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歌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8 03:10
|本章字节:12770字
机器顺利启动,徐文广快速按键进入bios更改硬盘参数,重启后由软盘启动ghos,按步骤敲了几下键盘后,机箱上的硬盘灯随即开始狂闪,机内硬盘上的数据开始源源不断地传至新硬盘。
不小唐来地。
“没问题,很顺当。”徐文广两眼盯着显示屏上的进程。
十几分钟后,进程显示百分之百完成,而且没有报错,徐文广这才长长地喘了口气。
关机,拔去新硬盘,将机箱复原,再次进cmos将参数改回来,一切正常,唯一的遗憾是开机密码已被清除,明天王建国一开机便会发现机器怎么不要密码便进人系统了,但通常会以为是出了点儿小故障,比如主板上的电池电量不足之类,绝对想不到已经被人开肠破肚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走吧。”徐文广将所有的东西收拾起来。
“咱们俩分开走。”小唐将门打开一半,先探头看看走廊上有没有人,“你。
徐文广将硬盘带回家,只花了一个晚上就进了王建国的系统。
果然,王建国的最新价格已经调得十分低,去除各方面的开销后基本没有赢利,纯粹是只求保命的心态。夏定中立即联系自己的上家,也就是山东的那家净化技术公司,说明目前的竞争形势,让对方再度降低价格,同时再不为,成,不的以人来。
厂方认真考虑后同意降价,同时派人来参与“谈判文件”的修改一现在的报价,比王建国的报价氏了百分之十,夺标希望非常之大。
到了提交投标文件的截止时间,夏定中抱着稳坐钓鱼台的心态前往元济医院,满心希望还能再次遇见王建国,好以幸灾乐祸的心情享受一下对手被蒙在鼓里的乐趣。
夏定中坐在会议室里跟熟悉的同行闲聊,不多一会儿,还真遇到了王建国。
跟上次一样,王建国仍然带着小唐和另一名员工,但看到夏定中时态度大变,不再低声下气地巴结不迭,而是近乎横眉冷对地扫了一眼,连招呼也不打便擦肩而过。
夏定中知道,围棋四段王建国改拳路了。
但是,现在不比从前,他能折腾出多大的浪花来?这小子眼聪目明,不会不清楚庆太公司的背景,包括上次与宝宝直接了断的3卩件事,想必其也有所耳闻,所以,来软的,来硬的,都不是对手。
好不容易熬到开标的日子,夏定中毫无悬念地中标,王建国彻底大败。
院方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营私舞弊,各评标专家现场实时打分的时候,王建国尽管会在“综合因素法”上得到一些加分,但终究难敌夏定中的“最低评标价法”,百分之十的差价摆在那里,就是最终采用“投票表决法”,同样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夏定中虽然空忙一场,几乎没有赚到什么钱,但巩固了与上家的关系也不失为一种收获,关键是针对王建国的致命打击立即收到了成效,想起来就人心小唐源源不断地传来消息,先是王建国的上家,也即福建的那家净化技术公司,看出庆大公司已陷入窘境,而且再无翻身机会,根本不愿退还那百分之二十的定金,甚至还落井下石般地扬言要王建国支付一笔违约金。焦头烂额的王建国之前除了搞关系向银行贷款之外,跟亲戚朋友也借了个遍,其中一部分还是社会上的高利贷,现在别说自己的房产和汽车都归了人家,连这个月的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庆太公司与元济医院的合同顺利签订,反正接下来的运输、安装、调试、维护全部由厂方负责,夏定中从中做好协调工作就行。家事一头,扫尾工作做得既干净又利落,父母悄悄地搬入新居,跟老邻居们招呼也不打,颇有些踏雪无痕的意思——从现在开始,夏定中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山东的厂家有感于庆太公司不求盈利、奋力拼搏的合作态度,邀请夏定中去山东游玩一次。夏定中想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正好借机外出轻松一下,于是跟钱大链条打了个招呼,把公司托付给得瑟看管,干脆带着父母和一同山东山东方面盛情款待,派专人全程陪同,一路游山玩水,大享人生乐趣。
更令人高兴的是,父母见了江小丽还挺喜欢,双方相处十分融洽,夏定中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只觉得自己眼下的心态简直与春风得意的境界已相差游玩归来,得瑟第一时间报告说,王建国失踪了,手下的员工纷纷四散另谋生路,庆大公司已完全陷于崩溃的绝境!
这一结果本来就在夏定中的预料之中,试想,家底全被掏空,巨额外债又无力偿还,现在不跑,难道等着放高利贷的朋友上门追债?小唐报告说,王建国现在差不多已经身无分文,公司里的电亩、复印机、桌椅都当破烂卖了,连物业的水电费都欠着,三天两头有人去写字楼里打听王建国的去向,搞得物业不胜其烦,干脆一纸封条封了庆大公司的门。
夏定中几次想向小唐打听丁小丽的近况和下落,但始终没有问出口。关于她的结局,是好是坏跟自己还有什么关系吗?更主要的是,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是希望听到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那就学一学小资的情怀,让往事随风飘逝吧。
接二连三的捷报传进耳朵,真比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还要动人,夏定中着胜的想了的着,热尿将可怜的蚂蚁浇得走投无路。
现在的王建国,就跟失去了巢穴的蚂蚁没什么两样!
但是,王建国又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肯认输的人,此事不会就此轻松划上句号。夏定中隐约有种预感,似乎还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周末的傍晚,出状况了“周末的夜晚总是美好的,华灯初上之际,夏定中带着江小丽走出写字楼,准备去闹市区吃饭、逛街。江小丽提议说,反正路也不远,开车去的话停车麻烦’不如一路慢慢步行而去。
想起来,以往进进出出总是以车代步,而且总有得瑟陪伴左右,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自由自在地步行在街道上的乐趣了,现在来自宝宝和王建国方面的威胁已经解除,而那位挨坑的水龙头先生又没有多少花露水好撒,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一路走去,来到一条饭馆酒肆云集的餐饮街,两人放慢脚步,开始东张西望物色一家合适的餐馆。
“好久没吃家乡菜了,咱们找家川味馆吧。”江小丽挽着夏定中的胳膊,心情同样十分愉快。
“好啊,找家正宗点儿的川味馆,吃他个满头大汗。”夏定中笑嘻嘻地拍拍江小丽的脸蛋,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开玩笑,“正宗川菜就是辣得有点儿吃不消,别把老爷我吃得月经不调。”
江小丽笑得花枝乱颤,捏起小拳头在夏定中的后背上一阵乱敲。
打打闹闹正有趣的当口,夏定中眼睛的余光一扫’突然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正快步朝自己走来。
现在的夏定中,已经养成了在公共场合时刻保持警觉的习惯,稍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引起神经过敏的反应。
猛一回头,借着路边店家门楼上明亮的霓虹灯光,发现从身后快步靠拢而来的人,竟是失踪多日的王建国!
“你想干什么?”夏定中一惊,本能地后退一步厉声喝问。
“怎么,心虚了?”王建国站住脚步,冷笑着阴阳怪气地问道。
“少废话,滚开!”夏定中有点后悔没开车,没带得瑟。
“别跟他多啰唆,咱们走。”江小丽十分机灵,挽着夏定中的胳膊往就近的一家门。
“别走!”王建国快步拦住去路,“有种现在把话说清楚,别当缩头乌龟。”
“我他妈跟你有什么好说的!”看王建国两手空空并无攻击性武器,夏定中起来看来,王建国最近一直没有离开过本市,而且还处心积虑地守候、跟踪自己,现在突然冒将出来,不外乎以下这三种可能:一是搭脉,二是泄愤,三是处于走投无路的困境中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围棋四段不知道下一步该走什么棋了。
江小丽见一时无法脱身,又怕夏定中当场吃亏,连忙乘王建国不注意之时闪入旁边的餐馆大门,掏出手机跟得瑟联系,让他立即带人打的赶来。
“别报警!”夏定中误以为江小丽是在打110,连忙大叫。
不成文的流氓守则明确规定:打死不报官,否则以后再无脸面行走江湖。
“你他妈把我害成这样,还没什么好说的?”王建国咆哮起来。
“活该!”夏定中嗓子也响了起来,“没有当初,哪有今日,活该自作自受!”
话一出口,夏定中马上就后悔了,这话不就等于承认王建国现在的败局,千真万确是自己一手策划出来的?如果说王建国在此之前还有点儿半信半疑,或者说是不愿意承认,那么现在应该能够确认这一事实了。
“果然是你啊!”王建国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夏定中干脆承认,“我就是要亲手把你送上西天!”
“信不信老子跟你同归于尽?”王建国怒目而视了半晌,突然恶狠狠地冒出来这么一句,“我他妈反正什么都没了。”
“吓唬谁呢?”夏定中虽然有些心慌,但神情仍然十分镇定,脸上的表情甚至还充满了鄙夷,“就凭你?”
“咱们走吧,走吧。”江小丽一路小跑赶回来,抱着夏定中的胳膊往后拖。
“我知道你现在有了后台,可你别忘记,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咱们接下来走着瞧。”王建国咬牙切齿地说。
“咬人的狗不叫,少跟我说这种没用的大话。”夏定中挤出一脸冷笑,试着走了一步险棋,“有种你现在就把我捅了!”
“你以为我不敢?”王建国显然不像以前那么沉稳了。
“敢就来啊,来啊。”夏定中像个真正的流氓那样刷一声扯开胸前的衣扣。
王建国一愣,目光像沉浸在爱河里的少女般渐渐迷离起来,夏定中知道大事不妙,头皮猛地一麻。很明显,王建国之前的心理状态一直很矛盾,既想干点儿什么,又害怕真搞出结果来,所以才莫名其妙地一路跟踪到此。明智的做法,应该是避免刺激,但现在话已经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
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既想看热闹,又不敢挨得太近,全围在七八米开外的人行道边静观事态的发展。
“你跟他废什么话?咱们赶紧走吧!”江小丽见势不妙,连忙横身挡在夏王建国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不是凶狠,而是古怪,胸膛起伏着连呼吸也急促起来。只见他伸手到腰后慢吞吞地摸索,似乎是在寻找武器,可能是挂在皮带上的短刀之类,但又迟迟不敢亮出来,看样子是还没下定最后的决。
夏定中现在也是进退两难,看看挡在自己面前的江小丽,心里觉得十分感动。因为眼下这种场合,危险可大可小,王建国既可能像泼妇骂街一样泄愤后黯淡离场,也可能孤注一掷真的拔刀相向。夏定中很明白,一个人被愤怒的火焰烧晕脑袋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就像自己以前捅翻宝宝样,不“来了,来了。”江小丽突然眼睛一亮,随即挥手尖声高叫起来,“在这儿,在夏定中转眼一望,只见不远处一辆出租车飞速驶来,得瑟正把脑袋探在车窗外四处张望。
王建国的手定在腰后不敢再动。
出租车上跳下了包括得瑟在内的四个年轻人,一下子围住了孤立无援的王建国,一名小伙子不说二话,跳上前来先用小臂勒住了王建国的脖子。
“算了,别动手。”夏定中不想在大马路上把事情搞大。
如果旁边的商家和围观人群中有人已经电话报警,那么警车很快就将接踵而至,现场六七个人围着一人,那不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就这么放过他?”得瑟一把扭住王建国的胳膊。
“搜下后腰。”夏定中指示道。
得瑟伸手去王建国的腰后一摸,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把二三十厘米长的刀子“小样,玩得还挺专业。”勾住王建国头颈的小伙子嚷道,脚下使个绊,将差点憋过气去的王建国轻松放翻在地。
“还给他!”夏定中命令道。
得瑟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当啷一声把刀扔在地上。
“去别的地方吃饭吧。”江小丽朝夏定中小声建议道。
“我们走。”夏定中对得瑟大叫道,带头朝停靠在不远处的出租车快步走去。
得瑟的弟兄狠踢了王建国一脚,拦住另一辆过路的出租车,所有人飞快地离开现场。
夏定中从出租车的后窗望出去,只见地上的王建国慢慢爬起身来,拾起落在不远处的刀子仍然藏进后腰,三钻两钻消失在人群之中。
一个美好的夜晚就此结束,夏定中决定,以后再也不毫无防备地单独进出,假如王建国再次冒将出来,也许就不是今天这样的结局了。
元济医院的项目开始动工,其他业务也越来越稳定,夏定中正式邀请小唐加盟,为了打消其顾虑及掩人耳目,还同时聘用了庆大公司的另两名员工,这样王建国即使心存疑惑,也不会直接怀疑到小唐身上去。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收庆大公司的部分业务关系,如同一分钱不花兼并了另一家公司,简直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小唐的业务能力真是没得说的,有了这样的得力助手,什么事都给你安排得妥妥帖帖,什么难题都帮你圆满解决,夏定中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像老太爷一样安享晚年了。
家里的新房子面积不小,看上去有些空空荡荡,再加上远离市区,交通不太便利,父母住得有些不习惯,所以一再要求夏定中回家来住。
夏定中这阵子老是窝在云天浴场,整天闻着那湿乎乎夹杂着霉味的空气,本就有些腻烦,想想回家去住也挺好,至少可以过几天正常人的生活,所以跟钱大链条打了个招呼,带着江小丽一同搬回了家。
爹妈见儿子回了家,还带回了半个儿媳妇,自然高兴得天天像过节一样,但随即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不停地嘀咕道,年纪老大不小了,丽这姑娘看样子也是能过日子的人,什么时候赶紧把婚事办了吧。
夏定中自己想想确实也是,年纪已经老大不小,总不能老过这种不三不四的生活吧,再说自己又不是真正混社会的流氓,是该好好考虑一下终身大了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夏定中跟江小丽商量,要不要开车带着父母去超市购物,把一周内需要的生活用品一次性采购回来,一家人刚准备动身,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钱大链条打来的,说老弟啊,搬了新居,我还没上门来道过贺,今夏定中忙说欢迎欢迎,打发江小丽开车陪父母去超市,自己在家收拾了一下客厅,等候钱大链条大驾光临。
一小时后,钱大链条来了,跟平时一样,身边跟着阿七和小徐州,还带来了一幅工艺画算是恭祝乔迁之喜的贺礼。
画是精致的立体金箔画,正中一艘帆船,旁书“一帆风顺”四个大字,看上去金碧辉煌,却又俗不可耐。夏定中嘴里连夸“气派”、“漂亮”,心里却早已犯了难:这画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倒成了一件伤脑筋的事。
泡上茶来,阿七和小徐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钱大链条立即把话头转向了正。
“前阵子一直在外面忙,现在总算有眉目了。”钱大链条点燃一根烟,“就是以前跟你说起过的地皮的事,现在基本上已经落实了。”
“那敢情好啊。”夏定中一时猜不透钱大链条的来意,只能随口附和,“公司最近的情况也不错,虽然目前还没什么大的赢利,但前景非常乐观……”
“我知道,我都知道,打了个漂亮仗嘛。”钱大链条摆摆手不让夏定中说下去,“跟现在的项目比,庆太公司只是小打小闹的小生意而已,你不值得在上面耗费太多的精力。”
夏定中想,肯定是得瑟时时在向钱大链条汇报情况,所以庆太公司的运营状态其实一直在其掌控之中,只是平时绝不过问,奉行无为而治的政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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