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奥里森·马登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2:02
|本章字节:7288字
麦克莱伦一言不发。他知道寻求公正和怜悯的争辩与恳求都是无济于事的。他坐着一动不动,俨然对他的命运漠不关心。他的沉默让抓他的人放松了警惕。当通过判决的那一刻,他突然发力。猛地用他的左臂搂住了赛特斯的脖子,掏出了左轮手枪顶在了这位首领的太阳穴上。“收回那个判决,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他喊道,一边手指扣动了扳机。“我收回它!”赛特斯大叫,吓得面如土色。“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我才能活着离开这个会议。”“是你赛特斯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立刻回答道。
麦克莱伦知道他得到的保证是算数的,他就把左轮手枪放了下来,并松开有力的胳膊放开了赛特斯。麦克莱伦手持左轮手枪大踏步地走出了帐篷。没有一个人敢阻拦他。他翻身上马赶回了营地,他的两个随从正准备骑上快马逃离村子。他的明察秋毫、无畏勇敢和对印第安人的了解救了他一命。
1856年,鲁弗斯·乔特在马萨诸塞州的洛厄尔市面对将近五千观众进行演讲,庆祝候选人詹姆斯·布卡侬当选。当他做演讲时,礼堂的地板突然开始下沉,而且越来越厉害。脚下地板断裂的声响使人们四散奔逃,要不是主持会议的巴特勒从容应对,后果不堪设想。他一边告诉观众们保持安静,一边说他要查看一下事故因何而起。他发现地板的承重物严重受损,就算是再轻微的掌声都有可能使房屋坍塌将观众埋在下面。他从容不迫地走回讲台,经过乔特身边时低声对他说:“我们需要——需要五分钟的时间。”之后他告诉大家,只要慢慢疏散开就不会有紧急的危险出现。他还补充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讲台,它的支撑物最差,所以他和他的人会在最后撤离。毫无疑问,他的冷静拯救了很多人的性命。
许多声名显赫的美国内外的政治家参加了一个时尚的酒会,在那儿可以随意享受美酒。然而当时的美国副总统斯凯勒·卡尔福克斯却滴酒不沾。“卡尔福克斯不敢喝酒。”一位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参议员嘲笑说。“您说对了,”副总统回答道,“我确实不敢。”
很多年以前,格兰特在休斯敦参加了一个盛大的招待会。为了表明对格兰特的倾慕之情,热情好客的休斯敦人决定召开一个规格远远超过其他南方城市的招待会,以此展现他们的善意与好客。他们为宴会做了奢华的准备,筹备委员会不惜血本为当天的餐桌弄来了最上乘的美酒。当斟酒的时候,领班服务生第一个来到格兰特面前。将军一言不发,平静地将他桌子上的杯子扣了过去。这一举动使德克萨斯人大为惊讶,但他们很快恢复了平静。长桌边上的所有人二话不说都把自己的杯子扣了过去,那天晚上大家滴酒未沾。
两个法国军官在滑铁卢正向一队更强大的军团发起冲锋。一个人注意到另一个人面露恐惧之色,于是他说道:“先生,我觉得您害怕了。”“是的,我害怕了,”那个人回答说,“如果您要是有我一半害怕的话,您就可以逃走。”
当一个士兵面向炮火冲锋陷阵的时候,他面色惨白。惠灵顿看到后,他说:“他是一个勇敢的人,他知道那是危险,并面对了它。”
一位朋友对卢瑟说:“在沃姆斯有很多红衣主教和牧师,他们会把你像对待约翰·胡斯一样烧成灰烬。”卢瑟回答说:“即便他们可以点起从沃姆斯烧到威登伯格的烈火,即便这烈火可以烧到天堂,但是,我要以上帝的名义穿越烈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对另一个人说:“就算那里的恶魔如屋顶的瓦片一样多,我也一定要去沃姆斯。”有人对他言道:“乔治公爵一定会逮捕你的。”他则回答:“去那里是我的责任,就算老天如降雨一般下了九天的乔治公爵,我也会去的。”
一个西方报纸最近邀请依然健在的联合政府的官员来讲一讲他们在美国内战中目睹的最为勇敢的事件。陆军上校托马斯·温特沃茨·希金森谈道,一次波弗特海边举行一个宴会,席间酒水可以畅快饮用,下流的笑话肆无忌惮地传来传去。迈纳医生不过是一个卑微的、略带孩子气的跟班,他不会喝酒,人们告诉他,只有他干一杯、讲个故事或者唱首歌才能被允许离开宴会。他回答说:“我不会唱歌,但是我会喝一杯酒,即便我必须在水中喝下这杯酒。诸位谈论的可都是‘我们的母亲’啊!”在场的人们大受感动,无不汗颜,他们用手挽住了他,为他所展现出的如此崇高的道德精神表示尊敬。
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即便别人在为了声名权位而卑躬屈膝阿谀奉承,自己也要有勇气堂堂正正地挺直腰板;即便你的同伴身着华丽,自己也要有勇气衣衫褴褛;即便别人因欺诈而暴富,自己也要有勇气坚守正直清贫;即便身边所有的人都说“是”,自己也要有勇气说“不”;即便他人摒弃了自己神圣的责任而名利双收,自己也要有勇气默默无闻地承担自己的使命。总之,自己要有勇气卸掉自己的伪装,向充满批判的世界亮出你的缺点,做一个真的自我。
投票失利,被击败,被讥笑,被愚弄,奚落,嘲讽,误解,受到不公正的审判,全世界都与你对立,这都需要有斗志和勇气去面对。但是,“人要是不敢承担两三个责任的话,那么他们就成了奴隶”。
我们要是怕让别人觉得可笑那就真的可笑了。
“要是因为别人的嘲笑和讥讽就否定自己的誓言、性格和荣誉,那么他就是个懦夫。”
那些从一开始就不敢说出他的想法的年轻人往往最后连想法都没有了。
我们怎么能脱离自己的行为方式!我们和他人一样地生活,保持同样的习俗或是方式,遵从你的教授或者上司的指令。他们循环往复,不敢越雷池半步。衣着、生活、仆人、车马等一切都要整齐划一,否则的话我们就要被排斥在外。谁敢以他自己的方式过他的生活或者做生意?谁敢在格兰蒂女爵士面前打响指?
平凡之人要敢于不向世俗偏见屈膝,要敢于在世风有害于自己的肉体和道德的时候断然拒绝。对于一个政治家来说,支吾搪塞某一问题远比像一个男人一样傲立于世容易得多。
因为最强壮的人也有最薄弱的地方,所以再伟大的英雄也会有懦弱之处。皮特有足够的勇气持剑保护他的恩师,但他不能忍受嘲笑和牧师大堂中少女轻蔑的手势,他居然否认了与他曾经发誓至死捍卫的恩师相识。
不要像尤拉·西皮一样,为了获取世人一样的自由而祈求每个人的宽恕。这种胆怯与恐惧不会吸引人,也不会受人同情。它们都是畸形的情感,都令人厌恶。男人的勇气永远都是威严高贵的。
在罗马被判活活烧死的布鲁诺对他的法官说:“你都不敢像我接受审判一样宣判。”安妮·埃斯利被折磨得直到她的骨头脱位也毫不畏缩,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刽子手的脸,从不哀求饶恕她的死刑。
“我一直以为是由于害怕才让你走这么远的。”一位亲戚找到了离开家走出很远的小纳尔逊,对他这样说道。“害怕?”这位未来的海军上将回答说,“我不认识他。”
“连想象中都不敢成功的人做起事来就真的不会成功。”——勇气方能胜利,怯懦只有失败。
质朴的牧羊青年大卫,他离开了他的羊群,带着牧羊鞭和弹弓,只身一人手无寸铁地去迎战全副铠甲的巨人格莱斯,这是世间见证过的最豪迈的胆气。
格兰特与登特陆军少校正在骑马穿越火场,大火熊熊燃烧,异常危险,他的部队也被大火烧得连连后退。这时他说:“登特,我觉得你应该下来看看马的那条腿怎么了。”登特却回答说:“我想我们还可以再等会去照看马,我们要是在这坐下来的话肯定死定了。”“好吧,”格兰特说,“如果你不愿意查看一下的话,那么我来吧。”他甩镫下马,解开了一条刺伤马腿的电报机线,特意查看一下后又翻身上马。他说:“登特,当你有了一匹你觉得十分重要的马,你就永远不要马马虎虎地对待它。如果那条电报机线在那里再多留一会儿,他就会成为一匹瘸马,他的一生恐怕也要被毁了。”
惠灵顿将军说过,滑铁卢最激烈的一场战斗是在一个农舍展开的,这个农舍由一圈厚厚的树篱包围着。这个地方在英国阵地中十分重要,不管有多么危险,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守住这个阵地的命令也被传达下来。最后,火药和炮弹都要打光了,树篱着火了,果园四周一片火海。一个通信兵被派往军火处求救,很快地,两辆装得满满的马车直奔农舍飞驰而来。第一个马车上的车夫是一个胆大而不顾一切的英国少年,他扬鞭驱赶着他那拼尽全力,同时又受到惊吓的马匹穿过燃烧的火场,但是四周的大火熊熊燃烧,点燃了火药,顿时发生了爆炸,送军火的马车、马匹和车夫都被炸成了碎片。当时第二辆马车的车夫犹豫了一下,他被同伴的惨象吓坏了。紧接着,他发现爆炸将大火推后了一些,这给了他拼死一搏的机会。他驱赶他的马匹冲向大火间隙,在守军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他安全地送到了一车极其危险的货物。他身后的大火重新合拢,比先前燃烧得更加猛烈。
在弗里德兰德的一场战役中,一枚炮弹从法军的头上飞过,一个年轻的士兵本能地躲闪开。拿破仑看了看他并微笑地说:“我的朋友,如果那发炮弹是射向你的话,你就是挖地一百英尺它也会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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