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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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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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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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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996字

而日下花月则是日本来台的交换学生,从小骄纵任性的她因在花坊外踢踩一束鲜花,被眼尖的老板扑进店内教训一顿。


从此,她被又美又悍的老板驯服,一反刁蛮性情,沦为廉价工读生——时薪三十块日币。


但没人去追究这些,只要大家高兴就好,毕竟无人敢反抗具有暴力倾向的恶质老板!


「呃!快九点了,咱们美丽的女老板大概生了重病起不了床,放苦难的小老百姓为她做牛做马。」


吃完早餐包里著客人选定的花,秋葵恶劣地诅咒老板生大病,这样他才可以偷闲,不怕被人逮著而在头上多座小山丘。


抬头望望墙上的花时钟,日下花月吐著俏皮粉红小舌!「超人是不会生病的,除非碰上钦金属。」


在花坊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背後论是非,只要老板一转身,这几个人嘴巴就像卡住的拉链,怎么也阖不上。


「说不定不久之後,圆梦花坊真的圆了咱们的梦,也许要带束馨花去上香。」丁当雅打趣的说,当当老板似乎也不错。


王秀菊气定神闲地接道:「叮当大姊,我负责挑选最朴素的白菊。」


有此员工,可知老板平日多苛待下属,所以猫儿一不在家,他们即群起挞伐,恨不得「梦」想成真。「菊花小姐,你知道在下很贫穷,买花的银两就多偏劳了。」他真的很穷,全身上下只剩下两百三十七元整。


丁当雅笑著将包扎上缎带的花束递给顾客,送财主出店门。「何必浪费,批花时请花农送两朵赠品不就得了?」那种老板,剩花、剩叶就够场面了。


在一旁等候包花的年轻顾客,听不太懂他们深奥的对白,一个劲的梭巡那位比花还娇美的女老板。


未果後,他才怯怯生生的问道:「老板没来吗?」


夭寿哦!又一个被假象美蒙骗的呆子。这是员工们一致的心声。


「老板死了。」


日下花月胆大包天地说出大家的心愿,几乎天天来光顾的年轻人脸一白,马上失声地哭了出来,抹著脸冲向对街,连花都没拿。


花没拿是小事,至少把钱留下嘛!


「死花子,你就不能等付了帐再宣布老板的死讯吗?」好可惜,他一向不找零,是秋葵心目中最佳的金主。


没等日下花月回嘴,一阵悲痛的惊呼大起。


「老板真的过世了?」


迎面而来的一对外表出众的男子,前头疾走的是位戴金边眼镜的俊伟男人,梳着整齐服贴的短发,还上着淡淡发油。


这一起悲怆声就是由他而唤。


众人少见如此出色又有点熟悉感的男子,一时失神愣了片刻,但很快又从迷茫中醒来。


「谁说老板死了?」始作甬者一脸迷糊,一瞧见帅哥就忘了生辰八字不宜近男色。


果不其然,秋葵狠狠地往她额头一扣,「小小年纪记性差,这是日本人的天性吗?」


日下花月大声嚷嚷,「抗议,你进行种族迫害。」好毒的无影手,好歹也给她留点面子,帅哥当前耶


「笑话,当年日本人大肆杀我大中华民族,现在讨点利息也不为过吧?!」他完全无视焦急的大帅哥。


日下花月鼻孔往上仰,「说话凭良心,我们家在日本世代种苹果,什么狗屁战争扯不到我身上。」


「连罪法听过没?我……」秋葵正想来场中日战争,突感手肘被花剪戳了一下。「菊花小姐,你亲日派吗?」


王秀菊满脸好笑地指指被他们弄得满头雾水,似悲似惑的n号爱慕者。「枉顾基本顾客权益。」


这麽一搅和,秋大副店长为了「生计」,不得不换上职业性笑容。


「抱歉,是本店的疏忽,你需要什么服务吗?」哇!一身名牌,肥羊耶!


很无奈的,楚天默苦笑的问道:「老板在吗?」


见他们从容自若的神情,他放下一颗心,多年的历练教他看出那是这些小员工打趣的说词,并非佳人仙逝。


何况老板若真有个一二,花坊大门早被拉下,哪会轻松地开市,他差点被天外飞来一笔的惊吓骇破了胆,心跳几乎停摆。


「你说老板呀!」秋葵故意吊吊他的胃口,「不死总会来,女人嘛!二十八天来一次。」


尴尬的楚天默顿感无措,不知该如何回话。


突然,後方有一小黑影直飞上秋葵脑门,当场平地起高台,左额靠近发根的头皮隆起一块红肿。


秋葵低头探索凶器,一只女用口红昭然而现。


这样的「证据」正代表一件事,他麻烦大了。


「贼葵,你嫌台湾的米粮太香甜了吗?我不介意请你吃香烛。」好大的狗胆。


甩掉家中一夥子废物,一身清爽的蓝中妮优闲地晃到花坊坐镇。公寓和花坊只隔两条街,平常她喜欢踩著单车上班,若是天气温和呢,则选择美化环境,用白玉般的美腿来引诱犯罪……呃——应该说散步有益血液循环。


今日人还未踏入店门口,那群不肖的员工即堂而皇之和客人大谈「死亡」问题,教她不端正店风都不成。


真当她不久人世吗?欠教训!


「老……老板……」秋葵不敢用手捂住红肿,颤抖的声音分了好几个岔。


一脸无聊的楚天狂处在一片花海中,正想那女人不在就算了,免得看了生厌欲打道而返,话在喉咙口烧了一圈,霎时被眼前飞掠过的黑影止住。


他就站在店门内的自动玻璃门旁,当异物飞过去时,下意识转向危险处这一瞧,墨镜下的深邃瞳眸倏然瞠大。


天呀!好美的女人,她是真人?


没有任何意思,他只想确定她是否是活生生的人而非幻影,出手抚上她滑细如锻的玉颊,但才一碰触,脸上就传来一阵刺痛感。


「你……伤人。」他初见的震撼被气恼取代。


蓝中妮美眸一凝,陡地反手一拍:「答对了,告我伤害吧!」她一闪身,绕过脸上留有五爪印的登徒子。


敢轻薄她——出门八成没打听好。


被她指上的银戒划道痕是意外,而当众被掴一相当响亮的巴掌,那绝对是他的轻忽,可出手者居然是他视为不值得存在的女人所为。


楚天狂扬起一股肃杀之色,紧握的拳头很想吻上她嘲谑的粉颊,教教她尊重块头比她大三倍的男人。


「我现在才知道你人缘为何差到手底下的人,宁可当老板归了天。」这麽该死,难怪众人怨。


哈!他死定了。「多谢你的指正,我会好好管教、管教这群难驯的野马。」


蓝中妮眼波轻转,四名员工马上变得十分忙碌,手上动作不敢停,生怕可亲的美女老板点到名!到时命就暂时寄放在自个身体内,等待大刀一霍。


事情发展得很诡异,现场伫立著一位错愕不已的男子、一位幻灭征忡的爱慕者、一位百般刁难的猫样女子。


「你凭什么打人?」一股气压抑著,楚天狂全身散发戾气。


她不以为然地反问:「那你凭什么碰我?」她一点也不畏惧他近乎发狂的怒意。


家中有位黑道大哥,外加会变身的粗暴豹王,他的怒气显得可笑而无力,丝毫不具威胁性。


堂堂恶人公寓的恶女住户,怎会惧怕所谓的「恶声恶气」,顶多冷嗤一声地的装模作样。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只是戴上墨镜,他不相信她认不出红到发紫的他。


她一定是故作姿态。他仍旧瞧不起女人。


「那你又知道我是何许人?」她不怀疑有人不认识鼎鼎大名的她,除非此人不是道地的台北人。


楚天狂恼怒地重拍柜台。「不要学我的口气说话,你这个低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