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谁能预料到呢?(1)

作者:柯南·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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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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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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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8558字

一件可怕的事情在我们中间发生了。我不能预料困难将怎样结束。也许我们将在这个古怪的、别人无法进来的地方度过终主。我们远离任何人类的援助,就象我们是在月球上一样。只是我们自己的品质能够拯救我们。我有三个杰出的人做伙伴,三个有伟大智力和伟大勇气的人。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所在。


现在我将按事情发生的顺序写给你们,这些事情把我们引入绝境。


当我写完上封信的时候,我们离红色悬崖高原大约七英里。悬崖某些地方的高度最少有一千英尺。顶峰上现出丰富植物的痕迹。近边缘的地方是灌木丛,远一些的后面有很多高树,但是我们没有看到生命的痕迹。


那天夜晚我们在悬崖下宿营。我们上边的悬崖不但是垂直的,而且高处的那形状,爬上去也不可能。靠近我们的是一块高高的、不太宽的金字塔式的岩石,这个我在照片上看见过了。岩石的最顶上和高原一样高,但是被断裂分开了。岩石的高峰上长着一棵树。相对来说,岩石不高五六百英尺的样子吧,我想。


就在那上面,查伦杰教授说,指着那棵树,我第一次看到翼龙。我爬到岩石的半腰,才把它打下来。我想,好的登山运动员,象我这样,能够爬上岩石顶峰,虽然这也不会使他更接近高原。


当查伦杰教授说到他的翼龙的时候,我看着索摩里教授,第一次我看到一些迹象他开始相信查伦杰不是个骗子。他的嘴唇上没有那种怀疑的微笑,而且相反,是兴奋和惊奇。查伦杰也看到了,尝到了第一次胜利的滋味。


当然咯,他带着讽刺地说,索摩里教授会明白,当我说到翼龙的时候,我的意思是说一只鹤不过是一种没长羽毛的鹤,而且长着很坚韧的皮肤,长着膜状的翅膀,牙床上还长着牙齿。他鞠躬又鞠躬,一直到他的同事转过身去走开。


早晨,在用过咖啡和木薯的早饭后我们得节约我们储备用品我们开了一个磋商会,研究爬上我们头上高原最可能的办法。


查伦杰主持会议。想想吧,他坐在一块岩石上,后脑勺扣着一顶好笑的男孩子戴的草帽。下边坐着我们三个:年轻、健壮、经过多日野外生活晒得黝黑的我;叼着烟斗、庄严但仍然挑剔的索摩里;和身子前探、胳膊时压在步枪上、眼睛急切望着讲话人的约翰勋爵。在我们后边,是高木兹、赞波、马奴尔和几个印弟安入。而同时在我们的前上方,矗立着那些使我们无法到达目的地的巨岩。


前次探险,我们的首领说,我用了各种方法打算爬上悬崖,我无需多说,我没有上去的地方,我想别人也上不去,因为我是一个登山运动员。前次我没有带爬山的东西,但这次我带来了。靠它们的帮助,我有把握爬上那块孤立的岩石的顶峰,但是只要岩石最上面不和高原联在一起,爬上去也没用处。上一次探险,雨季的到来限制了我的时间,我只观察了我们以东大约六英里的地方,找不到上去的路。那么,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假如你探索过东边,索摩里教授说,我们就必须探索西边,看看有没有上去的路。


是这么的,约翰勋爵说。我们绕着高原走,一直到要么我们找到一条容易上去的路,要么我们回到原来的出发地点。


我已经给我们这位年轻朋友解释过了,查伦杰说,那里也不会有容易上去的路,因为如果有几条容易上去的路,高原就不会与世隔绝了。然而我承认很有可能有些地方,登山专家可能到达顶峰,可是行动不便的动物却不能下来。当然肯定有一个地点,从那儿上去是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会有那条路呢,先生?索摩里尖锐地问道。


因为那个美国人,梅普欧·怀恃上去了,否则他怎么能看到在笔记本上他速写下来的怪物呢?


你没有足以证明的事实。索摩里说。我承认你说的高原,因为我看到了,但是我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儿有以任何形式存在的生命。


先生,你承认什么或者不承认什么,实在无关紧要。


他抬头望着高原,而后,吓了我们一跳,他从岩石上跳下来,抓住索摩里的下巴颌,把他的脸推起来。哎,先生!他叫喊。瞧见没有,高原上的动物形式的生命?


一条黑色的、闪光的东西,在悬崖的边上出现,并且在那悬吊了一分钟。我们瞧见了一条非常大的、扁脑袋的蛇。而后,它慢漫地消失了。


索摩里被这种情况吸引住了,他没注意到查伦杰抓住他的下巴。现在他挣开了,又恢复了他的尊严。


查伦杰教授,他说,如果你说话不抓着我的下巴颌,我会很高兴。就算出现了一条非常普通的生活在石堆中的蟒蛇,也没有给你那样一种自由。


但是不管怎么说,高原上有生命,他的同行用胜利的口吻回答。我已经说明过这个重要的事实。我有个建议,我们必须拔帐篷向西走,一直到我们找到上去的路。


悬崖脚下的地面净是石头,行走缓慢而且困难。可是忽然我们遇到了一处过去宿营地的遗迹:几个芝加哥出产的肉罐头的空盒子,一个空瓶子,一把破罐头刀,一些《芝加哥民主报》的碎片。


不是我的,查伦杰说,肯定是梅普欧·怀特的。


约翰勋爵一直望着高大的树一样的蕨类植物,在它的阴影里曾经做过宿营地。喂,瞧这个,他说,我相信这是路标。


一片硬木钉在树上,它向西指着。


极有可能是路标。查伦杰说。别的能是什么呢?我们的先行者是在危险的旅途中,他留下了这个标记,那么任何仿效他的人就可以知道他走的是那条路了。我们走下去,也许会遇到别的标记,


我们真的看到了别的标记,但是它们是最出乎意料的。悬崖下边长着一片高高的竹子,就象我们在旅途中曾经看见过的那样。好多棵竹子有二十英尺高,竹子梢尖尖的,硬硬的,它们看起来象长枪似的,正当我们穿过竹林的时候,我看见竹林里有一个白白的东西。那是一个头骨。整个骷髅也在那里,但头骨不在一处。


我们的印第安人用斧子砍了几下,我们扩清了一小块地方,能够仔细研究这一昔日的悲剧。遗物中有靴子,很清楚死者是一个欧洲人。在骨头中间,有一块纽约赫德森厂出品的金表,一根拴着钢笔的链子。另外还有一个银质的烟匣,上面有詹·考·,aes赠的字样。金属的状态说明,这样不幸的结局发生在不久以前。


他会是谁呢?约翰勋爵间,可怜的人,他身上的每根骨头都碎了。


还有竹子穿过他的肋骨长着,索摩里说。竹子是一种生长得很快的植物,可是竹子长到了二十英尺高,这个人不可能死在这里了。


我在到你们这以前,查伦杰教授说,我打听过梅普欧·怀特的事。我发现四年前,也就是我看见他尸首的两年前,他经过罗萨里奥。当时他不仅自己,而是有个朋友,一个叫詹姆士·考夫尔的美国人,因此,我想没有疑问我们正在看着詹姆士·考夫尔的遗骨。


他怎么会死的也没有什么疑问了,约翰勋爵说,他是从上面掉下来或是被推下来的。


我们惊奇得说不出话来,继续沿着悬崖的边线前进。


我们走了五英里,当时突然看到样东西,使我们充满了新希望。在岩石可以避雨的凹洞里,有一个用粉笔画的前头,仍然向西指着。


又是梅普欧·怀特,查伦杰教授说。


那么,他有粉笔吗?


在他的背囊里和别的东西一起,我找到了一盒彩色粉笔。


我们又走了五英里,又在岩石上瞧见了白色的箭头。这是悬崖面上的第一个窄窄的断裂。断裂里面有第二个标记,直指向上。


我们已经有好几个钟头没吃东西了,旅途使我们很累,但是我们兴奋极了,顾不上休息和吃饭。我们让印第安人搭帐篷,而我们四个,带着高木兹和马奴尔,顺着断裂往上走。


悬崖的脚下是一堆石头,往上爬非常困难。我们很快到了一个洞的入口处,又瞧见了箭头做的记号。就是这个地方,梅普欧·怀特和他的伙伴曾爬上去过。


我们大激动了,谁也不想回帐篷。约钩勋爵的背囊里有个手电筒,用它给我们照着亮。他走在前面,我们跟着。


洞里有五十码差不多是平直的,而后一个四十五度角升了上去。路立即变得越来越陡,我们不得不用手和膝盖爬着。忽然腊克斯顿勋爵惊叫了起来。


堵住了。顶塌了。


我们没有办法搬开这个障碍。梅普欧·怀特上去走的路现在不通了。


我们失望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在黑暗的通道里爬了下来。走回宿营地。


然而在我们离开断裂地方以前,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这件意外,你将会明白,是不同一般的。


在洞口下四十英尺左右的地方,我们几个人在一起,一块岩石带着极大的力量对准我们滚了下来。我们自己看不见岩石是从哪儿滚下来的,但是我们的佣人仍然在洞口,说岩石落下来从他们旁边滚过去,因此肯定是从最上面掉下来的。往上瞧,在我们的头顶上面,看不到悬崖上绿色的丛林里有些活动的迹象。石头是瞄准我们的,这没有多大疑问了,这说明高原上有人。


在讨论我们处境的时候,我们决定继续绕着高原走,希望能发现别的到达上面的路。最坏也不过是过了几天后又回到我们的出发地点罢了。


那天我们走了二十二英里,没有发现任何到达上面的路。我可以补充一句,我们的气压表表明。离开皮船以后,我们已经上升到海拔三千英尺。因此,在气候和植物方面都有很大变化。没有热带旅行中叫人害怕的虫子,亚玛逊平原远远落在背后,虽然还有点棕搁树和很多树一样的蕨类植物。


那天夜里,一件奇怪的事情在我们眼前发生了。


约翰勋爵打倒了一个小猪一样的动物,一半送给了印第安人,另一半我们放在火上烤着。天黑后天气凉了,我们都挨着火坐着。那天夜里没有月亮,但是有星星,人看不太远。这时,忽然从黑暗中,从夜幕里,飞来一个象飞机带着飕飕响声的东西。刹那间它的皮翅膀把我们这群人全罩住了,我看见一条长长的蛇一样的脖子,一对凶猛的红眼睛,一个大大的鸟嘴,令我吃惊的是,嘴里长满了小小的白牙。传眼之间它不见了我们的晚饭也不见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二十英尺宽,飞向空中,这个怪物的翅膀遮住了星星,而后在我们头上悬崖的边上消失了。我们围坐在一起,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索摩里首先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