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雪小生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1:53
|本章字节:4934字
“余司令干脆熊某干脆!自从鬼子打进中国后豪杰并起、派别林立,到处是大鱼啖小鱼,小鱼食小虾的情景。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前的时务就是‘联合、发展、壮大’。今天熊某来此的目的是代表静气山庄和你余司令谈‘联合、发展、壮大’的大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们是共产党、国民党中的所谓‘正统派’以及欲一统江湖的野心家们,不知余司令认同不认同熊某的观念?!”熊山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好啊,有静气山庄这棵大树余某好乘凉啊!联合之事就这么定了,余某巴不得呢!”其实,余宗承联合之事并不感兴趣,他只想安于现状,他之所以爽快答应下来是因为他喜欢上了超凡脱俗的熊格格,他想借此机会和她接近。这不奇怪,美女总是招人喜惹人爱,尤其是招文人喜惹文人爱。
宝云禅师对联合之事表示冷漠,他垂下眼睫,手不停地捻着佛珠。
熊山星因为要处理山庄众多事务,他吃过午饭就向余宗承告辞。他将洽谈具体合作事项的任务交给了姪女,因为她是大刀会北片负责人。熊山星带走了四大护卫,留下五队队长协助熊格格工作。熊山星临行前嘱咐姪女无论谈到什么时候她和助手们都不可在余宗承的营房里过夜,敏次谈完他们就到棒捶山下花庄堂主魏吾止家中住宿。叔父的话熊格格谨记在心。
十、桃花带煞
余宗承虽然身穿军装但骨子里是个文人,他从文的时间比入武的时间长得多。余宗承不是一般的文人,他是个颇好女色的风流文人。自从熊格格来到棒捶山后,他没有心思听宝云禅师的话了。
受到冷遇,宝云禅师当然不干,他一再告诫余宗承:“酒色猖狂要不得,桃花带煞势正狠!”
宝云禅师的话,余宗承东耳进西耳出。宝云禅师认为余宗承不可救药,他写了一首诗留在余宗承的办公桌上,然后离去。诗是这样写的:
飞天禄马贵中人,虚湿之地莫沉沦;
高阳之徒成肉羹,带煞桃花势正狠!
见诗余宗承笑宝云禅师瞎操心。他的离去正合己意,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放纵自己的情欲。
青萍对宝云禅师的话耿耿于怀,仿佛他所说的一切就是真的。为了争取到好的命运,她托宝云禅师疏通,她送给宝云禅师十根金条作为礼物。送了金条后她还不放心,她开始信起了佛。她不去别的地方诵经拜佛,她就在雪娘就佛庵里和觉悟者们对话。青萍越念越虔诚,不久就成了毛氏第二。
青萍时常下山,她不在营房中余宗承感到自由自在。
余宗承擅长舞文弄墨,他决定亲自出马,他要单独和熊小姐谈。
“余专员!”每回熊格格来到余宗承的办公室时都很高兴,“握个手吧!”余宗承很喜欢她的温暖、美丽的玉手。
熊格格的手腕上有一块看起来非常精美的手表,对之琢磨已久的余宗承有一天忍不住问道:“这是块名表吧?!”
“中档货,瑞士产,我在德国时买的!”熊格格如实相告。
“多少钱?”余宗承心中泛酸,不免自卑。
“一万多马克吧!”熊格格面带微笑。
“这表很好,高贵、雅致,与你的气质很相配,唔,不错、不错,它使鄙人大开眼界、大开眼界!”余宗承对这块小巧玲珑的手表赞不绝口。
熊格格表情尴尬,她咬紧牙关,她伸手摘下了手表。“余专员,您若不嫌它旧我就把它送您!”熊格格以为他喜欢这块手表,为了讨好他所以如此。
“我要你手表干什么!”余宗承一本正经地说:“别把旧衙门里的那一套带到我这里!”余宗承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熊格格被训得低下了头,她的藕白色面颊羞得通红。
“按我身份是需要一块名表配我,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余宗承抓住死理不放。
“余专员,我错了!”熊格格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她低头认错,她差一点流下悔恨的泪水。
余宗承懂得驭人之道,他要对熊格格“又打又拉”。他对熊格格的着装打量了一番后赞不绝口:“你这身衣服很漂亮,也很合体!我主张干大事的人要穿得讲究些,不要穿得邋里邋遢。如果人们不能接受你的外表,那么他们怎会接受你的思想?!不能接受你的思想,你的力量又在何处?!”
“谢谢余专员的表扬和鼓励!”熊格格苑尔一笑。
为了征服熊格格,余宗承决定拿出看家本事。他当过国民党临江县政府秘书科科长,笔头子非常厉害,曾经是公认的临江县政府“一枝笔”。他要熊格格草拟一份苏南行署和静气山庄的联合声明,然后来它个“斧正”,亮出自己的真功来,真功亮出后不怕这个小丫头不崇拜他、不迷恋他。
熊格格对合作之事兴趣最浓,费时不多就拟好了联合声明。
江苏省苏南行署武装力量静气山庄大刀会联合声明
值国破党国危亡之秋,凡我中华儿女应同仇敌忾,誓死杀敌,立功成仁。然而,在敌后沦陷区并非征服与反征服那么简单,这里有时如同陂塘,鹅鸭优游水面看起来一派宁静安详,实际上水中蹼爪动个不息。各种落后、反动势力和我们表和心不和,他们以抗敌为幌子,暗地里准备对我们下毒手。老百姓既遭敌之蹂躏,又被各式各样的政治冒险家荼毒,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的生存权受到了空前的挑战。这是不人道的。我在德国时读过狄德罗的《百科全书》,书中有这样一句话铭刻在我心头:“人道是一个对全人类的仁爱精神,它仅能在伟大而富感情的灵魂里燃烧着。”我还读过费尔巴哈的《论唯灵主义和唯物主义》、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浮士德》以及尼采的《超人》;我听过莫扎特的“die,zauberfloe”(魔笛);我看过b?布莱希特的话剧。它们使我明白文明之于人类的重要性。
有鉴于此,正宗、合法的国民政府各级机构和登过记备过案的各种群众性组织应起到激浊扬清的作用,要让人民看到希望。如此,功莫大焉,善莫大焉。我相信二者必须成为安内主流,成为救国保民的仁义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