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弛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1:42
|本章字节:11792字
女人需要男人。其实,女人就是需要男人的性。这没什么不好启齿的,她可以跟任何一个男人上床。大家不用什么承诺,只跟男人在一起……女人生育是很痛苦的。
男人也是很容易打垮的。
林依茹喝酒回来,他在考虑和徐凯离婚的事。徐凯在春节期间象从广州失踪了。他们彼此没任何联系,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从别墅滚出来,心里有一万个不甘心。林依茹在杨帆这儿,让男人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宣泄。爱情是一种奢侈、过时的东西。他们身上都有伤口,这个伤口现在还留着鲜血……她认为彼此舔着对方的滴滴鲜血很刺激。
林依茹在杨帆的怀里也有过感动。她也会委婉的看着杨帆说:“我曾和很多男人,但你让我有一种说不来的感觉,这种感觉怪怪的。”
杨帆笑笑说:“有一种男人只配做生活中的过客,这种男人没有使命感。有一些男人自以为是他们不懂得做一个过客。什么是过客?很多人不清楚。不来广州就不知道什么是金钱!金钱有怎样的力量!”
林依茹从杨帆的怀里挣脱出来说:“你太偏激了!”她终于看到杨帆和张森那个混蛋的区别!
林依如琢磨了一会儿,她觉得这话也有道理。生活本身就是矛盾的,林依茹看待问题和做事儿也都矛盾这也很符合规律。
晚上,林依茹和杨帆去外面吃了夜宵,他们也说了许多情话。回到家,杨帆去卫生间出来时,他听到林依茹在房间里的哭声。杨帆很纳闷地走进卧室,见林依茹在床上爬着抽泣。
杨帆坐在床沿用手抚摸着林依茹问:“好好的,你哭什么?这可不象你的风格?”
林依茹坐起来说:“谁说我哭了,我是在伤心。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雷飞那可怜的样子。假如,我有一天也进了看守所,肯定我更惨。”
杨帆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问我?我不知不觉的想到这里了。”
杨帆搂过林依茹劝道:“不会的宝贝。”他又去倒了一杯热茶给林依茹,他们拉着手到小客厅在看电视。林依茹突然接到林容儿的电话。
林容儿在电话中很焦急的说:“雷飞家里又出事了,他妈妈去世了。”
林依茹不安的问“表姐,你说详细点儿?”
林容儿说:“我也是刚知道的,雷飞刚才电话里说他妈妈已经死了三天了!真是可怕啊!”
林依茹一听,她愣住了……林依茹放了表姐的电话,她慌忙给雷飞的手机打电话,林依茹问他在哪?雷飞说在医院的太平间。林依茹问清了雷飞所在的医院,她便开车拉着杨帆慌忙着赶过去。她们赶到医院的太平间又找寻不到了雷飞的踪影……
林依茹又给雷飞打电话。雷飞说,他已经和林容儿张森回来家了。
林依茹和杨帆在路上,塞车,他们耽搁了一会儿。他们赶到雷飞家时林依茹对雷飞不满的说:“你搞什么名堂?你回家也不告诉我一声……”
雷飞木呐无语的吸着一支香烟,表情很颓唐。
林容儿告诉林依茹说:“我刚才给柳秋妹打了电话,她说马上过来。”
雷飞猛然愤怒的抬起头,怒吼道:“谁让你通知她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林依茹说:“你们怎么能说没关系了?在法律上你们还是夫妻,你妈去世,这么大的事儿她是有责任的。”
雷飞脸色憋得铁青,指着墙上的照片对着大家说:“你们看……我们还有什么关系!”他说时心中愤恨和冤气爆发出来,泪水喷涌而下,一时竟昏厥过去。
张森紧张的说:“你们不要动他!”他慌忙用手机拨打了120。他对着手机叫道:“我的一个哥们突然昏过去了。理论上说,应该是心脏和脑袋的问题,对……好,我等着你们。”
张森在一旁对林依茹说:“哎,雷飞看似很强壮,其实,他内心很脆弱……”
林依茹打断张森的话说:“哼!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遇到这么多的事儿,也得死上几回。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金刚么!”
林容儿非常同情雷飞,她在一边难过得哭了。
今年的这个春节对雷飞来说是灾难性的。昨晚,他被梅子、小舟从楼梯上架回家脑袋瓜里就疼得要命。
雷飞一觉睡到太阳西斜,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他妈妈家的邻居老赵敲开门,气喘吁吁地对雷飞说:“你还在家里睡大觉?”
雷飞强睁开眼睛,坦白说:“我昨天才从看守所放出来。找我有事吗?”
老赵说:“你妈病了,你马上跟我去医院”
雷飞一下子从昏沉的状态中清醒,他吃惊的问:“我妈,她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老赵怕雷飞一时接受不了,没敢直接告诉他妈已经去世。老赵想想说:“你妈住院了。”
雷飞一听穿着拖鞋就往外跑。老赵拉住雷飞让他穿上皮鞋。
老赵是雷飞妈家的邻居,前两天拜年,听他妈妈说儿子出事儿了。他妈流着眼泪说说:“昨晚,我媳妇来了家里一趟,她说雷飞出事了。他们一家人正忙着托人,我也打算去刑警队。”
老赵陪着他妈去了,他妈就鹦鹉学舌的在路上把媳妇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赵。老赵一听也觉得雷飞有过失,但并没处犯什么法律。他劝道:“你放心,雷飞不会有事的。”
“没事儿,公安的会抓他?”
雷飞妈和老赵到了刑警队找到了黄队长。黄队长客气的说:“大妈,雷飞在这个被盗案件中有责任,我们正在调查。”
雷飞妈生气的说:“雷飞只是个看厂子的,工厂被盗你们不抓窃贼,为什么把我儿子关进去?”
黄队长见雷飞妈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他说:“你怎么这样说话?我没说他就是罪犯。起码他有嫌疑、渎职,我的这个答复你总该满意了吧。”
老赵怕把事情弄僵,跟黄队长解释说:“黄队长,您先别着急。儿子过年出了事,她当妈一定很着急。我敢担保雷飞是个胆小怕事儿的孩子,你就是借给他三个胆儿他也不敢偷东西。你们能不能把他放了。”
黄队长搪塞的说:“你们先回去,我们会考虑。”
雷飞妈从刑警队出来,脸色很难堪。老赵劝她去医院检查身体。雷飞妈说,没事的……她只是觉得心口憋得慌。这样,过了两天,老赵见雷飞妈这边的没动静。他赶紧找来居委会,居委会找来一家服务公司,打开防盗门。当他们进到屋里的时候,房间的窗帘是拉着的。
雷飞妈的脸如白腊,她斜靠在沙发上已经死去多时。他们立即把雷飞妈送到附近的医院。医院鉴定:死于心脏病。死亡的时间,已有一天半至两天。
雷飞跟着老赵到了医院。见妈妈的身上已经盖着一张白单,医院正等着他办理相关手续……他快步如飞扑到妈妈的床前。雷飞身体发飘,踉跄了一下,险些晕倒……妈走了!柳秋妹也离开他!
雷飞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
雷飞象是被世界抛弃了!在万念俱灰中,雷飞给张森打了电话:“哥们,我完蛋了!这次,真的完蛋了!我妈……死了!”
张森在电话中也发急的说:“雷飞,你冷静点儿,什么完蛋了?你听我说,千万想开些……我和林容儿马上到医院去……”
雷飞茫然地关上手机。张森和林容儿到了以后,帮着雷飞把他妈送到太平间,又把他从医院拖回家。方才,雷飞是急火攻心背过气去。在医院的120救护车赶到时,雷飞已醒过来。
一个位年青的女医生给他量了血压。随后,又用便携式心电图仪为雷飞进行了常规检查。雷飞躺在床上大声嚷嚷着:“医生,我不会有事的。我从没得过什么大病……”
女医生说:“请你配合一下。”
张森在一旁骂道:“雷飞,快闭上你的乌鸦嘴。”
女医生经过对雷飞的检查,认为雷飞主要是营养不良和精神刺激所致。她抬头看向张森问道:“你们谁是他的家属。”
张森说:“你说吧,我能做主。”
女医生说:“从我的检查来看,我建议最好还是去医院。”
雷飞嚷着说:“我没事儿,还去医院做什么?”住院检查是很贵的,他妈还在躺在太平间里,他也不知道办丧事儿需要多大的花销。女医生看了雷飞一眼说:“不去也行,我在给你配些液体先输上。你如果感觉不舒服,马上去医院。”
女医生和两个护士,又忙碌了一阵,为雷飞输上液体。临走,女医生还关照张森说:“我说的话,你不要忘了。”
张森往外送着女医生说:“我会记得的。”
刚送出120的医务人员。柳秋妹心急火燎的赶来。林容儿在来时的路上,她和张森商量,雷飞的事儿还是有必要告诉她。将来免得落埋怨。柳秋妹接了林容儿的电话,她哭着说:“我马上回去。”
晚上,柳太太家正在打麻将。邱婉见女儿接了一个电话转身就往外走。柳太太叫住女儿说:“快吃晚饭了,这是去哪儿?”
柳秋妹痛苦的对着父母说:“我婆婆去世了。我得过去。”
柳太太刚想说:你和雷飞都谈了离婚了,你还是去干什么?但她转念一想,女儿不去也显得太没有人情味。她把话头咽下,虽说,她和女儿的婆婆和打交道不多。亲家母也是个老实人。人都死了犯不着和女儿说三道四的。
雷飞正输着液,他见柳秋妹哭着进来。他象愤怒的狮子嚷道:“你来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柳秋妹难堪地站在屋门口,她低着头不敢正视雷飞的横眉竖目。柳秋妹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遭到丈夫的唾骂!
众人慌忙劝雷飞。雷飞疯了一样从床上爬起来,胳膊上的吊针瓶还在空中晃着。张森和忙着过来拉雷飞。
雷飞看着张森嚷道:“你如果还是我哥们,就帮我把她撵出去!”
柳秋妹看了一眼雷飞,冷冷地说:“好。我走。”
柳秋妹面带尴尬和痛苦转身走了出去。
林容儿给了表妹递个眼色,她们追了出去。在楼下,她们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柳秋妹无奈地说:“谢谢,大家照顾他。你们不要跟他在提我了。我心里清楚,是我对不起他。我辜负了他。这不是他的错……我也不想说什么。有你们陪着他,我就放心了。”
林依茹同情起柳秋妹,她说:“哎,我劝你不要那么自责。其实,你也没有错……追求幸福是我们女人权利。我不是说雷飞有什么不好,只怪他太晦气。女人怎么想离婚这么难?”
林容儿和林依茹又劝了柳秋妹几句。林容儿等柳秋妹走了,她对表妹说:“我有件事儿,一直都没告诉你。你知道吗,徐凯在老家有老婆!”
林依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表姐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容儿肯定的说:“这是李云成对我说的。千真万确。”
林依茹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个徐凯这个王八蛋!我竟拿着一根什么吊毛来威胁我!他把我当什么人了。这回我决不会放过他!”她咬咬牙又说:“表姐,你看看这就是混入广州的男人!”林依茹内心又感激起表姐。她能抓住徐凯的这个把柄就能在离婚时稳操胜券。林依茹说着便拉着林容儿转身上楼。
一辆出租汽车开过来。梅子、小舟从出租车里面下来。她们看了一眼正要上出租车的柳秋妹。舟子等柳秋妹进了出租车,朝柳秋妹背影呸了一声。梅子责怪妹妹说:“人家老婆又没得罪你。”
姐俩上楼,敲开雷飞的大门。
林依茹开门看向她们问:“你们是什么人?”
小舟坦然的指指隔壁的大门,回答说:“我们和雷飞是邻居。”
梅子俏声问:“雷飞怎么了?”
林容儿低声对说:“雷飞的母亲去世了,他精神状态很不好。”
梅子在心里感叹道:雷飞的妈妈,又突然去世了。这对雷飞来说可是雪上加霜。她们到了屋里。正听见雷飞劝说张森他们回去。
雷飞胳膊上输得液体也所剩不多。
梅子走进来,对屋里的人说:“你们也忙活了大半夜了,先回去休息,明天你们再来。这有我和小舟呢……”
小舟见姐姐这样说,她也在一旁说:“我们会照顾好雷飞的。”
大家对眼前的梅子不是很信任。梅子生得姿容秀丽,烫得一头棕色的卷发,说话时脸上露着两个酒涡……她过于娇艳是个很容易令男人着迷的女人。梅子樱桃般的小嘴,说话时的声音也娇柔细语,悦耳动听。
杨帆相信象这类风尘女子,很讲江湖义气的。于是,杨帆表态说:“我同意,这儿就拜托你们多费心。”
林依茹也赞同杨帆的说法,她正考虑如何对付许凯。
雷飞也是第一次如此爽快地把柳秋妹骂出去,他不需要柳秋妹的同情和怜悯!他绝对要活得有些骨气。几个老同学都已回去,小舟说她也已累了跟雷飞打过招呼关上大门走了。
梅子留下来,雷飞感到莫名其妙。梅子坐在雷飞的床边,用纤细的手摸摸雷飞的前额,她温柔的问道:“好些了吗?”
雷飞在梅子的语气中感觉到一种另样的女人情感。这是雷飞此时急需得到的一种东西……梅子纤细的手是冰凉的,这种冰凉的渗透到他的空壳中……他望着梅子,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把这种感受说出来。郁闷和愤恨……梅子见雷飞眼圈发红,她说:“你哭出来,心理兴许会好受些……”
雷飞哽咽的说道:“我妈从小教育我,要踏踏实实的做事儿,老老实实地的做人,我没更多的奢求,没在外面喝酒喝得烂醉如泥的回家……”他也从没对别的女人有过非分之想。
梅子说:“把她忘了吧,你要尽快的从痛苦中挣脱出来,乐观起来。”
人说,异性劝慰对在痛苦中的人是一剂良药。梅子认为柳秋妹在这时候抛弃男人,就象男人抛弃女人一样可耻。
梅子把雷飞的一只手握住,昵喃道:“社会上,有很多同床异梦的夫妻,她们在平时看上很恩爱,但到了关键时刻就毫不留情的把对方抛弃。就象扔到脚上穿的袜子一样,简单容易。你们平时难道就没有在情感上交流吗?”
“情感交流?”
“对呀,比如她对你的爱好什么的,是报一种什么态度?”
“我没爱好。我都是以她为中心的。”
“也许,这就是你悲哀了。”
“我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