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样……大家才能不再受伤害？一个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三个人幸福？是不是我消失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大家才可以幸福地过下去，是不是这样？”木瑶的哽咽变得通顺，最后变成幽幽的低喃，没有灵魂的空灵低喃，这时何扬才彻底清醒过来，惊恐地松开木瑶。

失去何扬的支撑，木瑶的身边像没有生命的娃娃般无力地滑落，眼神完全空洞，直直地倒在何扬胸口。

“瑶瑶，你怎么了？别吓我瑶瑶，瑶瑶……”

急救车的小小轮子在医院的地板上快速地滚动着，医生护士还有何扬的声音混作一团，可躺在白色床单上的木瑶仍旧睁着空洞的双眼，仍旧不停地低喃。

“消失了就好……消失后就好了……大家都好了……所以的错都是我……都是我……”

“瑶瑶，别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医生，快让她停下来，让她不要再让了，医生……”何扬狂乱地吼着，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木瑶的手，像是害怕她真的会消失一般，紧紧地想要将她留住。

“快打镇定剂……”医生才开口，却被何扬一把揪住衣领。

“你开什么玩笑，她有孩子你没看到吗？”

“可是先生，病人现在已经是精神崩溃了，如果再不让她停下来，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医生的话让何扬无力地松开手，转头紧紧地盯着木瑶的脸。

精神崩溃了吗？而这都是他造成的吗？

他的要求就这样让她为难，以至于将她逼到现在这个模样，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吗？

“先生……先生……”医生焦急地叫着何扬，可是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没有办法，大家只好将何扬拉开，推着车子赶紧进了急救室。

站在走道上，何扬想起曾经与木瑶在学校时的可笑对话。

“何扬，你说我们将来会怎么样呢？会不会一直在一起，一直爱着对方，直到老去呢？”那是大二的时候，他们在一起一年的日子，学校里的一棵连理树下，木瑶依偎在他怀中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