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作者: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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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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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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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3914字

闺蜜第二天就飞过来了,李燕环特意请了几天年休假陪闺蜜。


但闺蜜绝口不谈白凡奇,不谈师兄,不谈老板,也不谈nadim,只带着李燕环去各个shoppingmall里逛,大包小包地买东西。


她淡忘了很久的时尚兴趣又复活了,天天跟着闺蜜去shopping,信用卡遭了大殃。


刚开始,她还几次想起头说说白凡奇,但闺蜜都把话题岔到别处去了,她也就知趣地不再提这事。


就这样逛了几天,她感觉好多了,也许自己对白凡奇的感情也不是什么生死相依的爱情,就是孤独久了,需要有个人陪着,再就是需要有个男朋友来证明自己也不是没人要的人。


现在这两个要求都被闺蜜满足了,白凡奇的离去也就显得不过尔尔。


闺蜜快走的那天晚上,两人才正式触及白凡奇这个地雷,还是她点的导火索:“谢谢你来看我,我觉得我已经——geover(忘却,不在乎)他了。”


“谁?”


“白凡奇啊!”


“嗯,我相信你,因为你已经能直接提他的名道他的姓了。”


这个她还没注意到呢,闺蜜提醒了才发现真的是这样。


她由衷地赞扬说:“还是你厉害,第一时间就看出了他的用心。”


“看出个鬼啊!我不过是天生爱抬杠罢了,你说他好,我就说他不好。”


“我好像没说他好哦。”


“的确没有。但我见你那么喜欢他,所以气不平,总要说说他的坏话。其实真正在第一时间看清他的,是你自己。”


她很吃惊:“我自己?你别给我上粉了!”


“不是上粉。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有这种怀疑,所以你才会容忍我一再地黑他。但你是理科女,办事讲究证据和数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会把自己的怀疑当成事实,也不会因为我的鼓噪就定他的罪,所以你这一直以来不过是在收集证据探索真相而已。”


她觉得自己还真是啊!被闺蜜这么一罐子醍醐从头顶浇下去,马上明白自己的确是闺蜜说的那样,一直都对白凡奇存着疑呢。


如果说她从来就没怀疑过白凡奇的动机,那怎么可能呢?难道她对自己那么自信?明知道自己是个胖人,怎么会认为白凡奇是因为爱她才来接近她的呢?明摆着是别有用心嘛。


但她干了这么多年理科,做了这么多年实验,已经养成了实事求是的思维习惯,不会仅仅因为怀疑就把白凡奇打入十八层地狱,她要拿到确凿无误的证据才会定他的罪。如果这次不是他自己出面认罪,她还会继续观察,直到拿到确凿证据的那一天为止。


切,不过就是做了一个实验而已。


其间这个这样说,那个那样说,但她坚定不移地等实验结果。


这才是咱理科女的风格!


做实验总是要花费一些时间精力和金钱的,但花费的那些东西和实验结果比起来,微不足道。


而她在这次实验中,其实并没花费多少成本。正好相反,她还获得了很多:认清了谁猥琐谁高大,体验了爱情和高潮,连厨艺都得到了很大提高。


其实应该感谢白凡奇献身做她的实验对象才对。


这可是人生实验,爱情实验啊!


不是谁都做得起的!


也不是谁都做得出的!


更不是谁都能承受实验结果的!


而她,三者都做到了!


能不自豪吗?


但闺蜜一走,她马上又难受起来,满眼都是白凡奇留下的记忆,他坐过的沙发,他用过的碗筷,他住过的卧室,他睡过的那半张床。


她决定减肥!


他不是说别的都满意,就是嫌她胖了点吗?如果她减下来了,他不就全部满意了吗?那时秀给他看看,他一定会回心转意。


她得瑟地想:哼,就怕等我减下来,还看不上他了呢!


那也应该减,减苗条了,再把他招来,让他大吃一斤二两,跪着求她回心转意,而她只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太——晚——了!


他痛哭流涕。


她冷若冰霜。


他再三哀求。


她坚如磐石。


最后他迈着心碎的步伐,一步一回头地融入夜色——哇,这个画面好凄美啊!拍进哪个电影里,肯定是传世之作!


就为了这个画面,也要减肥啊!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博士都拿下来了,难道一个肥还减不下来?


减,说减就减!


于是她又开始吃草加跑步。


折腾了一个星期,把人累了个半死,才减了03磅,还是“赤果果”地称的。


她不气馁,03就03,一星期03,10星期就是3磅,100个星期就是30磅。等我减掉30磅,那我就不再是胖子了。


但100个星期就是将近两年啊!不知道他等不等得及?


不管了,减了再说。他等得及最好,等不及也怨不得我了。


反正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这又是一个实验!


幸,还是命,就靠这次实验结果来决定了!


她以做实验的顽强精神继续吃草跑步,天天饿得头昏眼花,跑得黑汗水流。


但体重像个小脚女人,总在那里徘徊,走两步,退两步。


急死个人!


她感觉“幸”的可能越来越小,“命”的可能越来越大。


如果不是为了看实验结果,她都要放弃折腾了。


有一天晚上,她正在跑步机上呼哧呼哧地走路,突然听到有人按门铃。她以为是募捐的小孩子,就停了跑步机,不出声地站在那里,想让小孩子以为家里没人,自动离去,因为她现在穿着胸罩短裤的,不宜见人。


但门外的人挺有耐心,过一会儿就按一下门铃,好像知道家里有人,不按开门就不罢休似的。


她突然想到,会不会是白凡奇?也许他坐在磨子上想转了,跑回来找我?


千万别错过!


她赶紧披了件浴袍,扎上腰带,出来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nadim,穿着背心短裤运动鞋,脸儿红扑扑的,好像正在跑步,见到她就问:“hi,howareyou?(嗨,你好吗?)”


“i’mgoodhowabouyourself?(挺好的,你怎么样?)”


“i’mverygoodwhere’sbai?ihaven’seenhiminhegymforquieafewdaysisheok?(我挺好的。白呢?我好几天没在健身房见到他了,他没事吧?)”


她撒谎说:“he—he’sok(他——他没事。)”


“nosick?(没生病吧?)”


“no,nononohankyouforyourconcern(没有,没有没有,他没生病。谢谢你的关心。)”


他好奇地看了她一会儿,问:“areyouok?(你没事吧?)”


“yeah,i’mokwhy?doilook—nook?(没事,我没事。怎么了?我——看上去——有什么不对头吗?)”


他指指她身上的大袍子和满头的汗:“youare—(你——)”


“oh—,”她急忙解释,“iwasru


ing—imean—walking—(我刚才正在跑步——我的意思是——走路——)”


“wereyouworkingou?(你在锻炼?)”


“yes,yesiwasworkingou(是啊,是啊,我刚才正在锻炼。)”


“whynogoogym?(干吗不去健身房呢?)”


“eh—i—don’likeogoogym(呃——我——不喜欢去健身房。)”


“really?why?(真的?为什么?)”


她坦白说:“becausei’m—oofa(因为我——太胖了。)”


“no,youareno!(不胖,你哪里胖啊!)”他往屋子里望了望,问,“canigoin?(我可以进去吗?)”


“yes,ofcourse!(可以,当然可以!)”


她把他让进屋,给他倒了一杯水:“wereyouworkingou?(你刚才在锻炼?)”


“yes,iwasandiwaswonderingwhyyourhusbandwasnoinhegym,soicameoverocheckonhim(是啊,而且我很好奇怎么你丈夫不在健身房里,所以跑过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她觉得没法瞒下去了,如果今天不告诉他,他可能会不停地跑来查看。于是她坦白说:“he’sgone(他已经走了。)”


他显然没听懂:“he’sgone?whadoyoumean?(走了?什么意思?)”


她耸耸肩:“imean—youwon’seehiminhegymanymore(我的意思是——你再不会在健身房碰见他了。)”


“why?hashegonebackochina?(怎么了?他回中国了吗?)”


“idon’know(我不知道。)”


他以为她在跟他开玩笑,呵呵笑起来:“wha?youkilledhimandsuffedhiminoyourfridge?(怎么?你把他杀了塞冰箱里了?)”


“no”


“he—walkedouonyou?(他——丢下你离家出走了?)”


“youcansayso(可以这么说。)”


“ha’snopossible!(不可能!)”


“whynopossible?(为什么不可能?)”


“who’dwalkouonyou?(谁会丢下你离家出走?)”


“whyno?(为什么不会?)”


“youareso—preyandkindandsmarand—perfec!(你这么——漂亮善良聪明而且——完美!)”


她感动得差点流下泪来,世界上竟有这么看好她的——男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她一感动,嘴就没遮拦了,推心置腹地说:“i’mnopreyi’mfaandhisiswhyhewalkedouonme!(我不漂亮,我很胖,他就是因为我胖才丢下我离家出走的!)”


她滔滔不绝地把整个故事都倒给了他。


他听完了,仍然表示不相信:“believemehe’llbebackinnoime!(相信我,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why?(为什么?)”


“because—idon’knowjusmygufeelingifiwereme,iwouldn’bearoleaveyouhomeforasingleminue!(因为——我也说不清,就是一种直觉。如果是我的话,我把你扔在家里一分钟都无法忍受!)”


她的脸红了。


他好像也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马上打住,热心建议说:“whynoellhimhesoryabouheking?(你干吗不把那个国王的故事告诉他呢?)”


“heking?whichking?(国王?哪个国王?)”


“hekingofyourangdynasy—heliked—andeverybodyelseliked—huang—imean—fullfiguredwomen——(就是你们唐朝的那个国王啊——还有那个朝代的每个人啊——他们都喜欢黄(环)啊——我的意思是——都喜欢丰满的女人啊——)”


她悟出他说的是杨贵妃的故事,有点惊异于他的理解力和记忆力,她那次就那么笼里笼统地讲了一遍,没想到他居然听懂了,还记住了,并且连谁肥谁瘦都没搞混。


她回答说:“heknowshesory(他知道那个故事。)”


“heknowsi?henwhy—(他知道?那他怎么会——)”


“maybehebelongsoheoherparofhesory(也许他属于那个故事的另一半。)”


“youmeanlikehekingofhandynasy?(你的意思是他像那个汉朝的国王?)”


“ihinkso(我觉得是的。)”


她把中国男生都爱瘦女生,所以中国女生都使劲减肥的现状解说了一下。


他点点头:“iseei’shandynasybackinyourcounrybuyouarehereandheisherewhywouldn’hefollowhenormhere?(原来如此,看来你们中国现在是汉朝。但你在这里,他也在这里,他干吗不按这里的情况办事呢?)”


她耸耸肩:“whoknows?(谁知道?)”


他皱着眉,好像在生气,又好像在沉思。


她问:“howabouyourcounry?dolebanesegirlscompeewiheachoherobeski


y?(你们国家怎么样?黎巴嫩女孩是不是也一个个比着看谁更瘦?)”


“idon’knowmaybeheydo,buidon’noice(不知道,也许她们是这样,但我没注意。)”


“why?(怎么会没注意呢?)”


“becausei’mhere(因为我在这里。)”


“whaaboubefore?(以前呢?)”


“iwasoobusy(以前我太忙了。)”


“howabouyoulebaneseboys?doyouguyslikeski


ygirls?(那你们黎巴嫩男生呢?你们是不是也只喜欢瘦女生?)”


“welikesexygirls(我们喜欢性感女生。)”


“henwha’sconsideredsexy?(什么样的女生才性感?)”


“curvy?i’shardodefine(有曲线?有点难下定义。)”他看了看她,说,“girlslikeyouaresexy(像你这样的女生就很性感。)”


“me?(我?)”


“yes(是啊。)”


“youarekidding!(你在开玩笑!)”


“no,i’mno!(不是开玩笑!)”


她感觉他的眼光有点灼灼的,急忙把胸前的衣襟往一起扯了扯。


他站起来告辞。


她送他往门边走,叮嘱说:“don’ellanybodyaboumy—husbandi’snoa—beauifulsoryandidon’wanpeopleoknow—(别把我今天对你说的事告诉别人,这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他回过头,对她眨了眨一只眼,表示心领神会,然后安慰她说:“don’worryhe’llbebackinnoime(别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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