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琴匣脱身(3)

作者:张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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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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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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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0912字

稻春阿菊是梅花党副主席黄飞虎的私生女儿,她的母亲是日本高级妓女特工机构阿菊组织的首干,名叫桥本阿菊。这个谍报组织成员都是日本的绝色女子,利用美人计,在上流社会与一些国家的总统、国王、首相、将军、外交官等周旋,用身体换取情报,特别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赫赫有名。抗战时期,黄飞虎任国民党政府驻日使馆武官,桥本阿菊便与黄飞虎勾搭成奸。日本投降后,阿菊组织瓦解,桥本阿菊以后就秘密参加了梅花党,在长春潜伏。几年前她在北京东城粮钱胡同13号秘密据点被龙飞击毙。桥本阿菊和黄飞虎的私生女儿稻春阿菊在日本北海道外婆家长大,成年后被黄飞虎派人接到美国受训,成为出色间谍。由于屡立战功,曾被蒋介石封为“梅花女皇。”去年在北京香山樱桃沟退翁洞被我公安机关捕获归案,在北京的监狱服刑。


龙飞驱车赶到单位与南云会合,才了解到稻春阿菊逃跑的经过。


办公室里,南云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向龙飞讲述着。


原来每周到监狱探监的有一个神秘的女人,自称是稻春阿菊的远房表姐,住在北京郊区。她每次给稻春阿菊带来一些衣物和食物。稻春阿菊在狱中表现良好,劳动认真,经常帮助别人,还是文艺骨干,因为她是中国和日本的混血儿,两个国家的语言和文字都不错,在文化活动中经常演唱日本歌曲,受到一些人的青睐。


稻春阿菊经常在牢房的窗台上撒一些食物,有时引得飞鸽争食。有一次,她在一只信鸽的腿上意外地得到一柄锉刀,有时信鸽带来纸条暗示。


这天下午,监狱里驶进一个北京某文化馆演出队的黑色轿车,轿车上下来3个人,其中一人从轿车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大提琴木盒。这是监狱与这个演出队联系好的,经过检查,演出队的3个演员为犯人演出了精彩的文艺节目。特别是大提琴手精彩的提琴演奏《北京的金山上》,赢得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吃过晚饭,这支小小演出队欣然而归。


有人在女厕发现了一个大提琴,监狱非常重视,经过仔细检查,发现稻春阿菊不见了,她所住牢房的铁窗被锉刀锉掉几根铁条。


不久,公安部门接到举报,在北京城外的一个小树林里发现3个麻袋,打开麻袋,发现3个人,一男两女。掏出他们嘴里塞的毛巾,经询问才知他们是某文化馆演出队的演员,被一伙人劫持,黑色轿车也被劫走,他们是应邀到那个监狱演出。


以后,公安部门在北京延庆县一个山沟里发现了这辆黑色轿车的残骸。


经公安部门分析,敌特劫持了这支演出队,然后冒名顶替前往监狱。在上厕所时,把稻春阿菊藏在大提琴盒里,蒙混过关,成功越狱。


南云一口气讲述了这次越狱事件的来龙去脉。


龙飞说:“稻春阿菊是一个十分凶险的梅花党女特务,她的逃走是我们的重大损失。那天接应她的那一男二女又是谁呢?”


南云从皮包里掏出三页模拟画像,说:“这是监狱提供的3个人画像。”


龙飞展开画像,仔细端详着。


第一页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一副毛驴脸,脸拉得较长,一口糟牙,两只金鱼眼睛,瞪得溜圆儿。


第二页是一个约四十岁的女子,长得有几分姿色,妩媚绰约,但有些沧桑。


第三页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气质娴雅,有几分阴冷。


南云指着第三页上的女人画像说:“据监狱方面讲,经常来探望稻春阿菊的女人,跟这个画像上的女人很相似……”


龙飞神情变得严肃,“这个女人好像是白薇……”


南云惊叫道:“白薇?……”


龙飞点点头,“是白薇。杀害瓦西里的凶手不像是苏联克格勃,也不像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很可能是梅花党的大陆潜伏头子白薇。策划营救稻春阿菊越狱的总指挥可能也是白薇。”


南云呆了半晌,叹道:“看来这些都不寻常,我们面临的是一场硬仗。”


龙飞点点头,“白薇非常狡猾,她和我们斗争很有经验,又添了稻春阿菊这一员猛将,稻春阿菊杀人不眨眼,经常女扮男装,迷惑我们。但我想,她们将很快会出现在东城土地庙下坡夏一琼的住宅。据我们截获的电台电文信息,蒋介石和他的情报头子蒋经国密令梅花党要不择手段尽快得到瓦西里的研究成果。同时,美国中央情报局远东部也派出特工来到中国,苏联克格勃一直在附近活动,他们有苏联驻华使馆掩护。日本情报部门也有所动作,日本比那些国家更加敏感,因为日本离我国很近,他们对航空母舰更加敏感。”


南云说:“龙飞,刚才听李副部长说,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党中央,毛主席也很重视这件事,海军司令萧劲光多次打电话催问这件事。”


龙飞站起身,“我清楚这件事背后的分量,现在最重要的是设法找到瓦西里的研究成果。夏一琼平时虽然提供了一些重要情况,但支离破碎。目前敌特还不会加害于夏一琼,因为他们认为她还有用处,从她的身上可以找到瓦西里研究成果的重要线索。”


凌雨琦在厨房包了两盖帘韭菜馅水饺,可是直至天黑,夏一琼还是没有回来。


夏一琼是上午10时左右出门的,她说自己月经不调,到崇文门外同仁堂去抓药,可是出去有8个多小时了,至今没有回来。


凌雨琦有些沉不住气了。


夏一琼究竟到哪里去了?


她会不会出事了?


凌雨琦有些焦灼不安,立刻打电话报告了龙飞。


十分钟后,龙飞驱车赶到,他仔细询问了情况,决定去崇文门外同仁堂走一遭。


龙飞带着凌雨琦沿着去同仁堂的方向步行,他们穿过苏州胡同,上了东单南大街,出了崇文门城楼,到了花市大街,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此时华灯初照,车水马龙,路上行人来去匆匆。


两个人来到同仁堂,上了三楼,来到中药铺前。龙飞向售货员打听有没有看到一个夏一琼模样的女人前来抓药。


那个胖胖的售货员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是有这么一个人,高高的个子长得挺好看,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戴着一个大口罩。”


凌雨琦叫道:“就是她,她在哪里?”


售货员说:“她月经不调,她想要中药,我们目前正缺货,她没有买到,下楼去了。”


凌雨琦听了,有些扫兴。


龙飞和她走出同仁堂,在苍茫的人流里怅望着。


这个夏一琼,她到哪里去了呢?


回到夏一琼的住宅,院内屋里依旧是空空荡荡。


龙飞对凌雨琦说:“夏一琼很可能出事了,我马上赶回局里,发寻人启事。你守在这里,夜里精神点,要不然我让南云陪你?”


凌雨琦笑了笑,“不用,老龙,你放心,我这神枪可不是吃素的,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快走吧,争取时间。”


龙飞开车走了。


凌雨琦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往行军床上一靠。她从兜里掏出那柄随身携带的小手枪,把子弹推上膛,把枪在手心里握了握。然后,她下了床,在窗口往下望着。


昏暗的路灯忽闪不定,光线黯淡,院子里灰蒙蒙一片,看不甚清。


死一般的沉寂。


她感觉眼皮儿在跳。


当天上午10时许,夏一琼打扮停当,特意戴了一个大口罩,北京的深春,空气并不清新,杏花雨,桃花云带来的花粉气,垂柳街生出来的一片片轻纱般的絮云,有时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月经不调已经有些日子了,瓦西里的被害对她的刺激实在太大,她已经有许多天被失眠的痛苦纠缠着,剪不断,理还乱。瓦西里深爱着她,她当然也深爱瓦西里。这个乌克兰贵族的后裔,他的豪爽、坦荡、幽默和博学,令她神往形驰。她认为,天底下的男人只有瓦西里最优秀,特别是与他云雨,简直就是莫大的享受,如同升天成仙,使她兴奋不已。有时他们一天***三次,都能惟妙惟肖,贯彻始终。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成过眼烟云,云消雾散,她的月经也出现了严重的失调,令人烦恼不已。


她清楚地记得在上大学二年级时,同桌的一个笨头笨脑的男同学拼命追求她,隔三差五,就给她送来一支鲜艳的红玫瑰。可是她并不喜欢这个脸上有雀斑,一双小眼睛的后生。他还比她小3个月。这个叫冯英兵的男同学经常主动帮助她打饭,下雨天帮她撑伞,她的皮鞋脏了,他给她擦皮鞋。她上完厕所,他还给她送上湿纸巾;他对她真是无微不至,关怀备至。尽管他对她如此殷勤,她从心里对他反感,她特别不喜欢他戴的那副眼镜,镜片背后眨动的是一双诡异刻薄的小眼睛。冯英兵来自山东农村,一想到那贫瘠的山村,破旧的房屋,门口挂着的一串串红辣椒和泛白的白薯干,夏一琼就心颤儿。可是冯英兵偏要装出斯文和儒雅,孔子的故乡怎么会生出这么一块劣料!


寒冬来临,快放寒假了,大家都忙着准备期末考试,偏偏这个时候,夏一琼感冒了。下午4时多,高烧达39c,她有些迷迷糊糊,感到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冯英兵背着她来到协和医院急诊室,输液,取药,又把她背回宿舍。同宿舍本来住4个人,那3个女同学因为害怕受到传染,临时换住别处。冯英兵为她打来病号饭,一碗面条,上面趴着一个鸡蛋。


夏一琼闻了闻面条,没有食欲。冯英兵走了出去,一忽儿,提着一罐鸡肉蘑菇汤走了进来,声称是从翠花楼饭庄买来的。夏一琼闻到香味,顿时有了食欲,她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在冯英兵的悉心照料下,夏一琼病势渐好。可是冯英兵却剧烈地咳嗽起来。她感到内疚,深知是自己传染了他。这几天冯英兵为了照料她,睡在上铺,她睡在下铺。这天深夜,冯英兵开始说胡话,他说他如何爱她,多次梦到她,说到这时,放声大哭。


夏一琼有些感动,她爬上上铺,拥紧了他。她发现他的身体很热,一摸他的额头,烫得惊人。她建议他上医院,他摇摇手说,他经常发烧,已习以为常,过一段自然会好,就是需要多喝热水。她去锅炉房打了两个暖壶开水,回到宿舍,发现他已从上铺下来,滑入她的被窝。


“你这被子好香。”他拼命地吻她的被子。


夏一琼觉得好笑,给他热水喝。


他就势抱紧了她,把她拥入被里。


“一琼,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地爱你!从我见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神魂颠倒,魂不守舍。我们天生就有缘分,五千年前就有缘分!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说着说着,他泪如雨下。


夏一琼觉得他十分可怜,为他拭去泪水。


他又红着脸说:“一琼,你不知道,我经常为你***……”


“***?”她有些疑惑,又有些茫然。


他拉开被子,扯下裤头,露出直挺挺、黑乎乎的小家伙。


夏一琼羞得脸色飞红,不好意思地靠紧他,偷偷地窥视着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他开始用手拨弄它,愈摇愈猛,气喘吁吁,朦胧着双眼。


一忽儿,他再也按捺不住,扑倒了她,拼力扯下了她的衣裤。


她变得像一只褪尽毛的小雏鸡,赤条条、可怜兮兮的。


他弄得她生疼,她开始大声呼叫,他的小家伙蔫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想再搭理这个叫冯英兵的同桌,她调换了座位,疏远了他。


他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只好在远处怯生生地望着她。


她觉得这种场面真是太无聊,太没意思了……


遇到了瓦西里,她才真正感受到庄严、甜美和兴奋。


夏一琼来到同仁堂,发现没有治疗月经不调的中药,感到很失望。她闷闷不乐地下了楼。


这时,一个清秀的小伙子挤上前来,对她说:“同志,我有祖传秘方可以治疗你的月经不调。”


夏一琼回过头,看到这个小伙子态度诚恳,文雅俊秀,顿时有了好感。


“你有什么秘方?”


“通过刮痧,可以达到治疗效果。”他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那太好了。刮痧?怎么个刮法?”


“到我的诊所就知道了。”


“你的诊所在哪里?”


“不远,就在附近。”


“好,我跟你走。”


小伙子叫来一辆三轮车,二人坐了上去。


在车上,小伙子告诉她,他是元朝大医学家、大思想家朱丹溪的后代,祖籍是浙江义乌市人,至今义乌还有朱丹溪祠堂。


三轮车进入路西一条胡同,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大杂院门前。


夏一琼付了车钱,小伙子带她穿过两个院落,走进最里面的一个小院,小伙子带她走进一间平房。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单人木床,桌椅齐整,屋角有个衣柜,摇摇欲坠。


夏一琼看了,有些疑惑,问:“这就是你的诊所?”


小伙子点点头,“这是临时租来的房屋,做临时诊所。”


“你怎么刮痧?”


小伙子从兜里掏出一个牛角材质的小片片,“这就是刮痧的工具,祖传之物,朱丹溪大师用过的。”


“怎么刮?”


小伙子把窗帘拉上,把门关好,说:“你上床,把裤子脱了。”


夏一琼听了,脸上羞得飞红,有些紧张,脸上渗出汗来。


“还脱裤子?”


小伙子认真地点点头,“对,刮痧的部位是腹部、大腿内侧……”


夏一琼听了,双腿有点打颤儿,支吾着说:“这,这,我不好意思……”她的脸泛起一片红晕,热得如同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