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樵夫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2:29
|本章字节:9114字
女真世代居住于白山黑水,东濒大海,南邻高丽,西接渤海,北近室韦。其地为肃慎故地,方圆有数千公里,人口有十多万户,分为许多部落。其地多山林,田地适宜种麻谷,土特产有人参、蜜蜡、北珠、生金、细布、松实、白附子,山禽有鹰、海东青之类,野兽多麋鹿、野狗、白彘、青鼠、貂鼠。五代时成为辽国的附属,大辽国对女真实行分而治之。他们把女真的强宗大姓强行迁到混同江之南,编入契丹国籍,称为熟女真。另一部分则留在混同江之北,称为生女真。辽国为了加强对女真的统治,分别在长春路设东北统军司,在黄龙府设兵马都部署司,在咸州设详稳司,来管辖统治女真各部。
11世纪末,生女真中的完颜部逐渐强大,完颜家族凭借部族武装,从景祖乌古乃到穆宗盈歌时期,经过两世四主的努力,终于建立起以完颜部为核心的女真军事部落联盟。女真部常为大辽边境之患,或臣于高丽,或臣于契丹,叛服无常。祥符三年,大辽发兵征讨高丽,而女真部与高丽联兵共抗大辽。女真土卒不满一万,但是弓矢精强,人人骁勇善战。女真士兵将水泼在城墙上筑成冰城,坚不可摧,契丹大败,丧师而还。至耶律洪基时期,女真完颜部更加强大。
重病中的耶律洪基想起,有一年,完颜部派了一个叫完颜阿骨打的人到上京朝拜。在酒席上,辽国的一个官员与完颜阿骨打下双陆棋博弈时,这个辽国官员语言轻漫,完颜阿骨打竟然拔刀相向。小国使者,竟敢咆哮辽国朝堂!辽国的官员们纷纷要求杀了完颜阿骨打,耶律洪基为了展示自己大国君王的胸怀,最后还是赦免了他,但是耶律洪基却永远记住了这个身长八尺、状貌雄伟的完颜阿骨打,他知道,这个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有朝一日必然成为大辽王朝的心腹大患。
耶律洪基每每想起完颜阿骨打,想起完颜阿骨打怒睁欲裂的双眼和高高举起的长刀,不禁胆战心惊。
耶律洪基知道,这个完颜阿骨打从小便少有大志,从七岁开始便练习射箭,箭术过人,在女真部中素有威名。有一年,辽国的一名银牌使者到完颜部催贡。酒足饭饱后,由完颜部酋长劾里钵陪着在部落里散步,突然看见一名十岁的男孩手持弓矢,一问方知是劾里钵的儿子完颜阿骨打,辽国使者早就听说他嗜好舞枪弄刀,尤其擅长射箭,年纪虽小,却是完颜部有名的神箭手。于是执意要求他表演一番,以证虚实。完颜阿骨打见空中恰巧有几只燕雀飞来,便迅速从箭囊中抽出三支箭,斜身向上,刷刷刷一连射出,未等人们看清楚,三只燕雀已应声落地。辽国使者矍然惊赞不已,他对劾里钵说:令郎好箭法,真乃奇男子也!
从此,完颜阿骨打三箭惊辽使的故事在辽国境内广泛地流传开来。
耶律洪基常常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难道是朕错了吗?难道真像大臣们说的那样是放虎归山吗?
对于女真的崛起,耶律洪基始终是抱着一份警惕之心的。可是现在他老了,这一次大病不起,恐怕再也熬不过去了。看着诺诺连声的耶律延禧,耶律洪基在心里想,孙子是那些强悍的女真人的对手吗?应该没问题吧?孙子的身躯里,多少也流淌着我大辽先祖的男儿血性吧!倘若有儿子耶律浚在,朕就完全放心地撒手西去了!耶律浚,可是上苍派来延续大辽基业的龙种,可惜竟惨死在朕的手里!
想到这儿,耶律洪基一声长叹,两行老泪流了出来。
耶律洪基看了耶律延禧一眼,转过头对病榻旁的萧兀纳、耶律石柳等大臣叮嘱说:有朝一日,皇孙延禧如有轻举妄动之举,你等当力谏阻止。
寿昌七年正月初一,耶律洪基拖着病入膏肓的龙体,强打精神,在清风殿接受朝中百官及诸国使臣的朝贺。当晚,天呈异相,有白气如练,自天而降。北有青红黑白之气,相杂而落。西北骤起黑云,疾飞有声。善观天相的萧兀纳入宫表奏:太祖耶律阿保机患病将亡时,有大星陨于帐前。太宗耶律德光崩于栾城,深夜有声如雷,起于御幄之侧,大星陨于旗鼓前。今依臣观之,此为凶兆。
耶律洪基听了,心中大为骇异,病情愈加严重。两天后,耶律洪基在前往混同江的途中,驾崩于行宫,终年七十岁,谥号道宗。
耶律洪基少年时性格沉静,举止严毅,每次入朝,兴宗皇帝都会为之敛容。他刚即位时,纳谏求言,劝农兴学,救灾恤患,粲然可观。晚年却忠奸不分,耽于游猎,荒废朝政,为了保得皇位,他下诏悬告讦之赏,朝野群邪并兴,谗言竞进。以致祸及骨肉,忠臣被陷,皇基颓危。
几天后,耶律延禧奉遗诏,仓促地在耶律洪基的灵柩前继承了皇位,群臣上尊号为天祚皇帝。当月有流星照地,赤气起于东北方,一直绵亘到西方,中途又出白气,二气将散,复有黑气在旁。有相士说,这些怪异的气象都是大凶之兆。
耶律延禧继位后,为祖母萧观音昭雪伸冤,追谥为宣懿皇后,与仁圣大孝文皇帝耶律洪基合葬于庆陵。耶律延禧追封父亲耶律浚为大孝顺圣皇帝,庙号顺宗,母亲为贞顺皇后。下诏召还被耶律乙辛诬陷而流放在外的大臣,恢复他们的官爵。三月丁卯,下诏将奸臣耶律乙辛、张孝杰、萧得里特、萧十三剖棺戮尸,将他们的妻妾、子女、奴婢、家产等分赐给被他们迫害的大臣。萧十三的两个儿子萧里得、萧念经,萧得里特的两个儿子萧得末、萧讹里也因罪被杀。并且,天祚帝命北院枢密使耶律阿思和萧奉先一起清查耶律乙辛的其他党羽。
也是这一年,北宋宋徽宗建中靖国改元。
同年,女真部节度使杨割死,传于兄之子乌雅束。
永昌宫中,大红的宫灯在微风的吹拂中,发出朦胧而暧昧的光亮。
一个身长六尺、面色白皙的男人抓着一个女子的手,向豪华的床榻走去。女子低眉垂目,粉嫩的面庞现出欲罢不能的娇羞。她那彷徨无主的手被男人牵着,只有顺从的份儿。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大约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却全身毕现一副美人胚子。袅娜的身材,端庄的气质,绝美的容貌,让宫中的美女顿然失色。她就是国舅大父房的二女儿萧瑟瑟。
萧瑟瑟聪慧娴雅,自幼工于笔墨,善于作诗,是大辽国有名的美女。
原来在不久前,天祚帝耶律延禧到大臣耶律挞曷里家里饮酒,酒酣耳热之际,他突然发现席中有一美女,肌肤胜雪,蛾眉似月,黑发如云,耶律延禧一见,顿觉目荡神迷,他忙问这位美女是谁?耶律挞曷里急忙回答是他的妻妹萧瑟瑟,天祚帝听了,不住地偷看萧瑟瑟,再也无心喝酒了。
耶律挞葛里见状,忙让萧瑟瑟上前为天祚帝敬酒。萧瑟瑟手若柔荑,秋波流转。耶律延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萧瑟瑟不胜娇羞地低下头,白皙的脸上飞出一片红晕,耶律延禧神魂俱散。
当晚,耶律延禧怏怏而归,夜不成寐,脑子里全是萧瑟瑟倩丽多姿的身影。没过几天,他终于按捺不住对萧瑟瑟强烈的思念,于是一纸圣旨,将萧瑟瑟传到宫中。
此时的萧瑟瑟是羞涩的,懵懂的,也是含情脉脉的。她的手被当今的皇帝紧紧地握住了,不容她拒绝。对方是富有四海的男人,是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的人都是他的子民,当然也包括她们这些女人。有多少女人作梦都想得到他的临幸,哪怕是短暂的一夕之欢!
他,刚刚继承了大辽皇位的阿果,大名叫耶律延禧的当今圣上,就这样牵着她的手,把她领进了他的寝宫,进而又把她领到了龙榻上,在这被华丽丝绸围拢的床帷里,是他休息的地方,也是他和皇后缠绵悱恻的造爱之所。而今他把娇弱的瑟瑟拽来了,还让她坐在了上面。此时萧瑟瑟低垂着头,平日里流光潋滟的眼神因为即将上演的艳事而显得有些迷离,有些暧昧,有些渴望。
耶律延禧静静地站在榻旁看着她,他在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欣赏着她,自从在耶律挞曷里家里一眼瞅见她,他的心便全被她给牵去了,从此让他在漫漫长夜里为她辗转反侧,为她彻夜不眠。四周是静悄悄的,萧瑟瑟诧异于这种难捱的静谧,她抬起头来,正好与天祚帝专注的眼神相对接,四目相视,她从中看到了渴望和鼓励。
耶律延禧俯下身去,将脸贴在了萧瑟瑟的脖颈处,他嗅到了一种甜丝丝的味道。这种味道鼓舞了他,也诱惑了他,他情难自抑地将她拥倒在衾枕上,他伸出了手,轻轻地解开了她的罗裳,一直到解开染有她淡淡体香的白绢内衣。他还是第一次为女人解衣服,以往每次都是由那些宠妃们为他宽衣解带,假如他有兴趣,他会歪倒在榻上,看着宠妃们一件件剔下自己的衣服,然后露出她们光洁圆润的胴体。不知为什么,今天他的手竟然有些哆嗦,有些紧促,如同他此时此刻的喘息。
在他们的身后,帐帘悄然无息地合上了。
帐外,红烛似乎比以往更加异常地光亮,它跳跃着,欢快地舞蹈着,一种暧昧的红色氤氲了纱幕中的整个空间。
萧瑟瑟僵硬地躺在天祚帝的怀里,本能的羞涩和未曾有过的体验让她不知如何迎合这种场面。她的懵懵懂懂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不满,反而让他更加兴趣盎然,更加急不可待地跃跃欲试。
耶律延禧开始用手、唇去感受她的精致的胴体,他的手指划过萧瑟瑟洁白无暇的皮肤,萧瑟瑟顿时全身一阵阵颤栗,她的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希望以此来止住这种震颤。
烛影摇曳,暗香浮动。他顾不得这些了,还有什么比怀中这个美女更具吸引力的呢!他感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开始去吻她那娇嫩的嘴唇,一阵咂咂有声的吸吮,让他更加的斗志昂扬,他亢奋地进入她的身体
他不知疲倦地腾跃着,如入仙境般的快感和愉悦使他不知餍足。
突然,耶律延禧停止了动作。他发现一滴眼泪正悄然滑入她的鬓间。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道。
萧瑟瑟嗫嚅道:但愿圣上能永远地记住臣妾,不要欢愉之后,便弃之如敝履,使妾有白头之叹!
耶律延禧顿时释然了,他用嘴轻轻地吻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语气坚定地说:你放心,朕已决定册封你为贵妃,留在宫中,永结欢好。
萧瑟瑟不敢相信,她问道:此话当真?耶律延禧回答:若违此言,愿遭天谴!
萧瑟瑟放心地一笑:既如此,妾愿足矣!妇复何求?
她笨拙地承欢,初次带来的疼痛因渐渐的适应而有了激情与欲望,身体由原来的僵硬而变得柔软,他们彼此的体温都在升高,几乎要点燃对方。
一宵恩爱,两情欢悦,鱼水之欢,不必细述。
从这一天开始,天祚帝耶律延禧便将萧瑟瑟留在宫中,同床共枕达数月之久。
1103年冬,皇太叔和鲁斡上表:圣上藏匿民女于后宫,传出去恐为天下耻笑,有伤圣德国体,望圣上以礼选纳,以正其名,则女子幸甚,国家亦幸矣。
耶律延禧正有此意,于是下诏:萧氏瑟瑟知书达理,聪慧娴雅,工于文墨,久侍后宫,深契朕意,册为文妃。
耶律延禧喜欢萧瑟瑟年轻的身体,他躺在她的身边,萧瑟瑟的身体发出一种清香,就像是春天里刚刚钻出地面的青草,像春天的杏花烂漫时的幽香,沁人心脾。
耶律延禧在杏花的幽香中,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