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弛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1:42
|本章字节:11446字
“好了。回旅馆吧。”林容儿说着拉住丈夫的胳膊。李云成就势搂过她。一阵山风吹来,林容儿打个寒噤脸色冻的发紫。
李云成望着太太色咪咪的笑了。
“笑什么?”
“你知道山里人在冬天,两口子躲在屋子里干什么?”
“吃点狗肉,喝点酒。把土炕烧的热热的……”。
“男人最大的愿望,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让老婆给自己怀个娃!”
“看你想孩子都快想疯了。想要孩子还不好办,回到旅馆我就给你怀一个!”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回到旅馆。她身上脱得一丝不挂便和丈夫上床了。为了保险起见林容儿还是让李云成戴上避孕套。
“你不是答应给我怀个娃吗?”
林容儿凑近李云成说:“你这几天,喝酒很多。一点科学都不懂,你那些精子都是些醉醺醺的精兵。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呆就是傻。你什么时间不喝酒了,我就给你怀孩子。”
“哇!看来我是无后了。他妈的,人为了挣钱,还要付出如此代价。”李云成举着避孕套,在太太的眼前晃着说。
林容儿软绵绵的从床上爬起来,一只手捂住丈夫的嘴:“瞎说,什么这辈子没后了!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刚干完事儿,就瞎说八道,这多不吉利。”说着夺过避孕套:“你不是说,现实生活很残酷吗?可苦了,这些想成千上万条生命。你还是把酒戒了,只当为了你的孩子。”
“呵呵,那我还是等几年。我不做生意也了,肯定戒酒”李云成吸着烟,若有所思的说:“要不,在我的这个圈子里,做生意人的孩子,他妈的就没有一个争气的。算了,你也别举着这些不争气的东西了,快把避孕套扔到卫生间去。”
林容儿和丈夫生活了幸福的两年。
春天,李云成到矿区开董事会,他在喝酒时突然心梗,英年早逝。林容儿哭得死去活来,做梦也没有想到她这么年轻就成了一个寡妇!幸福对林容儿来说是短暂的。过去,林容儿很不喜欢别人叫自己李太太。当她成为了寡妇以后,才觉得那段当太太日子是多么幸福和快乐!
李云成在婚后对她确实很好。丈夫突然去世离她而去,她感到天塌地陷般的惶恐和痛苦。她对未来的憧憬在瞬间都消失了。林容儿在很长一段日子里都觉得生活愚弄了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委屈。林容儿也非常后悔,没给丈夫生个孩子林容儿也说不清楚,嫁给李云成是幸福,还是不幸!
直到一年以后,林容儿都没从恶梦中清醒过来。她觉得:世界也许根本就不存在公平,也没人能理解她有多么不幸。起初,她感到是一个痛苦的女人,后来觉得是最寂寞的女人!林容儿在丈夫去世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把自己封闭起来,她渐渐对痛苦和寂寞感到了麻木。
别墅的确是着繁华城市中的世外桃源。林容儿除了每季到山西的煤矿开一个例行公事的董事会,她每天几乎没事可做。
这天下午,林容儿在院子里的一棵青藤架下躺在藤倚上,懒散的看着英国作家劳伦斯的《查太莱夫人的情人》。书中的女主人公是一位将就没落的贵族夫人。她丈夫克列福特·查太莱从前线回来和康司丹斯认识并匆匆地结婚。一月以后,假期满,又去了前线作战。他受伤痊愈后,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效用。他父亲死后,成了克列福特男爵,康妮也成了查太莱男爵夫人。这时,康司丹斯正当二十三岁的青春。
林容儿感动的哭了。
萧鸣远开车从她家门前经过。见表妹在看书,他刻意地按动汽车喇叭。1999年的煤炭市场一派大好,煤炭公司盈利了上千万。为此,煤炭公司在今年开春在马石村搞了一个大规模的庆祝活动。他在从广州到山西这一路上,就表妹长嫂子短的语无伦次。他和林容儿是远房亲戚,小时候见过面,后来很少来往。在表妹林伊茹的婚礼上,萧鸣远才发现过去的丑小鸭变成了一位楚楚动人的大美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婚礼上,他就发现李云成捷足先登了。于是,他在酒桌上,灵机一动,成了吹喇叭抬轿子的吹鼓手。李云成比萧鸣远大两岁是煤矿股份公司的董事长,不仅如此,萧鸣远在很多方面还需要这位大哥罩着。他妈的,广州就是这样奇特很多外地人往往比本地人吃得开。所以,萧鸣远在公开场合和私下都叫李云成大哥。
萧鸣远在矿区的酒会后,他借酒意大着胆子问表妹今后有什么打算?林容儿把脖子缩在羽绒服里,却装作不解地问:“什么打算?你是指哪个方面?”萧鸣远直截了当地说:“当然,是你的个人问题。”
林容儿不想和表哥谈论这个问题,她姗姗地说:“我很冷。”
林容儿的这句话,使萧鸣远考虑很长时间的念头化为泡影。李云成去世一年多了,表妹怎么能对他的殷勤无动于衷呢。他的目的就是先把表妹弄到床上再说。
林容儿见表哥把汽车停在路旁的树荫里。萧鸣远下了汽车,摆着手朝自己走来。她从藤椅上站起来。
别墅前的篱笆门没上锁,萧鸣远弯腰从里面打开门,随后又返身巴篱笆门关上。
萧鸣远见林容儿手里拿着一本,客气地问:“表妹,在看书?”
林容儿不自然的把封面朝向对方。
英国作家劳伦斯的《查太莱夫人的情人》是英国作家劳伦斯著名,萧鸣远在大学时读过的。康司丹斯的年纪和表妹相仿,她的丈夫男爵克列福特在变成不能的废人以后,成了一个舞文弄墨的行尸走肉。见表妹脸上有泪痕,他想是林容是哭过的。
林容儿客气地对表哥说:“请坐。”
萧鸣远坐在一旁椅子上,看着表妹说:“劳伦斯写的这本,写的很不错。”
“我正在看……”
林容儿随表哥坐下,她似乎还沉浸在的故事里,揉揉眼睛说“表哥,最近忙什么?”
“哦,没劲。还不是忙那些生意上事儿。我刚从煤矿上回来。”
萧鸣远随口说着,他透过头顶的那些青藤的枝条,可以看见蔚蓝天空中炽热的夕阳。院子里的几棵樟树树冠上,筑巢的百灵和相思鸟在枝头叫。柑橘的香味的香气从表妹的身后飘过来……从这儿可以见到在珠江上来往的轮船和河对岸喧嚣的城市……
林容儿叹息了一声说:“哎,煤矿上的事情都有劳你了。”林容儿在丈夫去世以后,就把煤矿上事务性工作委托给了表哥。她接着说:“你多好,每天忙忙碌碌的。哪象我整天没事儿做,闲得发慌……”
萧鸣远试探地说:“我也是瞎忙。你完全有能力管理煤矿。”
林容儿说:“我?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哪里懂得管理煤矿,还是由你管理更好。”
萧鸣远巴眼神转向林容儿说:“话虽是这样说。煤矿上的大事情,我也少不了要和你商量。”
林容儿睁大眼睛说:“煤矿上不是很正常吗?”
“大事情没有,还是年初议论的那件事情,公司现在利润很高,很多人都盯着,我们该打点的地方很多。”
林容儿在丈夫去世以后,她到煤矿股份公司开了几次董事会。她从公司的账里发现煤矿每年的都要从利润里面,至少拿出百分之三十左右的钱,用于打点当地的政府官员。煤矿股份公司有两本帐,一本是应付工商税务的,一本才能真正体现公司的利润和业务往来。煤矿公司每年用于行贿的钱就高达大几百万,这让她感觉触目惊心。从煤矿公司的账面上看,这些行贿的钱都是丈夫亲手办的。在这方面的支出,她不需要萧鸣远过多的解释。现在煤炭的行情这样好,估计今年会比往年高。林容儿想想说:“你跟其他几个股东商量一下,他们没有意见,你就看着办。我知道钱的去处就行了。”
萧鸣远听表妹如此说。他换了一个话题说:“我们是亲戚,除了在开董事会上见上一两次面。我们平时很少来往,时间久了象我们还有隔阂呢?”
林容儿笑笑,她看向表哥说:“我却不觉得。你是个大忙人,应酬很多,……”表哥和丈夫认识多年关系很好,是丈夫利用表哥的父亲的关系,在山西开煤矿。表哥当时的资金正在投资一个摩托车厂,没丈夫在煤矿股份公司投资多,他才在煤矿公司里当了一个小股东。丈夫突然去世,她给表哥下了委托书,实际上萧鸣远已经是煤矿股份公司的掌门人。
萧鸣远在认识李云成之前,一直是个喜欢招花惹草的公子哥。他跟李云成做了几年的生意,大得改革开放之后的挣钱之奥秘。表哥更有老子的背景,他同样也聚敛了上亿的财富。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在李云成去世以后,他主管了煤矿股份公司,但他做梦都想成为公司的大股东。他后悔当时没有李云成的商业眼光,更觉得在他煤矿股份公司永远像是个打工的。他不甘心永远这样下去,手下那些“瞎参谋烂干事”也为此打抱不平,他们给萧鸣远谋划策想方设法想把林容儿的股份弄到手,但没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况且,萧鸣远对表妹也不想蛮干,他还得顾及表妹的父母。
表妹不就是一个寡妇吗?
萧鸣远觉得他晓之以理,动之于情,这才是最佳的方案。今天他和表妹谈话的气氛不错。他想抓住这个天赐良机。他望着表妹身后的柑橘说:“瞧表妹说的。院子里的柑橘长得真好。”
林容儿回头望望身后的柑橘,那橘香淡淡地飘过来,这清甜的气味,让她想到了去世的丈夫,心头浮上积分感伤。
林容儿对表哥说:“这是结婚那年,云成从花市买来栽下的。”这时,放在藤椅上的手机响了,林容儿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神,拿起手机。
电话是林容儿妈妈打来的。
妈在焦急的问:“容儿,你在哪?还在矿上吗?”
林容儿看着表哥说:“没有。我没去煤矿。”妈妈在电话中责备她说:“你没去煤矿,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也省得让我惦记,听你好象是在哭?”她回答说:“没有。我有些着凉……”
妈妈又问:“你吃药没有?哎,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让我不省心。你爸还让我劝你回家住,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更显得空落……”
“妈,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晚上回家吧。”
“表哥在我这呢……”
林容儿关了手机,请萧鸣远进屋喝茶。
萧鸣远进了客厅中,见到了一张达芬奇《蒙娜丽莎》的临摹画。别看萧鸣远好色风流,可他看书并不少。萧鸣远微笑着欣赏临摹画,他知道有人考证蒙娜丽莎的画像有说,蒙娜丽莎的模特曾是当年佛罗伦萨城中的一个名妓,也有人考证说蒙娜丽莎的“微笑”来源于一名佛城的贵妇。他不明白表妹为何把蒙娜丽莎临摹画挂在客厅。
林容儿见表哥看着临摹画出神,便解释说:“这是白云先生临摹的,他说,我象蒙娜丽莎,就送给我了。”
萧鸣远借机会,仔细的端详起表妹和临摹画中的蒙娜丽莎。他后悔过去怎么把这么漂亮的表妹忘记了,让表妹成了李云成的太太。他见表妹问自己,便忙说:“象,象……”
萧鸣远认为表妹比蒙娜丽莎还漂亮,更为最重要的是表妹非常富有,哥们李云成死后煤矿的股份理所当然的留给了表妹。林容儿是煤矿股份公司大股东,她呆在别墅里就能坐享其成,就象拥有一家印钞厂,她的财富就象流水不断的滚滚而来……
萧鸣远很清楚表妹在李云成死后,她精神一度很糟糕。他心怀叵测的劝表妹说,人死不能复生。他喝着上好的乌龙茶,转动着脑筋说的表妹动情。林容儿也告诉表哥,很多朋友包括她父母也劝她把李云成忘了。对李云成的死,她是很难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天色黑下来,林容儿打开客厅的顶灯。
客厅的天花板上镶嵌着宛如星空的群星……萧鸣远有在星空下的幻觉。萧鸣远看着坐在对面的表妹似乎已经投入他的怀抱。表妹是高傲的,他曾发誓要把林容儿搞倒手。什么叫引狼入室?萧鸣远望着表妹,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想联翩,他几次都不由自主地对表妹产生意淫的念头。
萧鸣远喜欢黑夜。觉得灯光中女人更加充满诱惑。表妹长得异常漂亮,坚挺的***,浑圆的屁股。表妹在灯光下裸露出白嫩的脖子,萧鸣远头有些发晕。
突然一只蚊子客厅飞。
上帝呀!这是一只多么好色的蚊子,它居然落在表妹的脖子上。
“别动!一只蚊子!”
萧鸣远警告着表妹。是的,林容儿觉得脖子有被蚊子叮咬的感觉。萧鸣远掂着脚步,象一个护花使者慢慢走到表妹近前,他终于接近了目标,表妹身上的气息使他陶醉。他举起的手臂停在半空,对落在表妹白嫩的脖子上的蚊子不知是否要打下去。
蚊子飞了,在灯光中消失了。
林容儿看着表哥那非常滑稽的动作,微微的笑了。萧鸣远离表妹很近,见表妹的脸色泛起了一片红润,他就势搂过了表妹的肩膀。他温存的亲吻起林容儿甜润的嘴唇。
林容儿也不对表哥设任何防线。女人嘛,况且她一直都是处在极度寂寞之中的女人。林容儿觉得和表哥之间存在着某种友谊。无论怎样说,林容儿对表哥在内心深处充满感激。林容儿还认为在丈夫去世以后,是表哥一直在帮她。丈夫去世以后,林容儿也非常需要肉体上的爱抚。
男女间的友谊和,往往又是一道不高的门槛。她不想拒绝表哥具有挑逗性的动作,在抚摸中林容儿乐意和萧鸣远在一起。
林容儿跌跌撞撞的领着萧鸣远上了二楼的卧室。她和表哥在那张圣床上了!林容儿对表哥的感觉不错。她即便是在迭起的时候,都提醒自己要清醒。林容儿不想和表哥坠入爱河……
红杏出墙,仅就是而已。
林容儿第一次有了婚外的性关系,和萧鸣远也带给她一种失落感。她躺在床上,望着身边既熟悉又陌生男人。
林容儿与表哥的感觉和丈夫所有不同。
萧鸣远躺在表妹身边,望着表妹的眼睛。他对俘获的女人侃侃而谈男人女人间,说表妹过于保守。他又安慰和鼓励表妹要勇敢地面对生活。林容儿被表哥话感动得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