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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内尔森·德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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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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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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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076字

“为了……哦,她跟我说过,他对她很不好。”


这有点使我吃惊。“他对她不好?”


“是的。他不给安打电话,而且经常和别的女人幽会。只有在他需要安的时候才去找安。”


这倒有些不合情理了。连我都爱上了安·坎贝尔,为什么别的男人不像哈巴狗那样跟在她后面转呢?我对穆尔上校说:“她为什么要忍受呢?我是说,她……讨人喜欢,又很有魅力……”是的,她有惊人之美,又很性感,她的玉体可以让男人为之卖命,为之杀人。


穆尔笑了笑,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这人使我很不自在。他说:“有那么一种人——说这方面的事我就外行了:安·坎贝尔喜欢那些很厉害的男人。凡对她比较礼貌、殷勤的男人,她都觉得很不够味儿,因而鄙视他们。恐怕大多数男人都是如此。对她有吸引力的是些对她很凶的男人,简直就是虐待狂。韦斯·亚德利就属于这一类。他像他父亲一样,也是米德兰的警察,是当地有名的花花公子。他有很多女朋友。我想,他长得很英俊,颇有南方白人绅士的魅力,而且身体也很健壮。‘流氓’或‘恶棍’可能是描写他的最合适的词汇。”


我还是理解不了,又问穆尔:“安·坎贝尔竟然和他交往了两年?”


“断断续续地。”


辛西娅说:“安·坎贝尔上尉把这些都告诉你了?”


“是的。”


“是因为工作需要吗?”


他意识到了辛西娅的话中有话,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是她的医生。”


辛西娅对穆尔说:“这么说,你几乎了解安·坎贝尔的一切。”


“我想是这样。”


“那么我们就请你帮我们进行一下心理分析。”


“帮助你们?你们连表面的东西都抓不住,森希尔小姐。”


我对他说:“我们需要你提供每次和她谈话的记录。”


“我从来没做过什么记录,那是我们约定了的。”


辛西娅说:“你是会帮助我们的,是不是?”


“为什么?她已经死了。”


辛西娅回答说:“有时候心理分析能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凶手的心理状态。我想你知道这一点。”


“听说过。我对犯罪心理学所知甚少。如果你想听我的意见,那不过是一堆废话而已。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疯狂的犯罪的心理,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有个很好的控制系统而已。这个控制系统可能是内在的,也可能是外部的。一旦丧失了这一系统,就会成为凶手。我在越南就见过正常的人残杀婴儿。”


一时间,我们3人各怀心事坐在那儿,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辛西娅打破了僵局:“我们还是希望你作为安的知心朋友能告诉我们关于她的一切情况,她的朋友、敌人,还有她的内心世界。”


“看来我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是的。”辛西娅肯定地告诉他,“即使你不热心,我们还是希望你主动合作。你一定也希望能看到杀害安的凶手受到公正的判决。”


“我想看到杀害她的凶手被抓住,是因为我很好奇,想知道他究竟是谁。至于公正嘛,我敢肯定凶手本人认为他所做的才是公正的。”


辛西娅问穆尔上校:“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像安·坎贝尔这样的一个女人被人在她父亲眼皮底下奸杀,这不能不说明一个问题。肯定是有人对她或对她的父亲,或是对二者都不满,也可能是出于正当的理由,至少在凶手看来是正当的理由。”他站起身,说:“我很难过,觉得有一种沉重的失落感,因为她再也不能和我一起工作了。所以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我和辛西娅也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个上校。我说:“我明天再找你谈。明天别安排得太紧,上校。你很让我感兴趣。”


他走了。我们两人坐了下来。


饭端上来了。我开始吃我的乳酪饼。


辛西娅说:“我不愿这么说,但安可能是***狂,对那些垂涎她美貌的男人进行精神折磨,以满足她的这种***狂的欲望。同时她又愿受男人虐待,她喜欢熟悉的男人把她看成无耻之徒。很可能韦斯·亚德利了解这一点,知道自己要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而且扮演得很成功。安可能对他的其他情人很妒忌,他可能对她另觅新欢的威胁毫不理睬。在他们创造的那个畸形世界里,他们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所以韦斯·亚德利成为嫌疑犯的可能性很小。”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这个……我本人虽然不是这样,可我见过这种女人,而且为数不少。”


“真的吗?”


“真的,你可能也见过类似的男人。”


“可能吧。”


“看来你已经很累了,你变得有些迟钝和愚蠢。去睡一觉吧,过会儿我叫你。”


“我很好。给我找到房间了吗?”


“找到了。”她打开了手袋,“给你钥匙。你要的东西都在我车里,车没锁。”


“9点叫醒我。”


“没问题。”


我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她说:“如果她与基地里的军官没关系,只迷恋米德兰的那个警察的话,那么照片上那些男人又是什么人呢?”


辛西娅正吃着三明治,她抬起头来说:“去睡吧,保罗。”——


第十五章


晚上9点,电话铃响了起来,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辛西娅在电话里说:“我在楼下等你。”


“等我10分钟。”我挂上电话,去洗澡间洗脸,然后,我穿好衣服,带上那支9毫米口径的格洛克手枪,走到走廊上,看见辛西娅恰好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我问她:“那是你的房间吗?”


“我并不在意同你合用一个洗澡间。”她说。


我们出了门,坐进了辛西娅的汽车。她问:“去第6步枪射击场吗?”


“对。”她依然穿着那件白衬衣和那条黑裤子,只是这次穿上了运动鞋,还套上了件白毛衣。我让她把拿的手电筒放在了座位之间的储藏小柜上。我问她:“你带枪了吗?”


“带了。为什么?你认为会有麻烦吗?”


“罪犯常常会返回作案现场。”


“瞎说。”


太阳落山了,一轮圆月升了起来。我希望这时候的情景和步枪射击场出事前后的情景一样,这可以给我灵感,以便想象出可能发生过的事情。


李西娅说:“我去宪兵司令部办公室时,见到了肯特上校。”


“开端不坏。有什么新鲜事呀?”


“有几件。第一,他希望你对穆尔上校态度好些。显然,穆尔抱怨了你的过分行为。”


“我倒想知道肯特抱怨谁。”


“还有别的消息。卡尔给你留了话,我从住处冒昧地给他回了电话。他为一个叫达伯特·埃尔金斯的人大发雷霆,说是你用豁免权将他从罪犯变成了证人。”


“我希望有一天有人为我这样做。还有别的事吗?”


“有,卡尔打过两次电话。明天他去五角大楼向军法署署长汇报。他想要一份比你今天发出去的那份更全面的报告。”


“嗯,他临时准备一下就行了。我很忙,没时间写报告。”


“我打了一份并用传真发到他家去了。”


“谢谢你。报告怎么说的?”


“复印件在你桌上。你信任我还是不?”


“当然信任。只是怕这个案子万一弄糟了,别在任何材料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这样你才会安全。”


“对。我在上面签了你的名字。”


“什么?”


“开个玩笑。让我自己关心自己的职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