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许人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1:11
|本章字节:6634字
不知道什么朝代的事,总之是古代,有个打扮特别富贵的男人,乘坐高级马车带着两名仆人来到当铺,要当一个金器。掌柜的仔细看过那金器,的确是真金。那人想当五百贯,掌柜的给还价到三百贯,这个价钱贵客还算满意,最后双方成交,客人拿着三百贯的当票走了。旁边有个叫花子看到,就把身上的破袄子脱下来,硬要当掉。掌柜当然不收,还骂他想钱想疯了。结果那叫花子说,人家的假金器都可以当钱,他的真袄子却不能当钱,好没道理。掌柜的听完,觉得不太对劲,赶紧找出刚入柜的金器,叫花子果然没说错,不知什么时候被掉包成假金器了。掌柜的赶紧问叫花子,怎么会知道东西是假的。叫花子也不含糊,大咧咧地说那人是城里有名的大骗子,他还知道骗子的老巢。掌柜的为求叫花子带自己去,不得不花了几贯钱。叫花子倒没骗人,领着掌柜的去了骗子的家,果然刚才看到的那匹豪华马车就停在门口。进得门去,掌柜的看见那人正和本城一位大老爷喝酒,大老爷地位高,他不敢冒犯,就让仆人把主人叫出来,跟他对质。结果那人坚持说自己的是真金器,如果是假货的话,掌柜也不可能肯出这么高的价把东西拿走。那人还反咬一口,说掌柜是把入柜的东西又掉包来讹诈他。两人吵了起来,内堂的大老爷听到,出来为二人做主,劝那人说不必跟这些做小生意的计较,免得失了自己的身份,既然人家不想做这个生意就把当票还给他好了,让他把东西退回来。那人装作委屈,用当票把金器给赎了回来。掌柜的很开心,可他拿着当票去银号换钱事才知道,钱早就被取走了,这张当票是假的。等他再回到那人的住处,才发现人去楼空,连叫花子也找不到了。
先用调包的手法,换来一张真当票,取走了银子。再让同伙扮作叫花子拆穿自己,骗一份赏钱,把掌柜的引出来。最后请个大老爷客串一把,用假当票把假金器也给取了回来。一真一假两样金器,在掌柜的手里来来去去,最后全回到骗子手上,掌柜的被连骗三回。虽说假货不值钱,但得做得跟原件看起来一样,需要消耗不少时间和精力。有真假两套东西在手,换个地方再换家当铺,同样的骗局很容易再次复制,在消息传播缓慢的古代,几乎可以一招鲜,吃遍天了。
陆钟当然不会把同样的骗局演绎多次,但眼下手边就有十来块真货名表,正好可以在这个连环局中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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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查不知道,拍卖公司隐藏的猫腻大得惊人。
艺术品投资,是近十年来国内投资界的热点,股市不够坚挺,楼市太容易被人查到户主,只有不记名的拍卖最方便最安全,而且成交价方面也容易打马虎眼。近几年来,国内单项成交过亿的艺术品和瓷器数不胜数,天价频出。聪明人都知道,金钱流动越频繁,数目越大,越容易有猫腻。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某人手里有副几千块的字画,拿到拍卖市场去买,再请自己的心腹或者亲戚代为拍下,价格数十万到数百万不等。是真的这幅字画就升值了吗?当然不是,不过是左手换一下右手,这人手里的钱却合法化。这还仅仅是自买自卖,如果有人要想行贿,预先知道这幅字画是某位要人所有,用高出字画本身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的高价买下,也算堂而皇之。
如果某人要洗的钱数目巨大,可能数千万甚至上亿,他也只需买通鉴定师和拍卖公司,付出支付给拍卖公司的佣金。两项开支加起来,跟地下钱庄的收费也差不多,但这办法显然高级许多,不用跟黑社会打交道,少了一道风险,还能光明正大,即便日后有人查账,一切也合理合法。
除此之外,还不排除有人利用高价购买赝品之类的手段骗保,或者骗取银行贷款。自己搞出来的假货,通过这么一番运作之后摇身一变价值连城,不论是骗保还是骗贷都可行。金银可以用机器检测,钻石可以用克拉划价,艺术品和文物的真伪最难鉴定。国外一家知名拍卖行曾以千万美金的高价,拍出过一枚乾隆御玺,后来都被人质疑有假,以至于闹得沸沸扬扬。曾有拍卖公司的鉴定师把珍品判为假货,而后以极低价钱收入囊中,国内的鉴定界本就鱼龙混杂,鉴定技术也达不到国际水平,以次充好以假乱真并非太难。
全国有四千多家拍卖公司,某些资历浅薄的拍卖公司,甚至是为了某一次的洗钱交易而诞生的,成功后就宣布破产或者关闭公司,这么做又干净又利落,即便交易有洗钱嫌疑,也可以因公司不在了而无法调查。
“早知道这么容易赚,咱们不必费神做趟子了,大家参股开拍卖公司多好,不但方便洗白自己,还能打入上流社会。罗华龙那种人就是拍卖公司的常客,肯定还能跟不少高官和看不见的顶层富豪打上交道。”单子凯听完梁融的报告,双手抱着后脑勺靠在沙发上脱口而出。
“查到这家越古拍卖公司老板是个女人,底子很复杂,不知道怎么发的家,只能查到一堆拍卖交易,真是乱搞乱发财她名下还经营一家典当行。去年年底才开的拍卖公司,现在已经开过三场拍卖会了,成交率相当高,不少拍品我都能看起出是假的,但生意很火,光佣金都几百万了。”梁融这次出力最大,网上网下,还打着咨询的名号考察了实体公司。
“你说,老板名下还有家典当行?”陆钟注意到这个细节。
“没错,他们什么都收,珠宝首饰高级名表,还有名人字画,有些拍品就是过了当期的死当。”曾洁跟梁融扮作夫妻,不但一起去了拍卖公司,还去了那家典当行。
“既然有典当行,可巧咱们还带着那十多块货真价实的名表,可以派上用场。”陆钟眉头舒展,幽幽一笑。这一单,不仅仅是出于赚钱的目的,也是因为司徒颖说过的那些话,让陆钟潜意识地希望能跟她多待在一起,唯一能留她久一些,也分散自己痛苦的办法就是尽快投入一场新的骗局。
第二天一早,陆钟和司徒颖扮作情侣,来到了那家典当行,当他们亮出箱子里十多块货真价实的名表后,立刻引起了典当行经理的兴趣。不过这些表都没有发票和购买证明,很让人起疑。对此,司徒颖解释说自己家境还不错,因为家里人要逼着她跟另外一个男人结婚,和穷男朋友私奔出来的,走得急,只带了这些表傍身,发票和购买证明之类的都在家长手里。
这是个很说得通的理由,而且陆钟特意穿得比较寒酸,而司徒颖则是一身名牌的小姐打扮,看得经理都在心里为这位任性的大小姐惋惜,忍不住拉过她,私底下交代一句:女人经不得老,男人却经不得穷,终身大事还得从长计议。任性小姐却一个劲地摇头,说自己看准的人,已经拿定了主意。经理又问,万一家长追查起来怎么办,这些表上面都有编号,一旦变成死当拍卖的话是有可能查到的。任性小姐又说,自己已经成年了,这些表都是家长送给自己的,成年人处理自己的财产天经地义。
听到这里,经理有些东西,价值百多万的名表,九成九的新,看起来跟没带过一样,其中还有三款是限量版,这小姐只要八十万的价钱,着实划算。不过这么大的买卖他做不得主,打电话给老板娘请示后,又狠狠地把价钱压到六十万,才最终成交。
当票签订,当场划账,可直到这两个年轻人走后没多久,一位高个子帅哥进了店来,一眼就看上了那几款刚入柜的名表,尽管经理说这几块表都没到当期,但他还是请柜台小姐拿出来看看。拗不过客户的要求,帅哥的打扮看起来也是个出得起价钱的人,柜台小姐不得不请示经理,在得到许可后拿出一块表来给帅哥过目。没想到,帅哥只入手看了两眼就断言这是假货。
经理心道不好,再把名表入手一看,没错,的确是超a货,最多价值一两千。刚才压价那么低,对方却答应得痛快,他越想越不对劲,可明明是看着任性小姐从同一个密码箱里拿出来的,怎么可能掉包,眼下人也走了,这几十万的损失可得自己负责。怎么办才好,他心乱如麻。
没想到这位高个子帅哥自称是出来混的,人面广,说不定认识这两个骗子。经理病急乱投医,赶紧调出刚才营业厅里的监控录像,没想到帅哥只看了两眼就立刻断定这二人是惯犯,他一个朋友前不久还被这两人骗过,不过他们一帮兄弟找到了这两个骗子的老巢,带上人马逼着他们把钱吐了出来。
真有那么巧?偏偏今天被骗就遇上了同样被骗过的人?经理心里存着大大的疑惑,生怕稍有不慎,跌进另一个骗局,正犹豫着要不要把眼下的状况给老板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