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冉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8:51
|本章字节:10208字
我古萱玲一辈子遇到如此幸运的事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竟让成天无所事事、胸无大志、脑无点墨、又痴又傻,出门也捡不到半毛钱的傻妞给撞上了?我不可置信地眨眨眼,揉揉嘴,扭扭腰再跺跺脚,景色依旧。
呵……看来还真不是做梦也非幻想,我真的穿到古代来了!而且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的幸运,抬眼所及轻纱幔帐,红木雕花的梁柱,漆色匀润亮泽,雕花精美考究,再看身上所覆淡紫色镶边绣花被褥,触感细腻柔滑绣工平整精巧细致,便知我古萱玲魂复之体定是非富即贵了。
虽不知这主为何灵魂出壳让我魂逮着机会占了便宜,但看来老天爷可真是对我厚待有加,竟让我一再幻想的事美梦成真。这么说来我也会像里的主人公那样穿越时空邂逅俊男美女,征服宇宙,拯救世界,甚至进而成为旷古朔今的伟大人物的么?
不过,我可没这么远大理想抱负,也没有兴趣征服宇宙什么的。予我而言这些伟大毫无意义,但对于邂逅命运美男子来场天崩地裂感天动地的爱情呀的,就万分期待了。
一思及此,为了早点遭遇我那命运帅哥,我便一小跳地蹦下床,朝门蹦跳而去。怎料,手刚刚触及红木大门方想推开,一人推门而入,一团绿影跨了进来。由于反作用力加惯性运动,我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未等我反应过来,那团绿影便扑了上来,使劲拽着我的衣襟,睁大眼睛,一副惊吓兼惊喜状,大呼一声:
“小姐,你没事了?小姐你没死?你,你醒了?”一连串惊呼,扶起我,“你等等,奴,奴婢叫老爷小姐们去!”说完又一阵急惊风似的跑开了。
等了半会儿没见有什么动静,左右张望也不见什么人,当下无聊得紧,便出门熟悉熟悉环境。好逮也穿到这儿了,以后指不定就是我的新居了,不了解了解也说不过去滴!
看我还真能随遇而安得过且过,事后回想起来,这样可差点没让我丢了小命去另投个胎去了,但也多亏我那素来能杀死一只猫的好奇心而帮我捡回了条小命。
这屋子真的不小,到处雕梁画栋的,就是缺乏些新意,到处的景都相似得很。沿着长廊也不知走了多久,拐了几个弯竟没碰上半个人,这点挺让我纳闷的。
照理说这样一个大宅子又是富贵人家,少说也该有一二十个家丁丫鬟的吧?若非遇上什么大事,比如哪个皇帝老子王爷、阿哥、格格大寿或大喜,又或者天灾人、祸密谋造反、株连九族的事?当然即使真碰上这些事也说不过去。
因此,在七转八拐没寻着半个人影后,我开始有股莫名的不安。难道进了鬼屋不成?而我已成一女鬼?(这不是恐怖吧?你自个儿是不是鬼你还不知道?)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寻思着是否该往回走,看看那小丫头把人叫来没有。可周围的景物都大同小异相似得很,对刚穿来这儿不久,又因一时的好奇东闯西走的我来说,要清楚地辨认出东西南北,回到来时的屋子,实在不太可能!于是也就只有凭感觉走了。
以以往的经验来说,迷路时靠我的感觉走出来的路,还真错不了多少的,也因此每每森林中迷路或去探险什么的,朋友们总叫上我带路,说能摆脱些危险。
据卢芳华说,我这叫狗的感觉,知道哪里有危险是我野兽的直觉,唯一可取之处!虽不好听,但这倒也不假,我的所谓人类的第六感的确挺灵敏!而后来也证明了靠着感觉走出了正路,摆脱了未知的危险。这些都是后话,当时我是丝毫未有察觉的。
又走了一会儿,穿过了一小片林子,拐了2个弯,跨过一道小拱门,眼前果然出现一间屋子。这屋子和我出来的差不多,只是被许多杂草丛生掩盖着,柱子的漆有少许剥落,看来有些年月了。
这当然不是我原来出的屋,可走了许久看到这屋虽不是原先那个,可也顾不了许多。一来因好奇所致,二来脚走得挺累,这主的三寸金莲让我拿来逛大街似的走,看来是吃不消的。所幸走进瞧瞧,看是否有个人问问路、喝水、歇脚什么的。下定决心,顾不上脚上的胀痛我又蹦跳着跑了去,推开门。
门是半掩着的并没有闩上,我一推便“吱呀!”一声的打开了,也没再窜出个人把我撞倒,于是我跨了进去。谁知刚落地,一个大吼声就传了过来:
“柳成风!你别想我会告诉你!你有种就杀了我!否则我日后定让你后悔!”
我不禁吓了一跳,并不是因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恐,而是那声音的主人的吼叫中所夹杂的仇恨、愤怒及隐藏的绝望。
寻着声源处是一个略显狭窄的信道,信道尽头闪着点微亮的火光,光亮中似有人被铁链锁住双手双脚,挣扎中发出“铮铮”的金属碰撞声。
“柳成风,别以为这样就奈何得了我,我……”
那人看我一声不吭,越走越近,最后似乎发现我并不是他口中的柳成风,便瞪大了眼睛打量起我来。
我这个人胆并不大,可就是太能随遇而安进入状况。
此时进入一个黑乎乎的牢房,面对一面貌不祥(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愤怒吼叫,把我误以为他人的人,说不害怕不胆怯是不可能的。
但就前面所说,老天既然能让我这个唯有“一处”可取之人,随随便便地就带到我梦幻已久的国度,就总该有个什么理由,使命的。按照以往里的情节,也该出个命运邂逅才符合剧情发展。
而至今除了那个把我撞倒的绿影丫头之外,还没遇上半个称得上人的东西。(东西?不就想表达你的命运美男之类的吗?可真没文采。)
所以呢?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了,指不定这就是那老天派我到这儿的使命,解救这个因为绝望而痛苦的男子。(绝望的是你吧,来这就为了让你救人?你连自己都救不了吧?)
“你……”思及至此,我清了清喉咙正想开口询问,他打断了我用干涩、沙哑的声音说:
“你是什么人?怎么来到这里的,来这里干什么?是柳成风让你来的?回去告诉他,要杀就趁早,别妄想能从我口中问出什么!”末了还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并没开口辩解,只是慢慢地靠近他,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此人身上大大小小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痕,有的已结痂;有的伤口还很新,仍红肿的带着血迹,胸肋两旁还有几处似用烙铁烙上的块块四方的烫伤,深浅不一,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只能用碎布形容,衣不避体。
这样的伤竟然还不能让这个男子屈服,还能抗争怒骂?!这人要不是意志极其坚强,便是他所守护的东西非同凡响,重要到不顾生命,而此人也绝非一般之人,被打成这样还精神得很似的,令我不禁愕然,更打心底里敬佩起来。
他看我不声响似乎挺没劲,便闭上眼不理我。
我是要救他的,虽然他也许并非我命定之人,也不知善恶。但前面所说,老天即要我出现在这儿看到他,无论使命与否,我是不能也不愿意见死不救的。更何况像我这样的人还挺相信宿命缘分的,(看来我是宿命论者),所以,我便下定决心救他出狱。
既然事已决定总要先沟通沟通的。于是,我说:“我不认识什么柳成风,刚到这不久,偶然经过这里,你想让我救你吗?”
虽然这是很显然的废话,但我也不想被人误解图谋不轨,说完我打量四周,看看有什么能对我有所帮助。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般,先是一怔,便大笑起来,声音干涩沙哑却不失洪亮,透着一股清凉,若不是这样断水断粮的境况,应该会是副很好听的嗓音吧,我暗自想着。
“你在干嘛?”他看我东找西找忍不住疑惑地问。
我瞧他一眼:“找铁丝什么的,只要细点,够硬的就行。”他纳闷紧瞧着我:“铁丝?找来做什么?”
“有吗?我会点开锁的技巧,运气好的话……或许,碰巧能打开你身上的锁。”我认真地抬眼望了望他。
他一听,又是睁大眼睛很不相信地上下打量我一番,像听到什么奇谈怪论似的,但又见我一副挺认真的样子,停顿几秒,用拴着铁链的手随便地指了指我的脑袋上方。
“你头上的钗子,如果真行的话,不过这锁是用铸铁所造,就是行家也不一定撬得开,你的心意我领了。你如不是那柳成风派来的,就快点走,随便闯到这儿来一被发现我可帮不了你,他已两天没来了说不定一会就到,趁没被发现前你赶紧……”
“咔嚓。”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锁应声而开,左边手的锁被我捣鼓几下便开了。
我抬头微微一笑,转动手上的钗子:“这钗子似乎挺好用呢?”
他自是震惊不小,又瞪大黝黑眼睛不敢相信,在他震惊之时我三下两下又一阵捣弄,打开了他右手及双脚的锁。
说实话,开锁这一技能是唯一一项能把我野性直觉,不,敏锐的第六感给比下去的。而这开锁之神技也是因缘巧合之下,偶学得之。
想当年本人还是国小五年级时,父母因公赴海外出差两月,身为长女的我自然成了一家之主,照顾小三的弟弟奇峰和小一妹妹晓雅。钥匙怕弟妹弄丢,自是由来管理了!可偏偏让我这马大哈给弄丢了。回家不得其门而入不说,惊动邻里,轮番大撬特撬我家安全门,终无所获请来一锁匠捣鼓至半夜方入家门。
事后免不了被父母狠刮了一顿,因而动起学开锁之念。便缠着一个个锁匠偷师一年方小成后便自个琢磨买回无数锁试练,终皇天不付苦心人,于国三之后便成为开锁无敌手,传说中还没有我不能解开之锁,近乎神矣……(还挺能吹,不就个“锁匠”就咬文爵字起来,真不害臊)!不过,这倒让我因撬锁之事和卢芳华解下了‘死党’之缘,而帮人开锁也成了我一得意之副业。
现莫名奇妙失踪到此,卢芳华那丫头该着急了吧?还有我的小锁店,虽然不大却也是我的一番心血。还有总喜欢保护我的可爱弟、妹,还有那些猪朋狗友、隔壁家的叔叔婶婶、公公婆婆……还真舍不得呀!
唉!现可不是追思的好时机吧?我可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放了这宅里主人抓的要犯,而这犯人是伪是善还不得而知,我上身的主又和这宅子主人是甚关系利害?要是他趁我不备,不分青红的硬是迁怒于我,杀我灭口或来个先奸后杀,协为人质之类,那我岂不是玩完?
唔!我是否太冲动行事了?想着还真有些懊悔不已。
正当我还在为自己冲动行事行为闷闷不已时,身子突的一轻,腰上的手略微一紧,头顶吐出两字:“走吧。”
话音方落,未及我反应过来,回神,已身处那暗黑监牢之外,而立于庭外蔓草之中。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我总算见识到何为“一掠而过”了……
刚从黑暗的监牢出来,置身于光亮之中,让我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光线。
此时,他已经把我放定退开几步,上下打量我。先是一怔似乎有点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后又皱皱眉头颇为深思地看着我的脸,似要揭开什么难解之迷的揣度着……
暗中未曾仔细打量他,现在光线充足我也算看了个清楚了,但他容貌如何却也不得而知。
此人除却一身破烂衣裳和身上布满伤痕,脸上髭渣及散乱的头发掩住了大半的脸,只露出高挺的鼻子和炯炯却充满血丝的双眼。不过身高足有一八五以上。
见我观察他他也不恼,只是收回探究般的眼神直视我,双手作抱拳状。
“在下齐哈达鲁,多谢少侠的救命之恩,未知少侠如何称呼?”
少侠?我微讶。我分明是个女的吧?莫非老天怕我冤魂作祟,迷糊的随便的捡了个男尸让我魂覆体?这玩笑开大了吧?
不,等等,没记错的话之前那绿影丫头称呼我“小姐”的吧?呼!那这位仁兄如此称呼,莫不是我样子长得太中性化?哦,如果这样我还可以接受了。
想来,我上身这主长相是圆是扁我还没照过镜子,随他怎么着吧,回头我再研究研究。
只是,眼前是不是该告诉他我的名字?权衡这身子主人叫啥我也不知,他似乎也没甚恶意,日后指不定也见不着了,我似乎也没隐瞒的必要。其实,更多原因应该归于我那虽贫乏却仅存下的一点浪漫细胞作祟。
“古萱玲。”我谈谈吐出三个字算作回答。
“古萱玲?”
齐哈达鲁重复一遍,也许我的名字太女性化了,只见他又皱了皱眉似若有所思,接着又抱了抱拳。
“未免节外生枝,在下告辞了,古少侠是否一道?”末了有些犹豫。见我摇了摇头便转身一跃消失了踪影,只空气中传来沙哑浑厚之声:“救命之恩来日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