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包子？”

“姐……”

“嗯？”

“为什么……要填外地的学校？”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允圣熙无声地叹口气，前天他从上海回家已经是凌晨，见她已经睡了，他安静地脱了鞋，把横在床中间的帘子收起来，躺在她身旁看她睡觉的样子。

夜间有些凉意，她睡得不安稳，头不知不觉离了枕头，自动循着温度躺到他胸膛上。枕头下藏着的志愿表格就这样露了出来。

她填了外地的学校。

“为什么？”

“把志愿改回来。”

允洛想了想才答道：“那只是学校要我们填的志愿意向而已，最后要考哪一所学校还没有……”

“改回来。”他的手攀上了她的肩，打断她的话。

她双肩全在他掌握中，移动不了分毫，却还想做最后一点抗争：“可是……”

“我不管，”他根本不听，立刻打断她，“不许去。”

“……”

“姐！”他又唤一声。

允洛看着他。他不开心，眉毛是忧郁的弧度，嘴唇也是紧绷着的。

许久，她妥协地点了点头。同时伸出手指头，抚一抚他的眉心，将那里的刻痕抚平。

他捉住她的手腕，“明天就把志愿改掉。改成北京的。”

她想了想，“好。”

他终于轻轻地笑开了。

她有些无奈，转移话题问他，“吃过晚饭了？”

他摇摇头，眼睛胶着在她脸上，柔和地盯着。

“那你等等，我去给你打饭。”

他的手仍钳住她肩臂。她等了等，还是没等到他放开自己。

“又怎么了？”

“姐，”他顿一顿，终于别开视线，“我是不是很讨厌？”

她瞬时愣住，却很快恢复，笑着拧他脸，“怎么会？”

“讨厌我也没关系，只要……”

他没有说下去，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松开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