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9:37
|本章字节:6876字
女人?那是不可能的,李旸摇首道:“女人能力再强,也只能达到你的程度,男人还不至于如此无能。”
“女人是祸水,男人是祸首,祸水可是能败国,祸首若倾心于祸水,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你等着唐三代以后,女帝称王吧!”最后四个字她说得很重。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女帝称王?你……”她到底在说什么?这种话不可随意而出,要砍头灭族。
“算了算了,没什么,反正到时你就知道了。”据她所知,武媚娘早已入宫,准备把权弄势。
明知名分已定,李旸还是忍不住想问:“你真的要与萨堡主成亲?”
“应该是吧!以他的霸道是不会容许我说不的,所以只好认命了。”轻轻一跃,龙霞以桌当椅地坐着。
她的不当举动只引来多兰儿的一句嘟嚷,其他两人则不作任何评论,因为在某些方面,她比萨非鹰更霸气。
“如果你不想嫁可以拒绝他,我会助你一臂之力。”李旸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没顾忌到后果。
而他的话引起都满不悦,多兰儿皱眉,龙霞有意思地勾唇。
“你要怎么帮我逃离他的‘魔掌’?”龙霞还故意加重“魔掌”两字,混淆他的判断力。
“你可以嫁给我,我带你回江南,做个小王妃。”一出口,他倒觉得此计甚佳。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吃住都在赤鹰堡,受赤鹰堡的庇护,还敢抢我们堡主的女人,你还是不是人!”都满愤慨地指着他鼻头大骂。
多兰儿也气愤填膺地怒视他,直怪自己救错人,引狼入室,“你不要想打小姐的主意,她是我们赤鹰堡的人。”
看到两位同仇敌忾的赤鹰保卫者,为护卫他们主人的“权利”,把刺猬都竖起来,龙霞忍俊不住笑得头一仰,整个人往后倾,忘了自己正端坐在高同的桌面上而摔在地上。
“小姐,你有没有怎样?”
“小姐,你可别吓人呀?”
都满和多兰儿紧张地趋近,脸色都吓白了。
笑呛了一口气,龙霞半坐在地上安抚他们,“没事,我只是在量桌面和地面的距离。”真糗,笑到跌倒她是第一人。
“量好没,要不要起身,你坐这样很难看。”多兰儿由小麻雀变小母鸡般叨念,伸手去扶起她。
“多兰儿,你愈来愈不尊重我这个小姐喽!”龙霞嘟嘴道,居然说她难看,没礼貌的小女孩。
多兰儿也有话要申诉,“小姐,不是我不尊重你,实在是你的所作所为教人难以尊重。”
一旁的都满非常赞同地猛点头,表示心有同感。
“你的手……流血了。”李旸突然冒出一句,眼睛盯着她血滴落在手臂。
“你……你受伤了。”惨了,小姐几时受了伤,为何他不知情?都满十分自责自己的失职。
龙霞无所谓地用手捂住伤口,“大概上次被划了那剑没处理好,不小心伤口裂开了,回头再上药就行了。”
“小姐,请你快回阁包扎伤口,堡主若怪罪下来,都满就算有十个头也不够砍。”
“何必回阁,我这里有剩余药粉,可以……”李旸正要将药粉掏出替龙霞上药,谁知一只小手更快地拉走她。
“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家小姐是堡主的,你不能碰。”多兰儿很有正义感地捍卫起龙霞的贞操,“小姐,我们走。”
被强行拉走的龙霞抱歉地回头一望,“家教不严,尚请原谅。”
“霞姑娘,在下提议之事?”李旸不忘提起此事。
提议?喔!那件事,龙霞差点忘了,“李旸公子,也许你觉得我疯了,但是我只有一句话,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离开那只暴躁易怒的鹰。”
“我懂了。”他轻轻地朝她一点头。
不是情、不是爱,却用一句浅白的话打败他,李旸落寞地自嘲,情真是没道理,他该看清以龙霞的为人,没人可以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
他的心有点痛,又有点释怀,留不住的只好放手,他相信她的眼光不会错选良人,是自己没福分。
☆☆☆
“该死的女人,你敢给我受伤。”
骤起的咆哮声震动屋梁,多兰儿正在拆里布的手抖了一下,将龙霞黏在布的痂皮一扯下,鲜红的血迅速涌出,染红了地面。
“笨手笨脚的丫头,你给我滚远些。”萨非鹰手一推,直接顶上多兰儿的位子,“你看你,把手伤成这样。”
可恶,太可恶了,这么美丽洁白的肌肤,居然有道丑陋的剑痕,实在不可原谅,而她竟敢隐瞒受伤的事实,若不是他正巧来找她谈天,岂不是要被蒙在鼓里,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然而看她伤口结痂的程度,一定是那天被刺客误伤的。
“你胆子够大了,连这种事也敢瞒着,日子过得太优闲,想我揍你一顿是不是?”萨非鹰口中大声斥骂着,眼底却饱含着心疼不舍,杀人无数的手用着最轻柔的动作,小心将缠布取下,尽量不伤到她的皮肤。
“喂!会痛,你轻一点行不行,想把我的手给废了呀!”她皱眉道,都快结痂了还会疼,她的痛神经也太过发达了。
“你还说,我已经很轻了。”他瞪了她一眼,不知福的女人,犯了错还不认错,对他颐指气使的。
“笨蛋,你把药粉洒偏了,中间要多洒点才不会再流血。”龙霞抱怨道,真是粗手粗脚的大男人。
她是有错怎么样,可身体是她自己的,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向任何人报备。
不过,她是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一点点而已,所以要先声夺人,压住他的气焰。
火最怕的是水,所谓百尺金钢绕指柔,她故意在恶劣的口气中交杂着一些娇嗔,让他在盛怒中心软,舍不得责备她,对她温柔呵护。
“闭嘴,我已经在冒火了,你不要火上加油,我真的会打得你三天下不了床。”萨非鹰没好气地道,都伤成这样还趾高气昂,若换成其他女子,他早就二话不说先赏两巴掌再责罚,岂能容她如此嚣张,一再挑衅。
“是,我相信。”龙霞无可奈何地眼球一吊,“你没替人上过药吧?”
他不悦横瞪她一眼,“你认为有人‘敢’让我替他上药吗?”
嗯!这倒是,龙霞颇同意地点点头,“难道你都没受过伤?”他上药的技巧有够笨拙,还不如她的小侍女。
“以我的身手有人伤得了我吗?再则,堡内养一群人可不是摆着好看的。”他意思自然是有人会照料他的伤处。
“难怪了。”她撇撇嘴心想,他手笨不是没道理。
“你在难怪些什么?”他顺手打了个活结!
龙霞直接把视线投注在自己的手臂上,“你自己看看吧!像不像端午节的棕子?”
人家的好意她总不能拒绝,所以只有出借手臂一只,当他初次下海练习的对象。
“敢嫌弃?”萨非鹰恼怒的脸色潮红!
他一个大男人做些女人家的事,当然不顺溜,虽然动作稍嫌生涩,但是也上完药没伤及她的皮肤,除了外观看起来有点可笑,他自认为包得不错,何况他又不是大夫,能做到此地步她就该偷笑。
“我不是嫌弃,只是人都有两只手,为何有人手巧有人手拙呢?”
“我的手是用来杀人不是救人的,你该看看我杀人的技巧有多纯熟。”他深沉的眼中有抹不容忽视的杀意,谁敢让他的女人受伤,谁就该付出代价。
“你来找我干什么?不用忙堡里的事务?”龙霞语锋一转,转移他对她伤口的气愤。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这招不管用。”萨非鹰不上她的当,想使障眼法?他没那么好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