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作者:海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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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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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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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0032字

第十四章番外之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人群散去,喧嚣散去,欢笑散去,恭喜声散去。


夜,寂静下来。


扑倒在大红喜字的柔软床铺上,她伸伸腰,神情慵懒地打声哈欠。


累啊,如果结婚的内心感言要用一个字来概括的话,那就是“累”,如果用两个字来描述的话,那就是“很累”,如果用三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非常累”,如果用四个字来总结的话,那就是——


她突然笑起来,想起了今天早上出家门时妈对她的千叮咛万嘱咐,今天一定要管好她的嘴巴,千万不可以说一些不好或犯忌讳的话!


这可是关系到你们一辈子平安的事,你别给我当儿戏!


老妈红着眼圈紧抓着她的手,表情认真到了极点。


那么,她就只好放弃那个四字的内心感言咯!


哎,很灵光闪现的一个绝对服帖的绝佳词汇哎!


哈哈,很难得她今天累了一天的脑子还能转得这么快啊!


她立刻又得意地一笑。


男人走进来,看到的,正是慵懒地爬伏在大红的喜被上,合着眼笑的女人。


千娇百媚的女人。


心跳,立刻怦怦地加速。


勉强镇静了一下,他轻轻地走过去,学着女人的样子,同样趴伏在了大红喜字的柔软床铺上。


许是动作大了一点,床垫的微微下沉,让女人睁开了眼,看了男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唇边的笑意,却渐渐开始收敛起来。


“怎么不笑了?笑得很好看啊。”男人笑眯眯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心神荡漾。


“紧张。”女人同样看着他,直言不讳。


男人哑然。


“新婚之夜啊,娇羞的新娘子不应该紧张吗?”


应该紧张的娇羞的新娘子,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有些呆愣的眼神,突然又“扑哧”笑起来。


男人也笑了,却真的是感觉有一点点的紧张了。


“喂——”女人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懒洋洋地喊他,“问你个很私人性的问题啊。”


“请问。”同样打个哈欠,男人也懒洋洋地回答。


“就像电视中说的那样,先生你是‘生男’呢还是‘熟男’呢?”


女人的大胆言辞,让男人心跳再次加速。


“嘉、嘉悦。”女人似乎咄咄望着他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地有些两腿战战,“我虽然是二十八岁多的成熟男人,但、但还是很洁身自好的,没有,没有——”


“喂,你不好意思什么啊!”女人很好笑似的耸耸肩,侧身枕着胳膊,笑盈盈地看着他,“新新社会的男人们,哪里还有你这么放不开的啊!”


男人这一次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手,小心翼翼地贴到女人的额头上,他仔细测量温度。


“烧还是不烧?”女人竟然这么问他。


他叹口气,终于明白女人是在捉弄他了,于是心跳慢慢地缓下来,在两个深深的深呼吸之后,他终于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笑眯眯地望着女人,笑眯眯。


“切,没劲。”女人也明白男人识破了自己的小把戏,便垮下肩仰面躺着,望着缀满彩带的屋顶,不再说话。


男人笑望着她,轻轻挪动身躯,接近她,再接近她,直到女人的视线再次转移到自己身上。


“还紧张吗,嘉悦?”他笑眯眯地轻声问。


“有一点。”女人老实地回答,闪闪的大眼带着点点的好奇将他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回头,又笑起来。


“这次是笑什么呢?”


“没什么啊,只是想起了一个笑话。”


“哦?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不可以,我怕你听了又紧张。”女人继续笑,闪闪的大眼继续在他的背上梭巡。


“那,满意你所看到的吗,嘉悦?”男人,突然也起了捉弄的心思。


“说实话吗?”女人竟然挑眉,笑嘻嘻地继续打量着他的背脊。


“——我投降。”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言语上的交锋,脸皮薄的终招架不住脸皮稍微厚上一点的,所以,男人爽快地认输。


“切。”女人发出感叹词,似乎天才很寂寞。


夜,再度寂静下来。


“嘉悦,时间不早了,睡吧!”


男人,女人,沉静了那么一刻,男人说出话来。


女人的娇软身子,很明显地僵了一下。男人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翻身起来,掀开大红喜字的棉被,先将被子下堆着的花生啊枣子啊桂圆啊莲子啊拿手扫到一块儿,然后从床头柜翻出个袋子装进去,再看着依然趴伏着不肯动的女人,笑道:“你如果不怕咯得慌,我可就不管了啊。”


女人瞪他一眼,似乎很是恋恋不舍地从软软的床垫上爬坐起来,手拉开自己这边的大红被子,探头看了看,却奇怪地没有看到任何一颗的花生枣子桂圆莲子之类的东西。不敢置信地再仔细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


“哎——”


男人也凑过头来,仔细地看了看,突然笑了。


“干吗?”女人被他笑糊涂了。


“你猜,床上还有没有这些东西?”晃晃手里的袋子,男人笑着问一头雾水的女人。


“我觉得还应该有。”不会这就是传说中那些整治新人的小把戏吧?


将女人拉下床,男人捏住大红喜字的棉被,用力地向外抖了抖,竟然还是没有!


“看来,就这些了。”男人放下被子,笑看着那个赤脚站在床边的女人,“好了,新娘子,你要为夫我抱你上去吗?”


女人似乎很冷地抖了抖,立刻跳上床,将大红喜字的棉被从头盖到脚,眼睛紧紧地合起来。


男人看着女人孩子气的动作,不只该笑还是该叹息,静静望了一会儿,也卧进自己这边的大红喜字的棉被,伸手,关灯。


寂静的夜,暗了下来,喜气的空间里,一片的朦胧。


女人突然扭了扭身子,然后向着男人这边挪动了下。


男人愣了下,没敢有什么动作。


女人又往这边挪了挪。


似有若无的淡淡香气,慢慢萦绕在了男人的鼻端。


原本不想在今晚升起的情潮,从男人的身体深处,开始不受控制地慢慢升起来。


女人却犹不自知,又再度地挪了过来,棉被下的娇软身子,几乎同男人逐渐火热了的躯体挨在了一起。


“嘉悦——”叹息着,男人投降,手,拥上了女人的软腰。


女人僵了下,似乎如梦初醒,想挣脱男人的拥抱,却是来不及了。


火热,迷乱,喘息,意乱情迷。


属于洞房的花烛夜,正式拉开了狂野的序幕。


娇羞的新娘子,在第二天从已经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男人怀里爬起来的时候,第一件要做的,不是给一夜缠缠绵绵的那个男人一个柔情蜜意的吻,而是火大的掀开自己空了一夜的那半边床的同样大红喜字的床单,恶狠狠地将昨天灵光闪现出来的四字词汇大声地吼了出来:%%¥¥!


想知道是哪四个字吗,只要看看一脸满足的男人就知道了。


那大红喜字的床单下,从床头到床脚,东一颗,西一颗,密密麻麻地摆满了花生枣子桂圆莲子——


说白了,昨晚娇羞的新娘子会主动投进新郎官的怀抱,且整夜爱恋地不肯稍离一分,只是因为她这边咯得慌,让她根本躺不安生!


所以,天要亡她。


2月14号,是地球人都知道的日子。


这一天,离中国的农历新年只有几天之隔,年假尚未开始,一年工作的最后阶段,收尾的收尾,开始总结的总结,急促的步调,都不约而同地放慢了下来。


混水摸鱼,似乎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怎样,去不去?”


趁着英明的老板大人暂时不在视线范围之内,王莲花小姐抓紧时间,继续游说与自己水火难容的冤家对头。


“酒水免费,只要上台唱一首歌,还可以参加摸奖偷偷乐——多好的机会啊!去吧,去吧!”


“明天还要上班,熬夜,不太好吧?”冤家对头今天偏偏很不给面子,无论怎么诱惑都不肯轻易松口点头。


“最多也就玩到十二点而已!再说过两天就放假了,这两天哪里有什么工作需要费神啊?去吧去吧,多难得的机会啊!”


“我得问问他的意见。”


“喂——不会吧?”立刻送上看不起的眼神,“你结婚都多长时间啦,还搞不定你家老公啊?我鄙视你哦!”


“王莲花!”嘉悦同志是最受不了冤家对头的挤耷的,头脑发热,想也不想地就下了决心,“好,晚上八点,北极不见不算!”


不就是去酒吧玩一趟嘛,她有什么好怕的!


下午五点半,准时到家,打开门,一向比她早进门二十分钟的男人从厨房已经端着刚炒好的菜往客厅茶几上摆放了——为了迁就邸悦悦小朋友边看电视边吃饭的恶习,他们家的饭桌一向是放在阳台当花盆的落脚点的。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准时?”


照旧帮着户主大人放背包拿拖鞋拎袜子递发卡,男人笑眯眯地问。


“我知道妈今天做了水煮鱼拿过来,所以当然跑得飞快了。”吸吸鼻子,嘉悦先凑到茶几前检查了检查,直到看见她的水煮鱼完整地摆放着,没有被这个越来越喜欢偷吃的男人偷啃掉半条,才心满意足地迈向了浴室,“喂,我警告你哦,别再偷吃!不然我可真的要——哼哼!”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爱吃辣啊?”摇头,他靠在浴室门板上,双手环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像猫似的洗脸,三蹭两蹭便拿毛巾抹抹。


“哈哈,对哦,你不吃辣。”这一下,她的鱼是真正的安枕无忧了!“下次,记得提醒我啊。”


“提醒你什么?”


“去爸妈那儿吃饭时告诉妈妈啊,以后帮我们做的菜都放上辣椒!”


“我是人家的亲生儿子,小姐。”


“我还是人家的亲儿媳妇呢,先生。”


who怕who呀?


他无奈地耸肩,宣告投降。


不过——


“据可靠消息指出,吃多了辣,容易上火——悦悦,到时候你可不要求我帮你泄火——”


砰!一脚将坏笑着的男人踢出来,顺便将门一关,爱吃辣椒的人可没有给人看脱衣舞的爱好,就算是这个嘴巴越来越坏的男人。


他放声大笑,先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转到他家悦悦小朋友爱看的娱乐频道,等候爱吃辣椒的人出来进餐。


然后,在一起进餐时,爱吃辣椒的人诚意地邀请男人今晚来一场约会。


“去酒吧?”他没多大兴趣,“今天又不是周末,上酒吧做什么?不会是你那个冤家对头故意作弄你吧?”


“哎呀,你怎么比我还疑心重?”没好意思告诉这个男人、今天那个冤家对头极力向她游说的北极酒吧今晚要进行的活动,嘉悦只轻描淡写地说:“咱们结婚这么久了,好像还从来没一起去过酒吧耶!反正今天那个酒吧搞活动嘛,也不用花钱,你就跟我去一趟嘛?”


“大冷天的在家看电视多好,你又不能喝酒,去了也没趣啊。”他还是不想动。


“喂——我好心邀请你,你如果不去就算了啊,干吗还泼我冷水?”塞一筷子辣辣的鱼肉,嘉悦用力地嚼,“再说,我是觉得我们结婚都这么久了,莲花却还没见过你,这不是趁着机会给你们俩相互介绍一下嘛!”


“好啦好啦,看你辣的,快喝口水,别说了,再说口水都漏到地板上去了——好,好,我不说了,我去,我去,满意了吧?”


“切。”头一仰,嘉悦扯起嘴角,笑了。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啊,虽然还是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却越来越将她宠成了一个小小孩。


婚姻,男人,女人,开怀。


家,便是如此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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