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8

作者:寄秋

|

类型:都市·校园

|

更新时间:2019-10-06 09:38

|

本章字节:7192字

“七美,大伙儿到底在高兴什么?我没那么尊贵吧!”她好心虚。


七美比中了彩券还兴奋。“就是三o五的病人嘛!全医院上下都没人愿意接下这工作。”


原来又是一个死硬派的病患,害她心脏血液差点停顿运行,还好只是个小惊吓。


不是她太紧张,实在这等阵式着实骇人,她很谦虚,不会当自己是本医院最重要的人——尽管事实如此。


“不过是个病人,不需要搞这种噱头,人家会以为我是来剪采的大明星。”他们也真夸张。


“学姊,三o五的病人可不是普通的病人,他眼睛一瞪我就想昏倒算了。”好……好恐怖哦!


病人再难缠终归得躺在病床上。白紫若轻哼,“笨学妹,你的眼睛比他小吗?还怕瞪输人。”不会以眼还眼啊!


吓!开……开什么玩笑。他的眼神好冷,每次从三o五出来,我就有一种重回人世的感觉。”


咦!有这么严重吗?三o五是地狱不成?白紫若不信神明,地狱若有门,惟她勇进乎!


“紫若,你不要不信邪,这次的病人是撤旦转世,你好自为之。”七美在心中为好友默祷。


铁齿的人多半有颗固执的心。“撒旦怕十字架和圣水,就让我为民除害。”


白紫若的豪气宣言引起大家的热烈欢呼,一致击掌互祝脱离苦海,她不由得苦笑不已,这群长不大的皮蛋同事。


“白肖姐,这素三o五病房的早餐,麻烦你哦!”


厨房送便当的大婶很认真地拜托。


恶人人人怕,除了恶人本身。


“我……好。”她很无奈地接过餐盒。


早餐?在九点多快十点的时候?何不干脆饿他一、两小时,早、午餐一并解决。白紫若很想坏心地建议。


护理台突然跑来一位气喘吁吁的护士。“还有内服药及外敷药也劳你费心了。”


这……这太过分了!她看向左手的餐盒,右手的药盘和开水,真想大叹人道***,早知道她就多休两天再来上班,以免沦为奴工。


此刻的她像是正规护士吗?说不定打杂的欧巴桑都比她称头。


唉!全是三o五病人的错。


“你们……”


她才一开口,众人没等她说完就成鸟兽散,生怕被她点召入受难地。


※※※


三o五号病房


白紫若抬抬慵懒的眼皮往上瞧,确定这里是生灵回避之所后,用臀部撞开一条缝,谁教她“顿失”双手。


房内的交谈声传入耳内,她听得正在兴头,本来不好意思打扰人家闲话家常,却不知谁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她正好听见最后一句男声,顺口惊呼——


“天呀!你是同性恋者。”


真可怜,他八成得了二十世纪最可怕的黑死病——aids,所以鲜少人敢靠近他半步,大概快到末期了吧!


异性恋、同性恋,不就是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得到这种病非人力所能控制,难免脾气不好,但——哪个是他的性伴侣?


由于白紫若有色的眼光在丁介鸿和孟子忻身上绕,斐冷鹰真想下床打她一顿屁股,他像是同性恋者吗?


也许该让她亲身试试,“同性恋”的床上功夫。


“小护士,你还敢来露脸呀!”


小护士?谁曾经如此唤过她?“每个人都有一张脸,又不是回教国家的妇女要蒙面。”


她虽不美但也很清秀,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为什么不敢露脸?这个病人真的病入膏盲。


“嘴巴还是那么利,这五天你躲在哪个老鼠窝避难?”她够胆,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恶人公寓。“你认识我吗?我不记得看护过你。”


白紫若眼中只有鲜血。


闻言,斐冷鹰脸色变得铁青。“你、忘、了、我——”不可饶恕。


“我们很熟吗?”看他气得咬牙切齿,她心中却没一丝印象。“我以前没照顾过aids的患者,你一定记错人了。”


三道猛吸气的声音在房内回荡,王媚如有意地倒退三步拉开距离。


“你说我得了什么病?”斐冷鹰是惟一没抽气的人,因为气全跑到肚子里。


“aids,就是先天免疫……呃!我说错了吗?”看到他抱胸斜睨的目光,她赶紧低头往床层的病历表一瞧。


啊——枪……枪伤?这有点尴尬,她以粉饰太平的笑容带过。


“aids,你不怕我传染给你吗?”知道惭愧了吧!还不快向他道歉。他骄傲地挺直背脊。


可惜事不尽如人意。“不会啦!你是同性恋者,不会有兴趣和我做那档事,除非我身上的伤口沾到你的血或共用针头、输血等,你不用替我担心。”


听到此,王媚如直接退到门口,正打算夺门而出时,耳边响起斐冷鹰的大吼而止步。


“谁告诉你我是同性恋者?我喜欢女人,专上女人,我下一个就奸你。”


他最后一句怒气下的错言,令左、右护法双眼一膛,肌肉僵化三秒钟,而王媚如心口一松的走近。


“你呀!”本来就是还瞪人,白紫若轻啐,“同性恋没什么可耻的,上帝造人时将女性灵魂装入男性躯壳中,这不是你的错。”


“我、不、是、同、性、恋——”斐冷鹰双手握紧,太阳穴旁的青筋隐隐跳动。


“我知道有些人怕旁人耻笑而不敢承认,你说不是同性恋者就能改变自己体内的女性特质吗?这种自欺欺人的鸵鸟心态最要不得。”


孟子忻一口笑气梗在咽喉口,他怕帮主把小护士给拆了,连忙出声把话题挑白。


“你误会了,护士小姐,我们帮主不是同性恋,他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是吗?”白紫若不太相信。“你们不是性伴侣吗?要不要顺便做一下检验?”


“嗄?!”怎么连他也被扯上,他清清喉咙。“我是他的属下,不是……性伴侣。”天呀!和帮主?他不如一刀了结痛快些。


有时固执也是很恼人的。


“我是有医德的护士,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泄露你们的秘密,你们绝对不是……同、性、恋、者。”


白布被染成黑布大概是指现在的情况,三个大男人哑口无言,白紫若那欲盖弥彰的口气,分明是在向世人昭告他们是同性恋伴侣,而且是复杂的三人行。


三个人心中五味杂陈,尤其是斐冷鹰,更是恨不得时间可以倒带,他要收回先所令人误解的字句。


“我有办法可以证明他不是同性恋。”王媚如乘机提供方法。


三个大男人可不相信她的脑袋管用,不过还是开口一问:“什么办法?”


她挑逗地用食指画过唇瓣,抚媚地伸出舌尖轻舔唇角,柔柔地朝斐冷鹰抛个横波。“吻我。”


他厌恶的眼光一闪。“吻你我不如去吻一条狗。”


他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性向而亲吻一条毒蛇。


“你说我不如一条狗?!”愠火在王媚如的眼底聚集。


“请不要把自己和狗相提并论,你在侮辱它。”


她的确比不上一条狗。


狗在发春期间才交配,而她一年四季天天发浪,床上从没缺过男人,一张床不知睡过多少男人,包括她口中行动不便的“干爹”。


“斐冷鹰,你不要欺人太甚,当年那个趴在我身上抽动的小男孩不就是你,少自命清高装圣人,你早就和我一样脏。”


昔日的伤口被狠狠刨出,斐冷鹰不自觉地将视线转向不知名的小护士,流露出的伤痛和空洞教人不忍。


干么……看她?“呃,你们的……恩怨请暂放一边,病人该用餐了,用完餐还要吃药、换药。”


她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不要指望她突生怜悯之心。夹在两道电光中,明哲保身才是重点,白紫若才不在乎他们会不会厮杀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