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军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8 02:26
|本章字节:24712字
25
老特务发现,最近俱乐部的保安部来了不少生人,清一色的东北口音,为首的叫金正浩,言谈举止极冲。营业结束后,俱乐部就成了大本营,经常召成帮的人进入,喝酒、赌牌,乱得很。本想过问一下,但转念一想,全是吧秃的作为,他既然纵容,自然是自己控制和使用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有些时候,你不找事儿,事儿找你。
老特务正安安静静地想事儿,办公室的门被人用脚踹开,进来一个小子,一米八几的个子,短平头,开口就问:“大哥的茶杯在哪儿?”
老特务没言声。
“哎,问你呢?”
老特务照旧。
“你哑巴呀?”
老特务还是不搭理。
“嘿,说他妈你呢?”
骂人,带妈字,是老特务忌讳的,顿时脑根子都发炸,顺手抄起桌上的茶缸子直接砍过去,正砸这小子脸上,加上滚烫的开水,疼得他捂着脸直转。
老特务又从桌子边里手,抓起一根木棒,照着骂人的小子,横着抡过去,只一下,就把他撂平,转身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任凭躺在地上的人呻吟,老特务连看都没看,这小子愣是爬着出去的。
一会儿工夫,办公室一下子拥进十几个短平头,老特务自顾自抽着烟,眼睛都没夹一眼跟前的这帮子人。
先冲上来的,永远是大头:“多大岁数了,还这么猛?把我兄弟弄成这样,怎么办吧?”
老特务晃着身子:“不会说人话,教教他做人,野孩子出身。”
“大哥把你供着,是给面子,别倚老卖老,圈儿里滚过的成千上万,也不是你独一份,今儿这事儿,一点儿都不讲究,出手太黑,多大的仇呀,人废了怎么办?”
“都是爹妈养的,开口骂妈,你们谁能容下这个,啊?号称在道上混,都这德性?”
“耍嘴皮子没用,咱干什么事儿都讲究,别把大哥这儿砸了,出去。”说话的伸过胳膊就去抓老特务。
老特务用手掌一切他的胳膊,紧跟着一拳击向他的面部,力量极大,捶了个满脸花,后面的这帮,全都冲上来。
“住手。”
老特务望去,吧秃和一个男子走进来,这人个头不高一米七左右,眼睛挺有神,表情冷冷的,命令是他喊的,很灵,全部收手,老特务判断,这个人,应该就是金正浩。
来人正是金正浩:“大哥,怎么整?”他问吧秃,头朝老特务扬着。
“什么怎么整?全滚下去。”吧秃骂道。
“这么就算了?小伟人八成是残了,这事,你得做主。”刚要撤的人,被金正浩的话又给拉了回来。
“大哥,都是自己兄弟。”吧秃刚想解释一下,一瞧老特务夹都不夹,转回头说:“正浩,这是咱们大哥,肯定事出有因,不然,大哥不会随意出重手,小伟准保是犯狂。”
金正浩全然不顾:“当大哥的,更应该仗义当先,护着自己的兄弟,不然,这个大哥没人给捧。”
老特务手指着:“你就是金正浩?”
“怎么了?不够使?”
“太不够使,道上混,当流氓,浑蛋不浑理,瞧瞧你手下的,抬口就骂妈,怎么着?这妈不值钱?石头子蹦出来的?欠打。”
金正浩咬着牙:“再不对,是自己的兄弟。”
老特务根本不让:“就这样的货,还能出去打天下?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再不好,他是我的兄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们给吧哥做事儿。”
一提这个,老特务火了:“吧秃我告诉你,压得住就压,让他们滚,压不住,让他们跟我出去。”
吧秃架在中间,这边是老魔头特务,那头是死心塌地为自己玩儿命的东北哥们儿,更是今后自己拔份的生力军,他别的招没有,只能抹稀泥:“都让一步,正浩,你先带人出去。”
正浩相当固执,但得听吧秃的话,一挥手让手下出去,自己却不走。
吧秃急了:“我的话不好使,是吧?”
金正浩解释:“不是那么回事儿,大哥,这事憋屈,得有个交代。”
“交代什么?知道大哥是我什么人吗?生死之交,你们来北京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大哥是元老级的,把你们都加上,也不抵大哥一个人在这儿戳着,信吗?正浩,你别以为你在你们哪儿,是刀枪第一,真拉出去,倒下的是你。你们现在跟着我,是应该护着,但今天这事儿,是小伟不敬在前,考虑一下,真想翻,后果自负。”
金正浩听小姐们讲过老特务,但从未知道吧秃与他的这种特殊关系,毕竟是在吧秃手底下做事儿,自己又正在跑路,能把手底下二十多个兄弟全部安置下来,已经不错,找这么个安身之地,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能折能弯才是干大事应具备的。
金正浩马上有所反应:“大哥,别的甭说,今儿这事儿铲了。我们是大哥的兄弟,您呢,是大哥的大哥,都在道上混口饭吃,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还得大哥多帮衬。”
老特务也讲理,从抽屉里拿出两万:“拿去。”低下头,自顾自的看起资料。
吧秃一再解释,再让,反而麻烦,示意金正浩拿钱走人,自己也撤了。
金正浩问:“大哥,还行,他还有点样儿。”
吧秃说:“当然,能在这城里边,上下都给面儿的人,没有几个,今儿你还行,真要动起手来,不见得能占着便宜,搞不好,受伤害的还是这边。”
“神了吧?他能跟贾三爷比?”
“你还别提贾三,大哥曾经跟贾三有一面之交,曾经请他五上东北。”
金正浩哑口无言,外带惊讶,但疑问总是存在:“大哥,他能在您这儿卧着?”
“不会长久。”吧秃非常有把握。
金正浩说:“我挺不理解的,像他这样的人物,谈不上呼风唤雨,起码一呼百应,虽然是刚出来,想干点事儿,弄个款,轻轻松松,谁都给面儿,很快就起来。”
“他跟别人不一样。”
“一样不一样,耍个性没有用,要想成事儿,得有兄弟给支撑着,总不能让弟兄们喝西北风去。跟着你,得有个盼儿,不是咱不长眼,而是干事儿得干出个名堂来,英明得跟事儿联系在一块,要不然,一个半大老头子,过几年连路都跑不动,废人一个。”
吧秃道:“听你这口气,还是不服气,跟你打个赌,不出一年,他干的事儿,保证让你服气,信不信?”
“大哥,赌什么?”
“顺风。”
“行,没问题。”
那帮人刚走,七姐进来:“没事儿吧?”
老特务轻描淡写:“能有什么事儿。”
“金正浩他们一来,把俱乐部弄得特乱,带来一帮小姐,真成,简直是一批出台狂。”
“怎么?碍你事儿了?”老特务敏感得很。
七姐回答得很勉强:“那倒没有,反正,各挣各的钱呗。”言谈中,夹杂着无奈。
别看老特务不往俱乐部内部里扎,但一般面儿上的事儿门儿清,他知道俱乐部只有七姐一位大妈咪,底下四个领班也是归七姐统领,所有小姐的水钱,都是七姐的进项,于是他问:“是不是有人抢你的饭碗?”
七姐点头:“他们带过来一个鸡头,吧秃让她收自己小姐的台费。”
老特务明白了,起身要走。
七姐赶紧拦住:“别去,没用。”
“吹呢,连吧秃都算上,不想干就言声儿。”老特务心里的火往上涌。
七姐一把抱住他:“大哥,你绝对不能去,去,我跟你急。”
“没事儿,这不叫事儿。”不过老特务没有动:“要不你就甭跟我说,说了我就得管。”他怕一动,摔坏了她。
“为我,你跟他翻脸,传出去让人笑话,伤了哥们儿和气。再说台费是小头,大头根本没她什么事儿。”
“那不行,不能吃这哑巴亏,你放开。”
“这行儿没多大奔头儿了,过不了几年,肯定要反反复复地清理整顿,干不踏实,也不容你折腾,我也干到头儿了。”
老特务乐了:“这么泄气,看的够远的,要从良了?”
七姐给他一下:“讨厌,我又不是小姐,你呀,少惹事儿,这帮人不是善主儿,又年轻,火气盛,做什么事儿不计后果,惹了祸,抬腿就跑,你连他家是哪儿的都不知道,哪逮他们去。”
老特务心头紧了一下,多少年以前,就有女人跟自己这样说话,可自己我行我素,一条道走到黑。
七姐还在滔滔不绝地说:“吧秃在扩大自己的势力,你没看出来?任由底下的人随便折腾,早早晚晚要取代你。”
老特务哈哈一乐:“你以为我真拿这儿当宝贝守着吗?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算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这帮孙子,翻不出天去,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
“咱喝酒去?”
“走啊,怕你呀。”
黄三和老八哥俩喝着酒聊着天。
老八问:“哎,老特务这回够踏实的。”
黄三说:“我也奇怪,不应该啊,丫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见米心啦?”
“没有,反正怪怪的。”
“他能收?哼。”
“人,都会改变自己的。”
“别人会改,他?准是又玩儿鬼呢。这十多年,别说他,我都得玩儿命往回捞,在新疆没少受苦,回来一看,全都花天酒地的,吧秃那孙子辈的,也号称千万,真他妈的出了洋鬼子了。”
老八的锐气早已削弱:“你呀,对现在了解得太少,以前的景儿,早就不存在了,所有的人,不仅是折腾的,就连马路边扫大街的,也都是拿钱说话。”
“我就不信,能败在小鱼小虾米手里。那吧秃,狗屁都不是,现在倒好,人五人六的,怎么着,他后面跟着8个保镖?”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有钱,撮个一二百个太容易了。这帮小崽子,好吃好喝好玩儿能给供着,跟死了你。三儿,砍砍杀杀虽然不过时,但是,得凭实力说话。你都不信,有钱玩儿什么?吸粉、摇头,愣告诉这是时尚、价值的体现,这玩意儿也厉害,拉不少人下了水,弄个底掉。”
黄三还是琢磨不透:“这次一回来,外地人遍地都是,都跑这来捞银子,还挺疯,打七个,砍八个,眼里没谁,这帮那派的,干起来往死里招呼,全他妈穷疯了。”
“万变不离其宗,你再搧,想在这儿占山为王,还真没戏,到头了也就是互不干涉,相互给面儿,你好我好大家好。”
“咱们还是有机会。”黄三谈自己的看法:“人,一有了钱,就惜命,花钱买平安。”
“黄三,那都是不得已的下下策。”
“我现在就光着脚呢。”
“你现在不正收着钱呢吗?别着急,一点一点来,你才刚回来几天呀?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弄个买卖,慢慢地养,不能跟以前似的,光出不进,到头来,还得去折腾。”
黄三道:“钱他妈不经花呀。门脸儿看过几个,什么跟什么呀,动不动就几十个,抢钱呢?”
“就是因为兜得起,熬个几年,你的身价也就起来了。这年头儿,邪性,你越有钱,老天爷都拍马屁,上赶着给你送钱。孙子,你别乐,不是给你讲故事,暴利,钱滚钱。”老八感觉有点累,伸了伸腿脚。
黄三精神十足:“接着聊。”
老八耐心地讲:“你说咱们这帮人,随便拉出一个,不比谁聪明?心大不说,胆子也是一等一的,换换脑子,再吃点苦,没有挣不下的钱。圈儿里的罪都受得了,眼前的苦吃不了,那就完了,坐享其成的美事儿,天底下没有。”
黄三不服气:“哪儿都有吃肉的,也得有喝汤的,三六九,哪儿不分呀。”
“兄弟,现在法制健全了,给你举个例子,北京有个最大的批发肉的市场,有人统一吗?有,一毛钱多不多?一天就抽一毛,知道一年什么成色?”
“少不了。”黄三不傻,会算账。
“你不说,他不说,都忍着,但有人说。即使都不说,也有管闲事儿的。你太疯了,就快了。不是不动你,是火候没到。”
“看吧,走一步是一步。哎,吧秃这事儿你就忍了?”
“这事儿不小,我考虑的挺多的,只要吧秃出事儿,不管是不是我干的,警察找的头一个就是我,除非我是磕死一冒稀了。”
“反正够跌面儿的。”
“说你这话的,不在少数,即使我不出面,别人干他,都落不下好,早晚警察得追到我这儿来,底儿潮。二百多个,这小子吐的血不小,上下找齐儿了。”
“哥们儿,你的代价可不小,你有想法你说话,咱哥们儿不玩儿虚的。”
“心意领了,三儿,干点正事儿,四张多了也没给家里带过好儿,该收了。哎,我说的收,不是说让你收山,当良民,现在的买卖左右都勾着,谁也离不开谁,占着一样,差一样儿也不行,得两样儿都占着。”
“开偏门儿怎么样?”
“偏门儿多了,看你干什么?”
“你给点个道。”
“弄赌局不可取,现在的形势讲究安定团结,重中之重,凡是沾赌的,全没出息,危害极大。”
黄三乐了:“听这口气,跟法官似的。”
“去你大爷的,你丫听不听?”
“听,听。”
“赌徒铤而走险,什么事儿都敢干,正因为如此,一直是警方重点打击的对象,开这个,特容易现,人多嘴杂,坏事儿传千里。虽然这条罪最高刑3年,但是,损失极大,不但赔人,还赔银子。”
“有点儿小意思,你丫当警察,是块好料,可惜,走错了路。当鸡头怎么样?”
“你孙子嘴可真够损的,当他妈什么不行,当这个?呸。”
黄三解释说:“我手底下不少东北的,他们弄这个,一点都不费劲。”
“那你丫离死不远了。”
“拍唬谁呢?顶多罚点钱,要不来个教养,大满贯也就是3年,到头儿了。”
“要不说落后十几年,狗屁不懂,新刑法早都出来了。”
黄三还在抗:“80年代,花事严打,冤死鬼多了去了,现在花事根本不存在。”
老八指着他:“说你是井里的蛤蟆,是欺负你。兄弟,组织他人卖淫或强迫他人卖淫,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罚没收财产。石景山一女的,就因为犯这事,被判死刑,头一例,接帖子时,在法庭上晕了过去,打得够狠的吧。”
黄三哑巴了。
老八说:“歌厅、夜总会、俱乐部、洗浴中心。哥厅花不了多少钱,随便找个地儿,改造一下简单装修,再弄点电器,就可以开张。也可以接现成的,包人家的。底儿再薄点儿,还可以做人家的流水,但得每天交钱。”
“夜总会嘛,投的可就多了。”老八又活动了一下腿脚:“至于俱乐部吗,像吧秃那样儿的,算档次高的,但回报也高,出入消费的全是公款,有身价的。洗浴中心呢,投入也不小,但我觉得不好干,全城真正当地自己干的不多,一般南方人、东北的做水做得特好,生意火爆。
“干这些,南城和北城,差价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消费群体不一样。最关键的,还是老话儿,左右都得摆得平平的,这挺重要的,你做的是买卖,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娱乐场所你要是天天让人查,谁还来呀?必须得当堡垒户,这年头,挣的是巧钱。”
听老八白话半天,黄三心动可使不上劲,觉得挺闷,开始大口地喝酒。
老八早已看出苗头:“我给你点个道。”
“说。”黄三来了精神。
“我让电驴子在南城给你接个歌厅,小点的,先包,干顺了再盘一个,地面上的事,给你扫干净了,剩下的就瞧你的了。”
“得多少银子?”
“没关系,用不了多少,差的部分,我先给你垫上。”
“10万以里我能承受。”
“够了。三儿,买卖就是买卖,千万不能惹事,尤其是干娱乐的,每天都有是非,得忍,你这脾气不行。当然,碰上真叫板的,该弄他们就得弄。”
“这他妈小姐到哪儿找去呀?”
“好办,找两三个妈咪,她自己就带着小姐过来,只要你安全,生意又火,小姐自己就往这儿涌。”
“他大爷的,干一把。”
深圳特区,某别墅。
老特务的眼罩被摘下来,眼前站着三位,明晃晃的手表价格不菲,品牌衣着,为首的操着极生硬的普通话:“你好,欢迎你。”
老特务放下密码箱,抱抱拳:“天下朋友是一家,打扰。”
陪同老特务来的雄仔立得板直,统一了深圳很大地盘的他,此刻,不敢多言,从他的举止,完全可以掂出对方的地位和分量。
雄仔的大老板:“内地的朋友,能点如此的货品,令我很惊讶,也正因此我想见识一下英雄的真面目,虽然冒失,但这一生,爱枪爱英雄。”
老特务直视:“见你也是我唯一的例外。”
大老板点点头:“朋友早晚成就一代枭雄。”
“这话大了,对我来讲,为自己活着。”
“应该,剑走偏锋。”
老特务直奔正题:“我的货。”
大老板一挥手,抬上十几个箱子,打开全部是崭新的霰弹枪:“朋友,我做军火多年,你也是我例外的唯一。世界上,大部分的轻武器生产商都在生产霰弹枪,既然朋友有很大的用途,又很专业,我自然不能含糊,鼎力支持。大陆警方目前正式采用的警用霰弹枪是97式,它是一种外型类似于莫斯伯格m590的泵动霰弹枪。现场给朋友预备了有雷明顿、温彻斯特、莫斯伯格、伯奈利、弗兰齐等著名品牌,并配置了快速装弹器,配套的枪弹,数量上保证您的需求,希望您能满意。还有问题吗?”
老特务说:“感谢为我做的特殊服务,请在使用上多做一些说明。”
大老板道:“在您要随时准备对近距离内需要消灭的目标迅速进行射击时,鹿弹是最合适的弹种。”
旁边有人给他点燃雪茄:“想必您也知道,在实战中,弹仓供弹的霰弹枪是随打随装的,要注意:装填的正确方法,是右手单手举枪抵肩,抓住霰弹枪的握把部分并使之与地面平行,保持视线和枪口指向目标方向或继续搜索的方向,使用左手取出枪弹,并从下面装入弹仓内。现在有一种弹仓式霰弹枪的快速装弹器,可以一次性把空的弹仓装满,但它根本不适应随打随装的常规做法。”
“这种长管形的装弹器。”大老板出示实物:“它的携带和使用本身存在拖累,如何选择,是您的权利。”
“用途自然不会问,这是规矩。作为霰弹枪,它的用途广泛,只要更换弹种就能改变它的多重作用,根据您的清单,杀伤弹、非致命弹、催泪弹都已配齐备,另外,我们介绍一种破障弹,供您参考。”他递过实物。
老特务说:“它的用途?”
“遇到一扇上了锁的牢固房门时,它完全可以将门锁打碎。”
老特务深知这些资深的军火贩子,浸泡在无尽的武器世界当中,个个都是武器专家,他非常虚心:“我应该多注意些什么?”
大老板爽快解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但要掌握准确的射击方法,至关重要。在射击姿势上,霰弹枪在实战中主要有两种射击姿势,抵肩瞄准射击和抵腰指向射击。
“前者类似于步枪射击,不过,警方霰弹枪训练的射击姿势以立姿为多,它与步枪以卧姿和跪姿为多大不相同,这与霰弹枪实际作战中,大多为近距离目标和对付突发的目标有很大关联。
“在抵肩射击姿势中,身体要稍为前斜,其目的是为了有效抑制霰弹枪强大的后坐力,两脚前后分开而且与肩膀同宽,右手抓住握把部位,左手则握紧护木后部,而枪托底板下方13的位置抵在肩部,右手的肘部必须抬起,使枪托能够抵进肩窝里,而腮部则要紧贴枪托上方。这样做,有两点益处,一是为了提高射击的准确性,二是为了抵肩的位置更为合适,而避免肩膀撞伤。”
随后,老特务付现金,验枪,试枪,顺利成交。
临行前,老特务说:“说句规矩忌讳的话,合适吗?”
大老板很直:“请讲。”
“朋友以前的职业是警察?”
“好眼力,如何识别出来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动作、语言,你很标准的陈述,证实这一点。另外,警方两个字,果敢,坚定的语气,很容易诱导人,这是一个致命点,希望朋友改进。”
“朋友,我会牢记在心的,谢谢。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