!”话音一落,绣球已丢向小丁。


“哇呜!”小丁想躲,但来得太突然只得伸手去拍,但她手刚伸出去,腰间“章门”穴已被小邪凌空点中。这样一来她倒像是伸手接绣球而不是拍绣球。


小邪一看立即转向大家叫道:“拍手、拍手!有人接啦!快拍手哪!”


群众一阵哗然立即掌声迭起。他们认为这是小邪故意安排的一出戏,也随声附和以捧小邪的场。


小邪举手道谢,这才解开小丁穴道。


小丁脸已泛红娇艳欲滴,尴尬的抱着绣球走回后面当众之下,她那敢闹?再说自己心眼儿却是洋溢着温馨,荡漾着甜蜜美梦。此种心情也只有小丁自己感觉得出,别人只能意会而已。


由喧嚣而归于平静。


由傍晚而至深夜。


小邪已散尽家当,连丐帮弟子之赏金也一起发完,他们三人已是筋疲力尽。


群众亦是尽情欢笑,忘却烦恼,犹自带着一般美丽回忆而离去。


夜敲三更,月已西斜,疏星点点,人去台空,吠犬嗷嗷,萧索冷风袭向孤树,婆娑轻诉孤伶夜,天涯客怅然高吭归何处。


小邪他们三人也索然走回长安客栈,鞋也不脱的就累倒了。


小邪是给长安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回忆,是甜美的回忆。相信只要有人想起他,就会哑然而笑。只要有欢笑时,他们也会想起杨小邪!他带给人的永远都是快乐。因为他根本就不晓得痛苦是怎么回事,烦恼对他来说并不是烦恼,因为他甩得开,避得掉,也接受得了。


今天他是累倒了,但无可否认,他是被欢乐累倒的。有什么比被欢乐累倒更来得快乐呢?没有。也没人能够如此,只有心存快乐之人才能如此,而天下除了小邪,就该算算他那群“通吃帮”的朋友了。


五更已过,东方已白。


昨日已逝,今日又现。


而客栈中却失去小踪影。


小邪一醒来已发现小丁不见了,他马上摇醒小七问道:“小七你有没有看到小丁?”


小七也是一楞,随即摇着头表示未见到小丁。


小邪再问道:“那你昨天可有听到任何异状?”


小七还是摇头。


小邪走到小丁床前寻视一番,又摸着床被。心想:“小丁罢走不久,被窝热气未失,东西也没带走,她会到那里去了呢?买东西?去找方残?还是被人劫了?我得先找方残再说。”一想定他已和小七往外奔。


在丐帮弟子引导下,他很快找到方残。


小邪急道:“老乞丐头,今天你是否见到小丁?”


方残也不明白寒玲又叫小丁,他不懂道:“谁是小丁?”


小邪道:“小丁就是你的小鲍主寒玲。”


方残一听也是有点着急,因为他已感觉小邪一大早来找他,必是有重要事情。他道:


“小鲍主她怎么了p”


小邪道:“今天早上,就是刚才,我一醒来她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跑来找你,所以就急忙赶来看看,结果是零,落蛋啦!”


方残道:“小鲍主倒是没来过,你等一下我先吩附属下去找找看。”说完他已向前厅急奔,交待部下务必将昨天晚上和今天这段时间一切可疑的事找出来。方残知道要是小鲍主在自己管辖内丢失了,别说自己脸上挂不住,要是小鲍主有所失闪,他是无颜再见丐帮众弟兄了。


交代完毕他已奔回来,他认真问道:“小兄弟你刚才说找不到小鲍主就落蛋,这落蛋是何用意老夫不解,小兄弟可否解释一下。”他在这几天已如小邪有过人的头脑,而且言词特别多,不是平常人所能意会,为了不会错意,他得问个清楚,尤其这又是关于小鲍主的事,更非弄清楚不可。


小邪一听力残这一问,心中立时觉得好笑,但事情当前他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他道:


“落蛋的意思就是蛋从天上掉下来,没有其他用意。”


“这……”方残不解道:“这又和小鲍主失踪有什么关系呢?”


小邪道:“这你都不懂?想必是事不管鸡(关己),皆鸡(关己)则乱,一管鸡,鸡就生蛋,如果将蛋从高空中丢下来,而你又接不到,一掉在地上,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找不到小鲍主,也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不落蛋还能落什么?”


方残点头道:“也有道理。是的,找不到小鲍主,真他妈的落蛋了。”他并没有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因为他现在是忧心忡忡,不知所措。


不久,一名小乞丐已跑进来拱手道:“禀舵主全城都找不到小鲍主踪迹,而出城的人都是独行想必小鲍主不会独自化而走,早上靠近五更天有一辆马车从东门出去,据报告是属于华山派弟子,其他就没有特殊情况了。”


小邪一听立即大吼道:“他妈的青继山,你敢掳人!妈的,我要理你光头,叫你当不完的和尚。走!”他一拉小七往外就冲。


方残一楞随即追了下去。


一出城门小邪道:“小七你是在深山长大的,有动物的本能。现在小丁失踪了,你得要好好找那辆马车,我们慢慢追下去。”小邪语气有点激动。


小七也能体会小邪心意立刻点头马上顺着车道追了下去。


约行十余里,小七已发现马车有中途停下来的迹象,他走向四处查看不久他立刻用僵硬的声音叫道:“小些(邪)折(这)里。”他讲得很含糊,但这对精灵的小邪并非难事。


小邪一会意,立即跟随上去,两人往西边小路追下去,约过十四、五里路,越过一条小河,果然已发现足迹。


小邪兴奋道:“还好没有追错地方。”


小七望着小邪一笑,又自往前追去,翻过一盛山头,他们已发现一间破屋。


小邪低声叫道:“小七慢点,我们先看看小丁是不是在里面。”说着两人已摸了上去。


丙然不错破屋里面有人。只听


一老人声道:“少爷,这女子已经被我们捉来,下一步是否将杨小邪引来,将他杀了?


青继山怒道:“那臭小子机灵得很,而且一肚子臭主意,我们得小心点,现在白天不宜行动,就像早上,我们要掳他他竟然怪叫起来,想必是药量不够等晚上我们再去将他迷倒,然后捉来这里,哼哼!我要他知道我青继山的厉害。”


小邪在外面是一把火直冒心头,但也庆幸自己早上没被捉来,这可要归功于他平日的训练,一有危险,自然会有所反应,纵然是一点点,也够用了。


老者道:“少爷,这件事,你有没有和掌门人说呢?这种侮辱华山派的事,掌门人一定不会放过那小子,说不定掌门人一生气调动人马一口气就将那小子给杀了,何必我们出手呢?”


青继山笑道:“我倒没和爹说,我想对付这小子,由总管你来就够了,何必劳动他老人家,更不必大费周章的调动人马来对付那小子。”


青继山是瞒着他爹在干坏事虽然华山掌门青子夷有此儿子但他终究是正派人物,可惜他只此一个独子,从小宠坏。而青子夷又极其护短,才会造就出这个纨弟子来。


这时被绑在地上的小丁已醒来,她见到自己受制于人,立即大叫道:“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青继山怒道:“放开你?省省吧!你昔日的威风到那里去了?等我逮到那小子再回来侍候你,我要一件一件的把你的衣服剥光,那时……哈哈……”他已露出一副淫猥狰狞的面目小丁叫道:“你敢,小邪来了我就叫他杀了你?”她是恨透了青继山。


“哈哈………”青继山狂傲叫道:“杀我?你叫啊!看看你的心上人能不能来救你。哈哈……”他一伸手就要去撕小丁衣服。


小丁一惊,栗道:“别过来,别……啊!救命啊!小邪你快来,救命啊……”小丁此时方寸大乱,她没想到青继山会淫秽到这种程度,现在她多么希望小邪在她身边,能替她解危“来了”人影一闪,小邪已奇快无比的窜入屋内,一颗石头,有若流星追月般的击向青继山头颅。


事出突然,小邪有若天神而降,青继山一阵惊慌,脑袋已被击中,“哇!”一声已往后摔去,跌了一个狗吃屎,狼狠已极。小七此时也奔窜进来,站在小邪后面。


这时总管已拦住小邪,只见他年约五旬,六尺余,身形微胖,五官平平,眼略嫌小了一点留有山羊胡,一身锦袍,腾云履,他阴恻恻道:“你就是杨小邪?”


小邪怒道:“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下三滥,小五行不入流专门只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呸!”小邪吐了一口痰又厉道:“小丁要是受到一点伤害妈的,我就抽你的筋剥你的皮。”他实在是气不过这些捉去他朋友的人。尤其又是小丁这种女流之辈。


“纳命来”总管一腾身,手掌一伸已幻出无数掌影,寒风逼人,他所使的正是华山绝技“无相神掌”之第十八式“无法无天”,其威力巨大无比,震得破屋摇晃不已。


小邪也顾不得和他游斗,立即以“大悲掌”之“我佛慈悲”迎上去,煞时掌影满天,劲风萧萧,两人这一触,“砰……”一阵手掌对击声,小邪功力虽然不够,但“大悲掌”威力神奇,而且对方又是一名总管,并非绝顶高手,这一来小邪不但封住总管功势,而且还印了一掌在他胸口。


总管没想到一招之内自己就吃了败仗先是一惊,但立即恼羞成怒,厉喝一坚,双掌一上一下,扭腰、弹腿一招“引鬼接神”已飘然神幻的电射小邪。他是一怒而发势在必得。


小邪一掌击中总管,心里已明白这家伙武功松得很,但为了救人,他不得不速战速决。


一抽身,他已掠向左侧,双掌微扬,一招“佛门千里”像长江之水,绵延不绝,混厚有力,电掣风驰般的劈向总管头部。两人再次接触,劈劈咄咄一阵掌影掠过,两人各被震退五步,而总管右颊已挨了小邪一掌,立刻出现一红色掌印,可惜小邪功力不够,否则这掌非打烂他的头不可。


总管是怒上加怒,怪叫一声又自运功十二成功力想拚上一拚。


突然在旁边之青继山大叫道:“住手!”


总管霎时一楞没再出手。


原来青继山又以小丁做为威胁他短剑已比着小丁咽喉他厉道:“杨小邪你再动一下就杀了她!二”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我不打了,你想怎么样?”他双手一摊,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小邪不是不想斗,而是他想起老头交代的话:如果有了顾虑我必须先保护,否则就算是赢了,也是得不偿失。他现在就是先保护小丁安全再说。


“哈哈……”青继山大笑道:“杨小邪你如果束手就缚,我就放了她。”


小邪轻笑道:“好吧!但我怎能信得过你呢?你本来就是个大混蛋,无耻之徒,谁要相信你,谁就是天下第一号呆子。”


青继山被骂也不生气,他笑道:“杨小邪,现在你只有相信我了,因为你是处于下风。


嘿嘿………”


小邪叫道:“下风就下风,我认栽就是,你说怎么换?不过我告诉你,要抓人,招子也放亮一点,被你捉去那位姑娘可不是无名小卒,你如果惹了她,保证你们华山派卡嚓呀卡嚓死定了。”他是想让青继山顾忌于小丁身份,因而能保住小丁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青继山看了小丁一眼不信的叫道:“杨小邪你少唬找她会是谁?只不过是你的姘头罢了小邪叹道:“姘头?唉!老兄我可没有这份福气呀!为了你们华山派好,你还是放了她吧!版诉你也无妨,她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的宝贝小鲍主,你惹她,动了她一根头发,那时只要丐帮弟兄每人吐一口口水就可以把你们华山派的人全部淹死了;责大少掌门人,你不为自己想,也该替你老头想想啊!”


青继山他知道华山派就算再强,也不敢招惹丐帮,诚如小邪所说,只要丐帮弟兄吐口痰华山派非淹死不可。丐帮弟子之多,是杀不尽,斩不绝口。可是青继山生性狡诈多疑,他不会为了小邪这一两句话,就将小丁傍放了。


他有点迟疑道:“我不信,你胡扯!”


小邪心中暗自好笑,他道:“胡扯?唉呀,我昨天刚开完胡扯大会,太累了,不想再和你胡扯;如果你不信就看看她腰间挂的富贵节,也该知道她是不是丐帮弟子。”


青继山斜眼一瞟小丁腰间,那连着小银铃的红色绳节,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已是失了魂,掉了魄,颤抖不已,那不是丐帮富贵节是什么?然而他也是够狠的了。如果放了小丁,自己难免逃不过眼前这一关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他阴笑道:“就算她是丐帮小鲍主,也得出你来换,只要你束手就缚,我放了她就是。”他说出这些话,已是不敢抱太大希望,甚至可以说是找不到话来回答小邪,而勉强的说出这句话。


小邪心知就是华山掌门亲自来也未必敢动小丁一根汗毛,但他也担心逼急了青继山而使小丁受到伤害。他轻笑道:“你放了她,我让你带回去就是。”连“飞龙堡”小邪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小小华山派青继山他这次又失算了。


小丁一见小邪如此模样,也顾不得身在险境,在她心中,小邪比她自己重要得多了,她急叫道:“小邪你别管我,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快走“别理我。”


小邪张口叫道:“什么嘛!你以为你很行?刚才还在叫救命,现在人家刀尖顶着你咽喉,你还仔意思说人家不敢对你怎么样,十足的自我陶醉。”他也不考虑小丁的“关怀”,一溜溜的“实话实说”。实在是太不给小丁“面子”。在这节骨眼里,真亏小邪有这些时间说废话。


小丁一听真是哭笑不得,恨得直咬牙,直怪小邪“不解风情”。


小邪得意一笑道:“小丁你先走就没错,和小七回去,再找人来救我,这才是正确的。


小丁心中虽然嘀咕刚才小邪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但她还是关心多于怨气,她叫道:“我不要,你不能落到别人家手中。”


青继山害怕时间一长有所变故,趁现在小邪答应交换时赶快交换,他叫道:“好啦!要谈情说爱到别处去。杨小邪,你到底换不换?不换我可要杀了她。”短剑又往小丁喉咙一比,作势欲刺。


小邪不屑道:“青继山你想唬谁?刺?刺你妈的头,你敢刺?我换,快叫人来绑我。”


现在倒是他命令青继山,教训青继山。


青继山楞了一下立即叫道:“总管你先点他穴道,再将他绑起来。”话言一落他已暗自阴笑起来,终究小邪还是顾忌于小丁被制。


总管应声马上走过来点小邪麻穴,小邪故作不支倒地不起。小邪叫道:“青继山,这样你可以放了小丁吧?”他又转向小七道:“小七等一下你要照顾小丁,再带人来救我。”


小七自进来破屋都没动过手,他觉得“人”很复杂。自己不知要作那件事才算适合,没有小邪指示,他也不敢乱动,深怕坏了小邪之计划,现在小邪有指示,他高兴得直点头,不觉中,他右手已紧握“寒玉铁”大有一显身手之势。


青继山也真不敢难为小丁,阴笑数声,放了小丁。


总管也将小邪提到青继山身前。


小丁一口怨气憋在心里,她也翘着嘴走向小七。心想先让小邪吃点苦头再去救他,故而她不吭一句半言。


小邪算着小丁脚步,等到他认为小丁已安全时,他才笑着道:“青继山,我已落人你手中,你想怎样处置我呢?一定很惨吧?”


青继山奸笑道:“杨小邪,我要把你的肉慢慢一块一块割下来,然后再塞盐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阿福将他绑起来。”


这时小邪才发现还有一位阿福缩在屋角下。小邪呵呵笑着道:“该死的都来了,我正觉得奇怪,怎么干这种坏事会少了一个人呢?”


阿福本来有点害怕小邪,但现在见小邪受制,也趾高气扬的走过来手拿粗绳就要绑小邪“喝”小邪突然一翻身“拍”已人立而起打了阿福一个耳光。轻笑道:“阿福,你头疼还没好就想再牙疼是不是?”


事出突然,青继山一惊有若丧家之犬,连连退了数步,顿生逃走念头。


阿福被这掌打得口破牙掉,滚在地上找牙齿,他是生不逢时,连连遭殃。


总管更是吃惊不已,他明明点了小邪背部“至阳”穴,为何小邪不受制,这一迟疑小邪已经发难,怒喝一声,身如捣海狂龙,势如江河溃堤万飞瀑,疾如电闪的罩向总管并逼往青继山,还叫着:“小七快来,老头给你!”小七一听马上冲向总管。而小丁也不客气娇叱一声攻向阿福,三人同步出手如电,令人目不遐思。


小邪是对青继山特别感兴趣。这一抓,一腾、一翻、已将惊惶的青继山甩向墙壁,“砰”一声巨晌,青继山已是眼冒金星,不知东西南北在何方摇摇晃晃,有若喝了十烧刀子一般,双手乱抓、乱劈,短剑乱刺,并大吼狂叫,十足疯狗一只。


小邪一欺身,右掌一扬,“啪”狠狠的打了青继山一个耳光,随脚一,已将青继山在墙角。


“呃……”青继山眼青鼻子肿,痛得呃呃直叫,这一掌一脚得他伤势不轻。


小邪看看小七及小丁,觉得无甚可虑,这才一步步笑嘻嘻的走向青继山,他笑道:“青大少爷,你也他妈的吃了猫心狗胆,竟干起暗算我的事来,你算那根惹,不入流的家伙,要暗算我的至少也要像“飞龙堡”堡主。或者天下九魔,二毒九流。你这算什么暗算?差,太差,实在太差!天下最差的暗算方法。”“啪……”小邪已轻轻拍打着青继山脑袋,像老师在训练学生一般。


青继山此时性命悠关,也顾不得颜面,马上乞求道:“杨大侠,我……我错了,我不该冒犯你,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让我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求求你,求求你“……


呜……”他竟当小邪面前哭了起来,可见他是一个只顾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狡诈无耻之徒


小邪虽然不喜欢别人痛苦,但这也是有衡量,只要他觉得某人是坏人时,他也毫不客气,坏人是没理由享受快乐的。他赫赫呵呵,突然就像黑夜中的一道光芒,一闪即逝,他又打了青继山一个耳光,打得青继山哭声顿竭。他笑道:“青继山,你哭个鸟?你又不是女人,是没有权利哭的不过给你这么一哭我倒受到感动。好吧!我不杀你,但我要罚你当十二年和尚。”小邪并不是好杀之徒,他只是想教训一下青继山,以发刚才的怨气再则完成自己理青继山光头的诺言。


青继山一见小那不杀自己霎时破涕为笑道:“谢谢杨大侠不杀之恩我回去一定削发面壁十二年,以报大侠之恩德。”


小邪摸着他的头道:“青大少爷,你的话只有你家养的狗才会相信,我可不信任你,再说你也不用面壁十二年,这太辛苦了,我今天就能叫你修完十二年的道行。”


青继山栗道:“杨大侠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他已尝过小邪的苦头,他也知道小邪任何事都做得出来,他想不透如何一天当完十二年和尚,但不想而知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小邪轻笑道:“青大少爷,狗是改不了吃屎,你是天生的坏胚,得势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失势了,嘿嘿!就像一条挟着尾巴的小狈到处求饶,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谁要犯了我的朋友,他娘妈妈的废话少说!我要动手了!”一想到他朋友被欺侮气就来,也顾不得再说风凉话立时抽出匕首,准备为青继山落发。


青继山一惊之余哀求道:“杨大侠,你就像上次一样对我好吗?”其形态之可怜,不知之人还会以为小邪是在谋财害命呢!


“啪!”小邪越看越有气,一伸手又打了他一个耳光,也不说话,匕首一挥,快刀斩头发,唰唰数声已将青继山顶上人头刮个精光,一点也不含糊。又拍了他几个晌头,小邪才略有笑意道:“大和尚,我已替你剃渡了,看来你不当是不行,忍着点,十二年很快就会过去青继山知道已无法挽回,哭也无用只得陪笑道:“杨大侠,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小邪道:“放是要放,可是十二年和尚可不怎么好当!”当字一说完小邪已迅速无比的点燃火摺子,拉住青继山人头,猛烫三个棋子般大的疮疤。


“啊……”青继山无力抵抗,只得任由小邪在头上烫了三个戒疤。青筋直冒,冷汗淋漓,痛苦之下,他已昏过去,这十二年和尚,他不用三秒钟就当完了,真是长痛不如短痛。


“啪!”小邪一掌又把他打醒,嗤嗤笑道:“大和尚我替你烫了三个戒疤,普通和尚要修四年才有一颗,你好大的福气,不到几秒钟,就得了三颗,我看天下和尚也只有你修得最快;好啦!反正杀了你,也沾污了我的手,滚吧!”


青继山幽幽无力笑了一下,又自坐起来不时将牙咬得格格作晌,一双眼睛像要喷出火似的。他心想,“只要我青继山不死,我会用尽方法杀掉杨小邪。”


小邪看看他笑了笑鄙夷道:“青继山我也知道你怀恨在心,只要一有机会你会再找我报仇,来吧!我通通接下来但你要考虑好,下次若落入我手中,可不是当十二年和尚就了事,放聪明点。”说完他已转身走向小丁。


小丁早就将阿福制倒于地,而小七也用“寒王铁”抵住总管心窝,不时笑着等待小邪来解决。


小邪笑道:“小丁怎么样?我有一套吧?这些人你看怎么处置呢?”他知道刚才的话有点让小丁币不住脸,现在来软的。


小丁填道:“何必问,你不是很行吗?”


小邪摇头道:“有时候也会不行的,好了啦!对不起好不好?快点收摊免得你们那些乞丐满城乱转,放了他们算了。”


小丁一想到丐帮会为自己着急,也顾不得再呕气,她放了阿福但并没有走向小邪,她是希望小邪能走过来安慰她几句,以“挽回颜面”。


小七看到小丁放人,他也有样学样的将总管给放了。


小邪并没有马上去安慰小丁,他转向总管道:“总管,我们无怨无仇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你一直听信那青继山和尚的话。嘿嘿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他害死?”


总管并没有答话,相反的,他怒意更甚,尤其他见到青继山被逼成“和尚”。已是恨透小邪,他也想找机会报仇雪恨。


小邪笑了笑,他也看出总管心理。他道:“总管,你如果想报仇,我也不含糊,同样一句话,先秤秤自己斤两再来。”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小丁和小七奔出屋外。


青继山一见小邪已走,立时露出凶像,咬牙切齿道:“杨小邪,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在总管和阿福扶持下,他们才怀恨离开破屋。


林木森森,碧草丛丛,艳阳首照,几朵白云点缀着潮海蓝天。


xxx


小邪在小道上信步走着突然他问道:“小丁你这是干什么?没事就来这两下,是不是想看我睡得太舒服,想叫我运动运动?”


小丁叫道:“谁想来这两下子,是人家一早起来,想替你们买早点,但一出客栈就着了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她白了小邪一眼翘着嘴层,今天她是命中注定要不高兴的过着。


小邪一想,喃喃道:“这么说来他们是先将小丁逮着,再用迷香来迷我,结果被我吓着,才临时带走小丁,嘻……”他一想到睡觉也能吓人,心情就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他道:“小丁我看你是夭生有被捉的福气,传一点来怎么样?不过我告诉你,下次要是再被捉,我去救你时,可别老是叫我走,这不是呆子在说话是什么?你想我会丢下你不管吗?下次要镇定一点,而且要很高兴的说:“小邪你来救我,我好高兴。”懂不懂?”


小丁脸一红叫道:“人家关心你嘛!”说完她头已低下来,羞涩之极。


小邪叫道:“你关心我,我就不关心你吗?是你行还是我行?答案当然是我行,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以后要注意一点,我是金刚命,那些小瘪十可杀不了我,而且我老头也交代要先保护想保护的人很多悲剧都是这样造成了。例如今天,我被捉丢,一点鸟蛋事也没有,两你为了要使我不被捉去,而做出危害自己生命……就是西施(牺牲)那种事,这不是悲剧是什么?好好一件事就这样泡汤了!”


小丁一听心中甜甜的。她道:“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小邪叫道:“这还有怎么办?如果我救你,你就遵照我的意思,如果你救我,我就听你的,最重要就是别说“快走,不要管我”这些话,说这些话的人最笨,笨得莫名其炒。”


小丁填笑道:“好嘛!下次我不说就是。”


小邪叫道:“还有下次?下次轮到我,那有这么好?一直要我去救你,下次我被捉,你来救我,我再示范一下给你看。”


想必天下找遍每一个角落,也只有杨小邪,杨小邪他才会有心情做这种示范吧!这不是在玩命,是在玩什么?也只有他会如此说。被人捉,岂是自己所能决定?岂是可以用轮流?


但他已说出口,想必会“尽量的”轮到他被捉吧。怪事年年有,今年也不少。


小丁呵呵笑道:“你要是被捉,我才不去救你呢!小七对不对?”她转向小七,故意撒娇的说。


小七猛点头,不时傻笑着。听得懂听不懂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邪点头抿着嘴叫道:“小丁你还真快,小七和你碰面只不过三天,你就联合他来对抗我。嗯!有一套,不过你刚才又急又哭又叫的要我走,那是什么意思?”


小丁脸一红,马上煞住笑声填道:“那……是……那是开你的玩笑,你别以为当真,臭美!”


小邪笑道:“是呀!现在时代不同了,女孩子可以开这种玩笑!”脸一拉冷冷道:“你也不害躁!”


小丁登时面红耳赤叫道:“你,我不和你说话了。”她一跺脚翘着小嘴。


小邪叫道:“不说就不说,等一下准把你给憋死!”他已有心憋死小丁,不再和小丁说话,转向小七风凉风凉的道:“小七我们虽然才认识三天,但已成为好朋友,如果你有困难我……”他手往脖子上一抹又道:“我是赴汤打(蹈)火,菜熟不吃(在所不辞)的去救你,而我有困难,我也知道你也会救我的。”他很有信心的拍拍小七肩膀。


小七也笑嘻嘻生硬的道:“死(是)。”


小邪瞟了小丁一眼又道:“小七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以后交朋友千万则找这种的。”他指着小丁:“如果是,下场就和我差不多,一落难她就找我开心,还故意挖苦我,你说这种朋友能不能交?”小邪是唱作具佳,演得入木三分,不由得人不信他的话。


小丁被这一说已忘了不说话之“戒言”。她气道:“小邪你……”


“我怎么样!”小邪真像五岁孩童在吵嘴,双手插腰,装腔作势。他叫道:“你别忘了不跟我说话的戒言。”他真会逼人,这一说又提醒了小丁不能“破戒”。小邪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第一回合他就赢了。


小丁气得七窍生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置两只手。还好,她憋住嘴巴,没再说话,就像突然被人塞了一个大包子一样,噎住了。


小邪“乘胜追击”他道:“还有小七,这类型的动物,就像巫婆,厉鬼一样,白天给你吃香喝辣的,大猷殷勤,大拍马屁,要是到了晚上可惨喽,说不定他拿了一把刀往你身上插,说不定他锯断你的腿,拿去敲锣打鼓呢!恐怖得很哪!”他的表情又如小孩遇上真鬼似的,实在难以分辨他是不是在吹牛。


小七望着小丁直笑个不停。


小丁脸一翻叫道:“小邪,你一直欺负人,我真的不理你了。”说完已往前跑,再也没回头。她是怒极而奔,其势并不慢,两三个起落已消失在林道上。


小邪叫道:“不理就不理,谁稀罕?”他见小丁跑得方向正是往官道,也不甚担心。而且天天玩快乐游戏也会腻,今天来点吵架也不错。


拉着小七,两人已往山下走去。


步过小溪,只见小溪环山湾绕,溪水凉沁肺腑清澈见底在这艳阳天,浸上一浸,想必是人生一大乐事这种车小邪怎能放过呢?当然他是不会放过的。


小邪一看小溪如此清沁凉意立即叫道:“小七咱们游泳去如何?”


一阵打斗下来臭汗满身谁不想洗个澡?


他们找了一处较大的水潭,脱衣下水,玩得甚是高兴。


小潭呈狭长状一边是岩壁,长满青苔,另一边是乱石和沙杂草,甚是宽广。


小七水功也不错,只是没办法在水中潜太久。


小邪叫道:“小七,咱们来玩捉大虾,我做大虾你先捉,等一下再换人。”


小七兴高采烈的鼓掌,喔喔直叫着。


“好,来呀!”小邪大叫一声已潜入水中,躲在一石缝里当虾子。


小七活动一下筋骨也跳入水中,寻觅大虾。可惜他那是小邪对手,被踢了好几个屁股以后,也不敢贸然下水,在岸上静观现状再做打算。


轻风拂,绿草香,冷泉舒,艳阳照,树影摇,人声笑,好一副怡然人问画。


蓦地一阵咯咯娇笑声已传来,既柔且美,有若三月黄莺戏春天,悦耳己极,“哎!小兄弟你在干什么呀?一个人戏水不会觉得太无聊吗?呵呵……我来陪你如何?”言一落,一位绝色女孩已飘然落在小七身前五尺处。


那女人,天生尤物,媚态令人消魂,约三十左右,一缕轻纱薄如蝉翼罩身,娇柔无骨柳纤腰,粉黛月眉玉搔头凤目樱唇轻椅旎,冰肌雪肤晶莹透,乍笑还填抚鬓云。她只着红肚兜罩以红轻纱,全身火辣辣勾人魂,扣人心,令人心乱意迷,尤其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见不得,一见了一定会拜倒石榴裙下,作为她的俘虏。


小七一看,已是痴呆而目不移的望着她,表情是如此惊讶,可惜小邪现在潜在水中,否则他不知是否会和小七一般着了迷。


那女人咯咯直笑,她对小七的反应感到很满意。


不用说在这荒郊野外,突然出现如此绝艳妖媚之女人,尤其她的穿着,恬不知羞,不是荡妇也是***了。


哀弄一下头发,那女人娇笑道:“小痹乖,看你!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得人家好害怕,我叫美美,你看我美不美呢?”随身一转,轻纱已扬起露出一身白肌肤,真是一代尤物。


小七已是着了迷,愣在那儿,双日如火,丹田一股热气已逼得他满脸通红。


美美见状轻撩衣角***道:“小痹乖!来!帮我把外衣脱掉,嗯!”句句引人遐思。


小七一听马上走过去,替她除掉外衣,并将美美紧紧搂着,想一亲芳泽,他已失去理智,现出人性本能,也不管小邪还在水里,一副急色样。


“嘤咛!”美美凑上娇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双手勾住小七颈部轻道:“小冤家,你好强壮的身体,别急,我们下去玩水加何?你抱我下去。”她的话,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心动而不愿拒绝。


小七马上抱起她往水中走去。他搂得很紧,并不时去亲她脸颊。


“咬唷!”美美身躯一碰到水,又故意撒娇叫着,似达到她那种***及玩弄之心。她轻道:“小冤家,水好冷,你帮我揉揉身子如何?”头一伸嘴一张,已轻咬着小七耳朵。


小七一着迷立足不稳。已往水中栽,“璞通!”一声两人已下水。


小邪在水中早已待得不耐烦。他叫道:“妈的!小七在搞什么鬼,只踢他几下屁股就躲起来?好!等一下非好好的重重的踢他一个屁股不成。”一想到此,他已发现小七(他将美美当作小七)之影子已映在水中,心中一乐马上慢慢潜过去,想来一招狠踢老混蛋。


这时小邪潜近一看奇道:“怎么小七有红水靠?管他的。”“啪!”他打了美美一个屁股以示警告。


美美一扭腰呵呵笑道:“小冤家你好不老实,别急成这个样子,等一下有你好受的,来帮我将红肚兜拿下,在水中怪难受的。”她以为是小七打她屁股揩油。


小七一副馋像的走上丢,就想拔掉红肚兜。


小邪是面向李美美故而没注意多了一个人,他想:“妈的!小七,你穿红水靠就打不疼了是不是?连我的一掌也不理不睬?好!来大的。”一旋身,小邪右脚已快若追风狠猛无比的向美美屁股。


“哇呜!”美美被这一登时往空中喷了三尺余,手抚臀部一脸惊慌的望着小七:“小冤家你……”


小邪一听到叫声立时发现她是女的,大叫搞什么鬼,往水面窜。


美美笑道:“小冤家你怎么急成这个样子,好好好!我们也不游泳,我现在就带你到我那里,呵呵……”她又是一阵淫笑。


小邪已冒出水面一看,吓了一跳。心想:“哇佳佳!那来这么一个野女人?这么漂亮法“尤其那双眼睛,也不知迷死多少人?”他叫道:“大姑娘,你这是搞什么鬼,光天化日之下脱成这个样子,妈的!你是想勾引男人不成?嘻嘻………”他想装成很严肃的样子来教训人,但一想到刚才踢她屁股之事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美美一见水中又冒出一个人,年纪虽然小了点,但长得却是俊美无比,心中一喜道:


“小痹乖原来是你在占我便宜呵呵……别急,咱们慢慢来,小冤家,你叫什么名字呢?告诉我好吗?”有意无意的她去扯了一下红肚兜,微露酥胸粉乳。


小邪一看身形也抖了一下他道:“我叫杨小邪,你呢?你又是谁?”


美美娇笑道:“我姓李,双字美美。”


“哇卡!”小邢心头一震,他已想到老头说的话,他心想:“老头说过四大恶人中有一位“见不得”李美美,天生狐媚,专门勾引年青男子,春风一渡就将其杀死或吸尽其元阳使他脱阳而死,乖乖,见不得,见不得。”一想到此小邪也不敢再耽搁。大吼道:“小七打!”右掌一扬已若天马行空的掠向李美美。


小上被这一吼立即被震醒,也冲上去。


李美美没想到小邪说打就打,还好她武功不弱,一旋身已往左方避去,娇叱一声右手已丢出一颗石头,借势奔向岸边,其动作干净俐落可见功力不弱。


小邪眼看一掌不能奏效,立即翻身“长虹贯曰”倒飞上岸身形还在空中一招“佛门千里”已政出,其势有若巨浪击石。挟以排山倒海之势,快逾电光石火的单向李美美前胸,由上而下冲,其力更大。


李美美却视若无睹笑道:“小冤家,你怎么这么猴急呢?看你急成这个样子,我好不忍心。”她不闭不避,胸部往前一送,咯咯咯直笑,也许她常用这种方法对付男人吧!


小邪也是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下贱使出这一招,身在空中想换招已是不能“妈的打就打,谁又怕了谁?”一咬牙,他已吏使劲的击出掌力。“砰”一声,小邪双手正打在李美美***上只觉得软绵绵,减去不少力道,他心头一楞忘了再出招。


李美美被这两掌推倒在地,有意无意的红肚兜已被扯下来,迷人***尽露,妙处毕现,小邪一看傻住了。


李美美哀怨道:“小兄弟,你好不解风情,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来,扶我起来。”她已伸出小手,楚楚怜人。


小邪愣了一下已惊醒过来,手一扬正要出招时。


突然见李美美***抖个不停,并发出淫猥之声音,令人消魂引人亢奋。李美美轻笑道:


“小兄弟你看我的眼睛美不美呢?”


小邪朝她眼睛望去,这一看,他已失去了警觉性,呆痴的望着李美美双目。小七更不必说了,他早在李美美全身赤裸时已欲火攻心,而憨楞着。


李美美娇笑道:“小兄弟你喜欢我吗?”她正用上自己看家本领“迷魂大法”只见她眼睛有若绿色珍珠,不时闪着绿茫茫的色彩,令人无法抗拒,因而失去思想。


小邪木讷道:“喜欢。”


李美美一见“迷魂大法”已奏效。立时呵呵笑道:“别急小冤家过来,过来,先亲我一下解解馋,等一下有你们两个好受的。咯咯……”


小邪依言走过去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李美美故意将身形靠过去温存一番才填笑道:“死相!”随即转向小七道:“你过来抱我,我们回家吧!”


小七走过来抱起李美美,呆呆站在邪里。虽然李美美一身精光,散发无尽诱惑,但小七也中了“迷魂大法”有如行走肉,不会再有欲望的。


李美芙得意一笑,她在想今天收获真不错,而小邪更是令她心动,想了想又往小邪看去,她道:“小…邢,你叫杨小邪是吗?这名字好怪,难怪你长得如此邪气,你将我的衣服收好,跟我走。”一搂小七脖子,她道:“小冤家,往左边走,你可别把我弄疼了喔!”她手比着左边一条山道,小七立即往该处奔去。


小邪拾起衣服,也随后追下去。


谁又想得到小邪一时兴起想泡个水,却引来个大淫婆?这种糗事如果小邪有知觉必是直叫虽(倒楣)呀!


三人在李美美引导下不久已来到她的香巢。


这是一个小山洞,洞口在半山腰一条小瀑布后面,若非有人带路恐怕没人会找到这地方来。山洞里有许多石造之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有铁门,而且已挂上锁头,而李美美这间是最里面的一间。由洞口直线望进去,就能看到她的房间,床是水晶制成,上粉红色柔丝垫,罩上粉红色床单。屋里四方形,四个角落更放置一只大烛台,灯罩也是粉红色。床两旁石壁有不少方形洞口,大小不一,放满了各色药瓶,及衣衫,四周斟满轻纱,轻纱上绣满春宫图,令人见之则心乱神迷。


小七已被放置在床上,而小邪却被绑在石柱上,两人一样目光痴呆,不言不语。


李美美全身赤裸,只里上一件透明外衫,她扭动迷人娇躯,拿出一颗红色药丸塞入小七嘴里,又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入小邪口中,她媚笑道:“小邪,我的冤家,今天你就忍耐点,我先和你哥哥消魂,要是他不行了再换你。你别忍受不了而哇哇乱叫喔!呵呵……”她又亲了小邪一下,伸手戳住小邪穴道,转身离去。


她不点穴道还好,这一点,倒把小邪给点醒了,小邪一醒过来,四处一看叫道:“哇佳佳!这是什么鬼地方?他妈的,***不类……是了,一定是老淫妇的巢穴,哇卡,还将我绑起来,小七呢?”他往四处搜寻,果然被他找到小七躺在床上。而李美美正一身不挂的在洗澡。小邪一看心道:“看来小七今天有一番美人恩好消受了,嘻嘻,反正男人也不吃亏;而我现在被五花大绑,想逃也迷不掉,这老淫妇倒是***非常,想必明天就轮到我了,好吧!


等明天看是我来收拾你,还是你来收拾我,妈的!也够憋了,三两下就被她捉来,搞啥嘛!”小邪已觉得刚才失手有点奇怪,他从头至尾想了一遍,终于他想出答案:“原来是中了那老淫妇的迷心术,老头怎么没教我这一招呢?……反正现在也来不及了,我得装做还没醒过来才行,否则被发现了就落蛋啦!”他又自装昏。


李美美在洗澡,她洗得很慢,而且很仔细,她将全身每一寸都细心的洗,就像擦拭一件宝物一样的细心,她知道要怎样保护皮肤才不致于老化,那就是尽量使皮肤健康,细嫩和光滑,所以她已六十多岁,但看起来却像三十岁,而且肌肤比其他年轻姑娘还要白,还要细,每次洗澡时她都要细心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要防患于未然,她也知道自己已上了年纪一照顾不好,后果就不堪设想,她也利用这机会欣赏她这身白晰晰娇嫩嫩的皮肤。


她洗完了,也将小七全身脱光,浸在水中,还是一样一寸寸替小七洗澡,她认为肌肤相亲,也是须要小心,免得受到传染而损坏自己皮肤。


小七满脸红晕,不时想抱住李美美,他已服了消魂药***已生,必须发才能清醒过来。


否则可能会血脉贲张而亡。


李美美哧哧笑道:“不急嘛小冤家,你洗好了我侍候你就是,看你,呵呵………”


很快的小七也洗好了。李美美抱起小七放在床上,自己也服颗药丸,放下纱,忽隐忽现的透着烛光,她走向小七。嘤咛一声已投怀送抱。小七药力已发忍受不了,一冲上去抱起李美美,开始行房,李美美不时发出淫笑声及唉叫声。


小邪闭上眼睛思索着脱逃之计。


许久许久,里面一阵呻吟声,及气喘声已传来,又过了不久终于安静下来。


只听一丝淡淡女人声:“冤家你真行,我爱你………”


此后小邪再也没听到其他声音了。


xxx


第二天小邪以为会轮到地,但他失望了,李美美只他一些肉片和小菜。小邪直骂道:


“妈的,你不尝尝怎么知道我有多厉害,十足狗眼看人低,那天落入我看中你,就知道。”


李美美可是整日抱着小七不放,鱼水之欢频频不绝。


小邪心道:“完了,看样子小七非被她弄死不可!”可是他就是挣不脱绳子,光着急也没用。


一连四天,李美美才走到小邪身边,亲了小邪一下笑道:“小邪你等苦了吗?现在轮到你了。”


小邪叫道机会来了,也装出一副急色鬼的样子,伸头要去亲李美美。


“呵呵………”李美美也不客气凑上嘴让小邪亲个够,才将小邪解下来,抱上床。


小邪是有口难言,心口直骂着李美美老淫妇,臭淫婆,他这一吻可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这时小邪看到小七两眼眶泛黑,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李美美放下小邪又立刻抱着小七走向另一间房间,丢下小七并锁上铁锁,小七就像死狗的被她弃了。


呵呵笑着李美美已反身走向十邪,***不堪入目她娇笑道:“小邪,来!我替你宽衣解带,你是我找到最好的一个,我要好好的疼你,侍候你。”说着就要替小邪宽衣。


小邪一看机会来了,乘其不备大吼一盘:“老淫婆!”右手“大悲指”已奇快无比的点向李美芙“章门”穴。


李美美一惊想反身抵抗已是不及,穴道一麻砰的摔在床上,一脸不相信的望着小邪,她不但点了小邪穴道而且了药,竟会制不住小邪,她那能不吃惊?


小邪破口大骂:“他妈的,臭老太婆,你竟敢暗算我,你不要混了是不是?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通吃小霸王。在江湖上是怎样一个角色,找死。”“啪”他又打了李美美一个耳光。


李美美今天是栽了一个大斗,她知道小邪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物,不怕毒药又不怕点穴,这道行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如今只有以美色先扣住他,再用“迷魂大法”制住他。


她不怒反而更娇媚笑道:“小邪,你别生气嘛,我只不过让你等了四天,看你就急成这个样子,来让我亲亲,别这样嘛!”


要是常人,决受不了她那种勾魂的诱惑,但她今天碰上的是杨小邪,精灵,而胡来,脾气又大的杨小邪,这样一个被绑了四天,不火才怪。


“呸!”小邪大叫道:“亲你妈个头,四天四刀!”一抽出匕首,不说第二句话,唰唰唰唰,立即在她背上砍了四刀,干净俐落,伤口并不深却有四寸长,鲜血直流。


“哇……”李美美也连叫四声直冒冷汗:“小兄弟你怎么这么凶呢?看你!伤到我了,等一下我怎么侍候你呢!”敢情她还想用色来迷惑小邪,加今她能用的也只有这样法宝了


小邪叫道:“侍候?好!我慢慢来侍候你,妈的,你以为我是谁!”一扯下布,他已将李美美手脚困了起来,他是卯上心火,非整整李美美不可。


李美美忍住伤痛,强笑道:“小邪这怎么成呢。你瞧瞧我的脸弄脏了没有?好不好看?”她又想施展“迷魂大法”


小邪骂道:“臭老太婆,你今天是吃错药找错人,我很气上天为什么让我现在才碰到你你本来就该死,可恨天下人竟留你在这里干那伤天害理的勾当,你别想用那什么臭迷魂法………”他一骂到“迷魂大法”他突然小声道:“还是小心点。”马上找两块布像贴膏药一样的贴在李美美眼睛上,省得一不小心着了迷。


这下李美美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有点惧怕小邪这种缜密的心思,狠辣的手段,她厉道:“小表,老娘活了都快六十了那容你这么整来整去,快放开我,老娘饶你不死,否则我要剌了你。”


小邪叫道:“老娘?还新娘呢老娘!好!你要老我就让你老。”匕首一挥,寒光一闪,已不客气的在李美美胸口划了一刀。


李美美哀叫一声,已流出眼泪颤着身体道:“小表你放开我,否则我不解你身上毒药,否则你在三十六个时辰之后就会七窍出血死在这里。”她虽知小邪不受毒药控制但无计可施之下也只好试上一试。


小邪昂着头哈哈大笑,打了李美美一巴掌叫道:“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我就是喜欢吃青草来补身体哈……什么毒……”他心头一震厉道:“老淫婆我那兄弟,你是否也给他吃了毒药。”小邪这才想到小七可能也吃下这种要命的毒药,一想之下他立刻紧张起来。


李美美没想到,这一说倒说到小七头上,她心头一喜,得意道:“是又怎么样?”


小邪大惊,立即在床上找钥匙,可惜没找着,他厉道:“老淫婆识相点,把钥匙拿出来……还有解药,否则我杨小邪可不吃你那一套。”他已晃着匕首,随时有刀落肉飞的可能。


然而李美美并不知道小邪的厉害,尤其是逼供方面,她还以为手中已握住了小七这张王牌,能压得住小邪,她冷笑道:“有胆来试试看,只要我死了,你们两个那一个也别想活。


“你不交是不是?”


“不交。”


“真的不交?”


“不交就不交!”


“好!”小邪大喝一声匕首已切下她右脚尾指。


“哇……”李美美惨叫一声厉道:“不交…”她是拼命了。


“不交好!”匕首再挥,已切下她左脚尾指,又是一声惨叫。小邪厉道:“你再不交我这次可要割掉你的鼻子,然后废去你的武功,再将你绑在路上,让全武林有过节的人都来找你算帐。想比狠,来呀!”


李美美她输了。她实在是怕了小邪。她幽幽道:“钥匙在床后石洞中,你一推开床就可以看到。”


小邪立即去找。一找到钥匙马上打开铁门,一阵腥臭味已传来,里面有许多滩血水,现只有小七一个活人,他惊道:“好厉害的毒药。”他将小七扛出来,替他穿上衣服再扛回床上。


“老淫婆解药呢?”


台美美颤道:“解药不在我身上。在第四个洞口,往前走就可以找到。”


小邪依言往第四个洞口走去,到达一转角处已见到一石造房问,他打开门走进去,又发现另一石门。他先寻视一番没发现药瓶,这才往那石门走进另一间石室,但没走两步“砰”


一声那石门已突然反关起来。“哇卡!”小邪大惊往石门撞,这一撞,并没有撞开石门,反而将肩头撞痛了,小邪揉着肩头苦笑道:“中计了。”


李美美一看鬼计得逞,立即哈哈大笑道:“杨小邪你好好的呆在那里吧“等我穴道一解,我就放点毒气,让你毒死。哈………”


小邪想:“她妈的毒气?你来好了,要是被我出去不把你功夫废了我就不姓杨。”他开始在找出路,然而他担心的不是自己受困而是小七身上的毒性未解三十六时辰一过小七就没软了。


可惜这石室四面全是青石所造,不易震碎,再加上在山腹中更是不可能,也只有石门一处出口。


小邢有点失望,他叫道:“老淫婆你别指望穴道自动会解开我用的可是独门武功,有本事你就解解看。”


李美美笑道:“少兄弟,我解不开,我会去通知我的老相好来帮我的忙,不用你费心。


小邪笑道:“好吧!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先休息一下有事再叫我。”他又再寻视四周一遍,希望能找出一条出路来。


李美美冲了几次,都没冲开穴道,她厉道:“杨小邪,我要找我老相好来杀你!可恶!”她手脚不能动,而嘴巴却能动,这时她已用嘴巴咬着吊在墙边的布,将身形往左拖,不久她已到达系布的红绳下,嘴一张咬住红绳往下一拉,左墙上突然打开一个一尺宽的小洞,“呼”一只白鹄已展翅而飞,穿过瀑布往高处。


李美美见鸽子已飞出去,心情一阵喜悦,也不再想别的,静静地等待着救兵。


小邪已来回找了十趟,手掌也拍得红红的,他叹口气苦笑道:“黑皮奶奶的,瘪十!罢出狱又入狱,俺天生就和监狱结了缘,嘻嘻,也许像我这种帝王爷的人,多少要来点荤的才能出人头地吧!”他自嘲的替自己找借口:“看来只有等他们自己来开门了,小七啊!小七,你可要熬过三十六个时辰,否则咱们可要说再见啦!”他坐下来开始练功,不再去想如何逃走。


xxx


一天过去了。


已到中午时分,山下出现了一条人影,黄衫黑鞋,六旬七尺,身躯肥胖,头发蓬松泛白,樟头鼠目,小耳,暴牙,甚是丑陋,他胸前挂满姆指骨头所串成的项,更发阴森恐怖,一见即知非正派人土,他很熟悉的往瀑布钻。


李美美一见有人来马上叫道:“开心是你吗?你快点来救我。”


“哈哈……”那叫开心的笑道:“美美,谁欺负你了?我锺开心把他心肝挖出来吃了。”他掠向李美美。


李美美叹道:“等一下再说,我饿了一天,你替我松绑解穴。”


锺开心一伸手削掉李美美身上布条,再解她穴道,但解了老半天,还是没进展,他叫道:“怪了,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解不开?”他有点惊讶。


李美美道:“这是那小子的独门功夫,他现在被我关起来,你问问他怎么解。”


“他关在哪里?”


“第四个洞口。”


锺开心往第四个洞口走去,不久他已走到小邪被关的地方他大叫道:“喂!里面的小子赶快说出解穴的方法免你一死,否则我钟开心可要挖出你的心肝,那时候你想说也没办法说了。”他说话的语气,不但狂傲而且还阴森森之杀气,令人闻之则毛骨栋然。


小邪在里面一听到锺开心这三字心暗道:“四恶之首“杀无赦”锺开心?果然是龙交龙、凤交凤,老鼠交番鼠,奶奶的,重要角色都来了我且不开口,看你能开心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理锺开心,独自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想一些风马牛的事。


锺开心叫了许久看无人回答,以为小邪已经死了,反身走出洞口道:“美美,他会不会死了或逃走了呢?”


李美美道:“不会,绝对不会,这小子邪门得很,别上了他的当,他一定装佯不回答你,你把床上那位拉到他面前恐吓他说出解穴的方法。”


锺开心点点头一提起小七,再次进入洞中,他厉道:“小表你别给我装死,你再不出声我可要将你这位难兄难弟开膛割腹了。”


小邪一听知道不开口不行了,他叫道:“锺恶鬼你祖宗在此,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忙得很,你少在那里打岔,否则等到我出去,有你好受。”


锺开心一听回答的是小表,也放心不少,他叫道:“小表快将解穴方法说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你的朋友。”


小邪懒洋洋道:“你杀吧!反正他不久也是要死,你不如先杀了他吧!”他是在试探一下锺开心。


锺开心厉道:“你难道不顾他的生死吗?好我就挖他的心出来。”说着就想挖小七心肝小邪心头一惊,但他还是有气无力的道:“你挖吧!他身中奇毒,你这一吃也好!多一个人死,我也多赚回一点。这样比较不吃亏。”他故意说出小七心肝有毒,使锺开心不敢食用。


锺开心一听知道小邪所说不假,他叫道:“那我将他五马分。”


小邪也不再说话,因为锺开心这句五马分,已让小邪猜到锺开心不敢伤害小七,至少在他们还没得到解穴方法以前小七是不会有危险。为何小邪一听到这句五马分就能猜到人家的心思呢?理由很简单。其一、这里并没有马。其二、五马分是属酷刑,而用酷刑之人心头必定很气愤,然而,锺开心说这句话时多了一个“那”字,这好像有点将就将就之意味,其三、锺开心先前是杀死,再来又说挖心肝,又说五马分,这分明是“胡扯”是临时起意o,小邪脑袋闪得比谁都快,锺开心要耍他,得再学上五十年看够不够格。


锺开心也没办法,叫得凶,吼得大,而光打雷又不能下雨有啥用意,他只好放下小七,又折回到李美美那里道:“美美,没有效,他不说就是不说,我们应该如何才好?”


李美美沉思半晌,心想:“这小子不说,那我不就永远都不能动了,倒不如先问问看他有什么条件再说。”她叫道:“杨小邪,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开我的穴道呢?”


小邪一听,果然有反应了,他笑道:“你们先解开我朋友的毒,再送进来让我瞧瞧,如果毒解了,我再告诉你如何解法。”


李美美叫道:“但我如果解了他的毒你不告诉我,我不是吃亏了吗?”其实她只是故弄玄虚,解开小七的毒再送进去石室,然后用毒烟将他们毒死还不是一样。


可惜小邪早就想到这点,他叫道:“你给我少来,你明明知道在这里面还不是一样会死,我并没有要你放我出去,因为你一定不肯,所以我只想和我朋友聊聊天,然后一起死去,这种条件你都不接受,那就算了。”小邪打的如意算盘可多了,首先他想先救活小七,可以免除后顾之忧,再则小七醒来,可能会和他们打起来,这也是一种方法,打赢了最好,打输了也没关系,因为他们必须送进来让自己瞧瞧,那时门一开,就可以乘机冲出去。


真亏小邪一口气想了这么多方法。


李美美心知有点问题,但现在已多了一个相好的,她想只要自己穴道一解,合两人之力,也不怕杨小邪如何刁钻,她道:“好吧!我给他解药吃就是。”她转向锺开心道:“开心你将床上右边有个按钮一按,右边墙上就会出现一个小洞,那有一瓶白色的药,你拿去给那小子服用就可以了。”


锺开心依着拿出解药给小七服用小七幽幽醒了过来,但锺开心马上制住他的穴道。


李美美叫道:“小表你朋友已经醒过来,也不用送进去给你看,你问问他就知道。”她也想到小邪可能会趁石门打开时冲出来故而不愿将小七送进去,让小邪有机可乘,可怜小邪一连串计划都没搞头了。


小邪心想:“看来这招是不行啦!不管他,只要小七不死,机会多的是。”他叫道:


“小七你醒了吗?”


小七虽然知道自己栽了大肋斗,但也无力抵抗,他叫道:“小些(邪)乌(我)……”


其他的话也说不出来。


小邪知道小七醒了但又被点了穴道,他笑了笑道:“老鬼听着,先点曲泉,再点冲门、神封、清灵,最后点天突穴,一个对时以后可以复原。”


锺开心照着解穴,一点完,李美美已可以起身活动,但力气甚弱,要一个对时穴道才能恢复畅通。


李美美禁制被除咯咯直笑道:“杨小邪谢谢你啦!你好好到阎王爷那里去告状吧!你的兄弟我解了他的毒,我不会再给他服用吗?呵……”她又自将毒药塞入小七口中,得意的扬长而笑。


小邪一听怒道:“老淫婆,老虔婆!你这人间最恶毒的淫妇,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厉害其实这种小问题小邪怎么会没想到,他的心思缜密是天下少有,他第一目的是要替小七解毒;再则是想骗开石门,结果一项是失败了。他已进行第二次计划,他必须替李美美解开穴道,也必须延长小七寿命,这两样他都做到了,小七本已剩十二个时辰可活,但毒一解,再服毒,无形中又变成三十六时辰的时间,这正是小邪所须要的时间,小邪想如果再过这些时辰冲不出去,也差不多了。而他解掉李美美约穴道是为了置于死地而后生,因为李美美穴道一解,她就会杀死小邪,而在石室里面也只有毒气能用上,然小邪并不怕普通毒气,他就是要让李美美放毒气,然后装死,然后等石门打开,然后再冲出去,然后………就是这些全部不行了,小邪还是有办法,比如说上次“幽灵鬼王”季三笑的事就是一个例子,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也有优点,而这两者,都是小邪能够运用的法宝,李美美那是他的对手。


李美美笑道:“杨小邪,你等一下就知道谁厉害了。”她走到左边墙上一按哧哧笑了起来,她道:“这是九毒化血散,只要你闻到一点,马上七窍出血抓破肌肤而死,你好好享受吧“哈哈……”她笑得酥胸直抖,媚态横生,又恢复先前那种***之像。


突然已传来小邪哀叫声及砰然巨晌之撞击声。


“啊……放我出去,快……救命啊……救命……放我……放……”


声音从先前的伤禽般的哀叫,愈来愈弱,愈来愈竭,由大而小,由高吭怒吼而转为游丝轻喘……终于一切都静止了。


小邪这一套演戏功夫可谓天下一绝已有不少武林高手栽在他这招之中,这次也不例外,他刻意的做作,精湛之演技,已使敌人信以为真杨小邪已中毒死了。


“呵呵……”李美美奸笑数声对于自己的毒药她是很有信心,再加上小邪之惨叫声,使便她认定小邪已死,经过半刻钟她才向锺开心道:“开心幸亏你来,否则我就活不成了,来“替我里伤。”她又扭腰摆臀做出令人遐思的动作来。


锺开心一阵淫笑,目露贪婪,将她抱起来吻个不停道:“美美,叫你搬到我那里住你就是不要,现在被人欺负了你才知道我的重要,哈哈……”说着就将她抱上床极尽轻薄想大大消魂一番。


李美美咯咯直笑媚然荡淫叫道:“开心别急嘛,我的伤还得敷药,不然怎么侍候你呢?


而且我不看看那小子的体我不放心。那小子邪门得很,总是有些令人想不到的怪事在他身上发生,所以我才着了他的道,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好吗?”她本来是很有把握,但一想起小邪种种怪事,由不得她余悸顿生而怀疑了自己的毒药。


锺开心色上心头,是有点不愿意,但姘头面前也不愿拂去她的请求,他叫道:“这还用看吗?你没听到他的惨叫声?再说你的九毒化血散从来也没失手过,怎么这次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了?”


“开心”李美美拨着他亲了他一下撒娇道:“我……人家还是有点不放心嘛!你就依我这一次好不好?”


锺开心哈哈大笑道:“好,当然好既然你不放心,我就将门打开让你看看,也好……


哈哈……”他抱起李美美不时毛手毛脚的走向洞中。


“死相!咯咯……猴急什么?呵呵……”李美美亦不时笑骂着,真是一对奸夫淫妇。


小邪他一发现有脚步声传来,心头一喜暗道:“任你们有多大行头,也奈何不了我这天生帝王相的金刚命!”想归想,他已抽出匕首轻巧的跃向石门顶端,以“大悲指”戳了两个小指孔,以稳住身子,他想从上面往下冲,要比正面冲来得有效,而且也比较能收突击之效,这就是小邪所以比较会成功的地方,只要有帮助完成一件事情的事情,无论大小,他若知道或想到,就一定会去做,而往往胜利就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关键上。


李美美在洞中找了一个按钮,手一按娇笑道:“开心可以了,小心点以防万一。”


锺开心狂叫道:“对付小孩子何必大费周章呢,看我的。”他已抱着李美美走向石室,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此时他们已面对石门,两人皆运起功力以防止小邪突击,微微一定神,李美美已如小偷在扒窃一般的慢慢将石门推开。


一点点,一寸寸,轻轻的、柔柔的;石门已裂出一道细缝……十分之一……十分之二……之三……


直到有一尺宽时李美美小心翼翼的探头进去,想搜寻小邪之体。


锺开心并没有将李美美放下来,还是抱着不放,但他也是侧着身子探头好奇的往里边看普通一个人往屋内探寻时很自然的是往前看,而不会先往头顶上看,这是一项不受的“规定”。真亏小邪能用上这点,难怪他无往不利。


就在李美美脑袋往前搜,要转向左边时。


小邪大喝一声,有若黑夜中的一道闪光,挟以泰山压顶天崩地裂,火山爆发,江河溃堤之势,“啊”他已纵身而下将李美美踩在地上,匕首有若灵蛇般的戳向锺开心胸口,快,快得令人产生幻影,快得令人感觉不出有这么回事似的。


“哇!”李美美当场被踩在地上,伤重躺地不起鲜血直吐,脸色泛青,狼狈已极,而锺开心也在这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刀直透胸骨,幸好他是抱着李美美,这一拉一扯已侥幸的逃过一刀穿心之命运,大惊之下他人已往后退,不愧为武林高手,惊魂一定,怒叱一坚,独门绝技“穿云手”已攻向小邪腹部。


小邪并不想恋战,突袭得手,猛力扭腰蹬腿往外冲,冲到小七身前,伸手一抄再往洞外奔去,然而他这一慢锺开心已逼上来。


“那里逃”锺开心身如狂风般的掠向小邪:“妈的巴子,竟敢暗算老夫,你不要活了!”话音一落人影到,一道劲风袭来,右手已如金刚降魔杵一般的钻向小邪心脏,他怒急而发其势如电。


小邪暗道一声我的妈呀,立即放下小七,怒喝一声,匕首往锺开心手掌刺去,锺开心一惊马上一缩一伸避掉匕首,又复往前攻,但在这一缩中,小邪已翻身倒射往外跑,咻咻两声,飞刀已快捷无比的射向锺开心眼睛,小邪利用此机会掠出第四号洞口,再揣手射出一把飞刀,直取瀑布那边之地面岩石,“叮!”一声脆晌,小邪已用声东击西之计,反纵床底,一翻落床底,他马上摒住气息不便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锺开心避开两把飞刀,立即往外追,习惯的他是向洞外转,只听洞口有撞击声,他更深信小邪已逃出洞外,狂喝一声他也冲出瀑布,当然,他是找不到小邪踪迹,复又挂念李美美伤势,也顾不得再追下去,反身掠回洞中将李美美抱回床上。


李美美有气无力的道:“开心…捉到杨…小邪了?”


锺开心怒骂道:“妈的巴子,这小表腿上功夫好得很,我一追出来他已跑到洞外,要追也追不上,妈的巴子!”


李美美有点失望的望着锺开心道:“这小表真的是令人心寒,我………”


锺开心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捉回来让你出出气,嗯!怎么样了宝贝…”他伸手摸摸李美美下巴,像是忘了刚才玩命的一刻。


李美美被他一挑逗,也故态复生娇笑道:“开心别这样,也等我伤好了再说,我全身疼得要命,差点就活不成了,那有心情侍候你。”


锺开心淫笑道:“宝贝啊!我这就替你治伤就是,哈哈哈……”他拿出金创膏及疗伤丹药,替李美美治伤,然后洗去其身上污血,又运功治疗内伤,不久锺开心已觉得差不多了,他笑道:“宝贝美美啊!现在觉得如何呢?我等不及了。”他又开始毛手毛脚。


李美美经过一阵疗伤,疼痛顿减,***又起,娇笑道:“死相,这么猴急,我只不过好了一点,你又想欺负我我不来了,咯咯……”她撒娇的往蛀开心身上撞。


锺开心双目像是要喷出火来,他那禁得起这种诱惑,一个荡妇一个淫徒,两人碰在一起,立即如干材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伤未治好,他们已苟合起来,一些淫猥秽吟声,已不断传来。


小邪在床下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一见时机成熟了。微微扭动一下身躯,匕首撞得紧紧的,他心中默数着“一、二、三”三字一落,滚出床底,翻身、腾身、挥刀、截、砍、劈,“啊”一阵狂吼中,他已快逾电闪,猛如饿虎出柙,已攻向这两名正在高xdx潮之狗男女,“死吧!”小邪够狠,匕首一挥把压在上面的锺开心右大腿给斩下来。锺开心正在享受高xdx潮那晓得突生变故,任他武功绝顶,也是无用,“哇!”一声惨叫,音如夜枭,触耳惊神,已昏在李美美身上。


李美美更是心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不得再苟合想推开压在身上的锺开心,击向小邪,但小邪一把冷森森匕首已抵住她胸口,李美美一动也不敢动。


小邪怒气冲天,大吼道:“臭淫婆,你他妈的伤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情乱搞,真是天下第一淫妇,啊”“啪啪……”他已疯狂的打着李美美嘴巴,发怒气,半晌后才停手。点了李美美穴道,稍作休息,这次战斗,也够小邪累的,最主要他已是好几天未能吃饱,精神不怎么好,须要多休息。


李美美被打得嘴巴渗出血丝,疼痛不已,她心中是直叫后悔不该将这凶神恶煞带回来,如今她只好以乞求来保命,她道:“小兄弟,只要你放开我,我永远侍候你,让你每天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如何?”她谄媚的说着。


小邪叫道:“恶心,像你这种侍候,玩了两三天就拿毒药给人吃,我可享受不起,解药拿来!”最后四字他是用吼的。


李美美没办法道:“解药在锺开心身上。”


小邪立即翻动锺开心衣服,随手点了他的穴道,抄出许多药瓶,他叫道:“那一瓶?”


“白色那一瓶,只服一点就可以,过量反而不好。”李美美百般献殷勤,希望能乞回一条老命。


小邪抱出小七,并下解药,这才哧哧笑着道:“我的大美人啊!如果我放了你,你会怎么报答我呢?”


李美美见小邪似乎想要占有她身,立时心中得意:“任你如何狡猾,男人永远是抗拒不了我的。”她娇笑道:“小冤家你来嘛!只要你放了我,我的人全部都是你的,我要你享受世上最快乐的滋味,那时你会觉得我是多么的迷人,如果你不信我们马上可以试试看,小痹乖你来嘛!”她一媚叫,又施展“迷魂大法”想迷倒小邪。


小邪一惊马上将她眼睛蒙起来,笑道:“美人啊!你的眼睛实在迷死人了,好吧!我就放了你,你说过我放了你,你的人就是我的了对不对?”


李美美喜道:“小冤家这还错得了吗?你放了我,我就永远侍候你,永不后悔。”她故意吸气,将胸脯挺得高高的以挑逗小邪***。


小邪叹道:“你这种侍候我不敢领教,不过你已是我的人我想摸摸你可以吗?”


李美美咯咯直笑道:“小冤家,死相,看你一副老实样,谁如道你这么猴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随你怎么样嘛!”她淫笑不止。


小邪也不客气轻笑两声,伸出右手,去抚摸她那虽然受了伤,但却风味犹存的肌肤,一按在胸脯,小邪并没有异样,反而李美美一阵荡人消魂的笑声已传来,小邪慢慢拖……直直而且慢慢的拖……右手已过肚脐眼……李美美淫猥的娇笑着…小邪并没有停下来,他是在享受,享受她心中的游戏是何等精彩“……右手又往肚脐下面拖……更慢……更仔细………


李美美已完全相信她已征服了小邪,她淫笑道:“乖乖小冤家,快点嘛!我受不了了。”已发出沉重的呼吸声,端的是消魂。


小邪轻笑几声,手掌还是没停下来,他是摸得上瘾了?还是………


手掌再次挪动……一寸寸……一分分………


“小冤家……嗯……快……啊……”突然间李美美一声惨叫已传来,这声音要比巫山猿啼还要凄惨,比受了伤的野狗叫更悲哀,她已昏过去了。


小邪手掌一拖过肚脐眼,再故意放慢的往下拖,让李美美得意一番,马上改掌为指,大悲指已戳向李美美下身“气海”穴废了她的武功。


小邪拍拍手叫道:“她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想要迷我?你的肉跟猪肉差不多,炒了我还不吃呢?十足的淫妇,不杀你已算你幸运了。呵呵……”他得意的笑着。


罢才小邪按在李美美身上,就像按在猪肉上没有两样,他目的是想要废掉李美美武功,而废掉武功,就是点破“气海”穴,使丹田之真气无法凝聚,而“气海”穴正在小肮下方,小邪临时来这招,可把***的李美美整惨了。


不久李美美悠悠醒了过来无力的道:“杨小邪你好狠;我……我饶不了你。”


杨小邪不屑道:“李美美,到现在你还讲这种话?本来我是该杀了你,但我觉得你一定有很多仇人,如果你要死,就该死在他们手中,还好你没把我那位朋友弄死,否则你也别活了;你功夫已废找个安静的地方,过平常的生活,你一定会非常快乐否则你就准备死在仇人的手中吧!从今天起武林已没有你这一号人物“见不得”李美美。”


虽然李美美一生***,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小邪并非身受其害者,恨意未达到顶点,再加上季美美是女流之辈,故而小邪狠不下心来杀掉李美美,还劝她要找个地方退出武林,安享余年,小邪还是很有仁慈心肠。


不久小邪也拍醒躺在地上的锺开心,他笑道:“武林恶魔“杀无赦”锺开心前辈你好。


锺开心见是小邪坐身而起,但右腿已断无力出掌只得厉叫道:“小子你砍了老夫一条腿,老夫有生之年必定要砍下你的双脚。”


小邪笑道:“开心你有本事尽避来,不管你杀了多少人,我今天放你一马,我想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坏人是否永远都是坏人?我就是不信这个邪,我要感化你,把你变为好人,嘻嘻……”他突然想到这游戏很好笑也很好玩,忍不住就笑起来了。


锺开心厉道:“放屁!老夫好坏是你能断定的?我要不杀了你,吃了你的心肝,从此以后不再杀人!”


小邪笑道:“锺开心有种咱们来打个赌,在未杀我以前你不能杀别人,我就有办法把你变好,如果要是变不好我就……我就……他妈的!不赌了!”小邪想不出该押什么赌注才划算,登时大发脾气叫道:“什么玩二(意)嘛!这赌不是白赌了?老子高兴杀你就杀你,滚你的蛋,什么时候我也学起大侠的作风,想把人变好?滚蛋!”他一腿向锺开心的臀部道:“锺开心,老人家我今天看你不大顺眼,只砍了你一条腿,有时间再割你几根头发,我叫杨小邪杨大侠!懂吗?”


锺开心真是一只平阳老虎,他厉道:“臭小子,老夫要不杀了你,就做你孙子。”


小邪叫道:“也好,孙子这门行业很多人冒充,我得留个记号在你身上,否则被人换了我都不晓得。”抄起匕首迅捷无比的在锺开心胸前刻了一只大乌龟,这才叫道:“乌龟表示长命百岁,我可不愿我的孙子夭折了,听到没有?!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偷偷的死,我走了,,好好照顾你的老姘头,拜拜!”他又了锺开心一脚,背起小七扬长而去。


锺开心先是愤怒而后是沮丧,等到血气顺畅以后,将伤口敷上金创膏,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年,看看枕边人,见她也是一身伤,忍不住悲嘶数声,拿起一件棉被盖在李美美身上,独自走出洞口,消逝在林中。


谁都了解他的心情,活了五六十岁的老江湖,到头来却栽在一个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手中,那种痛苦绝望与不甘之心情定难以形容,他临行悲嘶,不知是惭悔还是愤怒?但人往往是容易记恨的。


两位武林魔头,就这样消失在江湖上,尤其是李美美,她那绝色姿容,本来必可有个良好之归宿,但她却犯了淫戒,弄得现在如此模样,她直叫后悔不该把小邪带回来,可惜她却不会庆幸小邪已替她选择了最好的结局,一生打雁,终于被雁啄了眼睛,这打雁并非坏事,何况专干淫猥之事呢?该说是被雁啄掉命吧!


青山如小孩之笑脸,洋溢着抉乐之神情,阳光像母亲的双手轻抚着可爱的大地。


xxx


小邪已将小七背下山,这一连串的遭遇,够小七想上一辈子了。


不久小七已醒过来。


小邪高兴叫道:“小七你还好吧!下来走走看!”他将小七放下来,像呵护亲生儿子般的照顾小七。


哑然一笑,小七身体非常虚弱,但他还是强忍着,一步步往前走,但走不了几步身形已往前栽。


小邪一看马上冲上去,将小七背负起来,笑道:“小七没关系,等回长安城我下两帖药,保证你马上又是生龙活虎,说不定会去找姑娘呢!炳哈……”


小七也勉强的跟着发笑,这几天他是不晓得自己在搞些什么事,只有迷糊到底了。


小邪笑道:“小七你知不知道当人还真不容易,你可要忍着点,没死掉就不算数,就像我本来当个小乞丐也满舒服的,谁知道我老头子算计我,把我抓去痛打一顿,又用药水煮了我十几年,教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武功,就这样把我丢出来,本来我想高高兴兴的玩,根本就不想走江湖,可是一到中原就事情一大堆,什么“飞龙堡”,黑巾杀手,“神武门”以及华山派都搞上了,这分明是要逼我走入江湖嘛!我想了许久才知道原来我老头早就把我钉在江湖,想跑都跑不掉,有亏的是通吃小霸王的封号。我想,既然人在江湖,就给他来个大葱加大蒜胡来一遍,我就不信江湖没有乐事可找,你看怎么样?”


小七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哑然笑了笑点点头。


小邢又道:“等我们玩累了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让天下人找不到我们,尤其是仇家,然后我们每天捉鱼打猎,但最重要的是养黑狗,因为不吃狗肉我实在是会憋死,没钱花,我就出来偷捞一笔,他奶奶的,这不是比当皇帝还快活吗?哈哈……”一想到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他已禁不住炳哈大笑起来。只要小邪一笑,小七也会跟着笑。


两位似大非大,说小又不小的年轻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也莫名其妙的掉进江湖。


当然有时候人并不能完全过着自己愿意的生活,小邪心里虽这样想,可是他知道,这种生活离现在还有一段长远的日子,但若不想想,恐怕就会忘了世上还有这种生活可过呢!


谈笑中他们已走进官道,终于又回到繁荣之人间。


一入官道立即有人迎上来,是位小乞丐,他正神采飞扬的注视着小邪,他问道:“大哥,你可是那个十一袋长老的杨大哥?”


小邪一听笑道:“小表别提了,那十一个麻袋差点被母狗给吃了,你要的话我改天弄几个给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笑道:“我叫六角,一角两角的角,今年八岁,杨大侠你好神气,弄得我们全丐帮的人都在我你,像我这刚入门的也派上用场,我就知道我会找到你。”


小邪感到这小表很好玩,他问道:“你怎么如道一定会找到我们呢?”


六角道:“这还不简单,我们来这里找了两天,结果其他的人都走了,我就留下来,我如道您一定跑去玩,像前几天那样开个胡扯大会,但当你开完会时你一定会回来的,你看这不就让我等到了吗?”


“哇卡!有一套。”小邪笑道:“六角,你们急着找我干嘛?”


六角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只是小鲍主整天哭哭啼啼说她对不起您,把你气走,要向您道歉,但她就是找不到您,她愈哭愈伤心,舵主也没办法,只好尽全力来找你们,好啦!


现在我找到了,舵主可要赏个麻袋让我挂挂,要是没麻袋多没用!”


小邪想原来是这么回事,他道:“六角我们回去吧!省得你家小鲍主哭死了。”


六角边走边道:“杨大侠,您有十一个麻袋,是我们丐帮最多的一位,您一定有权力赏我一个,您赏我一个好不好?”他好希望能得到一个麻袋。


小邪奇道:“六角你要麻袋干什么?看你一开始就说个不停,好像它很重要似的。”


六角答道:“您不晓得我现在才八岁,要再七年才有麻袋,如果现在就有了,那我一定比他们强了。”


原来丐帮入门弟子要十五岁以后才有麻袋,否则只有立了特殊功劳才分一个荣誉麻袋,而四个麻袋以下,舵主有权力发放,小邪有十一个当然更有权力了,所以六角才一直要这麻袋小孩子总是喜欢出风头。


小邪笑了笑道:“六角你有那点比人强呢?”


六角轩眉道:“我不是找到您了吗?他们找不到。而我找到了,我就比他们强,对不对?”


小邪想了想觉得也是有道理,替六角弄个麻袋也好。他笑道:“好吧!回去小鲍主一高兴说不定就会赏给你,我教你,你现在马上去找小鲍主告诉她我找到了,顺便向她要个麻袋,要到了再带她来,你把我们两个说得严重点……就说我们两个躺在地上不能动,你把我们救醒,但我们不能走回城里,我们就躺在这里装死,你快去快回,若被其他乞丐发现了,你就落蛋啦!快点去。”


六角一听高兴得不得了,一举足,往前就跑。“杨大侠,你等等我马上就来!”他跑得很快。


小邪在路旁草地放下小七道:“小七等一下有车坐了,咱们休息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欺骗小丁,而是六角他有先见之明,他能在这里等,可见他有独到的见解,像这种事差的只是一点点,但只要一点点也就够使事情改观,我怕他的功劳不够大所以才出这招,希望他能得到一个麻袋,要是我,嘿嘿,我可不只要一个,我要分好几次,弄十个来,那才过瘾哪!炳哈………”


小七也陪着笑,他是最好的听众,知道也笑,不知道也是笑。


不久果然一辆马车快速的飞奔而来。


小邪一看,立即躺在地上,装出一副大难刚过的样子,而小七不用装也够像了。


“就在这里!”马车已奔到,六角一比小邪躺身处,车夫马上煞车,小丁立刻跳下车往草地奔,舵主方残随即追下去。


小丁一见小邪,大惊失色的冲上去,叫道:“小邪你怎么了?快!快扶上车!”一扶起小邪已往车上放。


方残也抱起小七,奔回马车。


马车一调头,已往城里奔去。


小丁检视一下小邪,只发现小邪是虚脱,无大碍这才放心的看护着。


六角为了麻袋可是费尽心思,他道:“小鲍主你看,这不是找到了吗?我等了足足三天,一步都不敢离开,还将他们从林中拉出来,也不知他们怎么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丁笑道:“六角谢谢你,回头我赏个麻袋给你,你好辛苦。”


六角乐了,他道:“小鲍主我也好喜欢有个麻袋,但不知功劳够不够大,若不够你还是别赏我,否则其他的人会笑我。”


小丁也不懂这些,她问方残道:“方舵主,这能不能给他一个麻袋?”


方残道:“按本帮规定十五岁以下之本帮弟子,要有特殊功劳才能发给荣誉麻袋,杨小邪他曾经救过小鲍主,那表示有恩于丐帮而救出丐帮的恩人或帮助恩人在危急中渡过难关者,是大功一件,可以分发荣誉麻袋乙支,这件事不等小鲍主提起,属下回去还是会开堂奖赏六角。”


六角一听马上跪下道:“谢谢小鲍主,谢谢舵主。”


方残笑道:“六角你才八岁,这次要不是动用本帮全部弟子,你也没有机会被派上工作,但你一派上工作,就有这种成绩,不管你是碰上的或是猜算的,这都表示你有福气,要不是你有福气,别人怎么碰不上?我把麻袋给你挂上以后,希望你小心点,别让人家说你挂了麻袋不像麻袋,那我可要收回来噢!”


六角道:“谢谢舵主教训。”他可是个玲珑心。


方残呵呵直笑,摸着他的头,一副慈祥意。


车奔如飞。


不久他们已到长安客栈,大家合力将小邪及小七搬入客房。


小邪这才有气无力的说声“谢谢大家。”


小丁可急着道:“小邪你别说话,快躺着我替你看看。”说着就要解开小邪衣襟。


小邪轻笑道:“小丁别着急,我只是饿扁了,有点脱力而已。”


方残一听道:“杨少侠,你可是脱力,老夫给你灌输真气马上就会好转。”也不等小邪回答,双手立即抵住小邪太阳穴,运起真气,不久方残收手道:“可以了,杨少侠你觉得如何?”


小邪故意活动一下筋骨点头道:“谢啦!方舵主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怎么走了这么多天呢?害人家找你找得好……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小邪想,这么多人也不好意思挖苦她,笑了笑小邪道:“小丁,我那会生你的气,我们是在河边玩水,后来被武林四恶捉去吃早餐,弄了三天才跑出来,嘻嘻……”他想叫这顿“早餐”并不怎么好吃,倒有点好玩,禁不住就嘻嘻笑了起来。


“四恶?”方残惊道:“那几位?”


““杀无赦”锺开心及“见不得”李美美。”


方残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脱力,他道:“你们真是命大,碰上了“见不得”还能回来。”


小丁问道:“方舵主,“见不得”李美美真的那么厉害吗?”


小邪觉得那种事不便多说他道:“她也没多厉害,三两下,我就把她给发了。”


方残一惊道:“杨大侠你当真废了她?!这可好!一代魔女从此消失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炳哈……”他轻笑数声又道:“可惜还有两名淫徒还没死,否则天下就太平了。”


他是有感而发。


小邪叫道:“那两个?我最恨的就是奸淫之徒。一起作了。”


方残道:“是九魔中的色魔姚青红及情魔姬容丽,他们两个是情人,都精通慑心术,许多次被围攻但都被他们脱逃,他们不时做出令人发指的事。”


小邪道:“碰上了再说,方舵主我这位兄弟就是给李美美害的,你是否能开点药方补补他的身体?”


方残笑道:“没问题,等一下我叫人送来,若没事,我想回去了。”他起身向小丁道:


“小鲍主,属下这就告辞有事情随时吩附。”


小丁笑道:“没事了你去吧!”


方残告退,牵着六角的手,往门外走去,六角还转过头来望着小邪会心一笑始离去。


小丁一见人走了,立即气焰高涨叫道:“杨小邪你好哇!玩得可真痛快,还要我用车接你回来,真舒服,本事倒不少嘛!”


小邪不看这小子是何来路,轻笑道:“当然舒服总比你整天在这里哭来得舒服多了。


“你!杨小邪你!”小丁被他一说,也无心情发填,她叹道:“小邪,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但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你别再挖苦我,我有点………”她头已低下来,想泣,但泣无声。


小邪叫道:“小丁我已让你跟了这么久,不挖苦你挖谁?你把它当成开玩笑不就成了?


真是!”


小丁看了小邪良久道:“小邪我试着把你挖苦我的话当作开玩笑……希望有一天真的能如此。”一说完她眼胖已流出泪珠。


小邪一看。心中也不是味道,他安慰道:“小丁怎么刚回来就哭,不怕小七笑吗?”


一听到小七,小丁才想到还有人在旁边她立即擦掉泪水道:“小七哥你别笑我,我只是心里觉得难过,眼泪也禁不住所以就流出来了。”


小七笑着回答她。


不久方残叫人送了两包药过来,小丁马上拿去煎,让小七服下。xxx一连三天已过,小七本是精元亏损过多,吃了几帖补药,他已恢复从前沉猛有力的样子,小邪也觉得长安城玩得差不多,该换地方啦!


小邪道:“小丁,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小丁道:“去那里?是否要买些东西再走?”


小邪笑道:“不必了,我们又不是大搬家,银子带着可方便得很哪!”


小丁道:“好吧!那要去那里?”


小邪想:“终南山离长安城不远,老头交待过要找他的朋友,现在没事干又顺路,到那里走走也无妨。”他道:“小丁我们到终南山走走如何?”


小丁笑道:“随你便,我没意见。”


不久他们已收拾好轻便行旅,给完帐往城西走去。


方残已接到属下报告也赶来送行。


方残道:“小鲍主不多留几天再走吗?”


小丁道:“方残不用了,我想到处走走,下次再来,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


方残道:“这是属下本份,只是属下已接到少帮主谕令,少帮主说若小鲍主无事,就快回江南,以免让少帮主挂念。”


小丁道:“我晓得,我这就慢慢的走回去,你也告诉我哥哥要他别挂念,说我有一位十一袋长老杨大侠保护,没有问题的。”她望着小邪呵呵直笑。


方残也抿嘴笑道:“这……属下据实禀报就是。”


小邪笑道:“方舵主,十一袋长老也蛮大的,你顺便替我问一问你家帮主,是不是愿意封我十一个袋子,那样挂起来才过瘾哪!”


方残笑道:“好!老夫一定替你传达哈哈………”


大家也昂头直笑,不久


小丁道:“方残,没事你回去吧!”


“让属下送你一程。”方残直送到城门外面,这才转身走回长安城。


小邪瞄了小丁一眼道:“小鲍主,你可真拉风,从城内一直被人送到城外,是否要人从城外将你送回城内?”


小可哧哧笑着,她知道一接下口,又会说个没完,她道:“不用了,我们走吧!其实你走在长安城,那个不指指点点的道:“笑口财神杨小邪来了!”你这比起我不知更拉风多少倍呢!”


小邪一听立时如喝老酒,飘飘欲仙,他耸耸肩笑道:“那里那里,马屁人人爱吃,哈哈……”他得意的直笑着。


小丁笑道:“我看再过几天玉皇大帝真的要下凡来找你学功夫啦!”


小邪呵呵笑着道:“想不到小鲍主变成马屁精了,俺甘拜下风,小七你也一样快弯腰?”他和小七已笑嘻嘻的拱手鞠躬九十度。


小丁真拿他没办法,想不接口改个话题也逃不过,她道:“好啦!马屁就马屁,以后多拍几个,把你们臭死算了。”


小邪笑道:“那你别忘了三餐多吃蕃薯,好让你整路吹笛子,哈哈……”他已想到如果在臀部塞上笛子那……


小丁奇道:“吃蕃薯和吹笛子有什么关系?”


小邪笑道:“天机不可露,哈哈……”


xxx


浅浅白云天边会,轻轻拂袖春风坠,


喃喃送花花不归,淡淡青山人已醉。


小邪可是一半儿美人伴身边,一半儿大口大喝酒,他找到小七这个憨兄弟,一路上可有得拼酒的。


然而喝酒归喝酒,事情来了总得办。


不错,小邪已将最后一口酒喝完,他正注意官道来往行人。


这些人不大一样,因为他们行步匆匆,步履虽快,却一点也不显得急躁和疲惫,也未见他们风尘仆仆,汗流浃背,这只有一种人一流武林高手。


这些高手为数不少,而且个个有意无意的瞥向小邪。这对机警的小邪来说已是够了。


小邪问道:“小丁你认识那些人吗?他们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看他们不时回头故意看着别人,其实是在钉梢,一定不是什么好路数。”


小丁被小邪一说也开始注意这些奇怪的行人,她道:“我一个也不认识,不过好像有一两位是“神武门”的弟子,因为我看到一位腰间挂着“神武门”特有的标志秃鹰,但“神武门”弟子遍天下,在官道上出现并不算稀奇的事何况我们又没得罪他们,大概没什么关系吧!”


小邪并没有将上次在饭馆和小七一同干掉“神武门”弟子那趟事说出来,难怪小丁会如此说。


小邪大叫道:“小丁,咱们和“神武门”的过节可有得算了他妈的,江湖饭真不好吃,惹了一回永远没完没了,小丁咱们快逃吧!”


“为什么?我们又没得罪他们?”


小邪苦笑道:“得罪、得罪、大大的得罪!那天我和小七在饭馆喝酒,后来你先走了那些混蛋就来找喳,俺三两下就把他们送回阎王爷那里,呵呵……现在人家来送我们了。”


小丁一听叫道:“看你,老是惹些一流人物,不足“飞龙堡”就是“神武门”,要不然就是四恶九魔,你就是再旺的帝王像,也够你受的。”她实在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小邪老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笑的是小邪那种想到那里做到那里的个性,老是弄出一些令人想不到的事来做,而且还笑嘻嘻一点也不在乎。


小邪笑道:“这怎么能怪我呢?都是人家先欺负我,我才出手教训他们,妈的,谁又怕了谁?不过……还是逃走比较理想。”他尴尬的笑着。


小丁填笑道:“你真是乱来,连“神武门”你也想教训人家我看我们还是别到终南山,换个地方,免得跟他们打起来,惹了一身麻烦。”


小邪叫道:“麻烦我是不怕,不过最近玩得很累休息一下也好,我们到前面那小镇,就租一辆马车舒舒服服的坐着,像皇帝一样,哈哈做皇帝。”


小丁叫道:“小邪正经点好不好?到现在你还有心开玩笑,咱们快走吧。”一拉小邪的手就往前急奔。


小邪被拉立即叫道:“小丁你放手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干嘛拉着人家的手不放?”


小丁脸一红甩掉小邪右手叫道:“好!以后你就别拉我的……”手字还没说出口她已发现失言了,顿时困窘已极,一举步头也不回的往小镇奔去。


小邪哧哧笑着对小七说:“小七你看到没有,这女人明明爱拉人家的手,就是不好意思,等一下她一定找好马车等着我们,省得我们被人跟踪,那时想当皇帝也当不成了。”他有心要小丁先去顾车,所以才出此招,还很管用。


小七笑道:“有一逃(套)。”他直竖大姆指。


“呀!”小邪踢了他一个屁股笑骂道:“教了你那么久还不会,有一套!不是有一逃,不过……”他停了一下来想了想又道:“这次你倒没说错,有一逃,是啊!要逃,不但要有一逃,而且还要二逃,三逃,好几逃哪!炳哈……”一想到小七“答对了”小邪就感到非常满意而哈哈直笑着。


小七也笑道:“死死(是是)i”


小邪笑声一顿,又踢了他一腿叫道:“他妈的!还没有逃你就说死!这还逃个屁?是是!不是死,懂吗?”小邪现在可找到好搭档,一说一唱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


小七双手摸着屁股又笑着,又想学说话,就像在老师面前,听到老师放屁而不敢笑出声一样,一张脸憋的红红的,有小邪这种老师,够他受的。


小七尽量念正音,结果还是不合理想,把“是是不是死”念成了“死死补死死”,履试不爽。


小邪不停的打着他的头,最后绝望道:“算了!慢慢来,不过有你在一起鬼混,日子也满好过的。哈哈……”


两人在笑声中走往小镇。


一到小镇小邪要小七绕道而行,自己则窜了几家门子,一看到有马车就往里边跳,口中叫道:“俺亲爱坚强的小丁我来啦!”


丙然他一跳进马车,小丁正坐在里面。


小丁奇道:“小邪你怎么知道我在马车里?”


小邪神气的拍着横木道:“我会算,像诸葛亮一样借东风借西风,我这次是借小丁风,如何?”他轻轻捏着小丁鼻子不时呵呵直笑。


小丁起初不甚了解,但想了一下也想通,她骂道:“小邪你好诈,原来你在暗算我。”


小邪笑道:“暗算明算那是算。我现在要做皇帝,当皇帝谈不上什么暗算,来给我背,寡人累了。”一抖双肩他已如唱戏的装腔作势转向,背对着小丁,要她槌背。他已觉得自己真是皇帝了。


小丁气还没发,又看到小邪来这一套,捏起拳头暗笑一声已用力的向小邪肩头叫道:


“皇上请问小婢侍候得如何呢?”


“哇呜!”小邪哇哇叫道:“小丁那有人这种法?”他搓着肩头白了小丁一眼。


只见小丁幸灾乐祸的坐在那里,呵呵笑个不停。


“也罢!毖人只有自己来了,妈的,交友不慎!”小邪自己当起皇帝又叫道:“小丁我看你也别当小婢,寡人对你大皇妃,还不快点领旨。”小邪叫得可有扳有眼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


小丁笑骂道:“省省吧!这次我才不上你的当,当你的皇妃啊……迟早都会被你气死的小邪叫道:“哟!小丁,你还真行,跟了我几天,口水吃多了,讲起话来也蛮对嘴的,我看再几天你就是大大的油嘴大仙了。”


小丁娇笑道:“这都是你教导有方,不然我那有这么厉害!”


小邪道:“好吧!来…吃点口水。”他嘴一撅,就要去亲小丁。


小丁吓了一跳叫道:“你…:你想干什么?”


小邪诧异道:“你口水吃啊!你不是说我教导有方吗?以前我不是都这样教你的吗?你又何必大惊小敝?”


小丁知道自己的话又被套茗了,她叫道:“好啦小邪,我斗不过你,我认输,我才不吃……”口水两字她没说出口。


小邪哑然摊摊手道:“其实你也不用介意我在你睡觉时都偷偷的点给你吃,我是恨铁不成钢啊!”他外表冷漠,心中早已笑得抽了肠。


小丁道:“我怎么没有感觉……啊…”她以手掩口大惊道:“小邪你真的在我睡觉时……那我……小邪你欺负人……哇……”她已哭了起来。


“停!”小邪大叫道:“开玩笑的啦!真没用,精彩的还没说就哭了,别哭!别哭!”


他是没想到小丁说哭就哭,也顾不得再闹下去,轻轻抚着小丁秀发,故作安慰状。


小丁心头一松,已泛起一阵甜意,但已哭出声音,总不能说停就停,她还是哭了一刻钟,等到小邪说小七已来了,才收起眼泪,停止哭。


小七是绕了好远才窜进来。追人与被追,他都在行。


小邪马上放下竹、叫车夫驾往开封,他想终南山那条路上可能设下埋伏,不如绕绕圈子再去。


一路上不停有探路来往擦身而过,小邪也特别注意这些人之行踪动向。


xxx


经过三天,小邪又折往终南山西太原。


小丁奇道:“小邪,你不是要到开封吗,怎么又要折往太原呢?”


小邪道:“古代英雄都是乱来的,他们乱来,所以没有人能猜到他们的心思去向,也因此他们打胜仗,一打胜仗才能做英雄,懂吗?”


小丁又好气又好笑,那有人竟将英雄下如此定论,她叫道:“英雄哪能乱来?!那是他们很聪明,他们往往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因而做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来,这叫计高一筹,那像你乱来!”


小邪叫道:“这和乱来有什么不同,就像我这个诸葛亮用计,你竟说我乱来,唉!好马也只有补药(伯乐)才知道。”


小丁笑骂道:“你连伯乐都念错了,还想当好马?”


小邪瞪了小丁一眼叫道:“反正跟我一样的也不在少数,你又何必鸡蛋里逃骨头。”


小丁一听小邪别字连篇,笑得合不了口,他笑道:“不是鸡蛋里逃骨头,而是挑骨头,教你读书你就一大篇歪理论,看你人挺聪明的,斗大的字倒识不了几个,却一肚子坏水,一肚子馊主意,我教你读书如何?”


小邪得意道:“想当年我老头子要我念书,我一看到就头大,我告诉他,我又不要考状元,念这么多也没用,谁知道话没讲完,老头已给我一个耳光,我恨死了那些书,趁老头不注意时,就将那些书通通搬去鱼,搬了好几次,我老头服输了,他才用讲的要我记着。我看他讲得好可怜,也多多少少记着点,你既然要教我读书,可要像我老头那样讲得嘴角发麻,我看差不多时,再勉强学上两句,怎么样?”小邪是压根儿就不想读书,不想摸书,因为他认为书就是输,有碍赌运。


小丁娇笑道:“这么累我才不教你有一天你被人写了大乌龟在身上,你还以为那是皇帝的圣旨呢!呵呵……”


小邪得意道:“你放心,这种事永远不会落在我的头上,我另有秘本。”


小丁问道:“什么秘本?”


小邪笑道:“这还不简单,如果有人要送我,我就先贴在小七身上,叫他出去走走,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对不对小七?”他问得很诚恳。


小七也听不懂,憨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小邪真是鬼主意一大堆,他想的不无道理第一笨的,当然要让第二笨的管,小邪的“学问”可要比小七好得多了,那些糗事怎会落在他身上。


小丁也拿小邪没办法,但她已如道小邪突然将马车调头,并不是乱来,一定有原因,她问道:“你怎么知道开封路上有埋伏而将马车调头?”


小邪道:“我们本来要往终南山,他们一定在那里设下埋伏,但等了三天见不到我们,又没见到我们折回长安,想必是在某个地方折向开封,所以他们会将开封也设下埋伏,我们这一转道,让他们等上三五天,再折回开封,过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们马车折来折去人家难免会动疑,所以等折回开封时,我们就走山路。”


他猜得完全没错“神武门”的人马在终南山附近等了太久还不见小邪他们来到,已撤回开封。


小丁想想也有道理,她道:“那我们就走山路。”


小邪又道:“小丁,除非我们不走,否则迟早还是会碰上他们,我想借借东风,让那些人瞧瞧我杨小邪是不能惹的。”


小丁问道:“小邪,怎么借法?”


小邪道:““神武门”和我的过节是前几天才结上的,而“飞龙堡”堡主他买了不少杀手要杀我……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利用黑巾段手了。”顿了一下抿抿嘴他又道:“我先将他们引到一个地方,然后你们也赶着马匹将“神武门”的人引来,让他们自相残杀。”


小丁急道:“小邪你是怎么了?连“飞龙堡”也在追杀你,一定是你乱来才会得罪这么多人,你不能少惹点事吗?”


小丁心想一个“神武门”已是吃不消,再加上“飞龙堡”,这两派弟子遍天下,得罪了他们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武林,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也不敢如此做,而小邪竟一口气来个双双对对,若他神情像是不在乎的样子,这对小丁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棘手又担心的事。


小邪可没考虑什么大帮派小帮派,谁惹了他,谁就得吃他一脚,因为他自恃有诸葛亮般的聪明头脑,更有天下第一的跑功,青山一在,木材永远是烧不完的。


小邪有点觉得小丁痴呆,连“得罪人”这些道理都不懂,因为得罪人有时候是不须要有理由的,他叫道:“你以为说不得罪人就可以不得罪人?我那有得罪他们,我怕他们怕的要死,但是他们以为势力庞大就可以乱欺负人,他妈的我就是要一边逃一边扯他们的后腿,那天少林钟响了,我再回去叫老头子出山,看看谁敢再欺负我。”语气中说是怕,他是有点怕,但赌气的成份比较多,何况他已和韦亦玄对上一战是大获全胜,无形中这个怕字,已是减掉不少,他还想找老头子出山。那是他想把这包袱丢给老头去料理,以报答老头对他的“恩赐”。再则老头在他心目中是一位最高的高手,所以他也想多拉一个人来壮大自己声势,斗斗该斗之人。


小丁知道小邪虽然讲得有点过火,但他也知道小邪并不是一位喜欢找大帮派麻烦,甚至可以说他一点也不想开罪任何人,只是他精灵古怪,一些平常人想不到的事,他都想的到,平常人做不到的事他都做得到,也许是因为如此,而开罪了这些大帮派,她没说话,她只希望小邪真的永远能邪门下丢,以一己之力能抗衡两大帮派,不过她是忧虑多于希望,她正以关怀的眼神望着小邪,那目光真是可以把一座万年冰山融化了。


小邪也觉得不应该把小丁常在身边,一些事本来很好办的现在都怪怪的,他笑道:


“小丁你担心什么,他们追杀的也不只我这一次,每次我还不是一样逃掉了,这次也不例外,而且我还要叫他们嘿嘿……我要让他们知道杨小邪也是一个狠角色惹不得,至少我跑功天下第一,没人追得上我,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小丁哑然一笑,她不愿自己的多愁善感而拖累了小邪,她笑道:“原来你专练跑功,就是等待被人追,真亏你想得出来。”


小邪看她心情好转自己也开朗不少,他笑道:“也有这么一点好处啦!空有一身好武功不表现一下,心情也不太好,我想这样好了,我的仇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角色,这次事情一完你就回丐帮,否则我实在不放心。”


小丁一麓道:“你要赶我走?”语音一落她已哽咽起来。她宁愿和小邪在一起落难,也不愿躲在温室中想着小邪被追杀的情景,这要比落难更来得难熬与痛苦。


小邪叹口气无奈道:“随你啦!爱跟就跟,不过你这次要好好表现让我看看,若还不行我也不敢再带你到处乱逛了。”


小丁幽幽道:“怎么表现?”


小邪侧头想着,他必须将这借刀杀人之计从头到尾的想一遍,他要估计“神武门”可能占据那个地方,他要算估如何让“神武门”的人以为黑市杀手是小邪的帮手,他也要算计如何引诱黑巾杀手,如何配合时间,地点;以及安全问题……


车行辘辘,阳光已被飘过之白云掩住,大地暂时罩上淡淡的阴影,让来往之行人感到顺畅一时。


马啼轻扬,在淡黄色泥土路面轻踏着,如此悠闲自得,车夫更不知江湖险,轻哼小调一副怡然自得,高兴时还来段三戏小桃红。


车篷里,小丁急如热锅上之蚂蚁手足无措,不时掠着秀发以缓和心情之紧张。


小七有若初长之小孩无忧无虑,干脆就躺着睡觉。


小邪不时想着如何将这次行动做好,只是位那俊俏的脸蛋儿一会儿笑一会儿填,忽而抿嘴,忽而张牙瞪眼,他在想……当然他出的主意是难免有点小孩那种纯真好玩,因为他心灵本就是想快乐的闯闯江湖,终于


小邪笑道:“小丁你想想看开封城附近那个地方很大,交通便利,但到了晚上人就很少?”


小丁想想道:“有座“封禅寺”适合这个条件,交通也便利,但那是少林分院不知他们肯不肯借!”


小邪截口道:“不用借,我杀人还借什么地方?就这里,怎么走?”


“在开封城东北角,离开封十余里,你一去就可以看到一座佛塔名叫“灵感塔”,八角形,木造,高十三层“灵感塔”边就是“封禅寺”。”


小邪点头道:“很理想,好,现在你和小七就把马车驾往开封,将马车停在“封禅寺”,然后你们就爬上塔顶休息顺便欣赏风景,记着,我没回来以前你们不能走开。”


小丁叫道:“你叫我爬这么高作什么?我可没能力爬上“灵感塔”因为那里每一层都有一位少林高僧来把守,我在那里等你就是,但你得先把计划告诉我。”


小邪笑道:“我们三人目二起离开长安的,“神武门”弟子一路追不到人,而你们又突然出现在“封禅寺”,等到他们一发现,一定会调动人手在那里布局,然而我不见了,他们就得干等,好等我出现再杀我。好戏就在这里,我一出现后面已带着一批黑巾杀手,这样一来非把“神武门”杀的屁滚尿流不可,哈哈……”他很得意自己的计划。


小丁也很赞同,她问道:“如果他们先将我捉起来那时该怎么办?”


小邪道:“这就是赌,我喜欢赌,赌钱、赌命、赌运气,你要是不敢我不强求。”


小丁在心上人面前怎么可以“漏气”,她叫道:“我不怕,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不相信他们敢对我怎么样!”她有丐帮这小鲍主之身份,惹得起的可不多,而小邪也是想到这点,才放心叫她去办这件事。


小邪笑道:“这就是啦,他们的目的是在我和小七,他们又何必惹上丐帮呢?所以他们不会得罪你,小七还在其次,再说他们还会来个水缸捉爹(鳌)而他爹就是我,只要我不出现,他们见爹没来世不会动你们。”


小丁点头道:“我懂,我现在就去。”说着就想动身去驾马车。


小邪笑道:“别急,我还有事要说。”他拉住小丁小手又道:“你去时要故意装作在等我的样子,而且不能让丐帮弟子发现,否则这一战就成了三国志了,我晚上才会到“封禅寺”。你要记着尤其是在晚上,一定不能走,不能开小差去吃混沌面,否则我只好请少林那些花和尚帮忙了。”


小邪考虑得很周到,如果丐帮弟子发现小丁在“封禅寺”而且又被小邪引来之人马“追杀”的话,他们一定会倾巢而出,这一来就有丐帮,黑巾杀手、及“神武门”三路人马在演三国志了。而如果小丁开小差,把“神武门”的人引走,到时候小邪将黑市杀手引来找不到人可以对打,他只好跳入“封禅寺”找那些少林和尚“帮忙”了。


小丁笑道:“好啦!别说得这么难听,偷吃混沌面,我不走就是,等你来等到死也不走,这你可高兴了吧?”


小邪嗤嗤笑道:“要是你真的想等到死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小邪望了她一眼笑道:“你进去“封禅寺”出家不就可以等到死了吗?”


小丁填道:“油嘴,不扯了,我们该出发啦!”


小邪点点头,手一拍把小七拍醒,笑道:“小七,好戏上场了,凭我们两人数次合作之经验一定马到成功,你跟小丁走,要好好保护她,等我带人来时你两边都杀就没错。”


小毛似懂非懂的抓着头笑道:“好”这个字他倒念得非常标准。


xxx


三人就此分手。


小丁和小七换下车夫,将车驾往开封


小邪则往附近中条山方向走去。


一场即将来临之大风暴,就在小邪计划之下慢慢展开。这是一出狗咬狗的斗剧。


小邪也想过黑巾杀手的那位“鬼谷魔王”童血熊和“神武门”的关系,因为小邪是为了杀掉童血熊才惹上这趟麻烦,他觉得童血熊并没有蒙面,这表示他在黑巾杀手中地位不小。


也可能是黑巾杀手礼聘的高手,而“神武门”为何会替童血熊报仇?想了想小邪觉得童血熊既然没蒙面他可以随时和“神武门”的人攀交情,而且攀交情也不影响他干杀人之勾当。也有可能是他弟弟童血狼和“神武门”有关系。


小邪想这个问题最重要是想要知道黑巾杀手和“神武门”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后他下个定论:关系很薄弱。理由是:一,童血熊成名在先,凭他是九魔之一是没有必要干杀手,就是当了杀手也是临时受指使,这表示童血熊他的死,还有其他人会为他出气。二,黑巾杀手是拿钱干事,连亲人也可以杀的组织他们不可能和任何人有道义上之往来,对这种事“神武门”必定了解,而且“神武门”只要有钱一样可以动用杀手他又何必花这种与虎谋皮之构力。所以小邪断定“神武门”这次行动是替童血熊个人报仇,而不是替黑巾杀手这个组织报仇。


而小邪想这个问题又有何用?


有用的,他要判断熏巾杀手和“神武门”认识及亲密的程度到底有多深,因为如果两方面交情甚深的话,小邪必须找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最短暂最紧凑的时间内让他们火拼,若相反,则小邪不必考虑两边一见面会握手把欢。


小邪已决定在深夜行动,而天色是否黑暗无啥关系,因为两边并不是把兄弟,再则加上小那对自己演技的信心:所以他下此决定。


成功并非偶然,除了天时地利还要人和,但机会却要算自己创造小邪虽然喜欢赌,但他会将机会提高,他苦练睹技,就是在提高他胜算的机会,现在他想得透彻,就是在提高打赢这场战争之机会,小邪不会放弃可以使自己成功的任何一种微不足道的机会,也因此他才能无往不利的周旋在诡谲的武林中。


林叶青葱,雀鸟喜悦轻叫,啾啾绕山间,柔翅翩翩,倘佯蓝天白云间,自由、快乐,闲逸。林泉淙淙交响山林间更是使人舒畅。


小邪已到中条山下一个小村落。


他第一件事不是去引诱敌人,而是先找黑狗,因为他想吃吃黑狗运气会好一点。这也是位创造机会的一种方法吧!


他也想黑巾杀手无孔不入,只要一到偏僻的地方就会被狙杀,例如兰州城外山区,黑城镇外之山林。所以他选择了中条山道之小村庄。作为引诱黑巾杀手之地方。


一天……二天……


可惜两天都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小邪觉得死等也不是办法,反正黑巾杀手各处都有分坛,不如到附近小镇走走引他们出来。


前二天他不急,因为小丁他们尚未到开封现在已到了,小邪必须有所行动。


小邪当然要有行动,而引人出来的方法就是先引人注意,故而小邪一路上装疯卖傻边唱歌边丢石头,有狗丢狗,没狗有时候也丢人。


被他这么一闹,果然不久已有人缀上了,机灵的小邪马上有了警觉。是引人,所以他故作不知的往前走。


从早上一直走到傍晚,算算路程,从邵原镇到开封只有七十余里,用跑的一个更次就可以到达,所以他在邵原镇停下来,买了些包子折回镇外一间破庙休息。


他已猜到晚上黑市杀手一定会出动阻击他,他也算好如何先将黑市杀手整得火气万丈,再引到“封禅寺”,当然这免不了要打一场架。


要打架就必须运动一下,热热身子,所以小邪已拿出飞刀练了一阵,又练习一下“大悲掌”觉得甚是满意,这才信心十足的养精蓄锐,以逸待劳。


月夜初升,虽是下弦月,但月光如慈母的眼光,轻轻在大地。令人舒服之极。


三更天一过。


“咻……”一阵破空声。二十余条黑影已如夜猫般的潜向庙口,他们很小声,恐伯被杨小邪发现。


小邪他那有睡,他在算着脚步声,一见有人潜进来,右手一扬飞刀已如出玄之箭,挟以一阵急促之破空声射向外面,身形马上跃向庙顶摸探,出口笑道:“喂兄弟,别急嘛!每次被你们杀的我好累,好没面子,今天咱们就来一次解决,省得麻烦。”话夭完,身形已若一阵飘风冲向右边一位蒙面人,手掌一抬“拍”已打中那人下巴,一个翻身窜出破庙,直奔开封。


“追!”这些黑巾杀手,可和小邪有数度对敌经验,他们也不敢疏忽,一声令下二十余条人影已先后追了下去,从他们身手可以看出黑巾使者令天派出的都是一流高手,他是很看中小邪。


小邪是用打带跑之战术,先激出他们怒火,再引他们去杀“神武门”弟子,这样比较有效,有干材还是要有烈火才行。


不久离“封禅寺”只剩十余里,算算时辰也已三更,看看天色月已西斜,差不多了吧!


小邪大喝一声“王八蛋!你们真如蜜糖粘得真牢。”一往后冲,两把飞刀已朝向迎面而来的黑巾杀手,手掌一拍,击退杀手一招“倒打金钟”,“长虹贯日”,小邪已再倒射回来,施展他那天下第一的跑功直奔“封禅寺”这一甩可把黑巾杀手甩掉了。


小邪有若一道黑夜电闪,奇怪无比的掠向“封禅寺”人来到,已见到那直耸云霄的“灵感塔”,他大吼起来,想引出“神武门”弟子只见他脚不停,嘴巴直吼道:““神武门”的死人,老爷我来啦!你们躲什么,我还带了二十几名帮手,看今天鹿死谁手?”他往暗处一冲,果然有不少人躲在暗处,小邪一见人就打。


“点子在那里快杀!”一阵吼叫声已传来,霎时围上三、四十人。个个长刀尽出,有若夺命厉鬼的罩向小邪。


小邪一见大计已成,立时射出十把飞刀,马上倒射出去,并大叫道:“他妈的你们这些混蛋,今天我可要斩得你们全军覆没。”他已倒奔回路。


“追!”一声大叫,数十条人影已追向小邪。现在之局面是两只虎面对面,张牙舞爪,愤怒异常,而小邪是在两虎之间的肥肉,只要肥肉一消失,老虎只好互相残杀以果腹。


小邪飞掠甚快,已脱离“神武门”约百余步,也碰上追来之黑巾杀手,小邪冲上去叫道:“蒙面的混蛋你们死定了你不晓得大爷我是“神武门”的人,看今天你们往那里跑。”他一说完双手飞刀立即取向黑市杀手,马上又转身冲往“神武门”。


这一来可把这些亡命徒弄昏了,“神武门”以为小邪收买了黑巾杀手做帮手。而黑巾杀手又以为小邪是“神武门”的人,两边这一触,已混战成一团,喧嚣声,哀叫声,刀剑击撞主,掌风声……有若阎王之催命符,紧罩住整个夜空,断肢残臂,血溅五步,体遍野,端的是不堪想像。


“杨小邪,我干坤坛坛主张简可不是这摩好吃的!”一黑衣汉子已罩向小邪。


“哈哈……”小邪一阵狂笑道:“张简你算那棵葱?你能杀我这些帮手再说吧!”手一扬又是一把飞刀直取张简心窝。闪身退出战区。


一方是亡命武林的黑市杀手,另一方面是雄称天下的“神武门”,双方气焰一样高张,双方一样勇猛善战,可谓旗鼓相当,棋逢敌手。


夜空依样透出淡淡青光,而地上却不再宁静,他们争的是什么呢?他们拚的又是什么呢?问月神,月神也许会告诉你他们在演戏吧!一收场什么都没有了。


杀伐声直传数十里,激烈非常。


小邪一掠开人群,往战圈一看,他已发现小七也参战了,而且是用偷袭方式,小邪轻笑一声腾身把他拉回来往林里躲。


小七叫道:“杀!痛快!”他抽着“寒玉铁”意犹未尽的比划着。


小邪叫道:“杀你的头,小丁呢?”


小七苦笑一声手往“灵感塔”比,可以微微看见一淡淡白影,这是小丁常穿的白罗衫。


小邪一看才放心道:“你急什么,等一下我们看那边还有剩下人,再杀个痛快。他们这一战差不多啦!你看“神武门”的人虽多,但黑巾杀手的武功高强,有得拼的,现在也不能断定那一方会落败。”


盏茶功夫一过,一片广场已躺满了首,开膛破肚,五脏六腑满地,头迸脑裂,白色脑浆溅遍野,断肢残腿那更不用说了,腥风阵阵令人作呕。


战场上黑市杀手只剩四人,而“神武门”弟子也只剩不十三人,忽然黑巾杀手放出一道火焰直冲天际,百里之外都可以看见,而张简也立即射出一支箭铃,“呜”音如夺命厉鬼之吼叫声令人一听疙瘩立起。刺耳难听,但却传得很远,在深夜足足传出百里开外。想必是求救的信号。


丙然十分钟不到南面山坡一阵破空声已传来,几个起落,一团黑云已飞奔而至,足有四、五十名黑巾杀手已欺身而至,将“神武门”弟子团团包圈住,痛下杀手。


张简一看自己人手还没到,情急之下又放一支能发出急促咻咻之响声的箭铃,马上迎敌这箭铃是“神武门”十万火急的信号,只要方圆百里的人一听到这种铃声,都要立即赶来,否则事后一律处死,这事可闹大了。


箭铃一出,果然陆续赶来二十余名帮手,他们一来不吭一声,立即参战。


不到一刻钟,“神武门”干坤分坛二百多名弟子已全部赶来,这下声势可浩大。然而黑巾杀手都经过训练,只会杀人而不会逃走,事不成只有死,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勇猛难当,杀得眼睛通红,达到忘我境界。


时间一分分流逝着,体也一具具垒起来。如果他们知道这一战是纯“误会”他们不吐血才怪。


小邪注意情势,他道:“小七你看,“神武门”的人来了二百多人,死死伤伤也差不多躺下了百八十来名,而黑巾杀手也死了四、五十个,只剩二十名左右,再战下去可能“神武门”的人会得势,等一下不行,咱们就脚底抹油溜了。”


小七点头道:“恨号,恨号(很好)。”


战局一直牵延下去,正当黑巾杀手处于下风时。


西边黑杯中又奔来十名蒙面人,只一闪这十名蒙面人已如大鹏鸟般的降临战场,他们气不喘,身不抖,一副悠然自得,功力之高令人咋舌。


小邪已发现这十名黑衣蒙面人很特殊,和先前的不大一样。他正仔细观察着。


那十名一加入战场,刀尖一划,加入无人之境,哀鸣立传,血满天,端的是虎入羊群,摧枯拉朽,所向无敌。但奇怪的事发生了,是通杀,他们不但杀“神武门”的人,也杀黑巾杀手,而他们的装束和黑巾杀手完全一样,用的也是东洋刀。


这又是什么原因呢?小邪想不透。


不久“神武门”弟子只剩下二十多名而且都带着伤,而先前那些黑巾杀手已死,一个不剩。


这时突然又有一批人赶到。


这不是别人而是“飞龙堡”堡主韦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及白旗坛主。


袁亦玄一到先是一惊,立即沉声叫道:“住手!”身形已往那十名黑巾杀手扑去。


五大高手及白旗坛主也跟着单向那十名黑市杀手。


小邪一看打落水狗的机会来了,心头一喜,连忙威风八面的指挥小七,他如大将般左手插腰,右手猛向前挥大吼道:“小七上、“神武门”。”两人一闪,笑嘻嘻的冲向“神武门”余孽,砍杀得“神武门”弟子个个东倒西歪,使得神武门全军覆没,只剩下干坤门坛主张简。


扬扬手,耸耸肩,小邪抿着嘴,煞像打胜仗的哈巴狗,不可一世,说他小人得志也未尝不可,他叫道:“伙头兵小七听令,好好看好番王张简,本将军还有戏要看。”


小七倒听不懂笑了笑,坐在张简肚子上“看人死”。


小邪也坐下来,他正看着韦亦玄大战黑巾杀手,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困扼着他,他必须寻求答案,尤其是这后来的黑巾杀手。


那一边。韦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总管洪英,总坛主朱步尘,总护法剑平关,右护法尤郎生,左护法纪腾云,及白旗坛主施子常,将十名黑巾杀手围住,然而这十名杀手并未落下风,犹自行动自如。


小邪正注意他们出手招式及武功落数,他发现那些黑巾杀手的武功诡异非常,和中原不属同源,好像是大漠方面的人,他转向小七道:“小七你走过去,运用你的本能将他们身上的味道记下来,因为这十个人太可怕,弄不好我们逃不掉。”


小七一笑放掉张简,起身抽出“寒王铁”掠身上去迎战黑巾杀手,他一面打一面辗转在他们之间,不久觉得差不多了,瞥见一名和袁亦玄对打那名黑市杀手背向自己,随手一刀刺入那名黑巾杀手背脊,刀尖直穿小肮,黑巾杀手立即倒地毙命。


其他杀手一看大吃一惊,也不再恋战,“走!”一名领头者大吼一声,仰身扑向那被杀的同伴,长刀一挥左手一抓“卡”他已将其头颅切下,反手一挥刀击退敌人,提着人头往杯中奔去,其余八条黑影也随着掠去,只三个起落已消失在黑夜中。


月已西沉,寒星疏索,种在附近的竹林,正随风轻荡,夜又静下来了,像是一场梦。


是梦吗?不是,躺在地上的数百俱体并没有因喧嚣声消失,而消失。首依样触目,腥风依样扑鼻。


小邪笑了笑对看韦亦玄叫道:“堡主你好?好久不见了,近来无恙否?”小邪并不必逃,因为现在是大庭广众下,众目昭昭,韦亦玄可不敢随便出手。


韦亦玄哈哈笑道:“杨少侠一别之后真叫人怀念你,施子常告诉老夫说你有难,我马上就赶来救你,还好你平安无事,这太好了。”


小邪也知道袁亦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暗骂一声:“假惺惺”笑着道:“堡主谢了你救驾,不过你不来,他们也伤不了我,不是吗?”


韦亦玄笑道:“是极、是极,杨少侠功力过人老夫佩服,杨少侠可否容老夫请求一事?


小邪叫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很忙少给我摆拖眼。”


韦亦玄手指着四周体道:“这些人死都死了恩怨也一笔勾消,杨少侠能否看在老夫薄面上,放了张简?”


小邪望看张简考虑了一下道:“好吧,其实我和“神武门”也没什么大仇大恨,犯不着赶尽杀绝,再说这些人是黑巾杀手所杀,我可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要是想不开我也不含糊,去吧?”他将张简放开。


张简扭动身形勉强爬起来向韦亦玄拱手道:“谢谢堡主,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韦亦玄轻挥手道:“那里,别客气,你该谢的是杨少侠而不是我。”


张简道:“他与我本是仇敌,今天他又将“神武门”开封分坛全坛杀光,老夫亦为他所擒,他不杀我,是他失去机会,老夫何谢之有。”诏气之中甚是怀恨。


小邢一听放人还有这座多坏处,脚一抬踢了他一个屁股叫道:“快滚!想要杀我,你们“神武门”还早呢?既然你们一定要结下这梁子,我老人家怕过谁来快滚”他作势又想踢。


张简也不敢再多说,向韦亦玄一拜独自离去。


韦亦玄笑道:“杨少侠多谢你给我这个面子。”


杨小邪甩着手笑道:“那里那里,应该的,堡主你这个正派当得如何了?前些日子我还在长安向你借点钱花花,不如你要我什么时候还呢?”


韦亦玄笑道:“杨兄弟你还跟老夫客气什么呢?区区小数目不足言谈,以后你要用,只要一句话“飞龙堡”任何一个分坛随你取,决不说第二句话。”他想以金钱收买小邪。


小邪笑道:“那就谢啦!堡主你想不想讲讲悄悄话呢?”


小邪也知道韦亦玄用心安在,悄悄话当然是要说,而小邪想说的成份大于韦亦玄。


童亦玄笑道:“小兄弟我们数日未见也有许多话要谈,借一步说话换个地方……”他往四处搜去,然后指前面道:“就到前面林子如何?”他是不愿这些话让属下知道。到林中有机会还可以顺便杀掉小邪。


小邪是鬼灵精他那会不了解韦亦玄用心,他笑道:“不必了,你叫你属下撤走,我这位兄弟他听不清楚人话,再说你也不怕人听,否则你这个包子(堡主)就不用干了。”


韦亦玄哑然一笑道:“是极。”转头向属下道:“洪总管你们先退下等一下再回来,我有事想和杨小邪聊聊。”


洪英拱手道:“属下遵命。”他领着五人走到右边林子。


韦亦玄见属下已进入林中方笑道:“杨小邪你命真大由万丈高的悬崖跳入黄河,你竟能活命,真是佩服。”


小邪道:“大堡主,谢谢夸奖我本来不想跳,但被迫得没办法只好跳下去逃命了,好在老天有眼又让我活过来。”他有意骂韦亦玄是一条狗。


韦亦玄也不在意,他笑道:“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不错,你这一跳就跳到我头顶上来,我“飞龙堡”都拿你当宝贝的保护。”


因为“飞龙堡”是正派,明着上韦亦玄要保护小邪以弥补他上次在堡中所受到的“死亡”。原因很简单,小邪已死了一次又复活,要是他再死在“飞龙堡”之手中,那已有损“飞龙堡”威名,为了维护正派名声之下,童亦玄不得不保护小邪,再暗中下杀手。


小邪轻笑道:“这是应该的,不保护我,你们“飞龙堡”也算不上正派,而那些杀手也没事干对不对?”


韦亦玄昂头大笑道:“不错、不错,还是杨少侠厉害,今日一战,你可是大获全胜。”


他的笑声有点赞许小邪,也有点无奈,但最主要是想缓和一下自己内心的激动。他为何激动呢?因为这一战死了太多人,不由得他觉得杨小邪是一位强劲而可怕的对手。所以他很激动,只是不便当看大家面表露出来。


小邪对于他的笑声不感兴趣他问道:“韦亦玄,我问你,在后面来的那十位是不是你雇用的杀手?”


“不是。”


小邪奇道:“那会是谁?他们连先前来的黑巾杀手也斩,好像比你强多了。”


韦亦玄坦白道:“不错,他们有一两位功夫比老夫了得,这一定不是老夫故意作戏。”


小邪望了他几眼,知道他并没有说谎,他问道:“那你今天赶来,不会是在救我吧?”


“不是,我是看到那十名黑巾杀手出现才出来,但还是慢了一步。”


小邪哧哧笑道:“你这一出现,暗里是要揭黑巾杀手的底,明则人家却以为你救了我和“神武门”,你又做了一次正派中的正派之事了。”


韦亦玄也呵呵笑看举起右掌作势欲劈,他道:“你很厉害,将来更是不得了,老夫有点想杀掉你。”


小邪耸耸肩道:“老堡主,我知道你不杀我,是想利用我,现在我已和“神武门”结上梁子,你这不是渔翁得利?何况又出现不明的杀手,你想想看这些杀手是不是和我同路的,要不是的话,你还想收买他们来对付我,对不对?”


韦亦玄答道:“完全正确,只要“神武门”一灭,天下就是“飞龙堡”的了,而且“飞龙堡”又是正派中的正派,这不是天下太平了吗?”他语气中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小邪笑道:“不错“神武门”一灭,我的罪过也就大了,虽然“神武门”不像你“飞龙堡”作事那么正派,但他们还是沾了一点点正派,我这么一碰他们,武林正邪两派不就有理由杀了我吗…而我没能力碰,也不想碰,你就会制造机会对不对?”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小邪哑然一笑对于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他笑道:“那你不怕我将他们引来斗你们的“飞龙堡”吗?”


韦亦玄一怔随即道:“这点我倒没有想过;还好只要我“弗龙堡”和“神武门”和谈,我们马上就会变成朋友,就像今天我放走张简一样。”


小邪笑道:“好吧!你暂时不杀我,我也乐得哈哈笑,人算不如天算,希望你永远算对,也希望你都是做正派的事,偶而对我做一些坏事,我也会原谅你,别忘了将这些体埋了,最好再请个道士来超渡、超渡。”


韦亦玄笑道:“这当然,这等好事“飞龙堡”不作要留给谁作?”


小邪道:“韦大堡土,有时间我们再见,希望我们都是在正常情况下见面,就像今天你是当正派的人一样。”


韦亦玄笑道:“我也希望如此,和你聊天真是大快人心,不必我说你都猜得出来,真是我的知己好友,要是你早点被我发现,说不定你已是“飞龙堡”副堡主了。”


小邪道:“伴君如伴虎我可不敢如此想,那天你发起疯来,或又换个人当堡主,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袁亦玄道:“凭你的机智,凭你那一身邪里邪气的功夫,谁又能把你怎么样?我有一个预感若能败我事者也许只有你一个人,我是说若能,而不是说你一定能,因为你已在我掌握之中,只要你有威胁到我的时候,我就会杀了你。”


小邪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本领你尽避来,不过我告诉你,别太累了,太累的话很容易就会算错,想喝人参茶不成喝到马尿,那不死也得臭上三天。”


“老夫省得。”


小邪笑道:“韦大堡主,你可知道我还有一位跟班,小丁小姐,你大概知道她的来路吧?”


韦亦玄点头笑道:“老夫知道,丐帮帮主的掌上明珠。”


小邪笑道:“那你会对你怎么样?”


韦亦玄道:“还是那句老话,只要有威胁到我,我就得杀了她,说不定用她来对付你还很好用,看起来你很关心她吧?”


小邪笑道:“不错,你说得很对,我很关心她,只要你将她捉起来,你就可以威胁我,我只能干瞪眼,一点办法也没有。”


韦亦玄得意咯咯直笑道:“所以说你是永远斗不过老夫的。”


小邪笑道:“时间还早得很,你也别得意得太早,我杨小邪要是含糊你,我早就夹起尾巴躲起来了,放些心思在我身上,我走了,再见!”他拉着小七走向“封禅寺”,找小丁去了。


韦亦玄看看地上体叹口气,马上交待施子常将体掩埋,带着五大高手离开“灵感塔”往南奔去。


一出扣人心弦的屠杀就此落幕。


然而却给小邪带来了许多困扰。韦亦玄的来到并非偶然,虽然小邪和他对过话,但两人皆互相勾心斗角,小邪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尤其是他说为了那十名黑巾杀手而来,其实这里面破绽不少,最明显的一点,因为那十名黑巾杀手是突然现身,韦亦玄不可能会猜想得到,除非他老早就躲在这四周,但以他的身份在部下面前他不可能会看人屠杀而不现身,这些都是问题。而小邪只相居这屠杀事件是施子常发现,再立刻通知韦亦玄,所以韦亦玄才赶来。至于如何通知,何时通知。韦亦玄当时人又在何处,这已不是要考虑和知道的问题最主要的是韦亦玄来此之目的是为了什么?


小邢在问话中并没有得到答案,依他的个性是碰上了再说,想不通而又无关紧要,也懒得去想,所以他将这一连串问题暂时丢在一边,将来有机会再翻吧!


小邪一回到“灵感塔”。小丁马上冲过来问道:“小邪怎么样z你有没有受伤?”


小丁憋了两个更次,不见小邪人影真是忧心如焚,自己想参战,又看到人影幢幢一大阵又一大阵的往战场闯。冉加上吼叫哀嚎声,倒是把她吓着了。最主要她是相信小邪没有问题,因为小邪的声言最大,看到精彩时小邪会吼叫起来,这无疑通知小丁他还活着。这恐怕是小邪先前没有“料想”得到的吧!


小邪这下有得吹了,他得意叫道:“受伤?开玩笑你以为我是专门吃饭的,本诸葛亮用的计还差得了吗?不多不少,我杀了他们四百个人,亲手杀的,嘻嘻……”他还特别强调是亲手杀的。


小丁一惊道:“小邪真的死了这么多人?你好残忍。”她打了一个冷战很是害怕。


小邪瞪了她一眼叫道:“妇人之见!我死丁他们笑哈哈,他们死了,我的朋友却说我这么残忍,好吧!残忍就残忍,下次他们来,你就叫他们杀了我好了。”


小丁急道:“小邪对不起,我是听到死了这么多人,心中觉得不安,才说出口,我想这么多人你也杀不完,一定是他们自己火拼,才会死了这么多人对不对?”在她心目中还是不愿小邪真的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她多么希望小邪心地是善良的。


小邪心头可直叫吹牛吹到牛角了,他本想要让小丁认为自己很行,一口气只两三下就将四五百人给撂倒。谁知道小丁“不吃这一套”,泼他一盆冷水没关系,还说他“很残忍”,这只牛可真不好吹,他只有实话实说了。


小邪叫道:“火拼也有啦!我杀的也……反正就是那么回事,黑皮奶奶!这些天杀的,我杨小邪出道还不到一年,他们都找上我了!我很重要,也很危险,小丁,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苞我太危险了。”语气之中,神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