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9:38
|本章字节:6352字
没想到今日因路过楚风集团,进来看看大哥的情况,却碰上这么难堪的事。
「那夜……真的是你?」田温柔不想承认错认爱人,事实却逼得她无路可退。
「抱歉,温柔,我不是有意占你便宜,当时的情势很难收手,我不是圣人。」
她也有错,错在天真。「你为什麽不说?害我平白误会狂哥七年。」
楚天默沉重的道:「叫我怎麽说?我一向当你是妹妹,如果家里知道我和你发生关系,他们一定会逼我娶你。
「何况你爱的对象不是我,两个彼此无爱的人结合在一起会很痛苦,我不想和一个妹妹当一辈子怨偶。」
发现***对象是她时,他有很深的罪恶感、有点乱伦的心虚,所以避到英国去沉淀心灵。
田温柔道才接受事实,「我懂了,你挽救了我们悲惨一生。」也害了她一生,再也无法以清白之身做筹码去爱他。
她微颤地站起身,背著他们兄弟穿上原先的衣物,冷到骨子里的寒冽使她手指失去往日的灵活度。
冬天竟提早在夏末降临,但冷的不是天气,而是她那颗结霜的心。
「狂哥,我很抱歉带给你困恼,你说得对,我凭什么爱你,残花败柳的我是没资格爱你。」
楚天默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但看见她眼底的决裂,抬在半空中的手又放下。
「还有默哥,我并不怪你,因为你给了我一个梦,一个我作茧自缚的美梦,谢谢。」
没有眼泪、愤怒,她挺直背脊从两人眼前穿过、消失,因为心已死了。
※※※
「哈……哈……」
女人们在那头得意地放肆大笑,男人们却苦命地在这头沾酱刷著烤架上的肉片。
楚天狂心惊的说:「哇!她们的笑声真恐怖,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踩了地雷?」准炸个粉身碎骨。
「兄弟,你被暴力妮打傻了是不是?不就是上次你那位复制品兄弟那场假车祸真谋杀的事。」
斐冷鹰带著冷笑,翻动半熟的培根串,他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手下,已经沦陷在恶人公寓的恶女手中,成为「跑腿」的小弟。
有时他还真怀疑,谁才是老大。
「你是说……他们不是自动出面向警方坦言一切?」他一直认为是那群被开除的员工自动出面自首。
阴申霸狡猾一笑,「如果你连续拉了三天肚子,相扑选手都得改打泰国拳。」油能不泄吗?
「不过是拉拉肚子,值得大惊小怪?」楚天狂才不相信内情如此单纯。
「哈,你问问那头鹰,他的女人动了什么手脚。」阴申霸撇撇眼。
一见汽球被踢过来,斐冷鹰不慌不乱地一挡,「若若只是送了他一个小礼物,拉了三天……虫罢了,不像你的咪咪……」
阴申霸嚷嚷,「喂,少把我的猫儿扯进去,她为了那群人的健康著想,忍痛割爱杯优灵药,帮助他们排泄体内脏气。」
一想起一群年过半百的老人在拉完肚子後,还不断朝四周施放毒气引人怨声四起,他们就觉得好笑。
斐冷鹰突然想起,「对了,兄弟,你家暴力女用了什么非人的手段?我好像没看见她比铅还重的花拳出手。」
楚天狂不自在地挪挪位置烤香菇。「我怎麽知道?倒是这几天我没看见阿大、阿二和它的蛇子蛇孙。」
丢人哦!放蛇吓人,人家是鬼压床,她是蛇压人,吓得老人家全尿湿了裤子,得到庙里收惊喝符水。
「唉!咱们的女人都太与众不同。」个个都是头痛人物。阴申霸可没胆子在她们面前说——一群魔女。
此时斐冷鹰瞧见一脸平静淡然的女人。「你们知不知晓,疯子亚耍弄了他们什么?」
其他两人打了个冷颤摇摇头,觉得看似正常的风天亚最恐怖。
根据前天的消息,那群老人们是光著屁股跑进警察局,神色徨悲惧怕,直嚷著要来投案,请警方立刻将他们关在局里,眼神还不住地往外打溜。
他们一身非人为的伤痕,找不到半丝完整处,奇怪到连医师都不知从何下手医治,直叹怪事连连。
而且自进警察局後,他们的精神一直不稳,口中直嚷著令人匪夷所思的独特音阶,差点要转进精神科治疗,更加教人心寒得想一探究竟。
「我打算年底结婚,你们要不要一起办?人多比较热闹。」一脸幸福洋溢的楚天狂问著。
他真是不知人间疾苦。这是过来人斐冷鹰和阴申霸的心声。
如果她是容易摆平的女人,就绝不是恶人公寓的死忠住户。
「你确定结得成婚?」阴申霸满脸饥诮。
斐冷鹰拍拍楚天狂的肩膀安抚,「你还是先去确定一下,我怕礼堂少了新娘一角。」
瞧这两人一副身受折磨的表情,楚天狂原本安定的心开始浮动,毕竟他们在这条道上待得比他久。
「妮儿,你想在哪家婚纱馆拍婚纱照?我早点去计时间,好赶上年底的婚礼。」
婚礼?!
蓝中妮不解地偏著头,「我有说要嫁给你吗?」
一听这话,楚天狂气得住她那儿走去。「有,在我的办公室,当著我父亲的面允诺。」
「噢!那时候呀!」蓝中妮突然笑得很甜,「那是意气之争当不了真,何况你家两老不是不同意?」
说来好笑,前地主之女摇身一变成为台南望族之後,身分虽不同,他们坚持的立场却不变,因为他们已经有两个「不孝」儿子,不想再多一个「杵逆」媳妇。
幸好他们反对,她才得以逃过一劫,继续她单身女子双人床的自由时光。
「不要给我找藉口,我一定要在年底娶你进门。」楚天狂恶狠狠的发下豪语。
「哈!谁甩你。」
男人与女人的战争,再一次在恶人公寓里展开……
尾声
不顾林秀女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满身伤痕的田温柔坚决只身远赴非洲,为贫苦国家尽一份微薄心意,也想藉时间洗涤心中的伤痛。
楚天默在敲掉石膏的那天失踪,一个礼拜後从海上打了封电报回家报平安,他正和几个同好买下一艘船,目前在某个海域中优游。
最可怜的当然是楚天狂的经纪人兼宣传、世交好友的季礼文。
唱片公司向他要人,制作人也催著他要人,媒体更迫著他要人,连歌迷都哭著找他要人,他已是身心俱疲。
他何苦来哉?
为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狂虎,他快跑断了两条腿、挨了无数骂,还落得如今凄凄惨惨地喂蚊子。
「天狂呀!不要忘了你签的约还没到期,快出来履行合约,我没办法招架你那些疯狂的热情歌迷。」
於是有个神色憔悴的男人始终站在恶人公寓外眺望,不敢踏入「危机重重」的恶人地。
以致公寓内笑声连连,公寓外则哀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