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怀愧疚甘愿为奴

秦政不禁摇头：“你眼睛没瞎，不过脑子怕是不灵光了！一会儿让张御医也帮你瞧瞧！”秦管家长叹一声，带着张御医朝着夏芊芊的屋子走去。

“脑子不灵光？喂！秦管家，你什么意思嘛！真是的！”见人们都回了屋子，杏儿也紧跟了上去。

“哎呀！”龙祁轩哪伺候过人嘛！这不，进门时，由于龙祁轩的偏差，夏芊芊砰的一下撞到了门框上。她的头顿时传来一阵痛。要不是龙祁轩及时拉住，怕是夏芊芊现在已经趴在地上了！

“我瞎你也瞎呀！你……”夏芊芊的眼前似有一丝光亮！不对，不止一点儿，而是……渐渐的，龙祁轩一张惊恐的面容浮现出来，不是吧？能看见啦！呃？现在怎么办？难道刚才的一切都白说了？不行！那么多委屈就白挨了？她可没那个觉悟！将错就错。龙祁轩害她失明又上火，就这么算了岂不是便宜他了！

“芊芊，你没事儿吧？”龙祁轩浑厚的嗓音散发着忧心的焦虑，双眉挤在一起，一脸忏悔地看着夏芊芊！

“你撞下试试！还好意思问！笨手笨脚的！”她的目光依旧呆滞，玉手抬起，试探着前面的障碍物！看不见的时候呢，做什么都正常；这一看得见呢，反倒觉得不自然。

“我……”忍！龙祁轩朝着夏芊芊猛地翻白眼儿！反正她也看不到。这样做，他心里也算好过一些！

也不怕眼珠子掉下来，有你的！龙祁轩，日子长着呢。你这几眼不白翻！

屋内，众人的目光齐齐地落到了张御医的身上。尤其是龙祁轩，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会答应夏芊芊那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要求！真是后悔莫及啊！除非杀了杏儿灭口，要不然抵赖？嗯，不行。那不是他的性格！

“张御医，我家小姐的眼睛怎么样啊？都这么半天了，也该有个结果了吧？我们都等着您说句话呢！”杏儿走近张御医，狐疑地看着他！

“这个嘛……”怎么说？没瞎！一切正常。很明显，六王妃是故意的！说出来，那六王妃还不得扒了他的皮！不说，日后若让六王爷知道了，这身皮也保不住！说，还是不说？到底怎么办啊！

“怎么？张御医，你倒是快说呀！”秦管家也凑了上去，右手暗暗指了指龙祁轩铁青的脸！他要是再不开口，以后也就不用开口了！

看着围上来的两个人，张御医缓缓站了起来，指了指外面，随后离开夏芊芊的屋子！

走出房门，龙祁轩一把拽过张御医：“怎么样？”

“回王爷！六王妃双目失明是因为急火攻心所致，要尽心调理。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让王妃动怒，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张御医拱手，一脸肃然，让人看不出一点儿破绽！反正六王妃装瞎的目的无非是针对六王爷。自己这么说也算是把宝压在了六王妃身上！这几句话无疑是自己投诚的最好礼物。张御医算是明白了，要想不死在靖王府，必须得为自己找个靠山！苍天保佑，他的选择最好别错。错了，那可就是要命的事儿啊！最重要的，他坚信此时的六王妃一定是扶在房门处偷听才对！猜的没错儿，一般做贼心虚的人都这么干！夏芊芊此时正趴在门边儿上俯耳细听！

“什么？生命危险！”杏儿一听，登时泪如雨下！看着杏儿的眼泪啪达啪达地往下掉，夏芊芊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想自己在这里，也就只有杏儿这一个知心的朋友了！

“你再说一次！”龙祁轩怒视着张御医。本来只想知道她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可当听到生命危险的时候，龙祁轩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阵阵痉挛！她不能死！他不允许！

“王爷息怒。下官只是说如果让王妃动怒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事事顺着王妃，臣保证王妃定无性命之忧！至于视力，自然也会渐渐好转！并非无的医！”张御医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过于严重了，急转话峰！

“秦管家！跟张御医去抓药！”龙祁轩面色稍缓，冷言道。

“是！”老秦接了令，扶着颤颤巍巍的张御医离开！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杏儿，龙祁轩冷眸凄然，走到她身边儿：“杏儿，这些话不可以让你家小姐知道！快别哭了！”听了龙祁轩的嘱咐，杏儿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啜泣声愈渐减轻！

房间里，夏芊芊听这意思，张御医是走了。至于张御医所言，倒让夏芊芊虚惊一场。看来不是他的医术不行，就是有意为自己隐瞒事实。不过前者的可能性是小之又小。虽然不了解这个时代的医学发展程度，但凡是能进得了太医院的应该都是佼佼者才对吧！更何况，这个张御医的医术，她不只见过，还亲身体会过！嗯！张御医这个情她领了！

“杏儿，眼泪别忙着擦了，反正她也看不见。一般眼睛不好用的人，耳朵都特别灵。你一会儿进去可别哭哭啼啼的！让她听到了可能会多想！知道了？我先进去了。你在外边儿好好酝酿酝酿吧！”龙祁轩的语调柔和许多，跟对张御医的态度比，真是好上一万倍都不止！杏儿竟忘了抽泣，受宠若惊！何时姑爷这么细心了？看来这是福是祸还不好说呀！

看着龙祁轩走了进去，杏儿倒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或许经过这次风波，他们两个会化干戈为玉帛也不一定呢！

屋内，夏芊芊一听，忙跑回床边儿。还没等她坐下，龙祁轩已然进了屋子！

“芊芊，你要做什么？”见夏芊芊手扶床栏，似要起身，龙祁轩努力把声音放柔和，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桀骜！

“我、我想喝水。可是怎么叫，你都不进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龙祁轩脸上的担心和焦虑，也想好言相对，可是只要想起过往种种，这话里话外的就是想气他才甘心！说完这些话，夏芊芊也觉得有点儿过分！

“你有叫我？”不会吧？他就在门外。难不成是他的耳朵有问题了？或许是他眼睛太亮的缘故吧！

“你坐好。我这就给你倒！”龙祁轩急着走到桌前，倒了杯清茶，正要端给夏芊芊，突的皱着眉头往后缩一缩，心念片刻，竟然将茶送到了自己的嘴里，而后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

夏芊芊的眉毛稍稍地那么挑了一下。在她这个角度，正好看到龙祁轩往茶里吐什么东西，之后脸上居然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邪笑！

好啊！龙祁轩，本来还想对你好一点儿呢！看来是我想多了！没想到你倒是不吃亏，刚说了你两句，就敢在我的茶里加料！好吧！那就怪不得本小姐无情了！

端着手中的清茶，龙祁轩缓缓走到夏芊芊的面前：“芊芊，喝茶！我这可是第一次给人倒茶，连父皇母后都不曾受过这种待遇的！”他刚刚试了下温度，不冷不热！

“是吗？”夏芊芊双手摸索着接过茶杯。可不嘛！若当今皇上真的受了这种待遇，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个败家子儿碎尸万段呢！

“喝呀。你不是想喝的吗？”见夏芊芊端着茶杯却迟疑许久，龙祁轩有些心急，终是忍不住催促。

你还真心急啊！

“我……现在又不是很渴，不然，这水你喝了吧！”夏芊芊举起茶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递了过去！

“呃……嗯！好吧！”龙祁轩顺从地接过茶杯。要不是张御医说不能让她动气，他还真想说她两句。这可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倒茶耶！

正如夏芊芊所料，龙祁轩果然没有喝这杯茶，而是将它放回了桌子上！

“我突然又渴了！烦劳你再给我倒一杯！”龙祁轩还没回身，夏芊芊又开口了！这回他龙祁轩要再敢往茶里下料，自己保证让他后悔一辈子！

“你！好吧！”龙祁轩不仅如夏芊芊所言，又倒了一杯，更没让夏芊芊失望，再一次将茶杯放到了嘴边儿！

感觉到水温还可以，龙祁轩正欲端给夏芊芊！

“好啦！我不喝了！我想出去！现在就出去！我要晒太阳！过来扶我！”夏芊芊如同炮弹一般甩出这几句话，火药味儿十足！

龙祁轩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了数秒，没想到他人生中第一次和第二次给别人倒茶，居然全都被退了回来！而且还是同一个人！摆明了这夏芊芊是在整他嘛！

“聋啦！没听到我说话！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的丫鬟！做丫鬟就应该有个做丫鬟的样子！在我失明这段时间，你最好忘了你是什么靖王。这样或许还好过些！”

听夏芊芊这么一说，龙祁轩如雷轰顶。他真是疯了！妄图与她修好不说，居然还对她产生爱慕！疯了！疯了！真是疯了！事实证明，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罢了！有人位高权重的，随随便便冤枉个把个人儿算什么事儿！一个顺手打瞎打死几个，那也没什么嘛！更何况只是在下人的面前答应别人的事儿，不履行也就不履行了！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一个瞎子，也不计较这些。不过这靖王府我也呆不下去了！杏儿！杏儿？走！咱们……”

“你想去哪儿晒太阳？”满脸黑线的龙祁轩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就不是那样儿的人！这个该死的夏芊芊也太瞧不起他了吧！

芊芊感觉到手臂被人轻轻地扶起。当然，她并不用感觉，用余光就看得到！夏芊芊轻咳了一声：“还没想好呢，先出门儿再说！”轻挑的语气听得龙祁轩血脉贲张，忍了！权当是狗叫！

在龙祁轩的搀扶下，夏芊芊刚走出屋子，就看到秦管家正往厨房的方向跑去，手里还拿着一大堆的东西！想必是张御医给她开的补药吧！想来这东西她可没少吃！夏芊芊还真怕自己虚不受补呢！想着想着突然灵机一动：“其实你也不要有什么想法。若不是你，我能变成现在这样？所以叫你伺候我，这也是理所应当！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能看得见了，以往的一切我既往不咎。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消！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夏芊芊总算是当过警察，审过犯人。所谓物极必反。她也清楚，要是真给这头倔驴逼狠了，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治治这个负心汉！呃，在夏芊芊想到“负心汉”这三个字儿的时候，心突地抽搐一下，似有一点点的疼！

扶着夏芊芊的龙祁轩在听到井水不犯河水的时候，身子不由地颤了一下。虽然知道这个女人有多麻烦，虽然知道这个女人有多讨厌，虽然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可是，如果要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他做不到！从夏芊芊失踪的那天起，他便知道自己心里有这个女人！虽然他还不够确定这个“有”字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辈子，他不想，也不会和这个女人划清界限，他很想，也很希望和她纠缠不休！

“你还要离开？”不确定夏芊芊此时的想法，龙祁轩忍不住脱口而出，目光紧锁着夏芊芊！可能是因为夏芊芊失明的原因吧，龙祁轩的目光第一次毫无避讳地盯着夏芊芊，淡然的眸子上染上了异样的光芒，人似看呆般立在原处。眼前人柔和的五官慢慢显现出来。那双桃花眼剔透如水晶，又深如潭水，丝毫没有半点失明的意思！

感觉到龙祁轩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夏芊芊狠咽了一下吐沫，十分不自在，一颗心怦然而动，姣美的面容上有一丝温暖流连！

“当然啦！我总不能在这个破地方和你做一辈子假夫妻吧！我可不想我的人生那么悲惨！”夏芊芊故意提高嗓门儿。再让龙祁轩这么看下去，她真怕自己忍不住以眸光对视！

“那不如就当真了吧！”语毕，龙祁轩忙倒吸了一口冷气，但眸光却充满期待！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夏芊芊整个身子稍稍转了一下，小脑袋凑向龙祁轩的方向，眼一眨不眨！

“呃，没什么。我是想问你去哪儿。咱们现在出了屋子了！”他的嘴角稍有一丝抽搐，脸上挂上一丝尴尬的笑容。没听到吗？罢了，就连他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做好和面前的女人厮守一生的准备！

“喔！去厨房！”她的眸光一丝黯淡划过。明明不是这句。也许是自己真的听错了吧！他的心里不是只有沈茹芯的吗？还有柳青青，还有……反正不会有她，也不可能有她。他们有太多的不同，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呃？还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她的唇轻蠕一下，一丝苦笑抹出！

深深瞥了夏芊芊一眼，没有再开口，龙祁轩顺从地扶着夏芊芊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湛蓝的天空下，那抹白衣和青衣交相辉映，慢慢踏入一片日光之中。

“王爷！王妃！”秦管家正嘱咐厨子如何煎熬刚刚从张御医那儿取来的药，不经意瞥到了刚到厨房门口儿的龙祁轩他们！

“嗯！老秦，治我眼睛的药拿来了吗？”夏芊芊瞪着眼珠子直视前方。有时候假装看不到东西是真难啊！

“回王妃的话，拿了，正准备熬呢！看您……”秦管家是想说这儿哪是王妃来的地儿。可他话没说完，就听夏芊芊开口道：“老秦，这药怎么个熬法儿，你这就告诉小轩子，一会儿让他熬就好了！”夏芊芊说得清淡，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倒把秦管家蒙住了！

“王妃，可、可咱府上没有小轩子这个人哪！而且张御医说了，这药一定要注意火候，一个时辰大火熬，三个时辰小火炖，半个时辰余温烘烤。在这期间，还要不时地开盖搅，三圈顺时针，三圈逆时针。要是没熬过药的，怕是掌握不好这其中的要领吧？”秦管家也是一片好心。

“行了！老秦，你说的已经很细致了，剩下的就要看个别人的领悟能力了！”夏芊芊依然面无表情！不过龙祁轩的表情却和刚刚进来的时候相比有天壤的区别！一双柔目此刻是冷若冰霜，如利剑般射向夏芊芊。

“我是有义务照顾你。你可别趁机糟蹋我！”龙祁轩压低了声音，在夏芊芊耳边儿沉吟。声音虽小却隐着极大的怒气！

“我不管，反正不是你熬的药，我是不会喝的。如果我不喝，这眼睛就不会好，那你就得给我做一辈子的使唤丫头！”夏芊芊声音清冷，字字珠玑，却带着一丝戏谑。

“你最好别太过分！”龙祁轩语调生冷，朝着夏芊芊压迫过来。

“你可以选择不做！”夏芊芊气定神闲！

二人对峙片刻，龙祁轩终是没敌过夏芊芊，整个身子软塌下来：“你要不要先回去，我熬好了送到你屋子里！”看了看灶台上的药和秦政怪异的表情，要他熬药，真是很难！

“秦管家，你把这厨房所有的人都叫出去，包括你自己！”夏芊芊完全不理会龙祁轩的建议。调虎离山？这招不好使！

“可是……”秦政现在知道这小轩子是谁了。不过他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曾经嚣张跋扈的六王爷今天会变成如此乖巧的小绵羊！

“照做！”

见夏芊芊有些动怒，秦管家哪敢怠慢，赶忙朝着厨子挥手！且不说张御医再三嘱咐不能让王妃动怒，就是他家王妃那脾气，他可没胆子挑战极限！

就在厨子走门儿的时候，却被龙祁轩一手拦了下来。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他的手式做得很到位。秦管家一看就明白。这还真让他为难了！

只见龙祁轩一手扶着夏芊芊，另一只手拦下厨子，然后指了指夏芊芊的眼睛，又指了指厨子，示意他们各司其职！他可不想当着下人的面干这种粗活！倒不是他看瞧不起下人，只是这真不是他应该干的活儿罢了！

秦管家想想也是，反正王妃看不见，自己又何必做的太绝呢。王爷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主儿！于是乎他朝着厨子做了个嘘的手式，又把他招了回去！龙祁轩见此，悄悄竖起大拇指。这回秦政算是办了件让他舒心的事儿！

夏芊芊看在眼里，心里这个气呀！真是把她的话当放屁了！居然欺负一个瞎子！

“老秦！我可告诉你，做人要厚道。我是个瞎子，但不是聋子。除了你，这厨房至少应该有一个厨子。到现在为止，我可还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呢！怎么？瞧不上我这个瞎子王妃了？”清雅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一张小脸冷得吓人！秦管家一看，看来两面讨好的如意算盘算是没的打了。连王爷都变成小轩子了，他只是一个管家，弄不好还不得打回原形啊！

“王妃，老奴哪敢呐。只是刚刚收拾一下药材，老奴这就出去！小李，跟我出去把前院那棵该砍的树给砍啦！”秦政一脸哈拉地看着龙祁轩，一双手高高拱起，一脸的无奈！没办法呀，两害相权取其轻！

见秦管家和小李似逃命般地往外跑，龙祁轩一把拽住秦政：“芊芊，你先等一下。我忘了告诉老秦那棵树不砍了啊！”龙祁轩拎着秦管家走到一边儿！

“王爷！您可别怪奴才。张御医说了，不能让王妃动怒。我知道你很想她死。可是王妃再怎么说也是宰相之女，若真是在咱们府上出了事儿，到时候怕不好向夏宰相交待吧？”秦政想着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谁说我想她死啦！”难道自己的表现真的那么差吗？龙祁轩不悦地看着秦管家！

“那……那您是希望王妃她好好活着了？”看来他家王爷已经陷得很深了！能为一个女人改变如此之多，就是对沈茹芯，也不曾有这么大的改变吧！秦管家窃喜，看来就要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当然！呃，谁管她死活！你别乱打岔！我告诉你，一会儿你吩咐下去，府上所有的家丁只要是看到我和王妃在一起，不管有什么要死的事儿，都要回避！听到没？等我一个人的时候再来汇报！”龙祁轩一脸肃然。他可不想府上所有的家丁都知道自己还有个小轩子的雅号！

“明白！可是一会儿煎药，您能应付得来？”秦管家还真不敢想堂堂王爷如何下得厨房！

“你和小李先回去！”一提这个龙祁轩就有股气儿！要不是这俩人胆儿小，自己何至于到如此境地！

“老奴这就去通知府上所有人啊！一个也不会落下。王爷您就一百个放心好啦！”没等龙祁轩开口，秦政早就跑得没影了！这老秦的腿脚真是越来越好了，早晚得成人精！

夏芊芊见四下无人，脑袋稍稍那么一歪，看着龙祁轩和秦政在那儿嘀嘀咕咕的，心想准没什么好事儿！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夏芊芊发誓要好好“伺候”她的好相公！哈哈哈！呃，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