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忆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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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是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是国家战略理论的开山鼻祖。曾经辅佐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的成功有很多的因素,先见之明是其中之一。例如,管仲的朋友鲍叔牙是公子小白的师傅,公子小白即位为齐桓公后,因为管仲是公子纠的师傅,他借助鲁国的力量一心要保公子纠即位,射了公子小白一箭,差点儿把他射死,鲁国迫于齐国的压力,就把管仲囚禁起来,押送齐国。管仲在囚车里想:让我活着回去,准是鲍叔牙的主意。万一鲁庄公后悔,叫人来追怎么办?他就编了个儿歌,让役夫们唱。役夫们一边唱,一边赶路,一点儿也不觉得累,结果大家加快了脚步,本该两天的行程一天就赶到了。正如管仲猜想的那样,鲁庄公真的后悔了,便派人去追杀。此时,管仲一行早就出了鲁国地界,回到齐国了。事情也正如管仲所预料的,果然是他的好友鲍叔牙建议齐桓公保住管仲,也正是在鲍叔牙的力荐下,齐桓公重用管仲。这才有了管仲辅佐齐桓公开创了中国春秋时期第一代霸主的事业。
管仲临死前预见易牙、竖刁、常之巫、卫公子启方四人将不利于国家,建议齐桓公疏远他们,但是这四个人都是齐桓公的宠臣,齐桓公离不开他们,渐渐地就把管仲的进谏忘了,后来果然是这四个人作乱,害得齐桓公被软禁后被活活饿死。
管仲显然是有先见之明的,要不是他事先预料准确,恐怕历史上也就不会留下“管仲”的痕迹了。
曾国藩在这方面也有着过人之处,他的先见之明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建立湘军,一是倡办洋务。
清朝自道光皇帝开始,腐朽黑暗的统治已经摇摇欲坠了,在全国此起彼伏的农民反抗斗争中,太平天国运动蓬勃兴起了,而与此同时,西部的苗民、西北的回民和各地的天地会也举起抗清大旗,清朝面临着严重的统治危机。
然而,面对反抗斗争,被清政府寄予厚望的绿营兵和八旗兵等正规军在镇压“叛乱”中,简直不堪一击,毫无作用,根本无法起到应有的保障作用。清政府的危机感迫使他们决心另外组建一支军队,来保护自己的统治。在这个前提下,以曾国藩为首的湘军建立起来了。
如果说建立湘军是出于朝廷的指派,那么,曾国藩已经认识到这支军队对自己的重要性,他明白,这支军队将是自己最大的资本,自己以后的仕途全系在这支军队身上。当然,要让军队发挥作用,就得有战斗力。为了加强湘军的作战能力,曾国藩采取了大刀阔斧的军事改革,针对绿营的腐败,用新的战略思想、新的营制、新的招勇办法,使湘军成为一支完全不同于绿营的队伍。后来的事实证明,曾国藩的治军思想是非常正确的。如果不是湘军,清政府能否继续存在都是个问题。而正是因为湘军为清政府扫除了最大的内乱,相对巩固了他们的统治,曾国藩也因为湘军的战绩而晋爵封侯,达到了事业的顶峰。
倡办洋务、在国内率先建立洋务工厂,是曾国藩的又一个先见之明。19世纪后期的清政府不光面临着国内的反抗斗争,还面临着西方帝国主义的坚船利炮。他们“天朝上国”的美梦在帝国主义的大炮中被打得粉碎,落后的中国惨遭帝国主义的摧残和蹂躏。清政府丝毫没有抵抗之力,在屈辱的不平等条约下,中国成了半殖民地。率先觉醒的中国人开始寻求自强之路,林则徐、魏源等有识之士首先提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思想。
咸丰末年(1861),冯桂芬写了《校邡庐抗议》一书,提出应仿效西法,革除中国传统政治的各种弊端,并在书中将自己的详细观点和建议一一列明。书成之后,冯桂芬送了一本给曾国藩。当时曾国藩正任两江总督,他也正在寻找救国之路。曾国藩敏锐地观察到时局已经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时势日艰”的日子已经到来,因此感叹“天道五十年一变,国之运数从之”。
同治元年(1862),他在的一个奏折中说:“购买外国船炮近以剿办发逆,远以巡哨重洋,实为长驾远驭第一要务”。在这里,他是把镇压农民起义与抵御外侮相提并论的。在另一处又说:“购买洋船之议始于咸丰十一年五月之杪。国藩于七月十八日复奏,称为救时第一要务,盖不重在剿发逆,而重在陆续购买,据为己有,在中华则见惯而不惊,在英法亦渐失其所恃。”在这里他更把“夺英法之所恃”放在首位,而把镇压太平天国起义放在次要的地位。可见,曾国藩抵御外洋的动机已经占据了上峰,而这是同时代的其他人还没有思考到的。
1862年,曾国藩在安庆设内军械所,这是近代中国师夷之长技的一次尝试。曾国藩设安庆内军械所把试造轮船作为它的首要目标。早在咸丰十年(1860),曾国藩就提出“师夷智以造炮制船”、“可期永远之利”的主张。安庆内军械所一创办,他就马上委托徐寿、华蘅芳等人试造轮船。在徐寿、华蘅芳等人的努力下,终于克服重重困难造出了中国第一艘轮船“黄鹄号”。这只轮船尽管行驶迟钝,不甚得法,但曾国藩仍然感到特别高兴。他在日记中写道:“窃喜洋人之智巧,我中国人亦能为之,彼不能傲我有其所不知矣!”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跃然纸上。后来他又派容闳到美国购买机器,打算进一步扩大军械所的规模,使轮船的制造有个大的发展。
曾国藩发展洋务的主要目的在于对付洋人,虽然当时太平天国还没有最后被镇压,但是他明确表示太平天国已经构不成威胁了,而帝国主义已经成了最大的危机所在,所以,他未雨绸缪提前着手应对之策。关于曾国藩设安庆内军械所的动机,他自己有一段话说得很明白:“国藩辛酉(1861年)初次复奏购买轮船一折,即欲访募覃思之士,智巧之匠,演习试造,厥后所购七船撤退,锐意另求造船之方,曾在安庆试办,派员出洋购买造器之器……似可渐图自强之计”。
太平天国失败后,在曾国藩看来,外国列强是当时最主要的敌人。他在给李元度的信中说:“目下中外之患自以洋务为最巨”。为此,曾国藩等人把洋务运动推向了新的发展时期。他与李鸿章创办了近代中国第一个大型的机器企业江南制造局。他是想通过自己造船制炮,进而建立一支近代海军。江南制造局开办之初,一方面因要制造枪炮供淮军北上镇压捻军,另一方面也因经费困难,不得不使制造轮船的计划暂时耽搁下来。曾国藩十分焦急,他说:“枪炮固属目前急需之物,而轮船亦不可不赶紧试造,造成此物则显以定中国之心,即隐以折彼族之异谋。”为了使制造轮船的计划能尽快地实现,他特奏留二成洋税,其中一成专供制造轮船之用。在曾国藩的大力经营下,制造局终于在同治七年(1868)造出了第一艘轮船,他当时欣喜地称:“中国自强之道或基于此”。
为了学习外国先进技术,曾国藩还专门聘请外国工程师和工匠指导中国人,又派专人编译图书,翻译有关制造机械船炮的外文书。而另一个更好的举措则是派遣留学生出国,首开中国留学之风潮。可以说当时国内各地之所以对西学开始有所了解,不能不归功于曾国藩等人的先倡之风。
一日一心得
一个人要成就事业,必须具有远见卓识,先见之明就是一种远见卓识。一个人的先见之明首先是基于对事物准确、客观、深刻的认识,这样才能更好地把握事物发展的趋势,其次源于自己的知识和智慧的总结,可以从众多的现象中捕捉事物发展的关键因素,做出准确的判断。
做人要低调
曾国藩语录:趋事赴公,则当强矫;争名逐利,则当谦退。开创家业,则当强矫;守成安乐,则当谦退。出与人物应接,则当强矫;入与妻奴手享受,则当谦退。若一面建功立业,外享大名,一面求田问舍,内图厚实,二者皆盈满之象,全无谦退之意,则断不能长久。
中国有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树大招风”等等,这些都是古人处世经验的总结。古往今来,实践低调哲学的人很多,但是曾国藩是最圆满地实践这种哲学的人。可以说曾国藩一生都在演绎低调哲学,他之所以取得立德、立言、立功三方面不朽的成就,之所以能够成为人们的精神偶像甚至被推为圣人,都得益于这种哲学。
很多人都见到过秦陵兵马俑中的那尊被称为“镇馆之宝”的跪射俑,这尊跪射俑的姿态是弓弩射击的两种基本动作之一,也是防守或设伏时比较理想的一种射击姿势。因为这种姿势射击时重心稳,省力,便于瞄准,同时目标又小。
这尊跪射俑是秦兵马俑坑至今已经出土清理的一千多尊陶俑中,保存最完整和唯一一尊未经人工修复的兵马俑,仔细观察,就连衣纹、发丝都还清晰可见。而除跪射俑外,其他俑皆有不同程度的损坏。由此,不禁让人们想到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低姿态是保全自我的万世之规。
三国时期曹操的著名谋士荀攸,智慧超人,谋略过人,他辅佐曹操征张绣、擒吕布、战袁绍、定乌桓,为曹氏集团统一北方、建立功业,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他在朝20余年,能够从容自如地处理政治漩涡中上下左右的复杂关系,在极其残酷的人事倾轧中,始终地位稳定,立于不败之地,就在于他能谨以安身,避招风雨。曹操有一段话形象而又精辟地反映了荀攸的这一特别的谋略:“公达外愚内智,外怯内勇,外弱内强,不伐善,无施劳,智可及,愚不可及,虽颜子、宁武不能过也。”可见荀攸平时十分注意周围的环境,对内对外,对敌对己,迥然不同。参与军机,他智慧过人,连出妙策;迎战敌军,他奋勇当先,不屈不挠。但对曹操、对同僚,却不争高下,表现得总是很谦卑、文弱、愚钝、怯懦。
他为曹操“前后凡划奇策十二”,史家称赞他是“张良、陈平第二”,但他本人对自己的卓著功勋却是守口如瓶,讳莫如深,从不对他人说起。有一次,荀攸的姑表兄弟辛韬曾问及他当年为曹操谋取袁绍冀州的情况,他极力否认自己的谋略贡献,说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就这样,荀攸与曹操相处20年,关系融洽,深受宠信,但却从来不见有人到曹操处进谗言加害于他,他也没有一处得罪过曹操,使曹操不悦。建安十九年(214年),荀攸在从征途中善终而死,曹操知道后痛哭流涕,说:“孤与荀公达周游二十余年,无毫毛可非者。”并赞誉他为谦虚的君子和完美的贤人。这都是荀攸懂得收敛锋芒,低调处世的结果。孔融、杨修则是反面的例子,不懂得低调最终惹来杀身之祸。
因此,可以说,主动摆低姿态,这不是消极厌世,而是一种智慧,一种高明的处世之道。洪应明的《菜根谭》中有句话叫“矜名不若逃名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喜欢夸耀自己的名声,倒不如避讳自己的名声显得更高明。
低调不是懦弱,而是大智若愚,低调是一种洒脱的态度,一种超然的心境,一种博大的胸怀,它和含蓄、优雅联系在一起,代表着成熟和理性,是人类个性的最高境界之一。曾国藩在这方面给我们树立了典范。
年少的曾国藩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年少气盛,一语不和就大动干戈。他时常以《中庸》中的“圣者无名,大者无形。鹰立如睡,虎行似病”来训诫自己,让自己时时保持低调,即使具备鹰的凌厉、虎的勇猛,也不轻易外露,更不以自己的学识和家世欺人。
他的一位同学性情比较暴躁,有一次,那个同学看到曾国藩的书桌放在窗前,就说:“我读书的光线都是从窗户那里来的,你的桌子挡着我的光线了,赶快挪开!”曾国藩什么话没说,就把桌子移开了。曾国藩晚上点灯用功读书,那个同学又说:“平常不念书,夜深还要聒噪人吗?”曾国藩又只好低声默诵。
后来,曾国藩中了举人,那个同学知道了,大怒道:“这屋子的风水本来是我的,反叫你夺去了!”其他的同学都替曾国藩打抱不平,但是曾国藩自己却和颜悦色,毫不在意,劝住同学,安慰同室,没事人一样。曾国藩的一生都保持着低调的态度,虽然看似他“低”了人一等,然而曾国藩的名字名传千古,显然这种作法也高了人一筹。
我们必须在成就上高人一筹,但不必事事都追求高人一筹,即使真的高过别人,也没必要拿出来显摆,更不能因为比别人“高”就沾沾自喜,甚至嘲讽暂时位居你之下的人。在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中,要想安身立命、飞黄腾达,就必须要学会“低姿态”做人处世。
低姿态为人,是一种做人哲学,藏万丈雄心于肺腑之间,纳恢弘气度于平和之表,遇到忤逆不怒形于色,遭受鄙弃不暴跳如雷,是自我保护的大智慧。
老子也告诫世人:“不自露,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夸,故有功;不自矜,故长。”这句话的大意是,一个人不自我表现,反而显得与众不同;一个不自以为是的人,会超出众人;一个不自夸的人会赢得成功;一个不自负的人会不断进步。做人也要谨记这一点,深藏不露才乃真君子。
一日一心得
低调不是怯懦,不是怕事,不是委曲求全,更不是一味忍让,低调其实是一种藏万丈雄心于肺腑之间、纳恢弘气度于平和之表、遇到忤逆不怒形于色、遭受鄙弃不暴跳如雷的自我保护的大智慧。
修身养性,宁静致远
曾国藩语录:水道曲折,立岸者见而操舟者迷。棋势胜负,对奕者惑而傍观者审。非智有明暗,盖静可以观动也。人能不为利害所汩,则事物至前,如数一二,故君子养心以静也。
曾国藩常用“厚藏匿锐,身体则如鼎之镇”这句话来告诫同僚、教育家人,这句话的思想根基和来源,是心神方面的“主静”之说。“主静”语出周敦颐的《太极图说》,他认为,大地诞生以前的“无极”本来是“静”的,所以人的天性本来也是“静”的,只是由于后天染上了“欲”。因此必须通过“无欲”的功夫,才能实现业已丧失的“静”的境界。
浮躁成了当前人们心态的真实写照,在追求快节奏的今天,“效率”的重要性让人们忘记“脚踏实地”,每个人都在想如何才能快速成功。于是,人们就像下坡的车,不知道踩刹车,却因为惯性越跑越快,以至于自己无法控制。究其原因,无非是越来越多的欲望扰乱了人们的身心,牵扯着人们的神经,让人们无法静下心来好好地思考自己。
《中庸》上说:“天所命令给予的是性,根据本性的规定行事是道。”意思是说,平常所有事情都由性限定,而性又来自于天道。把握自己,才能把握命运。
《菜根谭》中也说:“耳目见闻为外贼,情欲意识为内贼,只是主人翁惺惺不昧,独坐中堂,贼便化为家人矣!”意思是,耳目所喜欢的东西属于外来的侵害;感情欲望等心理上的邪念是内在的敌人。不管是内贼也好外贼也罢,只要人自己保持淡泊宁静,不违背原则,恪守信念,那么那些邪恶的欲念自己就会变成你修养品德的助手。
人们要修身养性,首先要排除私心杂念,把握自己。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则很难,正如古人云:“不妄段于势利,不诱惑于事态,心有长城,能挡狂澜万丈。”当今社会,权力、金钱和美色等形形色色的诱惑众多,只有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自觉地从思想上筑起道防腐拒蚀的堤坝,才能从一而终地做到心不动、服不迷、嘴不馋、手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