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丹崖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8 03:56
|本章字节:9166字
诺可依照妈妈的话做了,第一天海风来的时候,诺可觉得自己的心坎暖暖的,妈妈告诉他,那是来自遥远的孤岛上爸爸的触摸;第二天海风来的时候,诺可觉得觉得自己的脸痒痒的,妈妈告诉他,那是爸爸在逗他玩呢;第三天海风来的时候,一只河蚌爬到了诺可家的屋檐下,妈妈告诉他,那是爸爸派来的使者,特意来看望他们的;第四天海风在一个星月朗照的晚上来的,诺可正坐在沙滩上听妈妈讲故事,妈妈告诉他,爸爸就像太阳,出现在白天,诺可和妈妈就想星星和月亮,出现在晚上,有了他们仨,天空就不寂寞了……每一次,诺可总能在海风来的时候被妈妈逗得咯咯笑。
时光流转,转眼间诺可已经9周岁了,经过长年累月的学习,妈妈教会了他写信,从海边捡来紫色的贝壳作笔,把想说的话写在雪白的纸条上,然后装进瓶子里,用软木塞封住口,在潮退的时候奋力往海浪中掷去,这样的话,海浪就能把这样一个漂流瓶带到海中央的孤岛上,带到爸爸的脚下。
能够和爸爸写信了,诺可高兴极了。第一天,诺可就写了整整三封信,然后投了出去,接下来的半个月,诺可每天清晨都会到海边等爸爸的回信,但是,每次总是失望而归。妈妈告诉他,可能是瓶子装得太满了,把海浪给累坏了,海浪也是要歇脚的,所以,不妨再多等几天。果然,在第二天,诺可收到了爸爸的来信,爸爸在信中勉励他,一定要听妈妈的话,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以后,做一个出色的航海家。
收到爸爸回信的那天,正值诺可12周岁生日,那天,诺可跟着妈妈来到了距海不远的城市,在这座城市里,诺可上了小学,几年后,他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舰艇学院的附中,爸爸在信中所说的话犹如一粒饱满的种子,在诺可的心中生了根发了芽,10年后,爸爸的话终于在诺可身上“开花结果”。诺可成了整个国家最出色的舰长之一!
多年以后,诺可的妈妈已经步履蹒跚了,诺可搀着妈妈回到了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然后像个少年一样,把自己当上舰长的消息写在纸条上,装进漂流瓶里,向汹涌的潮水掷去,“啪”地一声响,只见瓶子碎了,诺可写给爸爸的信被潮水推到了岸边,字迹早已经模糊。
诺可一瞬间惊呆了,20年了,怪不得每次妈妈让他投掷漂流瓶的时候都让他闭上眼睛,原来,妈妈是怕自己的谎言露馅呀!直至那天,诺可才知道,他的爸爸并不是海中央的孤岛上的战士,他的爸爸在他一岁半那年就去世了!
那天,妈妈手里拿着被潮水打湿的信告诉诺顿:“孩子,我今天很开心,尽管瓶子碎了是种遗憾,但这遗憾也是一种被打湿了的美好,经过这么多年,它早该经晾干了……”
先生,你能给孩子冲一杯奶粉吗
他是英国一家公司的职员,一位在公司里遭人奚落,受人蔑视的职员,大小是个“官”都能使唤他,而且动辄就扣发他的工资奖金。他简直快要无法忍受了,他想,他每天花大部分时间巴结领导,给她们买最好的香烟,请他们下馆子,趁着夜色还偷偷给他们送过不少贵重礼品……但这一切,似乎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相反,这时候连同事也开始看不起他,骂他是个“窝囊废”!
他想动手去打同事,不料,却被同事一脚踹了个趔趄,一旁看热闹的同事们哈哈大笑,争相讥讽他:“就凭你还想还手?给你个三岁大的婴儿,你也奈何不了他一点!”
他彻底疯了!像只怪兽一样闯进了公司附近的居民区,并踹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屋里住着一对母子,看到手持匕首的他闯了进来,怀抱孩子的母亲吓了一跳。他不由分说,上前就挟持了这对母子,还大声嚷嚷:“你们不是说我没用吗,那么,今天我就要绑架两个人给你们这帮龟孙子看看。”
由于用力过猛,刀刃已经割破了怀抱孩子的妇女。妇女冷静地问他:“先生,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许我可以帮你,但请你放下匕首。”
“妄想!少在这里假慈悲,我就是要证明给这个社会、尤其是那帮龟孙子看看,我不是好欺负的!”他丝毫不停劝阻。
“那先生,我和孩子是无辜的啊,我们又没有得罪你。”妇女发到他发怒里,说话显得也有些慌乱了。
“就算你倒霉吧!我顾不了这些了!”他说着,就要拖着妇女和孩子往阳台上去。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旁边的邻居,赶紧报警,他想在警察面前甩一甩威风。
“先生,请你冷静一下,你这样让警察知道对你有什么好处?”妇女继续安慰他,并企图说服他。
“我的目的就是要告诉这个狗日的世界,我不是好惹的,少来惹我,骂我,我不是病猫,我是吃人的老虎!”他丝毫不听妇女的劝说。
这时候,妇女怀里的孩子哇哇地哭了起来。妇女顺势对他说:“先生,我的孩子饿了,他需要一杯新冲的奶粉,你能帮我冲一杯吗?”
“鬼知道你会不会借机逃跑?”他狡黠地说。
“先生,我以我的孩子起誓,我不会,孩子饿了,他需要奶粉,你也曾经是个孩子,先生,帮个忙吧!我的孩子就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奶粉。”
不知道是母爱触动了他,还是别的原因,他松开了妇女,径直向桌子走去,因为妇女告诉他,奶粉在桌子上的纸箱里。他担心妇女耍诈,于是用匕首割破了纸箱,并抽出一包新鲜的奶粉,这是一袋刚出厂的奶粉,因为,日期和检验工号填的都是昨天刚刚打上的。
面对这包奶粉,他一下子愣住了,上下打量着这包奶粉,然后回头问妇女:“你确认是这种奶粉?”
妇女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就是这个牌子,我的孩子只喜欢这个牌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显然有些错乱,面部表情也局促不安,语言也开始含糊不清:“夫人,我……我……”
他拿着那包奶粉,猛地一下冲出了屋子,迅速地跑开了。妇女赶紧放下孩子,用桌子堵住了门,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口说:“这个怪物!吓死我了”
也许读到这里,你一定会感到莫名其妙,是的,还是让我们接着往下看吧。
10年后,同样一个房门,被邮差摁响了,开门的是个孩子,叫嚷着:“妈妈,你是信!”
摊开信,妇女刚刚看了个开头,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信是这样的——
亲爱的格林夫人:
还记得多年前挟持你和孩子的那个疯子吗?我就是那个“混蛋”。请您一定要原谅我,我在这里向您表示最深的感谢,如果不是您,也许我现在早该下地狱了。那段时间,所有人都说我是个废物,我做什么事情都一事无成,领导和同事都看不起我,我也认为自己真的完蛋了。但是,是您,用一袋奶粉给了我重生,并告诉了我,我还有用,而且,还能干很多我该干的事情。实不相瞒,我就是您孩子喝的那家奶粉厂的检验员,那天,您让我给孩子冲的那包奶粉正是我检验的,上面写着的正是我的检验工号。
从您家里逃走以后,我通过打工干起了皮革生意,现在的我,虽然很成功,但是,始终铭记这对您的愧疚和感谢,我永远不会忘记您,我的恩人。
罪人:克里斯·埃文斯
克里斯·埃文斯!格林夫人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简直要叫出声来,天哪,我用一包奶粉成就了一个名噪一时的皮革大王,哈哈!
打倒巧克力
一位远在香港的朋友参加了赴非洲慰问的演出活动,活动结束后,他们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吃盒饭,帐篷的四周围满了大大小小的黑人孩子,他们一个个吮着手指,望着帐篷里演员们的饭菜一个劲地吞咽唾沫。这里是非洲最贫困的地区,这里的孩子从来没有吃过多么像样的东西,勉强填饱肚子就算不错的了。
望着这群可怜的孩子,演员们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纷纷把饭菜让给了那群孩子们,得到饭菜的孩子旋即出门,在帐篷的一侧狼吞虎咽起来,其实,便当里并没有什么美味佳肴,而那群孩子却吃得是那样津津有味。
孩子们的举止让许多演员当场就流下了热泪,他们纷纷慷慨解囊,把自己的面包和零食统统散发给那群黑人孩子们。演员们的这一举动,让一旁的孩子们高兴得手舞足蹈,他们唱起了动听的歌,尽管那语言听不懂,但是,可以想见,黑人孩子们仅想通过自己仅有的看家本领向这群异国的客人表示感谢。
当然,也有许多黑人孩子怯生生地向我的朋友走去,然而朋友从自己的背包里掏了半天,仅有两瓶牛奶和一盒巧克力,朋友把牛奶给了其中的两个孩子,其余的孩子则望着朋友手中的巧克力发呆。朋友迅速地拆开了巧克力盒子,但是,就在他打算把巧克力分给那帮孩子的时候,他却住了手。
他不光自己住了手,而且喝止了自己的同伴们,他大声说,不能把巧克力发给孩子,可以给孩子别的食物。一时间许多人都不理解,但是,也都照做了。那天,朋友花光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跑的最近的商店,买了许多面包和牛奶给那些黑人孩子。唯独没有把那些巧克力散发给孩子。
后来,同伴们都问朋友为什么不让发巧克力给那些孩子,还跑那么远去给孩子们买食物。朋友说,我之所以不把巧克力给孩子,并不是因为我舍不得,而是因为巧克力对于那些孩子来说,也许是一生从来都没有吃过的零食,如果把巧克力给孩子的话,势必会引起他们的失落感和自卑感,我不想让我们的爱心弄巧成拙,给孩子们的心里留下阴影。
听了朋友的解释,一个同伴诙谐地高呼:“拥护面包,打倒巧克力!”
爱是一趟班车,能够负载很多的需要帮助的人到达幸福的驿站,但是,在爱心列车行驶的过程中,请务必要匀速谨慎驾驶,别让我们的爱心之车撞伤了乘客的尊严!
无法消融的愧疚
山路仅有一米宽左右,每次去山里的那所小学,都要在山口下车,然后,乘牛车颠簸近半小时,才能到达我们帮扶的那所小学,我们每次去都会随车带去许多能令孩子们欢呼雀跃的东西:课外书、文具、布娃娃、衣物……
那些朴实善良的山民们也早已经把我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轮番在山口的位置用自家的牛车来接送我们,牛车是山村里最奢侈的代步工具了。
一个周末,我们抵达了那座山口,刚一下车,村支书张老伯就在那里等我们了,他笑容可掬地帮着把东西搬到自己的牛车上,然后让我们也坐好,然后,我们就马戏团一样地向村子驶去。
三月里,山花烂漫,到处都是形色各异的花儿,看得让人应接不暇,车走到山腰处的一个坪地的时候,突然一大片耀眼的红花丛闯进了我们的眼睛,那些花比城市花店里冷藏的玫瑰好看多了,一瓣瓣的,像是落在坪地上方的一层层烟霞,映得山坡上的石头都像涂了一层红油一般。我们决定在这块坪地上驻足一会,欣赏一下这些耀眼的花儿,顺便也让牛在这里吃一些草。
我们在坪地上足足待了半小时,饱了眼福之后,我们再次坐上牛车继续向村子驶去。前方就是“一道肠”,“一道肠”是通往村子最险峻的一条路,路旁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山涧,路上仅仅靠一些低矮的石栏防护,一眼看上去,多少有些胆寒。每当经过这里的时候,生性胆小的我就会额头冒汗,生怕老牛一脚踩偏,我们就连人和车跌入山涧。
村支书张大伯说,放心吧,娃,我家的牛听话得很,跟我多少年了,我还不了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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