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朝锳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1:36
|本章字节:5712字
“我可不可以问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明白。”我把手举得高高的,来回看眼前这两个人。
“那我来解释吧。”
端木斐脆脆的咬了口苹果才缓缓说:“在血族的世界中,辈份便代表地位以及能力的高低。anediluvian就是最古早的吸血鬼,并且可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生物。一般传说他们是该隐的孙子,也就是第叁代吸血鬼,被称为最接近神的人。在血族中anediluvian甚至是一个禁制的字眼,没人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不过我想anediluvian如果真的还存在的话,教会和猎人家族早被一窝端了!”
“那你们刚才说的mehuseh又事怎么回事?”我问。
“mehuseh是传说中的血族,他们活了一两千年之久,算是第四或第五代的血族。很少人确定他们是否存在,毕竟经过如此漫长的岁月,就算是不死之躯,也可能因为疯狂或厌世而毁灭。如果真有存活至今者,也必然不问世事。”
“那希森他……”
“不错,他就是mehuseh。”端木斐又咬了一口苹果道:“没想道血族里竟然还存在着个mehuseh,难得的大消息啊!我敢肯定,这事在血族里也没多少人知道,不然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能度过如此漫长的岁月还好好活着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就此隐匿。但他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mehuseh,毕竟只有第六代之前的血族才能够自我封印。”
“自我封印?”我问。
“也可以理解为变身啦,因为本身的力量过于强大,所以需要封印把平时不需要动用的能量暂时收敛起来。比如说你现在看到的那个血族,就是解封后的样子。血瞳,银灰色头发,都是圣级血族的标志。
“圣级?”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嗯,是一种凌驾于所有血族,远远超出了亲王级限制的等级,相当于半神。我想大概因为今天是圣辰日的缘故,教会想趁机捉拿那名血族。他封印后受到圣咒的影响,无法发挥能力,所以才被迫解开封印,借以纯正的血脉传承来抗衡圣辰所带来的圣咒。”
见我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科米德在一旁好心的补充道:“圣辰日就是圣诞节,圣咒是上帝对吸血鬼的一种诅咒,诅咒他们每年的这个时候就会格外的虚弱,无法抵抗,以赎他们过去的罪孽。”
“真恶毒!”我撇撇嘴,然后道:“我出去跟他把话说清楚,你们又没有恶意,希森他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科米德,难道你敢说上次他没对你手下留情吗?”
科米德露出尴尬的表情没有说话,端木斐却在一旁沉重的开口了:“铫媖,你知道一个圣级,接近半神的血族,解开封印来找我们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绝、对、杀、戮!”端木斐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骗人的吧?”我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寒气直冒。绝对杀戮?那不是也包括我?
“这是古卷上记载的说法,因为一旦圣级血族解开了封印,那就意味着你的行为已经惹怒他。他不杀你,难道还来和你把笑言欢么?”
“这么严重?”我看着他问:“可我们是特殊情况啊?这里又没有人惹怒他。”
“谁说没有?”他瞟着我和科米德道:“这还不只是一个呢!”
“不过是没打招呼就到这里来而已,而且一天都没待到,哪会那么小气?”我心虚的辩驳。
“你不信就等着瞧吧,红颜祸水啊,你就是那个血族的特殊情况。”端木斐一脸的叹息,气得我想踹他。
“也不知道那些魔法阵还能拦他多久?”科米德紧皱眉头。
“我看拦不了多久。”端木斐不乐观的发表意见。
“我已经来了。”话落,希森优雅的身影闪了进来。
“希森!”我低呼。
他将目光转向我,看了我几秒钟,然后朝我缓缓走来。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什么问题?我刚要问,就被科米德戒备的扯入身后。
希森的目光移向科米德握着我的手,然后淡漠的注视着我的眼睛。我可以感受到那里面一闪而过的痛楚,冰冷和决绝。
“既然这是你的答案,那么……就和他们一起死吧。”希森冷酷的开口,目光仍注视着我,只是缓慢的抬起右手,掌心里悬浮着一块锐利的冰凌,散发着柔媚的光彩,仿佛被凝聚的月华。
老大!又怎么了?咋都是这么难侍候的主呢?我什么话都还没说呢,又能回答什么啊?哭~
周围的空气像是被凝结了般,只剩下希森手中的冰凌散发着迫人的光彩,愈加的妖异夺目。
时间仿佛被按了慢镜,我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放大,迷失在那片迷幻的色彩中。
我清晰的看见,那锐利的冰凌脱离了希森,正直直向我射来。
“躲开!”
身边的端木斐暴喝一声,将我扑到在地,而冰凌则轻易的没入了我门身后的铁门中。
我猛地惊醒,冷汗涔涔而下。可以肯定的是:那冰凌由希森发出,速度绝对不弱,而端木斐能救下我,速度也差不到哪去。
然而,尽管端木斐已把速度提到极致,可他仍被飞速而至的冰凌划破了脸颊,才险险避过。这说明……端木斐只要反应稍慢点我就死定了,而希森他……他是真的要杀我!
我愣愣的看着希森,怎么也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杀我。只觉得……心里好难过,好难过。只差一点点,一点点我就会死在他手里。
我从未考虑到死亡会离我如此之近,有恐惧,有委屈,还有失望,但更多的仍是难过。
怎么会这样?
端木斐将我扶起来,问:“没事吧?”
“没。”我木然的摇头。
“你……”我看着希森,哑着嗓子开口,良久才找到声音,“你,为什么要杀我?”
话一出口,满腹委屈顿时全冒了出来,酸红了我的眼睛,也酸红了我的鼻子。
泪水不受控制的外涌,淹没了我的视线。既然止不住,我干脆放开泪腺任它流,哽咽着质问他为什么,像极了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因为……我很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更讨厌自己的东西变成别人的所有物。”
希森说得格外认真,眼里的暗红色不断变化着,似乎在做某种决断。
“呀!果真如此呢!”端木斐笑着说。
我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端木斐不知何时正拿着把水果刀抵在我的脖子上,正是他刚才削苹果的那把!
“端木!你干什么?快放开铫媖!”科米德先叫了起来。
“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办法吗?诺,铫媖就是我的办法。”端木斐竟然很无辜的耸耸肩,水果刀在我脖子上毫不留情的勾出了一道血痕。
我看向希森,他仍然不为所动的站着。“端木斐,你该不是想拿我作威胁吧?”我苦笑:“没用的,你也看到了,刚才他差点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