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爱武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0:53
|本章字节:9486字
向天歌:“没有要紧的事,我是想问问你,你和云在天见过面了?”
可儿:“没有。”
向天歌:“那你们吵架,或是闹矛盾了?”
“也没有。”宁可为想了想,直截了当地敲出一行字,“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换了女伴,在这之前我们一直聊得不错。我刚才问过他了,他说飘飘更适合他。群主,你是不是想让我退群?”
向天歌:“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吗要你退群?我是想问问情况,我也找云在天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可儿:“哦,这样啊。”
向天歌:“可儿,我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你等我十分钟,千万别走,一会儿q你。”
宁可为有些莫名其妙,该问的都问完了,还有什么事啊?但她还是答应了:“哦,好的。”
宁可为漫无目的地在网上晃悠了一会儿,十分钟后,向天歌非常守时地q了她:“我来了,可儿。”
宁可为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向天歌:“可儿,如果我邀请你做女伴参加下周的联谊会,你愿意吗?”
宁可为大吃一惊,对于群主向天歌的情况,她多少知道一些。早在一年前,向天歌就在群里找到了一位中意的女子,据说那位女子十分漂亮,向天歌非常喜欢她。向天歌是群里为数不多的、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打拼出来的男人之一。上大学时,他就开始涉足经商,大学毕业后已小有成就。如今刚过而立之年,他就成了资产过千万的老板。他与那位女子可谓男才女貌,十分般配。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据说都快结婚了,他们的故事也被群里传为佳话。像他这样的情况,如果是群里的其他会员,就必须退群,再吸收新人进来,但他是这个群的发起者,走不了,那个女子早已退群了。
难道这么一对佳人也会发生情变?
宁可为想了想,直接说:“群主,我好像听说你都快结婚了。”
向天歌:“哈哈,这你也知道啊?是的,我和紫陌定在今年十一结婚。不过就算我结婚了,我还是会继续为大家提供这个交友平台。群里的每期联谊会都是我组织策划的,只要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还是会期期参加。可儿,我邀请你做女伴,其实是紫陌的意思,她是一个非常率真的女子,最看不得女人受欺负,她是想给你创造一个结识其他男性会员的机会。”
宁可为担忧地说:“另外八个男士,好像都有了心仪的女伴了。”
向天歌:“网络聊天和现实接触完全是两码事,网上聊得好,不一定见面了就有感觉。见光死的多着呢,你的机会还是很多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可以过两天再答复我。”
可儿:“不用考虑了,我接受你和紫陌的建议。谢谢你,也谢谢紫陌。”
“好一个爽快的女子,我喜欢!对了,紫陌也会去的,我相信你会和她成为很好的朋友,她也是一个非常直率的人。”
宁可为微微一笑,她记得表姐在博客里写过一句话:“过于理性的女人会缺乏一些可爱的元素,所以,在能够当机立断的时候,最好还是当机立断。”
当向天歌将邀请可儿作为女伴的消息公示在群空间后,一向多话的蝶恋花又开始在群里发感慨了:“人不可貌相啊,我们都被可儿忽悠了,看来是可儿攀上了高枝,逼着云在天改女伴的。”
云裳:“别乱猜了,这些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蝶恋花:“他们真沉得住气,也不出来解释一下,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
三个当事人当然谁都不会出面说什么。
宁可为并不介意蝶恋花的胡乱猜测,貌似说她甩了云在天要比说云在天甩了她有面子一些。宁可为这么想的时候,脸微微有些发烧,原来自己也是个虚荣心强的女人。不过话说回来,有几个人没有虚荣心?
正胡思乱想,云在天来了消息:“可儿,真是小看你了,看来你背地里也不安分啊,居然和向天歌搭上了。”
宁可为条件反射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在天:“那是哪样?”
宁可为一下子清醒过来,“我好像没有义务告诉你吧?”
云在天:“别说得那么绝情,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交往这么久了,多少有点感情了,我也是出于好心关心你。”
可儿:“谢谢你的好心,不过,关心就不用了,咱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在天:“难道你一点都不留恋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就不相信你这么快就将我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可儿:“我不会留恋不值得我留恋的人。”
云在天:“呵呵,蛮绝情啊。”
可儿:“该绝情的时候就要绝情!好好对待飘飘吧,祝你们幸福。”宁可为敲完这行字便下了线。
宁可为不想再为这个男人流泪,但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出来。两个月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于几乎没怎么涉足过感情生活的宁可为来说,也算是刻骨铭心的。然而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淡忘他,因为他是一个不值得自己记住的男人。
宁可为又拿起床头柜上的小镜子,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双眼红肿的女人。她赶紧跳下床,打开门,偷偷向外望了望,客厅一片漆黑,父母已经睡了。她来到客厅,打开冰箱,在冰盒子里拿了几块冰,回到卧室,用一条手巾包住冰块,敷在眼睛上,她可不想明天肿着眼睛去上班,要是被苏丽和姜美玲两个女人看出什么端倪来,又会缠着她刨根问底了。
苏丽、姜美玲和宁可为年龄相仿,她们三人是同一年进新大银行的,关系一直不错,工作上互相帮衬,生活中互相关心。宁可为有痛经的毛病,每个月到了例假的那两天,常常痛得直不起腰来。苏丽和姜美玲经常帮她代班,有时候下班了,见她痛得厉害,还会送她回家。
在感情方面,苏丽和姜美玲开窍比较早,苏丽刚参加工作一年就结婚了,儿子已经三岁;姜美玲结婚也有两年了,还没有孩子。
姜美玲没结婚前,她和宁可为都是苏丽关心的对象。苏丽动员自己的亲朋好友到处搜罗优质男,为自己的两个好姐妹牵线搭桥,姜美玲的老公田峰就是苏丽搜罗到的。田峰不是武汉人,也不在武汉工作,他是荆州市政府的一名副科级干部,长得一表人才,姜美玲和他一见钟情,恋爱不到三个月就闪婚了。姜美玲结婚后,宁可为自然成了苏丽和姜美玲共同关心的对象,只是宁可为特别不争气,苏丽和姜美玲为她折腾了这些年,也没把她折腾出去。
近两年,苏丽忙着生孩子、养孩子,姜美玲忙着与两地分居的老公团聚、造小孩,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的精力管宁可为的事了。好在宁可为自己终于知道着急了,她拿出了找工作的热情,加入到婚活族的行列,相亲、交友、参加各种聚会忙得不亦乐乎。苏丽和姜美玲看得很是眼热,原来婚活族的生活如此丰富多彩。于是,她们又开始关注起宁可为的婚活动向来。
宁可为是一个没有城府的女孩,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她们要是从可为脸上看到了喜,就会追问可为喜从何来,看到了悲,也会追问悲的缘由,然后举一反三,揣测分析得没完没了,还经常跑题。如果她们只是背后议论议论倒也还好,宁可为眼不见心不烦,可这两个女人偏偏喜欢当着她的面谈论打趣,有时候还说得莫名其妙,让宁可为摸不着头脑。
记得有一天下班,她们三人刚刚走出营业所,就看见姜美玲的老公田峰站在营业所外面,姜美玲一看见老公,就像一只燕子扑了过去,挽住了老公的胳膊,把头靠在老公的肩上。苏丽看到了说:“我说美玲,你在我面前秀秀恩爱也就罢了,别在可为面前秀啊,你不知道可为已经有几个月没交男朋友了啊,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姜美玲听了咯咯直笑,说:“我和田峰也有半个月没见了。”
宁可为感到莫名其妙,“都哪跟哪啊,这与吃饭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不谈男朋友也不会饿肚子啊。”
两个女人一听,笑得蹲在地上站不起来了,田峰也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宁可为很人道地等他们笑过瘾了,才向他们道别,“两位姐姐,田姐夫,我先走了。”
苏丽一把拉住她,“可为,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还是处女吗?”
宁可为的脸一红,说:“你们的好奇心也太强了吧,这是个人隐私,拒绝回答。”说完便跑了。
周五晚上,宁可为给刘丹禅打了个电话,约她明天陪自己买下个月参加聚会的行头,刘丹禅问她怎么不叫姜美玲陪她去,刘丹禅知道宁可为、苏丽、姜美玲三人关系很好,也知道姜美玲是个特别爱打扮、会打扮的女人。
“美玲去田峰那了,这段时间去得特别勤,结婚两年多了,还没怀上孩子,着急了。”
“行,明天我陪你去。”
放下电话,刘丹禅怕自己参谋不好,又给好友白云打了个电话,想约她明天一块陪宁可为买衣服。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白云才接,“丹禅姐,有事吗?”
“你明天有空吗?我想约你一块陪我表妹买衣服。”
“对不起,丹禅姐,我……没在武汉,我在长沙呢,估计明天回不来。”
刘丹禅有点吃惊,“哦,去长沙了啊,没关系,你好好玩吧。”
“好的,回武汉了我再联系你,丹禅姐,再见!”
“再见!”放下电话刘丹禅叹了口气,又轻轻摇了摇头。
第二天上午十点,刘丹禅准时赶到了徐东的销品茂,宁可为已经等在那里了。两个人先在徐东的销品茂和新世纪百货逛了一圈,没买到适合的。为了节约时间,中午两个人到肯德基一人吃了份套餐,然后打车来到汉口解放大道,终于在武汉国际广场买了几套适合的衣服,其中一套紫色的吊带礼服裙花了宁可为五千多块。
这款礼服裙平时是穿不出去的,只适合舞会穿。为了一次舞会花掉五千多块,似乎有些不合算,但这条裙子实在将宁可为的曲线勾勒得太漂亮了,刘丹禅便拍板让她买了下来。宁可为生平第一次这么大手笔地买衣服,一下子花掉了一万多块钱,相当于三个月的工资。她多少有些心疼,但没办法,一切为了结婚大业。
买好衣服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两个人正准备找家餐厅吃饭,刘丹禅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白云打来的。
刘丹禅接通电话,“云儿。”
“丹禅姐,你在哪儿?我找你有事。”
“你回武汉了?”刘丹禅问。
“嗯,火车马上就到站,你把你的住址告诉我,等会儿我直接从武昌火车站打车到你家里。”白云声音沙哑地说。
“云儿,你感冒了?我刚陪表妹逛完街还没回家呢。你还没吃饭吧,这样吧,你打个车在工业二路下,我们一块到鑫龙潭吃晚饭。”
“行,一会儿见。”
白云和刘丹禅在鑫龙潭吃过一餐饭,白云还记得那个地方。那时候刘丹禅还没在武汉买房。那天吃完饭,刘丹禅带她到自己办公室坐了半天,直到刘丹禅快下班了,白云才告辞。
放下电话,刘丹禅对宁可为说:“我们回青山吃饭吧,有个朋友找我。”
“我认识吗?”宁可为问。
刘丹禅摇摇头,“你不认识,我和她是在网上认识的,很聊得来,就见面成了朋友。”
“网友,女的?”
刘丹禅笑道:“一位非常有才气的女诗人,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婚活达人。‘婚活’这个名词我最初就是由她口中得知的。”
“她还没结婚?”
“结过婚,但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