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再说！”余申喝住了王飞，“晓得保密啵？”

开车后，余申命令司机：“铁县公安局。”

包田野问：“余老弟，又是一个大案？”

“不是大案，我不敢劳驾你。不过，还需要大量证据。”

“你不是跟着感觉走的人。”赵田野拍拍坐在前排的王飞肩膀，“小伙子，不要为刚才处长批评不高兴，保密是一个检察官起码的标准。你摊上了一个好处长，就跟着立功授奖吧。”

“谢谢老领导教诲。”王飞回头说，“其实，我最佩服的也是我们处长。”

余申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话中，眯上眼睛在反复思考着已经形成的破案方案，决心在行动中不出一点差错。他思考了许久，拿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天黑之后，余申他们才到达铁县公安局。

局领导全部出门迎接他们，请他们到预定的饭店吃饭。

余申摇摇手，说：“吃喝是小事，小王，拿介绍信出来。”

“拿啥子？”局长一摆手说，“我们还信不过你们两位大处长？吃饱了，好干活。”

余申问：“人到全了？”

“水库四周的各个派出所所长、各单位的保卫干部全部来到，总共16人。”

“这么听话？还不到3个小时，就全来了，没得给人家的上级主管领导打招呼？”余申在惊异集结迅速之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知道铁县水库和发电厂虽然建在铁县，但是属于省水利厅和地区水利局双重管辖的县处级单位，搞不好会影响双方关系的。

“放心！水库和电厂建在我们县，防汛和保卫都需要地方支持，和我们的关系相当不错。我们给他们的领导一说奉上级指示举办如何保卫水库和发电厂安全的封闭式学习班，他们非常高兴，哪个肯不按时把人送到？我们现在正在让县医院医生给他们检查身体，按照要求验血、验尿。”

“这个班的时间要长一些。”

“通知是一个月，时间够不够？”

“应该够！真是领导换、作风变啊。”余申感叹着，回头问赵田野：“赵叔，咱放心大胆地吃饭去？”

“这还用问？女娲给人造嘴就是让其吃喝说话的，乖乖地跟着走吧。”

进入公安局旁边的饭店，余申还不放心地问：“我们来这里，能不能保证不让外人知道？”

“现在是正气压倒了邪气，你放心吧。”王斌拿出了两瓶裹着绵纸的茅台说，“这是我个人存放了15年的酒，现在是买不起也买不到的。”

“余处长！”正局长说，“听说你不喝酒，今天不喝就麻烦了。”

“为啥子？”

“我们决定由王局长配合你们工作。你让他不高兴，还不麻烦？”

“他最好不喝。”赵田野说。

“为啥子？”王斌问，“省下来让你多喝？”

“不是！我根本不喜欢酒。”

“啥子？”省高检的人异口同声地问。

“我是一看见酒就没命了！”

众人没想到赵田野的这一回答，被他逗得哄堂大笑起来。

“铁县地方邪，我本来不喝酒，一到这里就得喝。”余申受到感染，也和他们开起了玩笑。

“打击面太大了。”公安局长笑着说，“你在省城没得和人喝过？”

“哪里是喝？”余申掏出一个小毛巾说，“实在躲不过，我就请它喝。我尝一口，擦一下嘴，吐到它肚里。”

“哈哈！原来你经常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