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雨飘香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9:55
|本章字节:7060字
我跟子彤同一张床上睡了三年,竟然不知道他是人是鬼!他肯定是鬼,或者至少跟鬼有关系,不然他不会问我是不是怀疑他是鬼,这是他的习惯。每当他做了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之后,他就会问我是不是怀疑他做了这件事情,他认为这样说破之后我就不会怀疑他,但是他不知道,从我们在一起不久之后,我就知道了他的这个习惯,但是我从来都不会说出来。下班后子彤把我接回家,自己就钻进了厨房,说今天你歇着,我来当家庭妇男。我嗲嗲地说官人你真好,小娘今天晚上要赏你个爱爱。我跟子彤说话从来都是这样,我叫他官人,叫自己小娘子,虽然有点像西门庆和潘金莲,但是我们乐此不疲,后来我把小娘子简化成小娘了,我还想把“小”字也省掉,但子彤打死不同意。他是个性格懦弱的人,事业发展也一直不是很顺利,到现在他仍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装潢设计师,拿着每月六千块的工资和大概三四千块钱的灰色收入。所以在他的面前我是一只孱弱而温顺的猫咪,这种情况在我出任了现在的职位之后尤甚,因为我不想让我的职位和收入给他带来太大的压力,我怕他受不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有点难受,我悄悄来到他的身后,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实在,手指修长,指甲饱满圆润。
我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他的体温穿过衣服,温暖着我。我搂得越来越紧,生怕他转瞬间变成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幻化成一张脸冲我诡异的笑笑,然后烟消云散,留下我一个人对着窗户哭泣,身后鬼魅丛生。他转身开始吻我,然后把我抱到料理台上,我想要推开他,毕竟我不想躺在蔬菜上做那事,但他开始变得粗鲁,我不再挣扎,一股暖流开始在体内升起,又瞬间冷却。三年了一直都是这样,我最怕这一刻的到来,子彤他给不了我最终的爆发,我还要很享受地假装潮水波澜壮阔,空留无限惆怅。子彤最终的激情并没有在厨房爆发,他把我抱到床上,然后跑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我一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玩意什么时候多出个中场休息。一会子彤跑过来,扔下一堆丝袜。我惊讶的问他,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丝袜?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偷的。见我脸上表情复杂,他又说今天在广州去机场的路上买的。我心想这家伙还真够变态,但是嘴上却说我要那条孔大的。子彤把灯关掉,把窗帘拉开,把我推到窗边。我说你要干什么,他没有回答我,猛地从后面实实在在地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惊呆了,一种我跟他之间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开始一下一下猛烈的冲撞我,把我体内的火焰点燃,直到把我送到风光无限的巅峰。我看着对面楼上忙碌着做饭的人们,感觉这个世界很真实,于是放肆地尖叫。不再是若有若无的器官,没有了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尴尬,更没有了怕被偷窥的担忧,但是我却有些害怕了,因为如果子彤是个正常人,他的性功能不可能在瞬间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而如果他是鬼,那么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对他的怀疑,所以刻意改变自己。接着我想到了大师说男鬼和女人在一起就是为了吸你的阴精,不禁毛骨悚然,生怕子彤忽然露出狰狞的面孔奸邪地狂笑。我说蝌蚪呢,拿给我,我要做个面膜。他耸耸肩指指我的肚子,我尖叫着说,你怎么能不戴安全套?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他说那我们就结婚啊。我差点说出你是个连户口都没有的鬼,怎么可能跟我结婚?但幸好话到嘴边被我留住。我装出幸福的表情说,要怀孕也用不了那么多啊,把你的水杯拿给我。他说干吗?我说接蝌蚪啊。他摇摇头无奈的把杯子递给我,说了句小蝌蚪早就找到温床了,哪还愿意出来,然后就独自去了厨房。
我把杯子放在身下,两腿分开站在床上上下跳动,两分钟之后,我开始检查床单和杯子,什么都没有,我担心看不清楚,又趴在床上用鼻子闻,可是依然没有异常的味道。我忽然想到两年前,我跟段斌在中山公园的小树林里云雨之后,段斌告诉我他没有采取安全措施,我边敲打他边从公园深处走到门口,就有东西从我的下身往外流了一路,我还骂他,娘的,幸亏流出来了,要不我还不得像母猪一样一窝生个十个八个的,可是,如今子彤竟然没有!正想着怎么给面膜的事编个瞎话,忽然段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想都没想就挂断了,我不想他在此时跳出来打扰我,一会他的短信就发了过来:不接我电话可别后悔,你同学犯了事正在我手上呢。我看着短信发愣,忽然电话又响了,是悠悠的。悠悠在电话里什么没说先哭了半分钟,然后说童童,隋焕武被抓了。我立马起身,边穿衣服边问,在哪呢?我开出郊区,在派出所见到隋焕武的时候,他正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表情凝重,一张丑陋的脸越发令人发指。
悠悠站在他身旁,边哭边骂边时不时地抽他个耳光,隋焕武半边脸已经发乌了,段斌在旁边靠着桌子站着,表情龌龊。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两口子吵架怎么吵到这了?赶紧回家吧,别耽误人家办正事。段斌说,到了我们这里的事都是正事。我说悠悠别打了,就算那是个茄子也早被你抽烂了,先说说怎么回事。忽然悠悠脖子一歪,往旁边吐了起来。我说这怎么回事?生气都能气吐了?她说童童,日子没法过了,我今天刚查出怀孕了,这个畜牲竟然背着我干出这种事情来。说完一脚提到隋焕武胸口,他应声倒地,又自己爬了起来。我说你们别闹了,到底怎么回事。段斌说我来说吧,是这样的。今天我们接到一家宾馆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女孩大出血,跟她在一起有个叫隋焕武的男人。我们接警后迅速赶到现场,犯罪嫌疑人被我们控制,女孩被送进医院。经法医诊断,认为女孩在出事前曾经有过性行为,***组织挫伤,***肌肉被撕裂,我们得出初步结论,怀疑犯罪嫌疑人强奸了被害人,并用利器导致了被害人器官组织器质性伤害。
我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悠悠所说的矿泉水瓶惹的祸。这时隋焕武倒来了精神,说我没有强奸她,她本来就是鸡,是客户请我消受的。她已经收了我客户的钱,而且她的身上除了***之外别处并没有伤痕,现场也没有打斗反抗的痕迹,而且也没有你们所说的利器,这不可能定为强奸,顶多算是嫖娼,罚我5000块钱了不得了。我心想,你他妈利器都随身带着呢,难不成要别人把它切下来作证物?这家伙毕竟是律师,这一套他一点不比段斌了解的少。我说那现在这事怎么处理?说完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段斌,段斌说,既然你来了,总归要给你点面子,这样吧,你们跟被害人商量一下,赔她一些医药费和误工费,只要她不闹,这事就这么私了了吧。
我说赔医药费可以,那误工费怎么赔法?我又不知道她什么货色,一炮值多少钱?一天接多少活?还有每月那么几天休息,总要分摊一下吧,再说她有劳动合同吗?这应该算工伤吧,应该她的劳动单位赔付吧?隋焕武也跟着说,对对,她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顶多值一百块,搞死她活该。我顺手拿起一把椅子往他头上砸了下去,他一头栽倒,翻了白眼不省人事。段斌赶紧掐他人中把他掐醒。他们不知道,提到强奸,我连杀他的心都有了。我拉着悠悠就往外走,我说我们不管这畜牲了,让他蹲大牢。悠悠却抽手甩了我一个耳光,说你他妈的是女人吗?怎么那么狠?然后她跑到隋焕武身边,帮他揉头顶的胞,边揉边说,要不以后咱养个小蜜吧,你在外面应酬总要用的到,而你那玩意陌生人哪能受得了?我摇摇头,心想这算什么事?我大晚上跑过来帮忙,最后成了公敌了。我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忽然隋焕武说不对啊,她要退钱给我,她没有服务好我呢,我一听又想抄椅子,被段斌拦了下来。我努力镇静了一下说,行,后面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就不要麻烦段头了。我先送你们回去了。段斌说别,我找车子送他们回家,你留下,还有一些关于你们公司的事情我们要谈一下。
就这样,犯罪嫌疑人被警车护送回家,我被段斌压在了身底下。段斌一边提裤子一边说,我提醒你一下,我了解到,你们公司的账目可能有问题,目前好几个部门正在暗中调查你们。公司的账目有问题,我早就心中有数。吉林总公司从99年上海上市之后,就从来没有在股市里玩过把戏,可是自从华东总部成立之后,情况就开始变得暧昧了。段斌说你自己以后小心点,这种经济犯罪,当事人是要坐牢的。我说怎么了?你怕我进去了,你没得玩了?临出派出所门口,段斌又叫住了我,说你知道今天谁请隋焕武叫鸡的?我说谁?他说是你们朱副总。我的头嗡的一下,多少有些意外。坐进车子里,张琪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说童姐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我说你那么多花花草草,我怎么猜的到?她说哪有,我今天遇到了郑孟逸了,我说怎么你见人家长的帅想泡人家?她说别瞎说,我恨他还来不及呢,我今天看见他跟张总一起吃饭了。我说嗯,你干的好。她赶紧慌里慌张地说没有没有,我是碰巧遇到的,不是刻意跟踪他们的。张琪是个挺奇怪的人,有的时候很天真,有的时候很精明,她帮我做事,从来都说是碰巧的,不知道她是天生乐于助人还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跟我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