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艾米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0:02
|本章字节:8504字
晚上吃饭的时候,卓越才从房间出来,脸色不大好,饭也吃得少,大概很难受。她很温柔地看他,希望她的眼神能让他想到她的许诺,希望她的许诺能给他一点望梅止渴的作用。
吃晚饭的时候,石燕的父母一下子就看出毛脚女婿脸色不对头了,自是惶恐得很,以为是自己什么地方没招待好,怠慢了这位乘龙快婿。妈妈小心地问:“小卓啊,是不是感冒了?”
卓越懒懒地答:“没感冒——”
爸爸说:“怕是中暑了吧?以后就别顶着大太阳去买菜了,我以后上班抽时间出来买,就是下班了去买也行,时令的蔬菜去晚了可能是买不到,但是一般的菜都是能买到的——”
卓越没吭声,石燕代替回答说:“他没事,你们别担心——”
吃完饭,卓越就退席了,走路的时候弓着个腰,两腿好像有点合不拢似的,搞得妈妈小声问女儿:“是不是腰椎间盘突出?”
石燕哭笑不得,又不好对妈妈说是前面那个“腰椎间盘突出”,只含糊其辞地说“不是不是,你们别担心”,就急急忙忙收桌子捡碗,拿到厨房水池去洗。妈妈上来阻拦,说:“让我来洗,你去问问小卓,看他要不要上医院——”
“不用,他过一会儿就好了——”
等收拾好碗筷了,石燕对妈说声“我们出去乘凉”,就到卓越房间去找他。她见他又躺回床上去了,便走过去,站在床边,问:“走不走得动?走得动我们到河边去玩。”
他没反对,起了床,仍然以那个“腰椎间盘突出”的姿势跟她往外走。她生怕外面有人会看出破绽,担心地问:“你——能不能就像——没事人一样走?我怕别人会——看出来——”
他有点不耐烦:“你以为我喜欢这样?”
她不敢再说了,觉得自己太爱面子,太不体谅他了,他这么个一向英俊潇洒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用这么个难看的姿势走路。她设身处地地想象一下,如果这事放在自己身上,会是个什么情况,但她想不出来。她这么多年没做过这些事,似乎也从来没哪里疼过痒过。为什么男人是这样的呢?到底是各个男人都这样,还是就卓越是这样?她印象当中好像还没看到哪个男的这样走路,不过那可能是因为她以前不知道这事,所以没注意,但现在不同了,开了法眼了,从今以后只要她再看到这样走路的男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选了条不那么热闹的路往河边走,还好,没碰见什么“包打听”“小广播”之类的人,但河边人很多,这里那里都有游泳的乘凉的,嘈杂得很,天又还大亮着,没个合适的地方干那事。她抱歉说:“这里好像不行,太多人了——”
他问:“还有哪里能去?这里有没有旅馆什么的?”
她想到在自己家边上还得去住旅馆,觉得有点夸张,而且旅馆离这也不近。她摇摇头,说:“有是有一个,但是太远了——”
他没再提旅馆的事,只蹲在地上,看着河水发呆。她也在他旁边蹲下,问:“是不是疼得很厉害?”
“你问了也没用,你没法体会的。你们女的天生是祸害精,把男人搞成这样了,自己倒一点事没有——”
她有点好奇地问:“那你以前跟你那个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他不屑地一撇嘴:“你以为我是一头发了情的公猪?”
她把这话琢磨了一会,觉得是句好话,他不是发了情的公猪,就是说他并不是对任何女孩都这样的,那就说明他对她是另眼相看的了,这可能就是爱情吧?男人的爱情,就是跟女孩不同,女孩只要在一起就行,男人就要求是某种特定方式的“在一起”。现在真不得了,她对这个“在一起”也有了全新的认识,可能以后听到“在一起”这几个字,她都没办法不想歪了。
她心里充满了自豪,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而自豪,而且很快就将自豪转化成对他的同情和怜惜,她提议说:“我们沿着这河岸走,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比较——没人的——”
他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跟着她沿河岸走。她边走边放眼四望,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别人视线的,但实在是太早了,河边又没树,都是一马平川似的河岸,几里地外就能看见谁在干什么。
他走了一段,就不肯走了,蹲在地上,继续看着河水发呆。她只好也就地蹲下,陪他发呆。蹲了一会儿,实在蹲不住了,就脱了鞋垫在地上,然后坐在鞋上。他也脱了鞋垫在地上,坐在鞋上。地上很热,虽然垫着鞋,还能感觉到热气。
她看见河边一对对的情人,都相依相偎的,也很想跟他相依相偎,便向他身边靠了靠,拿起他的手来玩。但他很快把手缩了回去,人也挪到一边,说:“还这样?你没见我难受得要死?”
她尴尬了一阵儿,又有点得意,原来我这么大的魅力?碰碰手、擦擦肩就能让他难受?她只好跟他保持一点距离,找了几个话题来聊,他都没什么兴趣,最后她也不吭声了,就坐那里等天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人们总是说“谈恋爱”?好像跟“谈”不沾边嘛。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他把她揽过去,抓住她的手,塞进他已经打开的拉链开口处,但她刚一碰,他就咝地吸了口气,好像很疼。她吓坏了,问:“我把你弄疼了?”
他大义凛然地说:“没事,主要是那两个‘果果’痛,你注意别碰它们就行,不过别怕,万一碰到了也不要紧,是有点疼的,但是不放出来更疼——”
她听见这个“放出来”,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小时候头上长疖子,妈妈拿个针来挑开疖子头,说里面的脓不“放出来”,疖子就好不了。不过她那个疖子挑开了就彻底好了,但他这个疖子可能会反复发作,今天挑开了,好了,明天又可以长脓,就又得挑,给她一种任重道远的感觉。
看来爱情对男人来说不光是个感情问题,也是一个病理问题,难怪班上那些女生的丈夫要么不来,一来就要把老婆抓去那个简陋的招待所呢。男人那块就是个病灶,不断有脓产生,而女人就是诱发因素,男人带着一包脓来见女人,一碰女人,病灶就恶化发炎,于是就得借女人来挤脓。但是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我帮你挤脓,那你得付手续费,既然大多数女人要求的都是“爱情”这种付账方式,男人只好把腰包里为数不多的几张爱情大钞拿出来付款。
这就是姚小萍说的“前面那一通,后面那一通”的辩证法,其实也无所谓前后,就是一个以物易物的问题,男人用情换性,女人用性换情。可能从时间上来讲,刚好是前面男人付情,后面女人付性,所以就成了姚小萍说的“前面那一通,后面那一通”。
光听姚小萍说说是不可能真正认识到这个命题的真理性的,只有亲身经历过了,才算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她现在再看那些情侣,就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从背后一直看穿到前面去。那些情侣从背后看是相依相偎着在讲情话,但从前面看肯定也跟他们一样,女人的手正伸在男人的拉链开口里,都在忙着挤疖子!
于是她想到今后,不知道他回到d市之后会不会经常跟她见面?经过了这一段,他应该知道她是爱他的,是愿意为他做这些事的,那他是不是就不会躲避她了?他有自己的单元房,在那里没人打搅他们,他们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他不就不用躲避她了吗?但她想到今后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干这些,又觉得很没意思。只希望她把他的脓挤出来了,他就有心思谈爱情了。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帮他挤疖子,不知道挤了多久,只知道天越来越黑,最后终于完全黑了。他低声说:“用嘴来吧,不然还是射不了精的——”
她恨不得求他别再用这个“射”字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说这个字,都让她觉得恶心,虽然她知道他只是在说事实,用的也不是什么下流字眼,但她就是不爱听这个字。她四面张望了一下,附近没人,便乖乖地俯下身,用嘴碰了碰他那个地方,没觉得有什么特别难闻的气味,但也绝对不是牛奶冰棍那么可口,说不清到底像什么,她这一生中见过吃过摸过的东西,还没样可以用来比喻那玩意儿的,可见它的特立独行了。
他一点点教她:“含住了,用舌头舔舔前面那里,对——对——就是那里——感觉到那个小洞没有?对——就是那里——噢——好舒服——”
她知道那个“小洞”是干什么用的,不免有点恶心,但听他“噢噢”地低声叫着,心里还是有点成就感的,只是不太喜欢他指挥她的那种腔调,好像她只是一个工具,而不是一个他爱的人似的。她对自己说,别抱怨,把疖子挤了最重要,不然的话,他根本没心思谈爱情。想到这里,她觉得有了动力,挤,挤,使劲挤,把脓挤出来了,他就有心思谈爱情了。
他不断地教她怎么挤,有时叫她吸,有时叫她舔,有时叫她深,有时叫她浅。后来可能是觉得她不太能领会他的旨意,干脆自己动起手来。他的手像个司机,驾驶着她这个“挤脓机”,叫她深的时候,就使劲按她的头,叫她快的时候,就不断地提按交替,到后来她已经不需要做什么了,都是他在操纵,她只是提供一个口腔,用来容纳那个玩意嘴够不着他那,给她的感觉是,主要是他的脊椎骨不够柔软,他自己的玩意,如果够得着,还不如用他自己的嘴,因为他最清楚什么时候该快,什么时候该慢,什么时候该深,什么时候该浅。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看到过的一幕,一个痴呆儿,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几个以爱打架出名的青工,被他们几个抓住,按住了头让他吃地上的泥巴,那个痴呆儿一次次地挣扎着把头抬起来,那几个坏蛋一次次地把痴呆儿的头按下去。虽然那事跟眼前这事性质完全不一样,但不知怎么的,一经想起,那个画面就在她脑海里扎了根,抹也抹不掉了。
她的头被他提起按下,她的喉咙被顶得想吐,由于一直张着嘴,没机会吞咽,口水也开始往外流,脖子也疼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低贱有多低贱,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他疯狂了一阵儿,终于大功告成,他没再提她的头了,而是使劲按在那里,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胃里一阵阵痉挛,呕吐感越来越强,然后她感到那玩意儿在她嘴里跳动,有什么东西喷进了她嘴里,她知道那是她为之奋战了半天的那包“脓”,她一阵恶心,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量,猛地挣脱了他,往河边冲去,边跑边呕,还没到水边,就已经把晚饭全都吐出来了。
她踉踉跄跄地来到水边,掬水漱口,漱了无数遍,才觉得止住了恶心。她回头看了看他们刚才坐过的地方,吃惊地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了,她一下子就慌了,难道他发现她在呕吐,生气了?跑掉了?还是她没完成任务,关键时刻中断了,酿成大祸,他已经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