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作者:张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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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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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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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1898字

徐凯似乎看到了一线转机。他也觉得离婚这还没打仗,他就先败下阵来。徐凯马上翻开随身携带的电话薄,找到江西老家邻居的电话。徐凯用手机打过去,过了一会儿,徐凯等来了老婆过来回话。小芬娘傻乎乎的,把林依茹她们去的情况细说一遍。还说,林依茹放下了几百块钱!


徐凯在电话里就嚷开了:“她奶奶的!这件事黄鼠狼给鸡拜年!他妈的这个骚货!她想整死我!”


曲律师等徐凯关了手机,给他出主意说:“徐老板,你干脆回去把事情的利害关系和你老婆说清楚,你也发发慈悲,给她们母女些钱把离婚手续办了。在农村你只要肯花钱,把离婚的日期,改成你和林依茹结婚之前,你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徐凯被曲律师的一席话说的茅塞顿开,他一拍大腿,叫道:“对呀!我真是个大傻b!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没想到呢?”


曲律师问道:“你看我的这个方法如何?”


徐凯点头伸出大拇指,连声赞道:“高,实在是妙着!你的律师费我多给一个百分点!”


徐凯和曲律师签了委托合同,他当即付了两万定金。徐凯出了曲律师的办公室,他到了汽车上哼起了小曲儿。徐凯在心里盘算着,一个用二十万进行冒险大胆的计划。


林依茹状告徐凯重婚罪一案,在一些小报炒作的沸沸扬扬之中,几天以后,双方终于走上法庭。双方象不共戴天的仇人,分别坐在各自的席位上。几名小报的记者带着照相机,先后走进审判庭。他们各自的亲朋好友,象是足球场上的一群拉拉队,法院里面的气氛,乱隆隆的带着几分火药味。


区法院民事审判庭的正墙上悬挂着国徽。


上午八点三十分。


法官、审判员、书记员一共七个人,他们先后坐找到到各自的位置坐定。书记员坐在位置上,清清嗓子,严肃庄重地宣布:“报告审判长,林依茹状告徐凯重婚一案,当事人和诉讼参与人,所涉相关人员证人全部到庭。”


法官看着案卷,与两侧就座的法官交换意见后,当众向双方介绍了审判成员以后,问道:“请问当事人,你们是否需要申请回避?!”


双方律师和林依茹和徐凯表示同意。


法官又铿锵有力地说:“诉讼当事人的诉讼权利和义务,本庭已发给你们了。现进行法庭调查,首先请原告如实回答:你状告徐凯重婚可有证据?”


方律师证言道:“我的当事人,已把徐凯原籍村委会的证明,以及徐凯爱人及女人的照片提供给法庭。”


法官取出一张照片,和一张证明信举在手里问道:“是这些吗?”


方律师肯定地回答道:“是。”


法官在得到方律师的答复后,厉言地问象徐凯:“你认为原告所举的事实是否真实?”


一个年轻的法官通过曲律师递给徐凯。徐凯看过林依茹提供的证据,不肖一顾的接在手里,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徐凯把照片、证明信重新交给曲律师后,他看向法官说:“我想请我的律师替我答辩。”这是事前,曲律师交待给他的话。


曲律师看了一眼法官,他转向大厅,向众人说道:“我首先声明,这本来是一个很普通的离婚案。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当事人采取了一个这样的方式。我这里也有我的当事人,在当地民证部门补办的离婚证明。因为,我的当事人丢失了离婚证。另外,我们还取得了范娟,也就是我当事人过去的妻子亲笔写的证言。还有一份,村委会对林依茹所取的证明的说明。前两份证明都非常清楚无误的表明,徐凯和范娟已在五年前就已经协议离婚。范娟证明,她们的离婚证被小孩子拿着玩不甚烧毁。双方碍于面子,没有向村里人公开。一般说来,这也是人之常情。”


孙律师又转向林依茹,说道:“至于,我的当事人,在和原告结婚前是否告知对方有无婚史,已与本案无关。”


林依茹站起来,气愤地指着徐凯嚷道:“徐凯!这些是你编造的!你这个大骗子!”


曲律师向法官请求道:“我抗议!原告对我当事人进行语言攻击。”


法官示意林依茹要保持镇静说:“请原告注意用语。”


曲律师的答辩和徐凯出具的证据,是方律师所料不及的。方萍面向法官,请求道:“我请法庭,对这徐凯这种歪曲事实的行为展开调查。”


曲律师高声说道:“不用了。徐凯找到了,当时在镇上民政部门上班的一个工作人员,是徐凯当时在办理离婚手续的证人。我请求法官,让我当事人的证人到庭。”


法官看向曲律师,点点头说:“可以。”法官随后仰起头说道:“传证人。”


法庭在坐的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法庭的门口。一位年纪六旬的胡晚田,从门口外面走进来。胡晚田耷拉着脑袋,身穿一身全新的制服。徐凯为了应付今天这个场景,他给胡晚田买了这身衣服。胡晚田很象鲁迅笔下的孔乙己,长得很刻薄,缺乏人的同情。


审判大厅里的人议论纷纷。


张森悄声对坐在一边的李靓说:“嘿!真难想象,徐凯这个老表,上哪找来这么一个古怪?”


法官不得不提高嗓门:“肃静!大家要维持法庭的纪律!”法官等大厅里安静下来,这才有条不紊地问:“姓名?”


“胡晚田。”


“年龄?”


“五十五岁。”


法官按惯例履行完询问程序,最后问道:“你能对你所提供的证言、证词承担法律责任吗?”


胡晚田象念宣誓似的,慢腾腾地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能。我绝不说谎。”


徐凯握紧的手心在冒汗。


胡晚田接着说道:“我当时就在镇上的民政科上班,结婚、离婚都是由我一个人办……”他想说书先生一样,很快倒背如流地讲完编造的一个故事,他为这段台词得到了徐凯的三万块钱,还有一万得等案子结束才能到手。


林依茹早就被徐凯编造的,这一列故事所气懵了头。她对法官嚷道:“他们在撒谎!胡晚田在作伪证!”


法官气哼哼地指责林依茹说道:“原告,请你注意说话的方式!”


徐凯得意地笑了,他也没少给这个法官钱。徐凯也正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个月以后。江岸微风。


林容儿快步的走向张森。她的对张森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从香港叫过来。”


张森一笑:“哪的话……”


张森和林容儿沿着江岸并肩走着,他问:“你表妹和徐凯离婚案,法院调解完了?”


林容儿望向张森说:“完了。她们各走各的。”她叹息了一声接着说:“一切都结束了。他和杨帆也散伙了!”


“为什么?”


张森眼睛一亮心里感到快活,嘴上却说:“她不该在这时候,把自己搞得一团糟。”


林容儿固执地说:“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在骗我,你并不希望我表妹和杨帆在一起。”


张森佯作委屈地说:“我从没这个想法。”


林容儿向前走了两步,慢悠悠地说:“我在跟你开玩笑,男人我是了解的,表妹和杨帆分手,她是考虑和外省人生活不安全。”


“因为徐凯?”


“有这方面的原因。”


“杨帆对此反映如何?”


林容儿惨兮兮地说:“没什么反映,杨帆对我说,本来就是一夜情的关系,混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已经是超常发挥了。他说,我让她把带来的东西搬走,他不想留下林依茹的什么痕迹。你听听杨帆这话,他分明是想把表妹从这个地球上消灭了似的。人就是这样没有留恋,没有同情。杨帆那个表情,简直是一个免单的嫖客!”


张森笑了,安慰林容儿说:“这就你没气度了。是你表妹提出和杨帆分手,难道还要人家跪下来求她不成?”


“哼!男人在对付女人的问题上,总是穿着连裆裤!”


一阵小雨过后,广州已人感觉到春天的气息。


张森经过周密的策划。他把游戏网络公司改设在了香港。浅龙在离开香港回美国前,特意把张森召回到香港。由于,张森的一再坚持不在国内开公司。浅龙也只得同意了他的方案。浅龙也很慷慨,只要张森能让他赚到钱,他答应给张森百分之十的股份。


浅龙认为这对他已是很开恩。


这样,张森就让玛丽在香港的公司上班。浅龙临行前交待给他,让玛丽当个挂名的副总经理。其实,这是老板安排玛丽对他监控。他大事小事也能背着她。所以,他索性就让她在香港招兵买马,雇了几个懂计算机程序的人。让他们尽快把他在美国搞得差不多程序,做最后调整。他通过香港的公司在广州找一个合作伙伴,成立一个中外合资的网络公司。香港公司绝对控股。这样,他就有了更多的自由空间。


这天,张森从香港开车经过深圳回到广州。事先,他们通了电话,林慕容请他直接到碧云山庄,她要为他接风洗尘。一别多日,她还是很想他。


春暖乍寒。春节过后,张森就去辞了工作。他在香港忙活了一阵,摇身一变成了年轻有为的香港商人。


张森站在酒店的停车场,感觉都市正值春天。他对浅龙总有挥之不去敬畏。或者,也可称其为恐惧。玛丽在香港几次邀请他,去香港阿玛神教的分部去看看。他可不敢涉足半步。每当玛丽提到阿玛神教,他就想到马蔺在美国被杀的那个晚上。那是难以抹去的记忆。


圆月初升,星星满天。碧云山庄依旧是华灯闪耀。


他进到里面,远远看见“玫瑰太太”和林依茹、史贤深、雷飞、雨西聊天。看来大家是把秋儿从他们这个圈子开除出去。他们接纳了雨西这个女孩。这时,林慕容看见了他,她微笑着朝她招手。


“嗨……我让你们久等了。”


林依茹看着张森讥笑道:“呵,几天没见你学的绅士了。看来香港的老板就是和大陆的不一样。”她说是说,在林慕容关键时刻,给她提供了徐凯重婚的信息后,她对表姐怨恨的消除很多。


张森一笑,他坐下问她道:“你和徐凯的事情扯清了吗?”


林依茹说:“我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有时间多陪我表姐聊聊。”


林慕说道:“他每天给我几个电话。我们已没得可聊了。我哪里象你,史贤深刚出几天差,你就没魂了。”


“人家不是在打官司吗?还说呢,我们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聚到一起,平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林依茹嘟哝说。


林慕容看着表妹指着史贤深说:“嘿,你这样说!你有个诸葛亮帮着出招,我们哪能派上用场。如果你们不嫌弃,大家就都搬到我拿去住。反正,张森呆不了个三天、五天的又要走。这也省得我寂寞。”


张森坐在林慕容和雷飞之间的空位置上。他说:“你们姐俩别吵吵了。早们还是谈点正经事。”他侧过头去看向雷飞说:“你那块古印弄明白了没有。”


林依茹问张森:“什么古印?”


张森解释道:“就是那天我们为他妈妈开了追悼会以后,雷飞哭得象个泪人似的,我们把他送回家。他在他妈妈的床上躺了一会儿,突然爬起来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古印。他说,这是昨天晚上,他和雨西一起收拾他妈妈遗物时,他们在一个破箱子底发现的。”


林依茹不以为然地说:“那显然不值什么钱了。”


张森神兮兮地对她说:“你倒是那古印上写着什么。上面写着:冼英,两个字。我这两天才查了很多资料,才知道这个冼英,就是现在各地还都给她烧香磕头的那个冼太夫人!”


张森话一出口,四座皆惊。


张森继续说:“这样雷飞的这个古印,就非同一般了。就凭“冼英”这两个字,他的古印就价值连城了。”


林依茹如梦方醒地惊呼起来,她对这雷飞嚷道:“啊,雷飞可发财了!你可绝路逢生,柳岸花明了。遇到了一个财神奶奶!我和方律师在江西,还看到了冼庙呢。”她又转向史贤深问:“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对我说呢?”


史贤深说:“我上班忙得团团转,我早把古印的事情忘到了脑后了。”


林依茹在心里叹息道:哎,这个重大发现又让张森那小子拔了头筹。她惋惜说:“哎,我家祖上,还和冼太夫人是同乡呢。”


雷飞这时还在木纳中,他说:“大家别为我的古印空欢喜了。现在还不知道这古印的真伪呢。”


“你这个呆子。你让大家帮你出出点子嘛。”雨西笑着对雷飞说。


是啊,一个冼太夫人的古印,即便,是真的这对于雷飞来说,也仅是一个古印,没任何实用价值。谁也知道,谁家藏着一个价值连城的东西,也当不了吃也当不了喝。该受穷还是受穷!只有把它兑现为流通货币的时,它才能转换为财富。


这件事无疑给他们带来兴趣、激动!


他们先是辩论古印的真伪,接着就是辩论,这个古印为什么会在雷飞家?这个古印的来历?雷飞妈妈在世时,为什么没对自己独苗的儿子,说过这个古印?


总之,他们被连串的疑问所困惑。


史贤深吸着香烟思考着说:“我们大家争论了半天,我看当前第一位是需要鉴定,雷飞手里这个古印,是不是冼太夫人的。如果不是也只能把它看作他妈妈的一个遗物了。”他把问题又转回去。


找谁鉴定呢?一桌子人,喝得晕晕乎乎的,不知如何是好。


史贤深又说:“当然,找广州的文物部门是最保险。问题是,要真的是冼太夫人的古印,也还有一个麻烦。这么有影响的东西,国家是否能给兑现那么多钱。所以,这件事情还要雷飞决定,是直接找国家的鉴定部门,还是先找一个民间的鉴赏家。”


雷飞一听史贤深让他决定,就又犯了难。他紧锁着眉头,看向张森说:“还是大家帮我拿个主意吧。”他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磨难,还是这几个老同学值得信赖。


张森说:“史贤深说得有道理,这件事我们不好帮你。这涉及到很多钱。只有你定了才好办。”他把足球又踢了回去。


“那就让我在想想吧……”


张森见他依然吞吞吐吐的没个主意。他也只得关照他说:“这么大的事儿,你在考虑考虑也好,免得将来会后悔。另外,我们大家还要帮着雷飞保守秘密。在他做出决定以前,我们谁也不能轻易对外人讲出去!弄得不好会出人命的!”


雷飞听到这里他脸一红。


在张森观察到他表情有异色后,问他:“你跟别人讲了?”


雷飞矢口否认:“没有……”


“没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