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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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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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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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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356字

“小声点,别吵醒苑儿。”


这么解释,很多事串联一起就变得清晰,难怪她敢对上司颐措气使,始终摆高姿态,原来有这层关系在。


因此同居一屋就不足为奇,他们是干姐弟嘛。


“你太不应该了,运动过量很伤神,看她多操劳,累得像死尸。”轻笑的亚雷降低音量。


“说话谨慎些,我不想一大清早就成为杀人凶手。”霍玉蓟露出两道凶光。


亚雷子笑地抹抹脖子,“火气还没消呀!卡芮拉昨晚没喂饱你吗?”


中国人真古板,他不过消遣两句当笑话就惹人嫌,贼永远比官兵嚣张。


“我发现你很不怕死,而且很急着找死。”霍玉蓟摩拳擦掌,非常乐意成全。


“你看错了,本人十分爱惜生命,我正打算离开呢!你瞧我两条帅腿正怕得发抖朝后退呐!”


人命的可贵是上天的赐予,不能乱挥霍,亚雷很识趣,主动地“倒车”,没必要为了件掉钮扣的小事丢了命,那很难向卡登家族交代。


所谓恋爱中的男人最可怕,因为全是心盲的傻子,拼命地往前冲撞,血流满面不知痛,犹笑着挥手。


和疯子打交道是笨蛋的行为,他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还不走,等我泡壶茶吗?”


“就走了。”亚雷无奈地走到门边。“麻烦你一件事,别留她太久,我也很需要她。”


“你……”


暧昧的言词令霍玉蓟眼一狠,似要将他千刀万别。


“好好好,别发怒,我这就走。”亚雷临走前来个回马枪。“你好粗鲁哦!卡芮拉的***都被你咬红了。”


“亚雷卡登,你这个混蛋——”


回报霍玉蓟怒吼的,则是亚雷狂笑不已的拍墙声。


“吵死了,你安静些好不好?”


翻了个身,露出一大片美背雪肤,黎紫苑睡得不安稳的扭扭身子,在睡梦中发着呓语,完全没有自觉地将被子当抱枕,夹在两腿问。


她娇慵酣睡的自在睡姿令人莞尔,微微的太阳光洒着金粉,一阵感动软化霍玉蓟的暴怒,修长的指头在她探背上跳舞,嘴角是抹失而复得的欢愉与满足。


“泌儿、蜜儿,别吵妈咪,去旁边玩。”再翻个身,黎紫苑犹闭着眼当是小孩淘气。


泌儿?蜜儿?


这是她和向云方的孩子吗?霍玉蓟有一些酸涩。


当初如果不分散,他们的孩子都快十岁了,他会有一个甜甜的小娃儿绕着他喊爹地,而不是……


不再想了,他要扬弃旧时伤痛才有新未来。


瞧她睡得香甜,不设防的俏颜宛如少女,一点都不像已为人母。


黎紫苑咕咕的喊着,“安琪拉,把小姐、少爷抓出去玩蛇,不要吵我睡眠。”扰死人了,调皮鬼。


霍工蓟发出轻笑,在她的雪背落下细吻。


她真是可爱,迷述糊糊地皱着眉叫孩子玩……蛇?倒像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胆个性。


“睡傻了呀!苑儿,我可不是天使哦!小紫苑花。”


咦!低哑的男性嗓音,


有些逃避心态的黎紫苑悄悄张开小小眼缝,映人视线中的画面令她抚额暗叹,昨夜干下的荒唐事太胡涂了,她怎会如此“饥渴”?


玩过火了,现在才觉得羞耻,浑身的骨头全发出抗议声,她想将时间倒转一日不知可不可行?


“来不及了,小鸵鸟,我看到你灵活的眼珠子在转动,少打马虎战。”他早猜出她在打什么主意。


黎签苑微微发出叹息声。“你不能暂时消失一下吗?这是对于淑女的一种尊重。”即使她离淑女之乡很远。


“你知道的,这时代做君子很吃亏,所以你只好忍耐野兽时代的到来。”他轻笑地将手放在她气恼的小平肚。


此时拥着她,心满意足的霍玉蓟只想微笑,十年来头一回这么轻松惬幕,他骄傲得家个国王,巡视他眼前的领土。


麾下雄兵无一,唯我独尊。


“刚刚是不是有一宵小?!进入?!”隐约间,她听到似有交谈声。


霍王蓟挑了挑眉,宵小。好个名副其实。“如果你指的人物是亚雷小弟,他刚走。”


“嗯吟!你叫他……亚雷小弟。”这好像是她的专利,见时被剽窃了?


“他是你的干弟,咱们不分彼此,叫他一声小弟是客气。”幸亏那家伙溜得快,不然他就叫那家伙变成亚雷烙饼。


黎紫苑心生疑惑的问道:“谁告诉你他是我干弟。”


“当然是亚雷小弟。”他有难了。霍玉蓟幸灾乐祸的想着。


“他?!”


真好,好个空有长相的草包,他该死咯,要他把嘴巴闭紧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不拿把电焊焦了那张尖鸟喙,似乎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她要为天下除害。


“你不补充完整吗?满足一下枕畔人的好奇心。”霍玉蓟以微带严肃的口吻问。


“你不是猫,不需要一本人类文字简介,而我也还不到写回忆录的年纪,等我骨骼开始钙化再说。”


何必太好奇,全是心酸事,她没打算告诉他。


“苑儿,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黎紫苑怔了片刻,涩然的回道:“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呢?”


“我……我希望你过得……比我好。”他的心情是矛盾不已。


因为爱她,当然愿她快乐无忧,不受任何伤害。


但是也因为爱她,知道带给她快乐的人不是他,那份难受非言语能形容,五味杂陈。


不过——


地狱太拥挤,他独自前往就够了。


“那就如你所愿好了。”黎紫苑无所谓地耸耸肩拉高被。“能吃、能喝、能睡,有夫有子有事业。”


霍玉蓟脸色微微一黯。“你还在恨我。”


“我说过,我不恨任何人,那太累了。”恨对她而言无济于事,她懒得恨人,只是不甘心。


“那是你以为,昨夜你的犀利和冷厉,伤了曾经伤你的人,在你的潜意识依然有恨。”他听在耳中如刀割,一字一句皆是血在泣。


她没有权利恨吗?黎紫苑在心中冷笑。“很抱歉,我向来口拙,只会说些不中听的实话,学不会出身富裕贵夫人的虚伪做作。”


“你瞧你,说着说着又挟刀挟枪,我受的伤并不比你轻。”一边是母亲、一边是挚爱,两边都是一个难字。


当年他急急南下,只为了探知她的下落,岂知三番两次被她父亲阻隔在门外,经他契而不舍的不断上门请求,甚至不惜下跪,好不容易获得她父亲的一句话——


“回去问你尊贵的母亲最清楚。”


那声苦涩带着沧凉的“尊贵”两字,竟让他起了寒心,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果真,一回去,他还未向母亲详问,就见她喜孜孜地拿了一堆印制好的喜帖范本走来,乐得好像中头彩地直问他哪张较适宜。


翻开烫金的帖子,那既熟悉又嫌陌生的字体让他傻了眼,蓦然他仿佛听见自己心碎裂的声音,是那么无助。


霍氏企业长子玉蓟与何氏饭店千金水莲行文定之礼,日期于……


当下,他知道了原由,也失去了她。


他不敢相信向来疼爱苑儿的母亲,却是一手推开她的恶魔,只为了一个可笑的借口——苑儿没有雄厚的家世可以帮助他在商场开疆拓上。


何时他的能力遭到质疑,护不住心爱的人儿还得借助联姻的小动作来巩固自己的实力?


那日,他和母亲发生争执,一气之下夺门而出,从此在外置屋独居,鲜少回霍家……


“天亮了,你该走了,不要添麻烦,我得工作养家。”黎紫苑围着被单找出一件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以后有我养你。”霍玉蓟光着身子要跟进,却发现她从里面反锁。


他本来想问向云方为何不养家,后来决定不提起这令他为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