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沫颜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8:23
|本章字节:6370字
“坐了这些年火车,终究觉得和谐号快,奈何成都铁路局至今没有发往北京的动车,所以迄今为止我都坐普快列车周旋两地之间。说起来很嘲讽,可到底现实的很……”打完这行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整节车厢除了苏沫颜敲打键盘便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列车行驶的嘈杂无声,似乎低沉燥暖的弦音,在狭隘的车厢里昏昏沉沉,酝酿疲倦。
苏沫颜想合上笔记本睡觉,无奈出版社编辑催稿着实厉害,而月末又是截稿最后期限。痛定思痛,还是熬夜赶稿得了,眼下一分稿费都没捞着,别因此还倒贴违约金可就要了亲命,这点钱对出版社而言许是九牛一毛,但对苏沫颜来说就得举债了。
起身去冲咖啡,浓烈的苦涩气味迅速在车厢里弥漫,才注满水,一旁下铺的小暖忽然直起身子,“颜宝儿,你弄的什么味儿?”
“是摩尔。”苏沫颜走回卧铺示了示杯子,“你怎么还不睡?”
“白天睡久了罢,越到晚上反而越精神。”小暖说这话时候推了推没镜片的镜眶,“倒是你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喝什么咖啡,不知道的还以为火车开进咖啡林了。”
小暖在熟人面前一向是话痨,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刹也刹不住,在生人面前则一言不发,属于典型的80后女孩儿。永远对自己的发型不满意,热衷于研究星座运势,所有电器都不看说明书却无师自通,喜欢玩小孩但不喜欢生小孩。
“哎——”苏沫颜叫车窗外的光晃了眼,“问你一事儿。”
“小北?”小暖突然开口说。
苏沫颜点点头,“你到底怎么想的?”又伸出手在玻璃上画圈儿,“忘就忘,不忘的话,不忘你打算怎么回京面对小北?”掉头看她,精致的眼眸闪烁出难以察觉的神色。
“忘。”小暖迫不及待地说:“这事儿换你你忘不忘?”眯着眼拉苏沫颜胳臂,“有时候一直在想,欺骗就欺骗呗,又不是少了他就寸步难行。可受伤的总是自己,零零碎碎的又都是搪塞自己的理由——”昏沉的光从半遮掩地帘缝里射进来,苏沫颜看着她因为光暗分明而显得生动的脸和饱满的胸,想小暖是坠天使也说不定,——多美。
不知多久,小暖叨叨絮絮的声音嘎然停止。苏沫颜知道,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自信就刚才一瞬间崩塌了。
“颜宝儿。”小暖半睁着眼看,“抱抱我好吗?”
小暖是被一阵急刹车晃醒的,看着一节车厢的人都因为急促刹车而探出脑袋不由笑出声。闻声而醒的苏沫颜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小暖,“睡舒服了?我胳臂都麻了。”
“很麻么?”小暖压上她身子,“来、来,现在我来侍寝。”拉过被子,伸手在她的脖颈处抚摸。苏沫颜就她额头一点,“也不知羞,光天化日来调戏我。”
小暖摇摇头笑,“应该是正大光明才对。”
说这话时候小暖正盯苏沫颜丰满的胸脯看,看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颜宝儿,你这怎么长的呀?以前没细瞧,姐妹儿中就属你的是馒头形。听说古代皇帝选妃,***的形状是有要求的,到底罗列了几种我是记不清了,反正说是馒头形状的***最好看。”
苏沫颜叫她说的害了羞,赶忙用手去捂小暖的嘴。
小暖张牙舞爪的说什么也不让苏沫颜捂,一低头,就着她胸前的两座山峦咬了去。因为是暖冬,苏沫颜只简单的穿了件蕾丝的黑色胸衣,没想到因此便宜了小暖。
苏沫颜很庆幸小暖在亲吻时候自己没有挣扎,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体验到同性舔抵的刺激和快感,舌头的攻势恍如破竹,早早抵上她胸前的蓓蕾。苏沫颜的蓓蕾很敏感,稍微触碰便会疼痛。
小暖像是经验老道,就在苏沫颜痛感衍生的时候忽然一口含住她***,舌头也不仅仅限于蓓蕾上轻咬,开始慢腾腾的绕着乳晕打旋。
小暖的轻舔让苏沫颜瞬间迷失,一种陌生却又熟悉的快感忽然升腾。脑袋刹那间变得空白,丰美的身子冷不丁颤抖。
“暖——”苏沫颜拿手推她,“别,这在火车上。”
“那怎么吗?”
苏沫颜直起身,从上到下打量遍,笑吟吟的忽又抱她,“哎,你说这场面要让莫小北瞅见——”
小暖哼哼冷笑的比一个手刀的样子,“我让他终身难忘。”
苏沫颜乐,“杀人犯法的。”
“笑屁啊。”小暖恼羞成怒的推她,容着咖啡的玻璃杯顺胳膊肘蹭落到地上。
“还真个以为我笑?”苏沫颜咬咬唇,“我是在想咱仨儿——”重又叹一口气,看着沾鞋上的咖啡说:“当初你跟文静怎么就喜欢上小北?要知道那时他可是我男人,按常理你们一个得喊妹夫一个喊姐夫。”
小暖有些讨厌这气氛,呐呐说:“可能是我比较好强吧,然后又觉着他是个好男人,于是就想跟颜宝儿争下。至于文静,好像是她先跟小北交往的,详细地我也不清楚,你自己问她吧。”忽又起了兴致,“哎——”伸手揽苏沫颜胳臂,“你还记不记得那王八蛋跟咱仨背的诗?”
“温存是假的,疼痛才是真的,该怎样继续呢?记住这刻骨铭心却倒行逆施的爱。”小暖搭着她肩膀,这曾是莫小北对文静和颜宝儿还有自己念过的诗,笑意嫣然中苏沫颜将话儿截了去,“喜欢你,但不能喜欢太多;放开你,但不能放任你走。”
那阵子感情是最深的,苏沫颜和文静常陪小暖下班,一起买菜,一起回家。
小暖的车技很差,常把油门当刹车使,一条直道往往能飙到210,风驰电掣,令行如流。每每如此,小暖总斜睨一眼,望着副驾驶或后座儿说:“亲爱的,是不是车坏了,我老觉得怪怪的。”
苏沫颜想吱声,无奈车窗外的风总把话堵回去,于是文静去搭小暖肩膀,“那个,你踩的是油门。”
“也不知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小暖吁口气,“姐妹仨叫丫全数放倒。”
苏沫颜伸手在她鬓发撩了撩,“骇人听闻?”笑一笑又说:“估摸咱仨这事儿可以拍电视剧的。你想啊,三个闺密同时爱上一个男人,这不是很有噱头?”
小暖愣下,随即点头。
苏沫颜笑个,圈着她的手咬耳朵说:“嗯,那就是了。我跟文静是发小,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记得。”小暖笑笑,纤细的手指绕苏沫颜长发。
麦当劳的桌边苏沫颜一如既往的靠窗坐,优雅的举止仿佛小暖初次出现的装扮,火焰的秋装像是打脉搏里流出的颜色,那种红就好像淌在白瓷地上的鲜血,夺人注目的同时更让人记忆犹新。瞧着走进店里的小暖,苏沫颜扬起册子问她,“喝点什么?”
“大杯的可乐,加冰。”小暖应一声,才坐下便听苏沫颜又说:“解梦的书上说,梦见鲤鱼是吉兆。那依我看,瞧见小暖便是祥瑞了。”
小暖不置可否,微笑的接过话茬,“不久,你便来了。你是寂寞水底开出的一朵娇艳的珊瑚礁。我猜你是个女孩儿。”
“这句话应该我说。”苏沫颜将两鬓的长发拂到耳后,“我猜你是个女孩儿。喜欢给我制造小浪漫和艳丽的梦境。像是一场游戏,这样的感觉非常奇妙,但我肯定,那是女子和女子之间的。”小暖点点头,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昨晚一直在幻想你的样子,在我看来鲤鱼是吉兆,所以我特地选了件印有鲤鱼的秋装。”
“所以啊——”苏沫颜接过服务生端来的可乐递给小暖,“瞧见你的大衣便知道你和吉兆来了。”
“颜宝儿。”小暖笑得很欢,“咱这么盗用张悦然的话,并改的面目全非,她会不会告我们侵权啊?”话音落下,毫不淑女的捧着冰可大笑。
“借鉴而已,她没那么小气。”苏沫颜望着她说:“电脑上问你始终不说,没想还是校友,现在面对面坐着,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
小暖点点头,断断续续的追溯里同苏沫颜讲了一个有关以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