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一柳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8 02:20
|本章字节:8122字
“对不起您,我可能以后,再也不能照顾saki了……我杀了人,而且是亲手杀了我的父亲,所以以后,还是要多麻烦您了!”功典冷静地说完后,向嘉阳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又走到saki面前。
“请原谅我犯下的错,希望你不介意和一个杀人犯做朋友。其实我知道,我再怎么做,在你心里的地位,都无法超越那个叫刘也的中国男孩。你要坚强,好好活着,等待着和刘也见面的那天。”功典说完,眼角里流出了两行泪水。
“对不起,请再容许我打一个电话。”功典对警察说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长长的号码。
“顾楠大哥,我是功典,我想麻烦您一件事,您一定要帮我,请帮我找一个叫作刘也的男孩好吗?他也住在北京,而且,前不久,他刚刚住在您的酒店的顶层,他和您的女朋友,可能也是好朋友吧。我想,凭您的能力,找到他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请您转告他,saki病了,病得很严重,她得了一种叫作毛毛样的脑病,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找到刘也,并见到他,这是她唯一的愿望。希望您能帮我,还有saki,完成这个心愿,拜托您了!”功典边说边流着泪,躺在病床上的saki,眼泪也随之夺眶而出,嘉阳在一旁,也红了眼眶,他低着头,默不做声。
功典挂上电话,再次向嘉阳鞠了一躬,然后轻轻地吻了saki的额头。接着与几名警察一起转身走出了病房。
刘也的手机挂失后终于可以接打电话了。可等待许久,仍然没有接到saki的电话或短信。刘也觉得,现在可能是无谓的等待了,苦笑过后,将手机揣在兜儿里。
夜晚,在三里屯同里的一家小酒馆,刘也独自喝到烂醉,看着周围的人群,刘也更加失落。他的情绪变得极其不稳定,头脑也变得极其混乱。
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开始在吧台前的桌子上振动,一声声振动的声响,并没有引起刘也的注意,手机一声声继续响着,刘也仍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嘿,手机响了!”刘也身旁一个女孩儿拍了拍刘也的肩膀,示意他手机在响,但刘也仍旧不理不睬地趴在桌子上。
“喂?”女孩儿接听了刘也的电话。
“喂,是刘也吗?”电话那边声音低沉。
“不是,嗯,他喝多了,接不了电话。”女孩大声地说。
“你是他什么人?”电话那头问。
“我?我是他的女朋友啊,你有什么事吗?”女孩儿得意地回答。
“女朋友?呵呵,好吧。听人说,他一直在找saki,你告诉他,我有saki的消息。”电话那边说。
“saki?什么saki啊?是谁啊?”女孩儿被音乐吵得有些听不清楚,但是这个名字对刘也来说是如此敏感,他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抢过了电话,着实吓了女孩一跳。
“激动什么啊?没劲!”女孩瞥了刘也一眼,走向别处。
“你说什么?saki吗?”刘也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
“呵呵,够风流的嘛!身边有个妞,还惦记saki?”电话那边说。
“你是谁?你,你是顾楠?”刘也问。
“对啊,除了我,还有别人能帮你找到saki吗?”顾楠说。
“saki在哪儿?她是不是结婚了?快告诉我!”刘也突然有些激动。
“结婚没结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得了一种什么怪病,快死了!”顾楠笑呵呵地说。
“你他妈胡说什么,你丫才快死了!”刘也酒劲上头大声地喊着。
“你看看,激动什么啊?不过,她说在死前很想见你啊,好像想你想得都不行了!你还挺有一手的嘛!”顾楠说。
“她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刘也恳求着说。
毛毛样脑血管疾病?!刘也上网查着这种奇怪的疾病,他一页页地翻看着网页。
疾病简介:
20世纪50年代末期,日本的神经外科医师报告出moyamoyadisease。即使到今日,其成因仍然未知,大致可能与美国投掷原子弹后的核辐射有关,所发现的是供应脑部血液的内颈动脉(heinernalcaroidarery)变狭窄或是阻塞,造成脑部深层构造内其他分支小血管补偿性扩大,而形成像“抽烟吐出的烟雾”外形,而有“moyamoya(cloudofsmoke)”这个日文名称(suzukij,akakua,1969)。正式的病理名称,应该称作“sponaneousocclusionofhecircleofwillis”(脑基底部willis氏血管自发性阻塞)。
症状:
患者脑血管主要是发生两类问题:一是大脑循环供血不足(脑缺血),二是大脑动脉破裂(脑出血)。好发年龄有两个高峰:十多岁的青少年(以脑缺血居多),再则是三十至四十岁成年人(以脑出血居多)。
家族史方面,手足间或亲子间再发生率达10%,而且在日本人中的盛行率尤其高,显示有遗传因素影响。即使成因仍然未知,但是在诸多可能的遗传及环境因素当中,已经被排除是病毒或细菌感染造成,也未发现过人与人之间感染的传染病形式。研究指出染色体上17q25区域与familialmoyamoyadisease有所相关。
此病临床症状多样化,可包括半身瘫痪(hemiparesis)及半侧身体的动作及感觉功能缺失,癫痫,不自主运动,步态不稳,单手或单脚无力(monoparesis),咬字不清,失语症,视野缺损等。
网页的内容让刘也有些震惊,刘也突然回想起当时与saki的一段对话:
“知道吗?东京是我的第二故乡。”
“我出生在广岛,很小的时候爸爸带着我来到东京的。”
……
“广岛很美的,其实比东京好,东京太复杂,广岛很单纯。”
“嗯,就是,就是,就是很美,很自然,不是大都市。”
……
“不过我的爸爸很不喜欢,因为我妈妈。”
……
“我妈妈,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的妈妈就去世了。”
“她为了生我,才去世的。妈妈死后,爸爸不知什么原因,就对广岛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所以,就带着我离开了,去了东京。”
20世纪50年代末,正好应该是saki妈妈出生的时候吧,刘也一下子明白,原来是原子弹的辐射使得saki失去了妈妈,嘉阳失去了妻子,所以嘉阳才对saki说,他像一般的日本人一样热爱美国,但是,也对美国有一种憎恨。
嘉阳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惦记着远在日本的女儿,她这一分一秒好过些了吗?矛盾的心压得嘉阳有些时候甚至喘不上气来。嘉阳又长叹了一口气,拿起一个旅游团的护照,无精打采又心不在焉地一份份盖着钢印。突然,拿起的一个护照让他心里不禁一颤,“刘也”两个字,还有那张英俊但消瘦的脸庞一下映入眼帘。嘉阳忽然想到了,在saki的病房里功典打的电话,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给刘也的护照盖上钢印。
苦苦等待最后居然遭到了拒签,刘也拿着护照沮丧而归,冷风逼人,毕竟已快寒冬腊月,刘也的心如天气一般。
这时,刘也的电话响起,一看显示,是陆阳。
“喂,刘也,你在哪儿?我有事想和你说。”陆阳在电话中,语气低沉。
和陆阳见面,陆阳一下子就看出了刘也心事重重,陆阳再也忍不住了。
“对不起刘也,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情,其实saki一直在找你,每次找不到你,她都会很失落。之前,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因为,我怕你伤害她,但是后来,我感觉到,她真的需要你,但是那时,我又找不到你,我……”未等陆阳说完,刘也一拳打向陆阳,因为另一只手还打着石膏,掌握不好平衡,刘也也随着陆阳一起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陆阳没顾自己的疼痛,连忙去扶摔倒在地的刘也。
“你丫滚蛋,别他妈管我!”刘也甩开了陆阳。
“有一天我碰见王经纬了,他都告诉我了,我真不知道你丫这次真的投入进去了,saki要知道了,一定特别高兴!”陆阳问。
“你丫现在说这个算什么?”刘也看着陆阳,喘着粗气。
“对不起。咱们还是不是哥们儿?”陆阳低着头说。
“唉,能他妈不是吗?!我他妈一天和你们是哥们儿,就会一直和你做哥们儿!”刘也拉着陆阳的胳膊站起身来。
“呵呵,走,咱们先吃饭去!”陆阳帮着刘也拍干净身上的土。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伤害saki?我他妈想她还来不及呢!你的脸没事吧?脸上吃了我一重拳,一般脸上都会再鼓出一个拳头。”刘也搭着陆阳的肩膀,两人一起迎着风向前走去。
换了一家旅行社,刘也的护照再次被递送到日本使馆办签证,可是又一次无缘无故地被拒签。而且,两次,同样只有刘也的护照被拒签,气急之下,刘也想去使馆问个明白,可就在这时,顾楠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又一次被拒签了吧?”顾楠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刘也疑惑。
“你自己不动动脑子吗?你这次是去干什么?是去泡签证官的女儿!人家能轻易让你去吗?还有,功典也在追求saki,知道功典吗?就是那个富商的儿子,人家两家可是门当户对,还可以互助互利,你这么明着去插一杠,你觉得人家会同意吗?”顾楠一席话,突然让刘也恍然大悟。
“那怎么办?saki的病现在很严重,我一定要去。”刘也有些着急。
“一定要去,一定要去,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这不是你说去就能去的,人家不给你签证,你永远去不了!”顾楠直截了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