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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推开他。

这次他没有阻拦，身体却已从方才的激情中冷却。

她裹着被单起身，捡起自己的衣物进了浴室。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手在隐蔽处紧握成拳。

他穿好衣服，在浴室门口等着，看着磨砂玻璃门，听着水声。她很快出来，看见他就靠在对面的墙上，愣了愣，然后别过脸，回去拿了自己的包就朝玄关走。

“我送你。”他攥住她手腕。

“不用了。”她看着前方说。

他想了想，拿过自己的皮夹，把里面的钱全拿出来，递给她：“那你自己坐车回去，小心点。”

她终于肯看他，看他的脸，看他手上的钱。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选择沉默。她也沉默，半晌，接过钱，自嘲般笑笑：“谢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