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9:38
|本章字节:7144字
林秀女从未受过这等气,脸颊直颤著。「天要反了,你瞧瞧她那态度,简直像个低俗的***,我……」
「妈,住口。」
两个儿子同时发出低吼声。
她一怔,接著鼻头一酸,呜咽地放声大哭,边哭边骂儿子不孝,还不忘拉她心目中的好媳妇人选来壮势。
「你们好不孝,生你们不如生一条狗,至少狗会认主人,呜……我是绝对不同意你和她交往,她配不上我们楚家的门风。
「狂小子,我不管你玩多少女人,我已经决定下个月让你和温柔结婚,那个无耻女人我是不会让她进我们家大门。」
田温柔伪装坚强,声音中却有一丝苦涩。「楚妈妈,你不要为难狂哥。」
「温柔,还是你乖。」林秀女拍拍她的手。「一切有我为你作主,你才配当我楚家的媳妇儿。」
楚天狂不耐烦地拉紧想上前干架的「老婆」,一方面好笑母亲的乱扯红线,他和温柔?真滑稽。
「妈,你想媳妇想疯了?我又不喜欢温柔,你该不会要她强暴一位不情愿的新郎吧?」
强暴?田温柔的身子一颤,再次为他伤人的言词痛心不已。
「我管你喜不喜欢?只要温柔喜欢你,你就得给我娶,就算用药使强也要生米煮成熟饭,你听懂了没有?」
「楚妈妈,感情不能勉强,你……」田温柔忍著不掉泪,她有她的自尊。
爱是无私的奉献,只要狂哥快乐幸福,她就觉得很满足,不敢强求。
「我就要勉强。温柔,你可别打退堂鼓,我是认定了你这个媳妇,那个女人全身上下烂到底,没有一点可取。」
「我烂到底?」蓝中妮挣不开楚天狂的束缚,就狠狠咬他手臂泄愤。
看到这一幕,林秀女根本不给人开口的机会,呼天抢地地尖著嗓门大喊,「哎呀!没人教的野女人,仗势一张美丽的脸皮勾引我儿子,哼!想藉美色攀上我们楚家?除非我死。」
一旁的白亦扬看了直呼过瘾,九点档单元连续剧就在他面前真人演出,有什么比置身其中更好玩?真该感谢风天亚给他当观众的机会。
而行动不便的楚天默只能乾著急,任由母亲编派些不堪入耳的字眼羞辱人,频频以眼神暗示兄长停止这场无谓的闹剧。
「咳咳!妈,你大概搞错立场了。」楚天狂用力清清喉咙,打断母亲的喋喋不休。
林秀女嚷著,「不要想替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说话,我搞错什麽立场?」那身寒酸,她一看就知出身不高。
楚天狂语出惊人的说:「不是她勾引你儿子,是我绑架了她。」两个耍强的女人对峙,有点像猫打架。
说实在她们的个性还真有点类似,只不过母亲是纸糊的老虎虚张声势,妮儿是货真价实的噬人虎。
「你绑架她?!」林秀女的声音突然拉高,气势明显弱了些。
「我还向她求过婚,人家嫌我钱多、家世好而拒绝,她怕被门不当、户不对的恶婆婆虐待。」最后这句话是他瞎编的。
「我才不会虐待媳妇。」林秀女继而一想不太对,有陷阱。「既然不要你,你就认命娶温柔。」
想诳她,天下哪有不爱嫁豪门的女子!像那种泼辣女不虐待她已纯属不易,还会怕被别人虐待。
「妈——」楚天狂挺感无奈,前有狼,後有虎,女人果真是麻烦。「你不要孙子了吗?」
孙子?林秀女的眼睛倏地瞠大,盯著蓝中妮小腹。「你是说……她怀孕了?」
孙子?媳妇?
媳妇?孙子?
到底谁比较重要?
老人家的观念总是比较守旧,对於传宗接代一事看得比天大。
「正在努力中。」楚天狂的话粉碎了母亲的喜悦。
到底有没有?林秀女急道:「努力个屁,我要知道有没有孙子。」这女的是粗鲁些,但孩子的长相应该不差,毕竟男俊女美嘛!
至於个性……嗯!以後再调教,来日方长。
「应该有吧!我那麽努力做功课,早拚晚拚,对不对?妮儿。」他说著令人脸红的限制级话语。
蓝中妮面无表情地回他一个眼神——无聊。
不甘寂寞的白亦扬适时发挥医者本色。「我可以帮她验孕。」
这次他收到两道杀人目光,外加一个熊猫眼。
「少碰我女人。」
「鸡婆。」
形势已昭然明白,楚天狂从未对女人和颜悦色过,更甭提为女人吃醋而动手打人,田温柔看他对蓝中妮的百般呵护与眷宠,心下亦已须悟。
说不出是嫉妒还是羡慕,五味杂陈的心乱如丝,她无法站在这里笑著对他们说出祝福。
「楚妈妈,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见是苦,离是难,相思无人问。
媳妇?孙子?她感到两难。看看这个,又瞟瞟那个,林秀女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一起走。」眼前的媳妇比较稳当。
「是的,楚妈妈。」田温柔谁也不看地直视前方,只是眼中无焦距。
林秀女若有所思地挽起她另一只完好的手臂,临行还专制地警告儿子,「狂小子,我还是认定温柔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你早点和那个女人分手,回去我就开始筹备你们的婚事。」
深知母亲说风说雨个性的楚天狂轻狂一笑,「你想让亲朋好友看笑话就去办,我很遗憾不能亲临盛会。」
「你……不孝子,咱们走著瞧。温柔呀!咱们回家。」
撂下话,林秀女气愤地走出病房。
走出病房的田温柔一下子失去力量,挺直的背脊骞然一垮,无助的背影令人心生怜惜。
※※※
「什麽?你在开我玩笑吧!」
病房内响起一道急雷,直努向吊著腿的病人。
楚天默沉敛的脸孔找不到一丝玩笑,双手交叉叠在胸前,用不若往常的深沉目光直视著兄长,目光中有著不谅解、指责、怨念和淡愁。
「天默,你不能公报私仇,我知道你也喜欢妮儿,可是妮儿现在是我的女人、你未来的大嫂。」
三双眼睛同时一挑,似乎在质疑他末尾那句话。
楚天狂不禁问:「你们干麽一副无法苟同的死模样?我娶我爱的女人有什么不对?」这三个太瞧不起人。
当然没什麽不对,错的是人家不嫁呀!
「你想娶小妮,不知她点头了没?」恶人公寓的女人不好意。白亦扬早已领受过。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请恕小弟耳拙,我好像没听到她说爱你。」因妒成嫉,楚天默不想他情路太好过。
自己得不到虽不致狂性大发毁了他,至少让他情路颠簸些,走起路来扎脚难行。
这是一种理性的报复。
咦?一旁的蓝中妮已经听不下去了,「喂!把口水收起来,父母生的美貌非我所能控制!我建议你们写信去我老家控诉。」
喝!想抱她下水,门儿都没有。她凉凉地研究石膏成份,不理会三个男人刺探的目光。
「小姐,你看过用墙壁涂成的脸皮吗?浴室内有一面相当诚实的镜子,永保光洁。」白亦扬好笑的提醒。
人有自信是项美德,过度膨胀就是自恋。
「白三哥,你还想看见明天的日出吧?」她实非恐吓,而是分析台湾犯罪率的激增。
白亦杨悻悻然地撒嘴,堂堂医界精英竟受制於小小女子,传出去真是有损名声。
楚天狂在心中幸灾乐祸,活该,自掘坟墓。「妮儿,有些人就是见不得我们恩爱,你就说句话断他们的念。」
日拥她谈情,夜搂她说爱,情情爱爱烧了九天十八地——九重天、十八地狱——几乎可以说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字字句句皆由他口***,她至今仍未吐半句爱语,只曾说过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