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雨飘香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9:55
|本章字节:10116字
再说了,那时候我是死是活还说不准呢,前天我去悠悠医院产科检查,医生说你这子宫跟网兜似的,能怀上孩子就不错了,别人都是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不能同房,你必须整个怀孕期间都不能同房,否则你这孩子绝对保不住,我说那我自己能不能保得住?医生愣了半天,说你就不能忍着不做那事?我说如果实在忍不住呢?她说难说,子宫大出血也是有可能的。检查完之后,我怀着沉重的心情请悠悠去东方明珠旋转餐厅吃了一顿,边吃我就边想象着将来悠悠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愤怒地甩过她的巴掌。当时就想,这就算是最后的晚餐了。我脑子里一团糟,理不出头绪,张琪也不太在我面前晃了,估计她也知道我已经发现了她的英勇壮举,有点不好意思了。今天晚上我就要对付隋焕武了,之所以把他约到那种地方,就是为了先尽量消减他的战斗力,好使他尽可能少的伤害我,当然,不让他舒服了,他也不可能给办这件事。我正想着,段斌又打我电话,我掐了,他发过短信来,说对张阿姨的审讯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从她家中搜出了很多录像带,其中大部分都是跟你有关。短信令我瞠目结舌。我赶紧打过去,他说晚上下班后我带你去局里吧,我说晚上我有事,来不了啊,你先告诉我录像里都是些什么。
他说晚上六点钟,我在局里等你,证物今天我还能调出来,过了今天就不行了,而且我拿不出来,我没办法。我心里竟然有些激动,预感到很多事情似乎即将明了,终于可以把我身后一直暗算我的那个畜牲揪出来了。张琪此时敲门进来,眼睛看着桌面说,舒经理,有两件事情要报告你一下。我心里暗笑一下,觉得她大可不必这么尴尬,又当***又立牌坊的人,这年头多了。她说第一件事,刘相杰招供说曾经贿赂过你三万块钱,所以他挪用公款才这么方便,这事已经报到总部了;第二件事是我们最大的经销商忽然单方面撕毁协议,宣布拒绝再跟我们公司合作。我说你说的是魏哲?她说是的。我说为什么?她说具体还不清楚。这两件事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我对第二件事情更疑惑。我刚准备给老魏打电话,忽然陈总敲了我办公室的门。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一直是飘忽不定,有的时候我觉得他绝对是个色迷财迷,没有什么证据,就是一种感觉,有的时候又觉得他似乎有点深度,上次被张琪抓破了头皮给我的震撼就不小,而有的时候我又觉得他似乎跟朱宜沆瀣一气对付老张的,有的时候我又觉得他似乎有更大的野心,毕竟当过政府要员的人,水不浅。
他还是那种一贯的色咪咪的笑容,似乎我在他眼里是没穿衣服的,突的翘的都被他尽收眼底了。他说舒童,你知道你犯了大错误了吧,上次我就提醒过你,可是你不听,唉……他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我是他不听话的二奶一样。他继续说,不过我觉得你人本质还不错,这次的事情我想办法帮你混过去,以后可要注意了。我一边点头一边无奈的笑笑,心想这老鬼忍了半年了,估计这次算是找准时机,准备趁人之危,要伸手脱我裤子了。我还在等着他明示或暗示,他却不见了踪影,这家伙,城府太深,不知道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我拿着手机想了想,还是没有打给老魏,我想无论如何先过了今天晚上再说吧。但是公安局我一定要去。再有两个周就要冬至了,转眼又是一年。风挺大,感觉整个上海滩都在大风里摇摇欲坠。
下班后我急匆匆地赶往公安局,路上风卷着落叶,有点象八十年代电影里英雄就义前的气氛,我包里装了一盒避孕套,准备上战场了,避孕套都是35的,国内最大号,昨天我找了好几家成人店才找到,但我还是觉着不够大,我说有没有55的?店员偷偷把我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说您这是买给人用的?他的潜台词大概是说你这不是买给驴用的吧?由此可知隋焕武的尺寸,在中国绝对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估计也就秦始皇老妈的二爷嫪毐能跟他有的一拼,按照吕不韦列传的记载,嫪毐可以用老二举起并转动桐木车轮,真可谓一举成名。公安局依然雄伟而威严,三年前我第一次来到这里,那是我得到子彤撞车消息的第二天,我从长沙赶回来,下了飞机就直奔公安局。第一次站在公安局门口的时候,我的腿都哆嗦。在看守所里,我见到了头上顶着血胞的子彤,他笑着说,我是从太平间里出来的,差点被冷冻了。我的泪流得稀里哗啦。
子彤说你别哭了,留着眼泪过几天哭吧,我撞死人了还没驾照,这次不判死刑也是无期了,我哭着说你别怕,我找朱宜,他肯定有办法救你的,子彤摇摇头说,算了,别折腾了,朱宜又不是齐天大圣,估计只有局长能救我了。我沉思了片刻,偷偷给了看守五百块钱,让他告诉我怎么能找到局长,他没有让我找到局长,却找到了神通广大的段斌。一个周后,子彤被释放了。我一进办公室,段斌就扔给我一个袋子,说看看吧,这都是慈祥的张素娥阿姨拍的,纪录片一样,血淋淋的。我说天够凉快了,别再他妈说风凉话了,赶紧找个机器给我放放啊。他说你拿着袋子跟我来吧。我跟在他身后来到一间黑屋子里,不久,屏幕上放出来的镜头就令我瞠目了。视频上全都是我跟子彤在缠绵,有的光线好一点,有点很模糊,镜头抖动得厉害,就像拍摄的人得了帕金森。但最让我惊讶的是,子彤居然真的从来都没有硬过,不管用什么,但无一例外,子彤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甚至冷酷的有点吓人,真的象没有人味的鬼。
段斌说,我就奇怪了,他为什么跟你在一起不行,跟别人却行?我说你怎么知道的?段斌反问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想段斌大概知道不少事情,但这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我沉默了一会,说快关掉吧!我们重新回到段斌的办公室,这时候已经六点半了,我算了一下,今天是周末,我赶到悠悠医院至少要半个小时,也就是说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说段头,长话短说,张阿姨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段斌松了口气,点上一根烟,说这老太太嘴还挺硬,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听说她有个姘头,就调查了一下,发现她那个姘头根本就是个骗子。他一直骗张素娥说他离婚了没老婆,原来这家伙,不但有老婆,小老婆都有好几个,我就找人偷拍了一些照片和视频回来给她看,她终于崩溃了,在我们的强大攻心战术下,她这才招任是她毒死了自己卧床十年的老公。我也从段斌烟盒里抽出一枝烟来,觉着自己有点紧张。段斌继续说,她说她老公最近病情严重了很多,十年了,她实在被折磨的不行,终于动了邪念,趁着老公病情发作的时候毒死了他,妄图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老公来个抱病而亡,但她老公的妹妹不依不饶,终于报了警。
说来这老太太也挺可怜的,据说当初她老公有老婆,她是第三者,就这样第三者一当就是十年,后来她老公顶着压力跟原来老婆离婚了,跟她结婚,她这才算是转了正。但十年后她老公就得病卧床不起了,她又成了第三者。就这样前十年她一直被婆家人看不起,后十年她又一直被婆家人怀疑。这些听起来虽然挺震撼,但我还是看了看表,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说张阿姨交待,说三年半前,朱宜帮你买房子的时候曾经专门到你家楼上拜访过她,并时不时给她点钱,让她好好照顾老公,她觉得朱宜人不错,后来朱宜就给了她一个摄像机,让她偷拍你,当时为了钱,她就答应了,她住你楼上,对你家就格外注意,也怪你,办事的时候就喜欢假装高潮,叫声大,她听见了,就会用绳子绑住摄像机,从窗户上顺下来偷拍。我说是啊,朱宜在大学的时候就有当电影导演的梦想,拍一部惊世骇俗的a片是他的最高目标,他大概这是让别人在帮他收集素材。段斌知道我在挫他,摇摇头说是啊,张素娥也说不出朱宜让她这么做的原因。我说差不多了吧段头,我还有急事呢。
段斌说等等,我知道你不相信,最初我也不信,后来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可能我之前推断要害你的人是子彤,确实欠考虑,说不定还真是朱宜呢。我说你有证据吗?张素娥说那么多,她有证据吗?段斌摇摇头说没有。我说这不就行了吗?没有证据就别瞎说了,再说了,她是个神经病,她说的话能相信吗?你倒是说朱宜为什么要害我?段斌再次摇摇头说,我也是一直想不明白。我说你行啊公狗,没看出来你还真挺阴险。之前我跟子彤在一起的时候,你说是子彤要害我,现在子彤离开了我,你知道我跟朱宜是曾经是恋人,又要栽赃给朱宜,你倒是赶尽杀绝啊。朱宜那么傻,不会想到张素娥会说出来?段斌说这一点你就错了,第一,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朱宜知道就算张素娥说出来,也没有证据;第二,张素娥的老公一直卧床不起,只要他不死,张素娥就不会出事,也就不会轻易说出来,这是一种平衡。但谁想到,如此孱弱的老太太,会毒死自己老公呢?相信朱宜也想不到。
段斌说的有道理,我反驳不了,我说张阿姨不会被判死刑吧?段斌摇摇头说,她已经被鉴定出有精神分裂症,属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不会判死刑。我点点头,心里有些许安慰,人不管怎么闹,只要活着就行。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我说你知不知道朱宜的儿子被人打了?段斌点点头说知道。我说一个一岁半的孩子啊,被打的那真叫一个惨啊,身上多处淤血,头都打破了,真不知道谁能下得来这狠手!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我说其实我怀疑这事情是老张的党羽干的。段斌说,是啊,就是这事扰乱了我的思路,虽然这事朱宜很低调,不想警方介入,但是我还是想查一查。我点点头不置可否。段斌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瘫在椅子上,说真他妈累啊,最近老觉着从里到外累得一塌糊涂,我说看你那小脸红扑扑的,怕是滋润的一塌糊涂吧。他说我这是发烧烧的,上次发肺炎,到现在也没好。他烧不烧我不是太关心,我刚准备收拾东西走,忽然他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应该告诉你,马勇刚刚死了。
我一听有点吃惊,心想这事可不好,他会带走很多我想要知道的秘密。我说他怎么死的?段斌说是开刘大壮的农用车,撞到前面一辆停在路边的大卡车屁股上,大卡车拉了很多三角钢,直接插进了他脑袋里。我觉着不可思议,说这样都能撞死?他喝酒了?段斌说这倒不清楚,不过现在法医科正在抓紧验尸呢,大概今天能出结果。这时我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是尚郁,子彤跟我在一起,但是他说他身上有命案,迟早要出事,所以想移民,可是又没有钱,他很痛苦,我想只有你能帮他。移民加拿大,大概需要八十万。我看完短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段斌顺手接过我的手机,看完以后象猴子一样跳了起来。他咆哮着说,这是欺诈,这是勒索,等老子把他铐起来,这个畜生。我说你分析一下,这短信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他绑架了子彤?段斌说什么啊,根本就是两个人串通起来骗你的。
我说不会的,子彤不是这种人,他不贪财,他都一直反对我赚太多钱,我看他是真的要移民了,他身上有命案,你又不是不知道。段斌拍着胸脯,轰轰作响。他拍着胸脯说,只要我段斌还有一口气,我保证不会让他有事,我不是三年前就承诺过了吗?童童,你为了他牺牲了多少了,你自己有没有想想这值得吗?我说只有你们上海人才会计算值不值,再说了,值不值你还有脸来说?说完我拿起包往外走,我说子彤这事你别管,你管他我就不管你了。出了段斌的办公室,我就哭了。这样为子彤付出,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真心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三年前子彤出了车祸,就是在这里,为了救子彤,我跟段斌有了一个交易,他说他来做手脚,保证子彤没事,但是我要答应他一个条件,做他的情人,我没答应,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我在家里整整流了一天泪,心里的那种感觉跟几年前被强奸没有什么分别。第二天我擦干眼泪收拾妥当,找到了他,告诉他做情人不行,但可以以跟他发生一次性关系为交换的代价,段斌说三条人命呢,一千次吧。
一千次?除去来大姨妈,一年两百多天,就算一周跟他做一次,也要二十年,二十年后我更年期都该到了,我这一辈子的性生活还不都要围着他转?这跟当他一辈子情人有什么区别?最终我们谈妥,五百次,由他来决定时间和方式,我必须随叫随到。我答应了。开始我挺恨他,后来我知道他妻子性冷淡之后,也就慢慢理解他了。但这家伙心理有点变态,似乎每次总是要寻找刺激。我出门打子彤的手机,可是号码依然不存在,我打回刚刚那个号码,尚郁接了电话,说你不要报警,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子彤在我这很安全,他其实不让我找你,但是我也没办法,只有你能帮他了,其实他最爱的人是你,但是很多事情让他无法再跟你在一起。我强装平静说,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他说其实八十万不够,我自己有二十万也会给他的,你的钱算我借你的,我打借条给你,这钱,我就算下半辈子出去卖也会还你。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一个爱子彤爱的发疯的男人,以下辈子卖淫为代价送子彤出国,且告诉我子彤最爱的人其实是我,而他似乎又在用行动证明,最爱子彤的人分明是他!扭曲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