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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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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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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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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176字

太笼统了!平野正次有些苦涩。“他们是同一批人马吗?”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连接不上。


既要杀她又何需强掳人上车,这不是杀手的作风。


“看起来不太像,在开枪的人身上我感觉到很深的杀气,而带走心子的人却似乎急着要救她。”


很奇怪的感觉,早春森原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很放心地让他们把人带离。


救她?!可能吗?平野正次苦涩地开口问:“她……伤得重吗?”他屏着气不敢呼吸。


早春森原突然无力的跌坐在地下痛哭。“好多血一直从她胸口喷出,我用力的按住伤口想止血……”


“可是……我办不到,办不到,我听不到她的心跳、呼吸声也停止了,她软棉棉的倒在我怀里,一具破碎……”


“够了,不要再说了。”两行泪从眼角滑落,平野正次承受不起心被撕裂的痛楚。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句句血泪般地描述,平野正次恍若置身在现场,那份无力感像抽空的灵魂,找不到一丝力量支持,随时在风中零散。


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他可以及时解救无数人的生命财产,却救不了自己深爱的女人。


火鹰,火中的鹰。


浴火中的鹰可有重生的机会?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她,我苦不强行带走心子,她是会好端端地活着。”一千一万个对不起。


“住口,景儿会没事的,我不许她有事!”她还没答应他的求婚,怎么可以离开他?她会活着的!平野正次凭着这股意念强撑着。


理智一再劝他接受事实,一枪正中心口是不可能有存活的机会,但情感却抱着一丝几近破灭的希望,他相信她的坚强,一定能平安地度过危机。


世界兴起一波狂浪,为恶之徒人心惶惶,尤以南欧一带的地下组织更为恐慌。


在半个月之内,一位凌厉无比的东方男子,独力挑战无数违法的黑道组织,手法非常残忍不留活口,下手之阴狠连道上的人都为之发寒。


听说他在杀这些人渣前,总会先问起一个女人的名字,答案若是no,立即血溅当场。


在枪击案后的第三日,京都金阁寺外发现数具西方人尸体,经日本警方调阅国际刑警课的资料确定,死者乃南欧的乔洛克以及其手下,还有一名唤公爵的职业杀手。


从什么地方开始,就从什么地方结束。


“少爷,你不要再喝了,人死不能复生。”含着眼泪,春子后悔当日的小心眼。


她以为只要白景心不在,少爷便很快会将其忘却,另寻端庄贤淑、知礼温柔的大家闺秀结为连理,所以冷眼旁观的任其被劫走。


再则,她认为早春家和白景心是亲戚,应该不致伤害才是,故而遂其自私心态,借机除去一个淫浪的女子。


当时她只要大声一喊,附近的保安人员自然会拦下他们,可是她没有,以致肇下大祸。


“景儿没死,她不会死的!”没见到尸体前,他绝不接受她竟能冷血的离他而去。


“少爷,都是我没有看好小姐才……”春子不敢说出自己一时无知所铸下的错事。


平野正次将空酒瓶往地下一掷。“不关你事,你出去。”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人家说酒能消愁,为何他愈喝愈清醒,而景儿的身影却愈模糊,模糊到她明明在眼前,他却捉不住她。


春子拉起围裙一角拭泪,满怀凄楚地退出和室,不小心撞到一堵肉墙。


“石桥先生――”


他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然后进入室内。


冲鼻的酒味令他鼻头一拧,满地的空酒瓶散落一室,更让他眉头锁得紧紧的,他有些好笑地同情这大少爷。


“我想维丝娜看到你这模样,一定会痛快地抚额拍掌。”平野正次真……狼狈。


狼狈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模样。


绉到有点发酸发臭的衬衫半敝着,头发乱成杂草般纠结成块状,满脸未修的胡碴颓废的四生,眼眶凹陷无神布满红色血丝。


原本健康的肤色抹上惨白,颀长的身子更加清瘦,活生生地脱了一层肉,皮下可见骨和血管相叠。


总而言之,眼前的男人不算活着,只是一具会呼吸的枯尸……喔!不,是一具浪费酒精的枯尸。


“石桥,你不要管我。”平野正次失去平日的警觉性,没听见他口中那个熟悉的名字。


哦!他真是爱惨了景儿。“听清楚,维、丝、娜――会很高兴你遭到现世报。”石桥故意重重地念那三个字。


维……丝娜是谁?蓦然一惊。“你怎么会认识维丝娜,你不是我的特助吗?”


“我只能说‘报应’两个字,你该知道谁一心要整倒你。”他不能说得太白,他也怕“报应”。


“石桥,你……”


“我不是石桥。”


嗄?!平野正次怔忡了一下。“你是谁?”石桥明明是跟随自己多年的特助,怎会……


“天柳影。”


“影?!杀手鬼影?”这……他迷糊了。


“是的。我的另一个身分是杀手,你的敌人。”他不忌讳说出自己的身分。


“石桥……呃,不,鬼影,你要杀我吗?请动手吧!我不会反抗。”平野正次自虐地想一死以求解脱。


以他现在的状况也无从反抗。他自嘲地看着微微颤抖的十指,根本扣不下扳机。


“唉!你真是被维丝娜整惨了。”可怜的男人,爱情朦了他的眼。


平野正次的眼神一整。“你为什么一再提到维丝娜,你知道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内幕?”


“这么说吧!你的酒白喝了。”这样的暗示如何?


白喝了?为什么?难道……“景儿没死?”这是……维丝娜的报复?


平野正次眼中迸出一线希冀之光。


“这个嘛!前些日子我在台湾看到一个长相神似景儿的女子,似乎在什么祈天盟作客。”


祈天盟?他笑了。真正由内心放松的笑意,他怎么没想到以维丝娜有仇必报的小人心态,哪会轻易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没见她来嘲讽一番,实在不符合她的狐狸作风,而且自那天一通断讯的对话后,就没见他们再出现,可想而知他们在哪里。


是他太疏忽了,忘了这群誓死整死他的伙伴。


不过,他们得逞了,他是被整惨了。


“你怎会知道这件事?”


天柳影苦笑的说道:“一年前我在台湾‘工作’被她活逮,从此日子就过得水深火热。”


当时他奉命狙杀周氏企业的总裁周恩杰,现已是维丝娜夫婿,因失手被逮而沦落到为“仆”的地步。


那个奸险的女人不知从哪里挖出一大堆他的资料,每每以欠她一命作威胁,召唤他这个举世闻名的杀手为她跑腿,害他遭同道耻笑,在杀手界快待不下去。


“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件事?”一个杀手?平野正次有些不解。


天柳影僵了一下,有些无所谓的耸耸肩。“谁教你是我大哥。”


“大哥?”他失口一呼。


“天柳芽子是我母亲,相信你听过这个名字才是。”一个悲剧性的女子。


“我知道。”


天柳芽子正是平野犬一郎为贪求富贵而将她养在东京的情妇,也是原本会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母亲临终一再嘱咐平野正次,不要恨天柳芽子,因为她也是一位可怜的女人,遭到心上人不平等待遇,还要忍气吞声地等着一个月眷宠不到两次的男人。


“我是天柳芽子和平野犬一郎的儿子,你大概不知情吧!”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不,我知道,十二年前令堂的那场车祸是我去处理的,可是你应该死在那场车祸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